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请家属在此等候,我们会全力抢救病人的”。 “喀嚓”门被关上了,落被几个陌生的白衣天使快速地推进了手术室,他的伤 口还在流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他追随欢的脚印一样, 路途是如此的漫长。 欢在门外焦急的等候着,心中不停的为他祈祷。她的心跳愈来愈快,突然间发 现,原来等待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无助,孤独。她深深的体会到了落这几年来的 内心世界。落,你很孤独吧,我会一直在外面陪你等你,直到这些白衣天使把你平 安的推出来,只要你可以闯过这一关,我可以爱你一次爱你一辈子。落你听到了吗, 这次我一定会兑现我的诺言的,你一定要平安的出来,你说过你要给我幸福,我已 经失去了碧,我不能再失去你呀。落,你听见了吗。 此时,欢的眼眶已被泪水占据,视线愈来愈模糊,她静静地走到落父亲的面前, “伯父,对不起。我。。。。。” “叶小姐,请你离开我们落好不好,他为了你已经放弃了很多,难道你非要看 见他死在你面前你才甘心罢休吗?你已经杀了他一次,你还想杀他第二次吗?”蓝 龙看到自己的儿子的生命危在旦夕,心中的伤痛无法排遣。 “我。。不能在离开他,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我的儿子。。” 蓝龙满脸泪水,说话的声音一直在颤抖,突然间那个在商业界一向叱咤风云的 蓝龙一下子变得是那样的孤独,可怜,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老人。 “天呀,我最亲最爱的两个人你非要一天带走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 么要惩罚到我妻儿的身上。为什么,为什么。。。。”。 蓝龙撕心裂肺的哭声在整个楼道回荡,这个将要失去儿子的父亲看上去是那样 的令人怜楚。静静的,闻讯赶来的商业界名人越来越多,他们身着黑色西装,头低 的很深,凝重的表情在每个人的脸上展现出来。他们陆续走到蓝龙身边,很恭敬的 拍拍他的肩膀点头示意,然后一个个的站在走廊两侧静静的等待这个生命会出现奇 迹。 时间在紧张中缓慢度过,欢的心被揪得很紧很紧,人们依旧在门外守候着,突 然一个声音的出现打破了此时的安静,是谁敢在蓝龙面前大吼,难道是她? 她,杨水泥,是杨氏企业的千金,现在已经是一家公司的老板了。她跟落是青 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并且暗恋落很多年,一直都渴望着做他的新娘。两家在商 业届也是合作伙伴,并且持续了很多年,在市场上一直稳站鳌头。对于两个孩子的 未来,双方家长都希望联姻,以便长久的维持双方的友好关系。水泥很爱落,但是, 落却爱上了另一个女孩,一直没有给水泥机会。水泥是个懂爱的女孩,她知道该怎 样爱一个人。所以,水泥就顺其自然,放手忍着痛给落自由。 “落哥,你在哪,你在哪?”只见这个女人慌乱着拍打着每一个手术室,直到 看见蓝龙才停止了这样失态的行为。 “蓝爹,落哥呢,他在哪?”她紧紧的抓着蓝龙的手臂,眼睛已经湿润了。 “泥儿,来,来这,落在里面,他正在里面抢救。。”泣不成声的蓝龙紧紧的 抱着水泥儿,就好象在抱着一个很珍贵的东西一样。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快告诉我蓝爹,告诉我。”她的眼泪一滴滴的 流了下来,把每个人的心都哭碎了。 “什么都不要再说了,不要说了,我们一起等待落平安出来吧,他一定会平安 的,一定。” “真的吗?” “相信爹爹,一定。” “落哥,你一定要平安,你曾对我说过,即使我们不在一起我们也要做一辈子 的好朋友,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兑现这个诺言呀。”水泥儿不停的默念着默念 着,好像说上几万次就可以实现一样。 眼泪,在每个人的脸上逗留,凝重的表情丝毫没有被驱散。水泥靠在蓝龙的肩 上,不停地抽搐,手一直在抖。 “叮”门开了,一个个筋疲力尽的医生勉强面带笑容走出了手术室,蓝龙迅速 冲到主刀医生面前握着她的手焦急地问道:“我儿子,我儿子。。。平安吗?” “蓝先生,请您不要激动,我们所有的医生已经尽了我们全部的力量来抢救您 的儿子,可是他留的血太多了,心跳停止了好几次。”医生说到这时,每个人都失 望的摇着头,而欢在角落处已经全身发软的蹲在了地上。 “医生!你在说什么?你是说落哥他。。。”水泥十分冲动的抓着医生的衣襟, 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请大家安静,听我说。但是,当我们的手术面临失败时,有一种神奇的力量 唤醒了您的儿子,他的求生欲太强了。恭喜您,手术很成功,您儿子的生命保住了, 这真是个奇迹。”医生很郑重的把话说完,轻松地呼了一口气。 “什么!他还活着!哈哈哈,哈哈哈。谢谢,谢谢您医生。我就知道,这小子 的命很大的,我蓝龙的儿子不是这容易被打垮的,哈哈哈哈哈哈哈。”蓝龙喜极而 泣,激动的表情令每一位在场的商人都感动不已,他们看到落平安无事,一个个的 握完蓝龙的手后,陆续离开了医院。 蹲在角落里的欢,也安心的哭了。。。 “蓝爹,落哥出来了,落哥出来了。”水泥儿看着护士把落从手术室推了出来, 开心的喊着。 欢迅速起身,跑到落的面前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落,我就知道你会平安的, 我就知道,我会陪你的,我会偿还我对你一辈子的爱,我们可以。。”欢的话还没 有说完,那一句句的承诺还没有对落说,幸福的希望就被打断了。 蓝龙拨开了欢的手,把欢推到了一边,板着脸说,“叶欢,我儿子现在的命算 是保住了,可我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受到伤害,你懂吗?” “我不会离开他的,我说过我要陪在她身边的。”欢面对蓝龙的话,有点坚决。 “我告诉你,我希望你离开我儿子的身边,永远不要再来打扰他的生活。” “为什么,我不明白?”欢的心在抖,她预料蓝龙一定会阻止自己跟落在一起。 “因为你什么也给不了他,你只会给他增添痛苦。” “他爱我,我也爱他。我可以给他他想要的幸福。”欢很诚恳的看着蓝龙。 “你爱他?哼哼,你如果爱他你就不会让他等你这么久了。你在耍什么鬼心肠 我还不知道吗?小女孩,醒醒吧,给他幸福的人永远不是你,有钱就有幸福。”蓝 龙用鄙视的眼光瞟着欢。 “伯父,请你不要用你的眼光看人好吗?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认为我是在贪 图你家钱财对吗?哈哈,笑话,我叶欢虽然穷,但是我有骨气,男儿膝下有黄金, 女子面前有尊严。”无论发生什么,在欢的心中始终认为,摆在面前的是尊严。 “哈哈,还蛮有骨气的吗。戏演得挺好啊,你就别装了,要钱是吗?多少,随 便开价,我蓝龙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 “我不稀罕!” “我告诉你,叶欢,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蓝家唯一指定的儿媳就是你眼前 的这个人,杨水泥。你不要丑丫头想吃老鹰肉了,灰姑娘与水晶鞋的故事你永远不 适合。你可以走了,我不希望再看见你。如果你再接近落,你眼前会出现什么惨事 那我就说不好了。” “你在威胁我?”欢突然变的很冷静。 “你说呢?我只希望你可以离开他,其他的我什么也不想做。他是否有好的前 途就在你的一个决定,你好好想想吧。哼!”蓝龙摔给了欢一个冷脸,背对着欢, 显示出了一个傲气十足的商人风范。 站在一旁的水泥看情形不对,马上上前缓解说,“蓝爹,她就是落哥苦追10年 的叶欢吧。”虽然大学时水泥见过欢一面,但是,时隔已久,欢的样子在水泥的脑 海中已经有点模糊了。 “对。就是她把你落哥害得这么惨。”蓝龙义愤填膺,狠狠的盯着欢。 “你好,叶欢,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你还这么美。这是我的名片,请收好。” 水泥从一个白色包里拿出了自己的名片,“听说你的文笔不错,有时间我们切磋一 下。”水泥很恭敬的把自己的名片呈送到欢的手中。 欢丝毫没有听进水泥的话,顺手接过名片攥在手上。按照往常来说,欢只要一 遇见想和她切磋文笔的,她一定会放下一切事情奉陪到底。可是欢现在满脑子都是 落,都是在想办法留在落的身边。她快要崩溃了,没想到她将要兑现自己的诺言时, 风来了,把那些诺言狠狠地摔在地上,被踏贱,被侮辱。 “水泥,她不配跟你说话,离她远点,真掉价。来人,把这位小姐给我请出去。” 蓝龙豪不顾情面的叫来了手下。 欢看见蓝龙的手下来了,一个个都面相冷酷的,令人战栗。但为了留下来,欢 得不得放下自己的尊严了。 “不,不,伯父我求求你,不要赶我走好吗?”欢苦苦的哀求着蓝龙,差一点 就跪在了蓝龙的膝下。 “这下知道求我了,你的尊严呢,哈哈哈,晚了!