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师傅,麻烦你快一点。”桔得知欢也许还没有离开的时候,悲喜交加。她的 眉头始终紧锁着,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所措。真的没有走吗?为什么她不告诉我 呢,为什么要欺骗我?是在逃避落?不会的,她向来都很勇敢的。难道是怕连累我 和落?这个叶欢,到底怎么回事啊。 桔拼命的催促着司机,想快一点证实这件事。到了,终于到了欢以前的住所, 但是,门确实紧锁着的。 “妈妈。”欢牵着梗儿的手在街上散步,突然梗儿停了下来叫住了妈妈。 “嗯?怎么了,梗儿。有什么事要问问妈妈吗?”欢蹲了下来轻轻的抚摸着梗 儿的头。 “妈妈,你为我高兴吗?” “为什么会这样问呢。你是妈妈的宝贝呀。” “妈妈,我爱你。我一定要继续努力练习钢琴,长大后我要成为你的骄傲。” “宝贝,妈妈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健健康康的快乐生活。我不奢求你什么, 不要勉强自己好吗?” “妈妈。梗儿一定会让妈妈过好日子,要不然爸爸会责怪我的。” “爸爸?呵呵,梗儿,爸爸不会怪你的。爸爸最爱梗儿了。你知道吗?爸爸现 在是个天使,他随时都在保护着我们,为我们祈祷。梗儿,记住妈妈的话,不要勉 强自己。” “嗯。”梗儿轻轻的答应了一声低着头朝家的方向走去。 梗儿,不知为什么老天会把你这么一个好女儿赐给我,你的亲生父母把你丢弃 真是他们最大的损失。碧,梗儿就是你赐予给我的天使吗?是你让她来替你爱我吗? 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培养她的。你在天上要好好的保佑梗儿,保佑她健康、平安。 “妈妈!”路口拐弯处,梗儿满脸欣喜的大喊道。 “梗儿!怎么了,怎么了!”还沉寂在自己幻想中的欢,听到梗儿的叫声马上 回过神来。 “是干妈!是干妈!”梗儿朝在家门口等候已久的桔跑去。 “桔!你怎么会。。。。。。”欢看到桔后,很吃惊,说不出话了。 “怎么,看到我很不高兴呀。躲了我这么多天,终于让我找到你了。”桔看到 欢后,很气愤。“欢,你真是气死我了。难道我们姐妹的关系是假的。难道我真的 很讨人厌要你们这样欺骗我、离开我吗?”“走后也不知给我打电话,我怕你会在 外面过苦日子,所以每天都去庙里为你们祈福,求菩萨保你们平安。你们怎么会。。。 哎呀。。。”桔舍不得在骂欢了。“欢,我真的真的。。。。。。很想你们,真的。” 桔委屈的哭了。 欢猛地扑上去抱紧了桔,欢也哭了,欢流出了喜悦的眼泪,幸福的眼泪。在这 个嘈杂的世界中,能有一个像桔这样的朋友,真是幸福。“桔,桔。谢谢你。”欢 哽咽着。 “欢。这下好了,终于找到你们母女了。我这次要好好的绑住你们母女,不让 你们在离开我。”桔撒娇的紧紧地抱着欢。 “妈妈,我也要抱抱。”梗儿的一句话,消散了这令人悲伤的气氛,举着双臂 渴望的要抱抱。 “梗儿,想干妈妈了没有?”桔擦擦眼泪鼻涕说。 “想,但是妈妈不让我去找你。” “为什么呢,梗儿。告诉干妈,干妈替你教训妈妈。” “妈妈说你工作很忙,不想打扰你,不想连累你。干妈不要教训妈妈,妈妈很 辛苦的。” “梗儿,真乖,还像以前一样懂事。干妈也舍不得教训妈妈。梗儿,你瘦了。” “干妈,我拿了奖。得了第一名。”梗儿骄傲地说着。 “干妈知道,干妈一直就很相信你。梗儿最棒。” 欢含着泪,看着桔疼爱着梗儿,心里有说不尽的幸福,“对了,桔,你是怎么 知道我们在这,还没有走呢?” “我受你的熏陶,开始占卜算卦了呗。”桔开起了玩笑。 “好了,好了不要再瞎掰了。你就直接说在电视上看见的不就得了吗,嬷嬷唧 唧的。走,进屋,我们一起为庆祝梗儿。” “嗯,梗儿,走,让干妈好好看看你。昂。”桔抱着梗儿进了屋。 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呢,桔找到我们了,落也该快到了吧。欢低声叹着气。 “快进来呀,欢。在外面站着干么呢。