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如意洲是清凉湖中一个突出的小岛。岛上郁郁苍苍,植满各种珍奇的花草树 木。平时这如意洲都派专人负责看管照顾,不过时值深夜,如意洲上但见树影幢 幢,却没有半个人影。楚云章带着童采衣,避开巡逻戍守的亲兵侍卫,闪过宫门 口轮守夜的太监,如人无人之境般,直接横过水面来到如意洲。乍见楚云章居然 带着自己来到这古无人踪的夜半如意洲,童采衣心中掠过一丝不安。她捶打着楚 云章,“放开我,你放开我!”楚云章搂着她,在一处花丛里站定。月光穿过云 层,将光芒洒向大地,也把他俊美无俦的脸映照得分外迷人他轻声问道:“放开 你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现在是皇上,还是我的采儿?”童采衣紧张地看 着他,“你想做什么?” 他微微一笑,“如果你是皇上,那我就得先把皇上变回采儿,不然我怎么爱 你呢?”童采衣大惊失色,忙想推开他,“你别乱来,不然我……呜,不要,不 要!”童采衣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因为楚云章已经堵住她的嘴,放肆又大胆地亲 吻着她,啃食她甜美的唇瓣,吸吮她嘴里的香气,让她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只 能瘫倒在他怀中,任他子取于求。楚云章轻叹口气,满足地看着她娇喘吁吁的样 子,再次低下头,用舌尖勾画着她红艳微肿的樱唇,然后又复上她,深深地吻着, 刁钻的舌失在她嘴里恣肆地攻击纠缠,教她进退失据,差点开口求饶。她勉强别 过头,避开楚云章的热吻,“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 楚云章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捏住她下巴,让她逃无可逃,只得面对自己, “不要?采儿倒这时候你还不肯认我?”童采衣摇头,“我说过我不是你要找的 人,你、你放了我,好不好?” 楚云章眼睛一眯,“不是?难道说这世界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她 强辩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又怎么知道没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是吗?”他一扯嘴,“无所谓,一会儿我就会证实你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说罢,楚云章忽地将童采衣放倒在地,在童采衣还来不及抗拒之前他已经扯下她 的腰带,解开她的龙袍,露出肩膀上所塞的碎布棉花,以及腰上所绑的衣服。 “不要,不要这样!”童采衣吓得花容失色,急忙想阻止,可哪来得及呢?只见 她三两下便让楚云章剥去了外衣、褪下中衣,然后是胸前所绑的布条,当胸前的 布条一揭开,莹白如雪的乳峰蹦了出来时,童采衣再也说不出话。楚云章抛开手 中的布条,禁不住将脸埋进她温热的双峰里,吸嗅着她身上熟悉诱人的香气。他 沙哑地开口:“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原来这世上,竟真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嗯? 而且连痣都长在一样的地方。”他低头吻了吻童采衣左乳上一颗小小的黑痣, “还有这儿,我记得这是我亲手帮采儿刺上的,为什么你也有?”楚云章搂过她, 指着她雪白的右边肩头上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那是两人恩爱缠绵之际,楚云章 为她刺上的。当然,在他身上,也刺了同样的一只凤凰。他捧起她的脸,定定地 瞅着她,“现在还是不想认我?” “我…… “没关系,不管你认不认我,在我心中,你就是童采衣,就是我的小采儿。” 楚云章覆上她的唇,将她的抗拒悉数吞没,将她的甜据为己有,吸吮她嘴里的蜜 汁,啃咬她红艳艳的唇瓣,直吻得她连气都喘不过来。她艰困地别过头,避开楚 云章热得烫人的唇,“不要,你不要这样,我们不可以这样不可以,不可以!” “为什么不行?我们虽然没有拜堂,却早已是夫妻了,你忘了吗?”楚云章咬着 她的小耳垂,沿着修长莹白的颈项一路往下滑,来到她丰润柔软的酥胸前,禁不 住诱惑掬起一只乳峰徐徐地爱抚着,将那迎夜风颤抖的花蕾送人嘴里,熟练地吸 吮、舔舐,极尽所能地想勾起怀中人的记忆与热情。童采衣摇头,依旧抗拒着楚 云章,抗拒着那从楚云章吻她时,从她胸口小腹不住往上窜的快感,“我不是, 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你要找的人她在、她在……”楚云章低声笑着,身子半 压住她,“她就在这里,就在我的怀里。