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子兴楼下等你 郁闷吧,不在郁闷中爆发就在郁闷消亡……那天有个人跟我说她很郁闷,因为 她把一只小猪画成北京烤鸭,于是我就一点也不郁闷了,那个人就是小月,对,辛 小月。因为打小喜欢画画,在中学的时候有了长足发展,可以现场把老师抠鼻屎的 举动瞬间描绘下来,决不丢掉一丝的神韵哦,也决不放过一点凋落的鼻屎粉末。于 是我在来到这个学校的那天,就去报了一个据说美女如云的社团--美术协会,因为 递给我报名单的是一个很很很很很很很PP的女生,于是我义无反顾前仆后继一往 无前地签名参加了。但是至今还没有美女来找我活动,倒是我们班的人整天吵着我 和他们去活动。这种事情真的是纸包不住火,不知道怎么的,这事情就让辛小月知 道了,她那天很郁闷,因为她画的一只猪被宿舍的人公认为正宗的北京烤鸭,于是 要求我教她画画,令她得以一雪这一耻辱。我想不出的有两件事情,一个就是怎么 拒绝她呢,不行哦。第二件事就是为什么她要画一只猪呢,要画猪为什么非要搞成 烤鸭呢,不明白。 于是,她就拉我去文具店买工具。文具?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女生可以把任何 东西都当成买衣服一般来逛。画笔不是要符合规格的,而是喜欢比较PP,哪怕有 不能用的风险。而且她们总要找个家伙在一旁当作心里支持者,很诚心地叫那个人 给她们建议然后拒不接受。然而现在的我就是充当这么一个人,文具店的老板几次 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被我用杀气逼回去。不过更糟糕的是,买完文具,她又要我 陪她买衣服,你知道,有些女生服饰专店,一个男生进到里面是怎样的尴尬。可是 经过我细心观察,发现其实事实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糟糕,至少我发现里面也有很多 和我一样尴尬的男人,我把我们命名为尴尬一族。 逛了半天,没买一件衣服,不知道是因为挑剔还是囊中羞涩。不过这些我都不 管,我只知道我得马上回去好好地休息一下,不然我的脚就会长到胳膊上来了。到 时候踢足球就比较麻烦了。 辛小月一点没有察觉到我的疲倦,倒是不时地开心笑起来,说着这个那个我很 不感兴趣的事情。小女孩啊,真是单纯得可爱。我都不敢轻易地破坏她的心情,很 辛苦地装出开心的样子,说俗点就是赔笑。搞了半天,她是不是要我教她画画啊? 整个就是让我作陪逛奴才啊。 晚上很累,回来也没有去吃晚饭,躺在床上直抱怨,脚因为走了太多路流了太 多汗,开始发出异样的味道,我亲眼看到一只兴致勃勃的蚊子见了我的脚扭头就跑, 不对,是扭头就飞。这个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 然后我就开始想辛小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是人家药都卖到葫芦外面来了, 好像也不需要想什么啊。于是又开始郁闷了,于是开始不想吃饭了。水泡子说他今 天去超市带了童子鸡回来,可是不给我吃。妈的,这什么人啊,不给我还说什么啊。 于是我开始训斥他,居然把处于小学生阶段的鸡给吃了,太惨无人道了。可是他反 驳说,那鸡至少是处于高中阶段的。于是我们就冲着这只鸡的文化程度开始大吵开 来。几回大战终无结果,于是开始议和,正当议和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一个出乎 意料的电话来了。 是小小。 " 清风,你现在有没有空啊?" 感觉上去她的声音特别柔弱,让人好想好好爱 护的感觉。 " 啊?有啊有啊,当然有了。" 我恨不得用一百种方式来表达我对这个问题的 肯定回答。 " 那,那你吃过了没有?" " 啊?还没有啊。" " 那出来陪我吃饭吧,我在子兴楼下等你。" 她的这句话差点让我飞起来,心 脏跳得贼厉害,把起先想忘记小小的念头一下子抛到太平洋去喂鱼了。 " 嗯,好的。我马上来。" 我想我需要学会一种特异功能,那就是瞬间移动。 " 啊,不用这么快,我现在在外面,到那里可能需要二十分钟,你还是稍等一 下再过去吧。" " 嗯嗯。" 我居然卖命地点起头来,水泡子很无奈地看着我说,你点头人家看 得见吗? 看不见吧,可是我控制不住啊。小小挂了电话,我还握着电话发呆,我突然觉 得由于这段时间试图强行忘记她的结果反倒是让我更加无法忘记她了。 我赶紧去找一件比较像样的衣服穿,终于在被窝里面腾出一条来,很惬意地穿 上去。水泡子说,清风啊,你那件衣服不是穿了一个礼拜刚刚换下来要洗的吗? 靠,说得也是。那那怎么办,没办法我马上把那衣服脱掉洗了,然后拿起电吹 风在那里狂吹,一个宿舍的人都以为我疯了,我想我不是疯,我是非常疯。结果时 间快到了,可是我的衣服还是没彻底干,于是我也不管了,很执著地披上湿漉漉的 衣服,一边还扬起惬意的笑容。宿舍的人都惋惜地摇着头,目送我出了宿舍。 由于我用电吹风的时间比想象的长了一点,于是我只能飞奔而出,生怕迟到了, 那可就坏了我的大好事啊。虽然不觉得去吃一顿饭能怎么样,但是想到好久没看到 小小了,心里却有一种不该有的思念。 那夜很凉,有点微微的风,我早到了一点点,然后小小就来了,她的长发被风 吹得格外轻盈,她慢慢地走近,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微笑,那种微笑仿佛可以穿透我 的灵魂,我想,遇上你,是我今生的宿命吧。我居然没有反抗你的勇气。 " 不好意思,你一定等很久了吧。" 她有点小内疚地看着我。 " 啊?是,不不,没有,我也是刚到。" 我笑得格外傻气。 " 那我们走吧,我请客,呵呵。" 她说着又冲我微笑着,看见她很自然地有拉 我的趋势,我赶紧躲开,不然这身湿漉漉的衣服肯定很出丑啊。 " 去哪吃呢?水楼饭店好不好?" 她自己慢慢盘算着。 " 啊好,啊……" 我的衣服湿湿的,再被那风一吹,全身开始打起寒战,两腿 有点发抖的症状,我想我要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