执爱的心痛 这天,在接到邵味尽的电话后,展至斯与牧怅然先后来到了一个叫“枷蓝”的 酒巴内。 此时,三人相坐在了一起。分别四年,再次相见,三人的心境都各不相同。 “味尽,接到你的电话还真有些意外。”向着自己杯中倒着酒,展至斯对好友 邵味尽道。 “我也很意外。四年后你会突然出现。”看着背靠沙发只顾默然抽烟的邵味尽, 一旁的牧怅然淡道。 “这次我来柏舟是办公事,随便也过来看看你们。”扫视了一眼面前的两位好 友,邵味尽吐着烟圈。有一种人不管怎么看,都那么的优雅,就如此时的邵味尽。 连抽烟的动作都优雅得无可挑剔。 “你去哪里了?四年音信全无。”喝了一口酒,展至斯问了个自己关心的问题。 “温哥华。我继成了家族事业。”抽着烟,邵味尽如实以告。 “就是你爸的那个豆蔻公司?”喝酒的展至斯有些意外。 “嗯。”透过飘散在空中的缕缕烟雾,邵味尽将目光移向了好友们。 “你不是不喜欢经商吗?” 听了两位好友的谈话,牧怅然疑惑道。看着抽烟的邵味尽,牧怅然皱起了眉头。 在他的印象中好友从不抽烟。而现在,真的时间能够改变一切吗? “人生总要做些什么事吧。”随着吐烟的动作,邵味尽漫不经心道。他是家族 中唯一的继成人。所以有些事他必须承担。 “那你这次回来准备呆多久?”牧怅然又问道。看了看坐在身旁只顾喝酒的展 至斯,牧怅然不由摇了摇头。两位好友。一位喝酒,一位抽烟。而自己却只是坐着, 因为他既不喜喝酒也从不抽烟。 “不知道。看情况吧。”俯身上前,邵味尽熄灭了手中剩佘的烟头。随后,他 从桌上的烟盒中又抽出了一支,打火点燃,他的动作永远是那么优雅。 “味尽,看来你在那边过得不错么。”吞下一口酒,展至斯一脸醉熏熏的样子。 显然他己有七分醉了。 “还好。你们过得怎样?柏舟的生活还是一如既往吗?”看向牧怅然,邵味尽 开口询问道。 “是啊,还是老样子。四年似乎也没什么改变。”牧怅然淡淡道。将目光移至 喝酒的展至斯,牧怅然不由摇了摇头。三个之中属展至斯最大。所以他比两人都早 结婚。在认识之时,他就己经结婚了。不喝酒的展至斯文质彬彬,一副中世纪绅士 般的样子。可喝了酒的他总让人觉得他有着太多的忧郁。似乎在他的心底隐藏着太 多令他无可奈何的事。也许这跟他的婚姻生活有关吧!他们都知道展至斯的婚姻一 直都不是他所愿的。 三人都沉默了。各自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抽烟,喝酒,缄默。谁都不再开 口说话。男人之间有时候也想保持一份宁静。 “边天,边天……” 被牧怅然送回家后,展至斯躺在床上口中不停喃喃呼唤着同一个名字。 坐在床前正动作轻柔地为丈夫擦拭额上汗珠的闵遮栏,在听到丈夫犹在梦中的 呼唤声后,不由愣住了。边天,在他的心里还是只有半边天。闵遮栏的脸上浮现出 了一抹苦涩的笑。这是一种心痛不己的笑。十四年了,自己与他朝夕相处了十四年, 到现在她竟还是不如一个死了四年的人。 放下毛巾,闵遮栏伸手抚上了丈夫清俊的脸,喃喃自语道:“我就这么让你讨 厌吗?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爱吗?”没遇上他之前,她对自己是自信。可在遇上他之 后,她却越来越不自信了。十四年的岁月虽然会使人渐渐变老,然今三十二岁的她 不正是风韵犹在吗? 闵遮栏是美丽的,即使她的心被自己的爱情伤得千疮百孔。然不管从她的外表 抑或是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质,闵遮栏无疑是一个高雅的女人,高雅中带着一 丝淡淡的忧愁。这样的女人走在路上,绝对会受到众多男人的怜爱。只是她的心里 只有丈夫,而展至斯的心里却从不曾有过她。是她当年太过执着了吗?执着到非要 嫁给他。可爱情不是要自己去争取的吗?为什么她努力了这么多年,却始终无法走 进他心里?为什么他的空间并不大,却没有一处容下自己的地方? 看着己然入睡的丈夫,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闵遮栏起身关上了房中的吊灯。 轻轻带上房门,她走向了家中的酒柜。这么晚的夜,她却睡不着只想喝酒。 每当孤夜难眠时,闵遮栏便会用酒解闷。也许这一点丈夫也如此吧。只是她总 在深夜独处时喝酒。七分醉意,三分清醒。酒不醉人人自醉。然而即使心里再痛苦, 闵遮栏也不会允许自己醉得不醒人世。她要保持清醒,因为她的修养不允许她醉倒, 不允许她像个怨妇似的说疯话。也许就是这份始终要保持几分清醒的坚持,才让她 支撑到了今天吧! 端起盛满香槟的高杯,闵遮栏一饮而尽。那辛辣的味道瞬间刺激着她的神精, 仿若在刹时间淹没了她所有的痛苦。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