现在别说话,让我爱你,让我看看这一 年来你长大多少,是不是更出落得像个妻子了”不,不行,真的不行……啊! “童采衣一声惊呼,口中的抗拒陡然哽在喉咙。原来楚云章的大手,竟不知在何 时溜进她的长裤里,探索着她最原始的欲望中心,拨弄着她最隐密的谷地,一寸 寸、一分分,登堂入室、直捣黄龙,教童采衣再也承受不起。一波波从腿间、从 小腹不住往上窜游全身的快感,让她几乎神智全失,忍不住将脖子往后仰,身子 更是自然地 弓向楚云章,下意识地靠近他,不自觉想向他要得更多。 但是她的理智却不断提醒着她,拒绝他,你得拒绝他!如果你现在不拒绝他 的话,只会害了他,甚至也会害了哥哥童灏,害了整个南辽国,难道你愿意大家 因你一时的激情而受牵累吗?想到这儿,童采衣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把用力 推开楚云章,“不要、不要!楚云章有些诧异,”采儿,你……“ “别过来,你别过来!”童采衣又喘又急地往后退,一脚已经踩在水里。楚 云章眼尖,瞧见她踩入水里,急忙想拉回她,“采儿,回来,你踩到水了……” 童采衣如惊弓之鸟般跳了起来,脚下一个踉跄,整个就要往后摔进湖中。幸好楚 云章眼明手快地及时拉住她,才没让她真成了落汤鸡,可也没好多少。她的头发 湿了、裤子湿了,晶莹如雪的玉肤上全是水,看上去实在好不狼狈。楚云章又好 气又好笑,脱下自己的外衫体贴地想帮她擦干身子,免得娇弱的她因此受寒。哪 知童采衣像被烫到似的又跳了起来,“别碰我,我求求你,别再碰我,好不好?” 楚云章的手僵在半空中,笑容也凝结在脸上,“你、你真的不肯认我,真的不肯 承认自己是童采衣?”童采衣双手反抱住自己,长发湿答答地披散在胸前,那模 样全无君临天下的气势,只有我见犹怜的楚楚动人。她可怜兮兮地哀求道:“如 果、如果你答应不再碰我的话,那我……我就承认我是你要找的人。”楚云章剑 眉微蹙,漂亮的瞳仁中精光一闪,脚下又往前进,“为什么?”眼看他又要靠过 来,童采衣紧张地又往后退,嘴里威胁道:“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不但不承认 我是你要找的人,我还、我还会跳湖自尽,你信不信?”楚云章微微一愕,不懂 这“丫头为何突然害羞矜持起来。她早在一年前就已是他的女人,不是吗?再说 她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是他所不知道、不熟悉的?因此楚云章直觉就想摇头,可见 她当真又要踩进水里时,他也只好点头了。”好,我答应不碰你便是,你过来, 别再踩进水里了!“童采衣瞪着楚云章,小心翼翼地抓起自己的衣服,然后在离 楚云章足足有三、四尺远的地方坐了下来,用衣服遮住自己赤裸的身躯。楚云章 见状,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是好色的登徒子,还是什么采花大盗,或者是丑得 见不得人吗?不然她为什么对他避之唯恐不及,一副生怕他会吃了她的表情?他 锐利的眼一瞬也不瞬地直盯在小丫头身上,看她究竟在搞什么把戏。 童采衣咬着唇,小脸伏在膝盖上不敢看楚云章,“我……云哥哥,我……其 实我不认你是有原因,因为”因为你现在是堂堂南辽的皇帝,所以不能认我,也 不屑认我,是吗?“楚云章冷冰冰地说着。童采衣急急地否认:”不是,当然不 是!我怎么可能因为自己当上了皇帝就不认你呢?“”但你确实不认我,不但不 认我,还把我关进天牢采儿,你好狠的心,想不到前后才一年的时间,你居然完 完全全变了个人?“”我承认我是变了,但这是有原因的。“”什么原因?“ 童采衣张嘴想说什么,可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不,她不能让他涉险,也 不能让皇帝哥哥涉险,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她摇摇头, “对不起,现在我还不能说。” 楚云章脸上一冷,“哦?不能说?既然不能说,那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就当是我认错人,从没认识童采衣这个人好了!” 他旋即背过身子想离开。 童采衣忙喊住他:“云哥哥,别走!”楚云章脚不点地,已经来到水边。童 采衣急忙又喊道:“云哥哥,别走,求求你别走,好不好?” 楚云章连头都懒得回,冷冰冰地把童采衣的话顶了回去:“不敢,你是堂堂 南辽的天子,我楚云章区区一介平民,怎么敢让你求我呢?别折煞我了!你有什 么事就直接说吧!”“我……我回不去,我不会武功,这么宽的湖面没有船,我 根本回不去,而且……我这样子怎么回去?求求你,云哥哥,你带我回去,好不 好?”她头低低的,小小声哀求着。楚云章伸手往额头一拍,一股又爱又恨又气 又恼的复杂情绪霎时溢满胸怀。这小东西不是不肯认他,不是不要他吗?怎么现 在又这样求他?他粗声粗气说道:“我记得你水性不错,你大可以游水回去,不 是吗?何必再来找我?”