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双面人(49) 贾愚侬看他说的口干舌燥,到冰箱取了两瓶矿泉水,自己喝一瓶,递一瓶给 孙少校。平静地说:" 在商言商,我要搞清楚,你要什么?你能够给我什么?如 果条件合适,买卖当然可以做。" 孙淳就说:" 商人就是他妈赤裸裸,遮羞布也 不要。我要一间豪华按摩房,长期免费使用。" " 就这些?" 贾愚侬问。 " 我要在包房里上些工作用的设备。你必须秘密配合我安装。任何人不能知 道。" " 我是例外吗。" 贾问。 " 我们的任务,你不能参与,也不准打听,我们的接触不能外传,这三不是 铁的纪律。没有任务的时候,简单设备你可以使用。比如针孔录像机,你可以留 下你感兴趣的某个人的资料。" 孙诡秘地坏笑着说。 " 你还要什么?" 贾又问。 " 赞助点经费更好,不过,这个全凭自愿,绝不强求。" 孙淳有点不好意思, 就又抽烟。 " 可以赞助30万,每月到财务领2 万,年底再一次给6 万。这笔赞助你要给 我捐助手续。" 贾说:" 我要听听你的回报是什么?" " 你很慷慨,谢谢。第一条,为你提供保护,你可以公开对地方政府说,新 兰桂坊是我们的工作点。至于有什么帮派地痞流氓赶来捣乱,我可以调兵收拾他 们。第二,我可以为你办理新的身分。" "OK.孙少校,丑话我说在前面,你玩我的小姐台费可以免单,小费你可得自 理呀。" " 得得得,我最讨厌你们商人满身铜臭斤斤计较。" " 宵夜去。我请。" 贾愚侬说。孙淳没说话跟着就走。他饿了。 宵夜的时候,孙淳忽然说:" 贾兄,你虽然精明,也算仗义。这顿夜宵小弟 不白吃你的,给你透露点黑俊明的情报。" 贾愚侬就停住手,倾听。孙淳接着说 :" 听说黑俊明加入东南亚大圈帮了。大圈帮可是很有势力。" 贾愚侬就问:" 你怎么会了解他情况。""我们有一个眼线是大圈帮的一个堂主,认识黑俊明。听 说他最近要回南海寻仇。你得小心。" 贾愚侬吃一惊:" 黑俊明和我有什么关系?" " 兰桂坊是一只会下蛋的金鸡呵。你夺了他的产业,能不恨你?" 孙少校把 一个汤圆咬在嘴里,瞪着贾愚侬说。 " 那你可要保护我,新兰桂坊是你的点。" " 要不说,你不吃亏呐。有我孙淳在,黑俊明敢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孙 淳咕咚一声喝光了大半碗汤圆汁,抹了抹嘴。 34 艾和平秘密地从叶书记家搬到了市工行家属楼。 新房有两个满意:其一,家属楼一共5 栋18层高楼,地下全部掏空做了车库。 停好车乘电梯上楼,隐蔽又安全。其二,新居在最高的18层,主卧室设置宽大阳 台,正好面对大海,夜晚在卧室或者阳台,可以凭栏观看大海的渔火,听到大海 的涛声,闻到大海的气息。客厅方正有30多个平方米,也有一面侧对着大海。正 如叶书记所说,是实实在在望海楼。 古丽和艾未来特别喜欢这套房子。 当晚,叶书记夫妇如约登门道贺,书记夫人封了一个2000元的红包。推也推 不掉。叶书记带来一幅关山月的梅花,俗而不媚,说是图个喜气。艾和平两口子 在厨房商量,礼物太重了,怎么回礼呢?忽然记起结婚时,古厅长送给古丽一尊 200 多克的金佛,艾和平就在厨房动员古丽当回礼。古丽开始不同意,在艾和平 买个更大的保证下,同意了。准备好,送客时再拿出来。 当晚,古丽做的吉林名吃:李连贵大饼,还有叶、艾都喜欢的炸咸鱼配地瓜 粥。李连贵大饼,其实就是千层大饼,裹卤猪肉加大葱。男人喝的椰城鹿龟酒, 女人孩子喝的椰子汁。这一次没有太多的话。叶书记只说了一句:" 嗯,古丽的 饭做得好,是吉林和南海双珠合璧。好,好得很。" 吃完喝好,书记夫妇就告辞 了。古丽拿出金佛回礼,书记夫妇死活不要,艾和平就说:" 大哥要是再推辞, 就是看不起小弟了。大哥对于我们家的恩德,怎么报答都不过分。我这职务,还 有这房子,不都是您大哥的关怀吗。" 书记就说,既然这样说,就收起来吧。艾 和平夫妇就坚持送书记夫妇到地下车库。到了地下车库停车场,临上车,书记说 :" 你这地方,我看比市委家属院还好,安全。" 说完,钻进车子,就开走了。 回到家,古丽就悄悄说:" 老公,你有多长时间没交公粮了?孩子睡了,你 得加班呀。" 和平就飞快地亲了一口说:" 孩子睡了,你先陪我到楼顶看星星, 看完星星,咱们干事情。今天喝了鹿龟酒,保你快活。" 孩子快七岁了,他们不 得不用黑话交流。古丽就笑了说:好。天还冷,我找床毛毯。 楼顶上,古丽准备了一个海绵垫子,不用的时候,就捆起来放在楼梯间,不 占地方,刮风下雨淋不到,要用时,往楼顶一铺,好大一张床。夫妇俩并肩躺在 柔软的海绵垫上,身上盖着薄薄毛毯,仰望星空,他们朝着不同方向,谁也没有 说话。具有宗教一样的肃穆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