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与梦想交错的乡村小酒馆
没想到法国乡村的早晨和台北的早晨完全一样。
我被足以把蛋烫热的阳光剌醒,大鸣不在房里,我猜他一定是去买早餐了。推
开木窗,外面街道正如台北一般是来来往往的人群,没想到法国人竟和台北人有一
样的早起习惯。我看墙上的古董挂钟,现在是清晨五点,我那些有钱的同学们说得
没错,国外的确比台湾适合人类居住,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五点就起床呢? 我听到门
外有声音,应该是大鸣回来了——
“小敏,起床啦! 我们吃饭吧!”
“不会吧! 大鸣,你早餐都习惯吃干饭和油腻腻的菜吗? ”
“早餐?!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啦! 我买的是晚餐! ”
怪不得外面是来来往往的人,怪不得悠闲的法国和拥挤的台北完全一样! 当然,
我还是不能确定国外是不是比台湾适合人类居住,可是我可以确定贪睡的猪牵到法
国还是猪。
大鸣帮我拨完电话之后,我立刻跟老爸联络上。基于中国传统的孝道观念和
“父母在,不远游”的美德,我决定跟老爸实话实说——
“喂! 爸! 我是小敏! ”( 语音略带颤抖)
“小敏! 你说! 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 像刚杀过人的口气)
“我很好! 我在南部同学家,我很快就回家了,拜!”( 抱头鼠窜)
孝道和“那种事”一样都是要看时机的。
吃完饭后,大鸣说要带我到镇上一间小酒馆看看,我开心极了,酒后乱性是一
般禽兽的借口,即使他不乱,我也会有理由大乱特乱,来个霸王硬上弓,到时生米
煮成熟饭,荣华富贵,永远不断,哈……天啊! 我这样跟畜牲有何不同! 其实我只
不过想——( 爱我到今生) 不关窗、不点灯、与他XX一整夜,让他的每个吻,都可
以布满我的全身,哦! 太美了! 今晚如果我不灌他酒,我就不叫小敏。
小酒馆的装潢相当别致,尤其是吊在墙上的一个大铃铛,手工精巧、造型可爱,
因此我忍不住敲了一下,声音之清脆更让我爱不释手,我又多敲了几下,幻想我和
大鸣在教堂的钟声陪伴下步上红毯,接受大家的祝福和掌声——现实和梦想似乎交
错进行,酒馆里的老外真的同时起立鼓掌,而且热情的和我握手问好,我问大鸣—
—
“法国像我这样的美女很少吗? ”
“那可不一定! 可是愿意请所有人无限制畅饮的小女孩却的确很少! ”
原来敲铃铛是表示要请客。陷阱! 这完全是A 钱的一种陷阱,他们为什么不干
脆规定敲铃者要付给现场每个人两万呢! 对了! 报警是最好的方法! 可是大鸣却跟
大家玩在一起、喝成一堆,当然也就不必我来灌他酒了。
离开的时候大鸣搬穿了( 黑话:搬即喝,穿即醉) ,我虽然没醉,可是我的样
子却看起来比他醉上十倍——我根本没钱付帐。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我们压根儿就
不必付帐,因为大鸣早就把小酒馆买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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