客气什么呀。” “小姐,这是我家好吗。嗨,败给你了。”欢无奈的对着桔摇着头说。 “唉,对了。我想落也应该看到梗儿了,他那么爱你们肯定会来找你们的。你 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有了水泥,应该不会这么冲动吧。” “你怎么知道他正在和杨水泥相处?难道你在暗地里调查他们?”桔故意挑逗 道。 “哎呀,不是。我上次无意中看见他在自己的公司当门卫,然后看到了水泥来 找他,看上去他们很甜蜜,他们真的好了吗?” “看你紧张的。是,好了。落找过我几回,打听你的消息。我也问过他现在和 杨水泥的感情,他说顺其自然吧,以后的事不愿多想,他只担心你。但是我可以看 得出,他一直把杨水泥当作你的影子,一直追随着你。” “。。。。。。我该怎么办。”欢泛起了愁。 “你爱他吗?”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脑子很乱,其实这些天我一直都没有平静下来。我总觉 得内心对落有很大的亏欠,想要去弥补,但是我只能离开他才可以给他真正的幸福。 我想,也许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选择吧。” “嗯,也只有这样了。” “先替我隐瞒这件事,我还不知道下步该怎么办。” “好,要不你先到我家去吧,你这里落是很容易找来的。” “过几天再说吧,也许他还没有看见呢。每天在外面工作根本没有时间看电视。” “也对。但是我要告诉你,落之所以要做那份工作就是为了你。” “为了我?”欢听到这句话怔住了。 “你还记得你曾对他说过的话吗?你给他的一句承诺。” “什么话?”欢追问着。 “我喜欢有能力的人,只要你能依靠自己闯出一番事业,我可以爱你一次。” 欢,又开始沉默了。 忧愁再一次写满了欢的脸 那久违的欢笑也未曾再在欢的脸上浮现 虚伪的一切何时才能变浅需要一天还是十年 看着远方的天空一点点的失去平淡黑夜暴雨闪电悄悄的来 是碧在怨我没有把承诺兑现还是天在警告我要我离开 该怎么办哪一条路才有明天 问问自己自己真的不明白 只剩下无奈的等待和那无尽的徘徊 “欢迎光临。”一句欢迎光临道尽了落对这份工作的满足与追逐,落把这份工 作当作了以后成功的基础,他不断的努力着进取着,也许就是为了那句承诺吧。 “嗯?落,你怎么会在这里工作?”一个穿着体面的女士出现在落的面前。是 水泥的妈妈。自从水泥父亲过世后,一直替他管理公司的事情。这次她的突然来访, 也许是为了落和水泥的婚事吧。要不然她是不会来这里的,她那么忙。 “哦,是杨阿姨啊,你好。”落很恭敬的用笑脸回应着这位女士。 “是你爸爸让你来的吗。这太不象话了,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儿子在自己的公司 门前做门卫呢?他在体罚你吗?哎呀,这个老头子。”杨女士很生气的说着。 “不是的,杨阿姨。是我愿意这么做的,不管爸爸的事。” “嗨,你这倔脾气还是没有改过来。怎么水泥没有跟我讲你在这工作呢,这孩 子。”这个女人开始抱怨起了水泥。 “您别生气,我想她是怕您担心吧。” “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搞不懂,放着大好的工作不要偏偏到这里做什么门卫, 嗨。”杨水泥的妈妈很无耐地说着。“好了,好了。我去找你爸爸商量一下你们的 婚事,我先进去了。” “。。。。哦,您走好。”落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她果真是来谈婚事的。怎么 会这么快呢,嗨,随缘吧,我不能再辜负水泥了,该时候回报她弥补她了。 “欢迎光临” “欢迎光临” “欢迎光临” “欢迎光临” 。。。。。。 一句句问候在落的口中说出,但是多了一丝惆怅与不舍,少了一点温柔与微笑。 “欢迎光临”落看到有两个贵妇来了,很恭敬的说着。 这两个人没有理会落,继续着各自的谈话,“我们也把我们的女儿送到学校学 钢琴吧。你看昨天电视上的那个小女孩多棒呀。” “是呀。