来人,快把她带走。”蓝龙 不理睬欢,语气变得很强硬。 “我求求你,让我再看落一眼,再看最后一眼好吗?” “不要废话了,马上在我眼前消失!快点!” 看情形不对,一个医生突然插嘴道,好像是在为欢解围,说情,“病人需要安 静的环境休息,请大家注意。蓝先生,现在需要留下一个人帮病人擦拭身体,请问, 谁可以?” 欢一听到需要留下一个人陪落的时候,马上请求蓝龙让自己留下来,“伯父。 求求你,让我留下,我保证这次以后,我绝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行。”蓝龙回绝了欢的请求。 “蓝爹,就让她去吧,我们就当做善事了。” 蓝龙有点犹豫。 “你放心,她是不敢违背你的。我保证。”水泥很温柔的说着,为了欢和落, 她只有大度了。 叶欢小姐,我很了解你现在的心情,同样都是女人,我可以看出,你很爱落哥。 为了能让落哥幸福,我可以放手。我会全力帮你们,我会放开心帮你们。只要你好 好的对他,只要你让他开心,让他幸福,我无论怎样都无所谓。 “求求你。伯父。”乞求的表情在欢的脸上再次表露出来,看上去是那样的令 人心疼。 “你真的以后不会再出现他的身边吗?” “对,真的。” “那好吧,你一定要记住你今天所说过的话。否则。。。哼哼哼” “好。”欢看着蓝龙的表情有些阴险,很清楚违背他的后果。于是一口答应了 蓝龙。 “请这位家属跟我进来。” 医生叫着欢,进入了病房。欢帮护士们把落抬上了病房,然后病房里只剩下了 欢和医生。医生把房门紧紧的关了起来,看看了窗外,满意的笑了。 “欢,还记得我吗?”医生站在欢的面前突然说。 “嗯?你在跟我说话吗?医生。请问你是?”欢有点蒙了。没有印象,她想, 医院没有自己的朋友啊,她满脑子都是疑问。 “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就认不出来啦,哎呀,真是替你感到悲哀啊。”医生摇 着头,缓缓的摘下了口罩。 当医生摘下口罩后,一张清纯的脸露了出来,“你是,你是桔?你是桔。”欢 认出了这位医生,很高兴的抱住了她。 “恩,欢,我是,我就是。总算找到你了,真是天下不负有心人啊,没想到会 在这里看见你。这几年你到哪去了,大学毕业后我们就分开了,我给你写了无数封 信,可是都没有收到回信。你到底为什么,你为什会在这里,落又为什么躺在这里?” 桔比欢还激动,嘴里说出了好多对自己感到困恼的事。 欢依旧紧紧地抱着桔,眼泪一滴滴的落在了桔的身上,“一切都太长了,我离 开了我家,结了婚。。” “什么,结婚,和谁?”桔把欢从自己的怀里推了出来,很惊讶的看着欢。 “碧!” “碧,就是那个碧,怎么回事,你们最终还是遇见了!天呀。” “这一切太复杂了,也许是缘分吧。桔,先让我为落擦拭身体,要不然来不及 了。”欢拿着脸盆想要出门打水,被桔拦住了。 “擦什么擦呀,我骗他们的。” “嗯?为什么?” “当把他推进手术室之后,我对他有点面熟,当我们开始做手术时他突然睁开 眼请求我把这枚戒指转交给一名叫叶欢的女士,当时我就断定,他就是蓝落,叶欢 就是你。而当我把落平安推出来的时侯,听见你和蓝龙的对话,看你被他们欺负, 我不知该怎么帮你,只有想出这个办法来了。”说着,桔从兜里掏出了一枚带有血 迹的钻戒,“给,这是他给你的戒指。” “谢谢你,谢谢你。”欢对于桔的帮助,感激涕零。 “他让我转告你,如果他就在这一刻死去,他不后悔,因为他曾在你怀里看见 你为他流眼泪。如果他真的走了,那你一定要好好的保存好这枚戒指。因为,这是 和你相识时就准备好的钻戒了,他想为你亲手带上。但是,他认为也许没有机会了。 他不希望你不快乐,他希望你能找到一个你愿意让他帮你擦眼泪的人。他会永远爱 你,只可惜的是,他没有看见你为他笑。”桔把满眼同情的眼光抛向了一脸疲惫的 落。 “落,我。。对不起你,我的眼泪正在等着你来为我擦啊。你怎么这么傻啊, 可惜,我们永远不能在一起。”欢再一次痛哭流涕了。 欢静静地走到落的面前,看着他满脸的疲惫,冲动想要紧紧的抱着他,但是想 到她和蓝龙之间的承诺,他退步了。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话,近在咫尺却最遥远的距 离吗?欢哭着戴上了那枚戒指,“落,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永远带着这枚戒指, 心中永远记住你对我的爱。” 桔看着欢这个样子,很不舍得,于是想出了一个帮助他们的办法。 “不用这么悲观,这可不像你啊。” “那又能怎样?今天之后我就要离开他了。” “我已经替你们想出办法了,在他住院的这几天你可以在他身边照顾他。