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恋之后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和叶轩真的会分开,“叶轩,我们迟早会分开的。只是, 我把这个时间提早了而已。”我忍住了欲涌出眼眶的热泪,心里觉得很痛,有一种窒 息的感觉。 “可是,不应该是现在!”他冲着我大喊,他的样子看起来非常歇斯底里。 “叶轩,这里是大街上。”我小声地提醒着他,我真的很怕他,特别是他生气的 样子,真的非常可怕。 “陈灿之,我允许你和那个叫莫新的一起总可以了吧,只要你答应我你别出国, 你英语又不是非常好,出去干嘛?!”叶轩紧紧握着我的双臂,透过他的手掌我能感 受到他的心情,那紧得令我吃痛的双掌在倾诉他的不舍。 “叶轩,过些天你就要去上海报到了。这样我们还是会分开的呀!”我试图让他 明白,我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 “这不一样你懂吗?起码放假我就会回来,而你去了国外,说不定你一辈子都不 会回来了!” “我一定会回来的。”我发誓我会的,真的,要相信我。 叶轩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突然,吻住我的唇,我们并不是第一次 接吻。这么多年来,早已习惯我们之间不该存在的亲密,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这吻 显得特别震撼,似乎不只是一吻。我们忘记了自己身处的位子,只关注彼此间的吻。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我们是相爱的呢?! 漫长的一吻后,叶轩终于松开了我,“灿之,你答应我一定要回来。不准不回来!” 他的眼眶湿润了,第一次看到叶轩深情的样子,心里很难过,因为我们真的要分开了, 又因为我不知道这样的我们究竟算什么。 “嗯。”我乖乖地点点头,眼泪终于还是决堤了。 “傻瓜!”叶轩伸手拭去我脸上的泪水,“你这么傻,一个人在国外该怎么办呢!” 冲动也许真的是我的写照,这一次,我在一时冲动之下,上前抱住了叶轩,什么 话也没有说。就是紧紧地抱着他,因为不想离开这个让我不知所措的男人。 “灿之,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叶轩声音低沉,与往常的泰若自然不同,今天 的他让我觉得像只受伤的狮子,舔着自己的伤口时,还向自己的敌人投降。 “即使我不出国,我们还是要分开,你要去学校报到了你忘了吗?”我不觉得自 己很残忍,因为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无论怎么样我们始终是要分开的,我们是两个世 界的人。这个认知,我从一开始就明白了。 我松开了双臂,还他自由,也还我自由。 “今天,我不送你回去了。”他的样子很落寞,我知道他很伤心,我伤了他的心。 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充当着他身边默默无闻的小配角。我也累了,每次没有 王淑敏的时候一定会有陈灿之,这样公平吗?为什么有莫新就一定不能有叶轩呢?! 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很自私,对,我真的很自私。因为这个两个人我都想要。即使 这个世界不允许我这样,但是我真的还是很想要这2 个人同时呆在我的身边,陪我走 过春夏秋冬,共尝酸甜苦辣。 我一个人默默地走在街头,他转身离我而去的那幕仍挥之不去。他那落寞的神态, 失望的眼神。似乎在控诉我的逃离。 “陈灿之!”还是这个声音,为什么总是这样阴魂不算呢! 我转身向后,想知道 这个声音的主人到底想怎么样。 “陈灿之,你为什么可以这样?”他的样子很歇斯底里,不像他,以前即使他再 生气也不会失控。 “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样?”我也失去了耐心。 “是不是我想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我忘记了这是第几次他冲我吼。 “不是。”我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任何声调。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出国!” “特别的理由?”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一直强调不希望我出国呢!无论怎么 样我们都必须分开,不管我是在国内还是国外。 “因为你出国就一定不会再回来。” “我答应过你我一定会回来的。”这个理由真的很可笑。 “现在的保证不表示将来一定会这样。而且国外并不适合你呀!如果你是为了逃 避我和莫新,你没有必要跑那么远!也不必要誓言坦坦地答应我什么!”他的样子很 严肃,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我承认,我是因为你和莫新才想离开,但是我保证我会回来,那么我一定会回 来。如果我的离开对大家都好,那为什么我要留在这里。”我深呼吸了口气,我告诉 自己要心平气和! “因为这个你真的没有必要离开。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他,那么和他一起吧,我 不会成为你们的困扰。”他像是在为他过去行为而忏悔。 “困扰都造成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父母已经在为我办手续了。” 他的双眼写满了愤怒,我知道他在求我留下。但是木已成舟,即使我想留下也不 可能了。 “叶轩,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我努力地挤出一记微笑。心里真的很难过, 我喜欢莫新,但我更爱叶轩。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亲吻……对于女孩子 很多珍贵的第一次我都交付给这个叫叶轩的男生。但是,我说过了,我们是两个世界 的人,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可能我骨子里是个绝情的人,对于叶轩我选择了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对话。说我 自私也好,绝情也巴。我真的没有力气再面对这个男人,我怕再继续下去我会控制不 了自己的情绪。 不等他说什么我便转身直接走了,为了逃避他的追逐,我选择直接横穿马路,伸 手招出租车。也许,一时冲动使我失去了判断力。当我疯狂前行拦出租车时没有注意 到前面极速驶来的车,耳畔突然响起歇斯底里的声音,“小心,灿之!” 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但是当我意识到危险时已经太晚了。我已经失去了意 识。眼前一片黑暗,这个世界像是陷入了无尽的黑暗,绝望、没有任何生息。而我则 在失去知觉时被肇事司机和叶轩送去了医院急救。 生命真的很脆弱,经不起一点一滴的摧残。就像秋天的红枫一样,手指轻轻一捏 就碎了。心也是这样,亲眼目睹我的车祸的叶轩的心在我遇车祸时也碎了。 天黑黑、夜很长、心很沉、泪已碎、水无痕……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