对了,那个小孩叫什么?”其中一个夫人问。 “好象是叫什么叶梗儿,对,叶梗儿。” “梗儿,梗儿!”落听到梗儿的名字后,震住了。“先生夫人,请你们停一下。” 落很冲动的上前叫住了这两个人。 “你有什么事吗?”一位夫人不解的问。 “请问刚才你们说的那个名字是叫叶梗儿吗?”落满眼期待的问。 “对呀,叫叶梗儿。”那位女士回答道。 “是梗儿!请问你们在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落突然变的很激动。 “我们在电视里看到的她。” “电视里?” “对呀,她是个很漂亮的小女孩,但是家境不好,是个单亲家庭。真是不幸呀。” 另一位女士满脸怜惜的说。 “请问您在哪个电视台上看到的?什么时候?!” “就是在昨天呀,00台。” “我们地区的台,麻烦再问一句,那是个什么节目?” “是个少儿钢琴大赛,她获得了第一名。她钢琴弹的特别好。” “钢琴!什么曲?” “《记忆》。唉,我说你这个办事的,怎么这么多事,你们的工作就是拦住客 人问东问西的吗?”对于落的穷问不舍,一个夫人有点不耐烦了。“怎么这么怪呢? 真不懂为什么会用这样的人。”他们抱怨着。 “谢谢你们,请问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我们办理机票啊。”一个夫人面带不满的说。 “对不起,刚才打扰到你们了。为了感谢你们,我免费提供给你们头等舱的机 票。” “你说的算吗?”刚才那个夫人的态度立刻变得温和了起来。 “你们跟我来。” 落走到了售票处,“免费提供这两位女士两张头等舱机票。” “是,少爷。” “好了,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请教这位小姐。” 落很兴奋的去了换衣间,换下了衣服。欢,我终于找到你们了,终于。 落很匆忙的跑到了门口,正好遇到了水泥。 “落哥,干什么去啊。” “水泥,我找到欢她们母女了,我找到了,他们根本没有离开这。”落激动地 说着。 “你怎么知道,你看电视了?” “看电视?难道,难道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隐瞒我。” 落很气愤的用质疑的眼光看着水泥。 “我,我,我。。”水泥无言以对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先走了。”落转身跑走了。 “你到哪里去?”水泥在后面叫着落。 “我去找他们。” “我也去!”水泥追了上去。 看到这一场景,一些职员在背后议论纷纷着 “少爷生气的模样还是一样那么帅” “他真是太过分了,不珍惜杨小姐的感情。” “对对对,杨小姐长得漂亮,有钱有家世,而且又等了少爷这么多年,我就不 懂了那个叫什么叶欢的女人有什么好,比得上我们杨小姐吗?” “就是就是。” “我看少爷也挺难的,以前他是个无厘头的小子,因为遇到了那个叫叶欢的, 所以变了很多,稳重了很多。” “去你的吧。还在依恋着少爷呢呀。哈哈哈” “我也同情少爷和那个女人。真希望他们能够在一起。” “我们要知道,爱上一个阔家少爷不容易呀。好了,我们散了吧,呆会被领导 发现就不好了。 “好了,散了散了。嗨” 员工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好像在看一场复杂的爱情青春偶象剧一样,充满了期 待与无奈。 “落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原本想告诉你的,但是我不确定是不是他们,我想 弄清楚了再告诉你,我怕你会失望啊。我。”水泥在车上解释着。 “好了,水泥。我明白,你是为了我好。”落紧紧地握住了水泥的手。 在落握住水泥手的那一刹那,水泥愣住了,这种手心的温度为什么令自己感到 的是虚伪。落哥,你是在安慰我吗?虽然你握的是我的手,但是我可以感受到你内 心的世界有多么的复杂。你的手为什么会充满了力量,是不是你有把握找到他们呢。 