但是, 有一个前提,一切你必须听我的。”桔很慎重的讲。 “好,什么办法,我什么都听你的。”为了能多陪几天落,无论是什么条件欢 都会答应。 “很简单,我是这里的医生,很容易的出入这间病房。你就穿着一身护士服跟 在我身边,有谁可以认出你来。何况你又是医大毕业的高才生,一些基本的护理你 都可以做,给他动手术都不成问题。是不是?” “几年不见,你怎么这么聪明了。”欢听到桔想出来的办法,自叹道。 “我一直都这么聪明,只是你没有时间发现我而已。”桔摆出一副骄傲的神态, 站在欢的面前。 “瞧你得意的,那好那好,是我的错,真的谢谢你。” “好了,走吧,我正好要下班了,我们先到我家休息一会,然后再想以后的计 策吧。” “不行,我还得去接孩子。”欢想到了还要接孩子,于是谢绝了桔的邀请。 “孩子,你有孩子了!” “这说来话长啊。走,和我一起去,让孩子看看他阿姨。”一说起孩子,欢那 脸上的愁闷很快就消去了。 “这几年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这么复杂。对了,你怎么还和落在一起?我们 不是。。”桔很是纳闷,对于他们之间的故事,心中的疑问可以堆成一座金字塔了。 “我们可以说是从来就没有分开过,但从来没有好过。”欢露出了一个苦中作 乐的笑容。 “到底怎么回事,你真是急死我了。恩?你手上怎么这么多血啊。”桔低头忽 然注意到了欢的手。“这是什么?名片,‘落泥’文艺创作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杨 水泥。啊,杨水泥。”桔看着手中的名片,大吃一惊。 “你认识她?”欢看到桔这种惊讶的表情,想必一定认识她了。 “难道你不认识吗?他的父亲就是和蓝龙在商业界平起平坐的杨赢,你不知道?” “大学时我就认识她了,对于她的身份,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对于一些社会上的事,欢丝毫不在乎。因为大学毕业后,欢就被彻底的洗礼了。 每天都在回忆中生活,被落安慰着生活。对于她来说,一切,都是外界的事,跟自 己,毫无相干。 “大学就认识啦,我怎么不知道?听说她还没结婚,年纪轻轻的就做了董事长。 而且文笔了不得。在文坛首屈一指。”桔看上去很是崇拜这个人。 “她是落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她喜欢落。”回想起以前的事,欢一脸的闷。 “哦,原来如此啊,怪不得刚才她的反应那么大。这张名片你要好好收着,不 是每个人都有荣幸可以让她亲手给的。” “哦。” 欢转头看了一眼正在熟睡中的落,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自从碧离开她身边 后,这个笑容变得很陌生。可以说是因为碧的离开,让欢冰封了她自己的所有的笑 容。也许是因为桔的出现,也许是因为她还可以和落有相处的时间,也许是因为落 的那句希望,看见欢笑。不过现在不管是为了什么,欢终于笑了。 “你一定要好好跟我讲你这几年的故事,还有那个孩子,还有,还有你的婚姻, 一切的一切,你都要给我讲清楚。” “遵命,我的大小姐,” “对了,你现在在哪个医院上班?” “我没有上班,毕业后就一直没有上过班。” “奥~,落养着你,你不用上班。” “没有,你知道的,他离开了蓝家。他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哪有钱养我。” “哦,对嚎。那这几年你肯定是受了不少的苦了,真可怜啊。今晚,我们一定 要和你来个坐膝长谈啊。” “是是是,真被你烦死了。”欢不耐烦的说。 “喂,是你先不和我联系的,要不然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桔跟着叫起劲来。 “嗨,是我的错,好吗。呵呵。你还记得我们分离的那一天吗,你哭的好丑。” 欢不想再提起过去自己的生活了,因为,那是一种煎熬,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虽然过去一直在逃避着一切的事实,但是,已经留下了痕迹,用橡皮是擦不掉的。 “还说我呢,你不也一样,你还记得。。。。。” “对对对,还有那一次。。。。。。” “。。。。。。。。” “。。。。。。。。” 回忆的画面定格在青年时的秋天 每一张微笑的脸浮现 偶尔的飞燕触动了冰封的心田 一个人的孤独还要持续到何月何年。。。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