我知道,我始终是一个你用来打发蓝爹的工具,无论我怎么做都不能比不上她。你 真的好狠,好狠。 “你能找到他们吗?”水泥很认真地问。 “可以。” “你在到他们在哪吗?” “知道,他们一定会在那里,我有感觉到。” “哦”落哥,那里就是你有最好回忆的地方吧!为什么你回答的这样坚定,为 什么现在我感到很失落呢?落哥,给我一个答案好吗?我真的累了,真的。。。 落开车开得很快,不一会就来到了过去和欢一起住过地方。 “应该就是这里了。下车吧,里面路窄车进不去。我们走着进去。”落看着坐 在一旁的水泥说。 “这里?不会吧。这么简陋偏僻的一个地方?过去你们一直就在这里住吗?” 水泥很吃惊很不相信的说。 “嗯,是。好了,走,进去看看。” “哦。” “嗯?门为什么锁着。他们去哪了?”落推了推门,但是没有打开。 “他们肯定没有在这里住,走啦,走啦。”水泥一看门锁着马上拉着落的胳膊 往外走。 “等一下。钥匙应该还在这吧。”落蹲了下来,搬开门前的那块砖头,“我就 知道钥匙在这里。呵呵”落拿出钥匙开了门,走了进去。 水泥呆呆的看着落哥的一举一动,对这里,落哥他太熟悉了,永远都不会忘记 吧。落哥,我真的应该退出了。这场爱情游戏我玩不下去了。 “这还是梗儿的钢琴。这还是欢的那把梳子。这还有这个盆架,呵呵,一切都 没有改变,还是依旧那样,平平淡淡。”落拿了钥匙开了门,很轻松的进来了。 “也许,最美的生活就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不管环境有多不好,只要有爱, 就可以生存。”水泥不知不觉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怎么了?”落突然感觉到水泥不对劲。 “没有啊,没有。呵呵。”“这就是那个成就梗儿的钢琴呀。呵呵。”水泥怕 落看出了自己的心思马上转移了话题。 “嗯,对。就是它。我给你弹奏一曲吧。” “好。” 屋里,落坐在熟悉不过的钢琴前,很认真的弹起了拥有很多回忆的曲子。 梗儿和欢回来了,走到门前,梗儿突然停下了,她听到了一种很熟悉的声音。 “妈妈,你听。” “怎么回事?”欢的心突然变的好慌。 “落叔叔。”梗儿跑进屋,看到是落,很高兴的拥进了他的怀里。 “梗儿,梗儿。想死叔叔了,想死叔叔了。让叔叔好好看看你,长高了没有呀。” “有。梗儿也好想你。妈妈也好像想你。” “梗儿,不要乱说,到妈妈这来。”欢忽然板着脸叫住了梗儿。 “我没有乱说。叔叔,我得了钢琴弹奏第一名。” “叔叔知道了,叔叔真为你高兴。为什么要弹那首曲子?” “因为那是你教我的,那是妈妈最喜欢的。”梗儿很高兴的说。 欢看到落和水泥出现在自己的家里,感到很吃惊。她不知所措,想马上转身离 开,但是被落拉住了。 “为什么要躲我?”落拉住了欢的手,很轻声的说。 “我没有呀。”欢挣开了他的手。 “没有!你还说没有!在医院时你不正面见我,等我知道是你时你一声不响的 就走了,然后骗我说你离开了。你到底还要骗我多久。”落突然变得很气愤。 “落哥,不要这么激动,好好说话,好好说。”水泥上前劝说着落。 “对不起,落。对不起。”欢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流了下来。 “对不起,总说对不起,自从碧出现后你就一直对我说对不起,现在他走了你 还对我说对不起。难道,我们之间就只有这句话吗?” “那你要我说什么,说爱你吗?你会相信吗?你能接受吗?”欢反问道。 “欢,为什么你就不重新面对我呢,我已经为了你做了好多我不做的事,我一 直都在等着你来兑现你的那句诺言。听说你走后我很伤心,我又不知道你去了哪, 所以,我每天都会望着远方的那片天,我知道,你就在那里。但是,我万万没有想 到你就在我的身边,居然离我这么近。你难道真的这么狠心吗?难道你要躲我一辈 子吗?”落还是忍不住爱欢的心,满眼充满了泪水,一直抱怨着。 “对不起。。”欢抽泣着。 “又是对不起。” 水泥轻轻走到欢的面前,为欢擦了眼泪说,“欢,为了落哥的那道伤口,为了 落哥的等待,回到落哥的身边吧。” “我。。。。。。”欢看着落的眼睛,沉默了。为什么从看到落的那一刹那, 我就开始心神不定,落,请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此时,欣喜、急切、疑问、坚决、乞求、痛苦等表情在欢的脸上一一浮现。欢 在想什么?水泥一头雾水的看着欢,很迷茫。 突然,欢莫名其妙的倒下了。落和水泥马上把她送进了医院。 “落,你们在此等候。”抢救欢的正好是桔。 “是,是,是。。。。。。”落绷着筋说道。 “喀嚓!”欢被推了进去。冷清的楼道里只剩下了落和水泥。水泥站在远处看 着落的背影,为什么会这样的陌生。水泥从没有看见过落会为一个女人痛苦、心碎。 今天,水泥更加的坚定落不属于自己,落的世界永远都有一个女王,有唯一的女王, 那个人就是叶欢,就是那个让落魂牵梦绕的叶欢。落哥,叶欢永远属于你,我会为 你悄悄的走开。 一个小时,就在焦急,自责中过去了,在外面苦苦等待的落终于看到了希望。 “出来了,出来了。”桔很兴奋的喊道。 落马上跑到了欢的身边,握着她的手,说着对不起三个字。 “请你离开她吧,欢经不起你的折磨了。”桔看似很疲惫的说。 “我知道,我会离开她的,我会马上离开她的。” 落呆呆的站在走廊里,过去和欢一起生活的画面在眼前一一闪过。太快了,一 切都太快了。欢,是我让你这么疲惫,让你这么累。我会离开你,我会离开你的。 我真的好舍不得,好舍不得啊。。。 暖暖的阳光瞬间进入了病房,欢被这刺眼的光线惊醒了。她轻轻地睁开眼睛, 看见趴在床边的桔和宫延,微微地笑了。此时,欢没有注意到,落在病房门的窗前 已经站了很久了。落始终没有进去看欢,因为他怕自己面对欢时会狠不下心离开。 还有就是,落看到,有个男人一直守在欢的身边。 分针与时针依旧来回追跑着,一天天的过去了,落依旧没有勇气走进欢的身边。 不过,当落偷听到了令自己无法接受的事实后,愤怒了。 落一掌推开了门,向正在和桔开心聊天的欢大吼道,“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欢和桔愣住了,看到落的样子有种恐惧,欢知道这件事总要有个结果,态度有 刚才的温柔变成了强硬,“没有为什么,请你离开,我要休息了。”说着,欢转过 身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脸。 “你知不知道我为你很担心,我以为你真的晕倒,我以为你真的很虚弱,我以 为是我给你太大的压力,我以为是我害了你。我很愧疚,但是当我知道你在用假装 晕倒来欺骗我的时候,我彻底的醒悟了。欢,你这种恶毒的小把戏什么时候才可以 结束。你不爱我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离开你。你不要用这种办法来躲避我,来拒 绝我好吗?我真的很心疼的,我真的很为你担心你知不知道!”落怒发冲冠,但还 是忍不住哭了。 欢听到落的话,从床上跳了起来,“是你笨,是你无知。我就是不爱你,我就 是故意耍你,你走啊,我有让你留下来陪我吗?” “欢,我真的很爱你。” “对不起,我受不起。请你离开,马上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我不想听 见你的声音。我讨厌你的的没主见,讨厌你每天黏住我,讨厌你的一切。滚,滚!” 欢彻底崩溃了,这样的粗话还是她第一次说出口。 桔看着他们,心想,这下真的完了,他们在玩真的啊。但是,一定要维护欢, “好了,不要吵了。欢也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才这样的啊,你干吗这么凶。” “桔,没想到你也欺骗我。难道我们之间的友情就是一张废纸吗?”落把气发 泄到了桔的身上,桔无言以对。 “不要这样说桔,你没有资格。你赶紧离开,我不想看见你。滚,给我滚。” 欢用手指着落的脸,很气愤的吼道。 落不忍心在吵下去了,他上前紧紧的抱住了欢,“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我不该吼你,不该怪你,请你原谅我。” 这个拥抱给欢的压力太大了,欢不知该怎样做了。欢想永远在这种环抱中生活, 永远感受落的温度。但是,想起水泥,想起落的未来,欢只能忍痛割爱,选择放弃 了。 “滚,你没有听明白吗?我叫你滚,从此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一把推开 了落,用尖锐的眼光盯着落。 落受不了了,他擦干了脸上的泪水,调整了一下情趣说,“叶欢,从此,我不 会在来招惹你了。再见!” 落甩门走了,欢痛哭着躺在床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 欢的这句话说的是那么轻,那么真,那么的富有感情。 既然落已经知道欢是假装的,欢也没有必要在逃避了。欢决定出院,水泥得知 后强拉着落去医院接欢。很凑巧,欢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走到了医院门前。 “欢,你终于可以出院了。看起来气色很好啊,走吧,我送你回家。”水泥打 开车门,很善意的想接过欢的行李。 “谢谢你了,水泥。太麻烦你了,一会我的朋友会来接我。”欢看到车里面坐 着落,拒绝了水泥好意。 正在这时,宫延开车到了医院门前。“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欢。”宫延下了 车,很愧疚的说。 “没有关系,我也刚出来。”欢微笑着说。 落看到来接欢的人就是那天一直守着欢的那个男人,落内心有点失落,他下了 车。 “欢,你还好吗?”不知为什么,落莫名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好,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欢的回答中,说的有点绝。然后把手故意挽 在了宫延的胳膊上。 落看到欢的动作,很清楚她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很清楚欢是爱自己的,因为, 在欢的手上还有那枚戒指的存在。有种冲动,落想立刻把欢从宫延的身边抢回来, 但是,已经决定离开欢了,不能在有任何的恋恋不舍。 “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我和水泥要结婚了,我希望你们可以来参加。”落的 决定很突然,让在场的每一人都感到吃惊,包括他自己。 “结婚!哦哦。好好,恭喜你们,有情人终于终成眷属了。”欢勉强露出了笑 脸。 落不能再忍下去了,“我们要走了,还有一些结婚的东西没有准备,再见。” “好。好。”欢愣住了,虽然自己很希望他们可以结婚,但是,真的太突然了, 真的太舍不得。 落拉着水泥的手转身走了,他没有看见此时欢的眼角已经浸满了泪水。 “为什么要那么说?”水泥一边走一边问。 “你不高兴吗?” “高兴,我很高兴。” “那就好。” 水泥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她知道,这只是一个笑话。落哥,自从欢住院那一天 到现在你的表现一直都很平静,我知道你内心很痛苦,为了欢你做了你不应该做的 事,和我结婚。我会配合你,即使牺牲我一辈子的幸福。但是我多么希望你这句话 是真的,我多么希望你能真心得为我带上钻戒为我披上白纱。我有预感,我们的婚 姻不会幸福,甚至可以说,不会成功。因为,我看到了叶欢眼中的不舍与难过。你 们是相爱的,而我,是多余的。 “宫延,对不起。刚才。”落和水泥走后,欢一脸的无奈与亏欠。 “我明白,他就是蓝落吧?” “对。”欢低下头,看着曾经落给自己的那枚依旧闪耀的戒指,不禁哭了。 “你很爱他,为什么不把他留下。” “因为,我爱他。” 因为爱所以放手 是一种捉弄还是没有理由 看着你离去的背影 心在抖 我的右手又失去了拥有 放弃也是一种爱的脉动 无厘头 真的无厘头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