童采衣心虚地玩着手指头,“我是可以游水回去,可是 这样一来就会被巡守的侍卫和太监看见,而我……我现在还不能让人看见,所以 我……”她定定地瞅着他,“云哥哥,求求你,求求你。” 楚云章没再说话,可童采衣素来知他,明白他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当下她手忙脚乱地穿上衣裳,然后走到楚云章背后,“我好了。” 楚云章回过头,瞧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额上、脸颊上犹仍滴着水珠,娇 弱的身躯因寒冷而轻轻发颤,小小的肩头微微耸起,犹如出水芙蓉,更似饱含露 珠的牡丹,实在教人好不怜惜、好不心疼。楚云章忍不住一把将她接进怀中,滚 烫的唇不由分说地复盖她的,重重吸吮“你这该死的小东西,你到底要我怎么对 你?”他低声咒骂着,双手却将她抱得更紧,仿佛想将她揉进身体里似的。童采 衣伏在楚云章怀中喘息着,细细的贝齿咬着他饱满的唇瓣,吐气如兰地说道: “都不要,我只要你别认我,别把我当童采衣就好了。”“别认你?这怎么可能? 你明明是……” 她踮起脚尖,主动堵住他的唇,“别问,好不好?我知道这很困难,但这是 我唯一的要求,求求你答应我,别拒绝我,行吗?”“你不赶我了?” 她偎在他怀中,吸嗅着他身上好闻的男人气息,“我从没要你走,即使我真 的赶你,你会走吗?楚云章潇洒地扯扯嘴,又吻了吻她,”你说呢?“ 童采衣仰起脸,冲着他露出甜甜的一笑,“我封你为御前一品带刀侍卫,这 样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留下陪我了。另外我再给你一块金牌令箭,让你可以自由 出入宫里,你说好不好?”他宠爱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要公报私仇,叫我向你 下跪陪罪吗?” 她双手环住他,双颊如雪、瞳眸如星,天真娇美无限,“有别人在的时候, 你得照着规矩来,没人的时候我再向你陪礼可好?”他意有所指地抱起她,“怎 生陪礼法?” 她凑近他耳边,羞涩地说着只有两人听得见的秘密话语。 楚云章低低一笑脚上她的小嘴,“都听你的,我的小皇上。” ***** 楚云章就这么成了御前一品带刀侍卫,跟着童采衣上朝下朝,跟着童采衣在 南书房和群臣议政,又跟着她上御花园游湖、观景、赏花,、像个大跟班似的, 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只差没跟着重采衣临幸后官。对此,童采衣显然已经很习惯 了,而且还有些乐此不疲。因为以往她总是一个人上朝,独自面对文武百官,独 自和老少大臣们周旋,还得小心别露出马脚、被识破真相,所以心情上总是紧张 不已。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有楚云章陪着,让她觉得她不再是孤单一人,即使 楚云章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仍觉得好安心,她知道不管发 生什么事,楚云章都会保护她、照顾她的。至于楚云章则觉得有些哭笑不得。想 他堂堂敦煌九凤,素来视世间礼法如无物,看富贵功名如粪土,现在竟成了跟屁 虫?而且还是跟在一个假扮皇帝的小丫头身边?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但也正因 如此,让楚云章发现了过去他所不知道的童采衣,看到了她的聪明慧黠,看到了 她的果断、刚毅,更看到了她的善良与仁慈宽大。好比现在,童采衣正在南书房 里和几名大臣议政,楚云章碍于一品侍卫的身分只能在门口守护,不过这已经绰 绰有干了,因为以楚云章的武功,即使不人内,也能把里头每一个人所讲的每一 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只听到刑部尚书彭帧说道:“张武炎这案子皇上以为该如 何处置?他深夜持刀砍杀佃主,依律当判腰斩,不过臣瞧他是个孝子,认定事出 必有因,所以把案子压了下来,请皇上示下。”童采衣嗯了声,久久才道:“他 是个孝子?” “是,听说他事母至孝,宁可自已饿肚子,也要给母亲吃好的、住好的,还 曾经在腊月的大冷天里,背着母亲走了一天一夜的路到城里看大夫,这次之所以 会发生这种事,也是因为佃主暴增佃租、强行抢粮,活活摔死了老母亲,才使得 张武炎在一怒之下铸成大错。” 童采衣眉头一皱,不疾不徐地说道:“强行抢粮?张武炎是六合县人吧?我 记得去年六合洪涝,已经免了六合两年的钱粮,还从直阳运了十万石米粮赈济灾 民,做什么还要抢粮?难不成六合又发生什么天灾人祸吗?”彭帧一时竟答不上 话,“这……臣也不知道……” 童采衣将彭帧的摺子往前一扔,“去查查那十万石米粮到哪儿去了?为什么 会抢粮?如果不查清楚,只怕不出月内,还会有第二个乃至第三个、第四个张武 炎出现。”“臣遵旨!” “皇上,这是工部所拟订的修缮图,请皇上过目。”工部尚书黄隆呈上一张 工事图。上个月地震后,宫中有不少房舍倒塌,故工部连夜赶工,拟出一份修缮 图。童采衣接过一看,眉头登时又皱了起来,“这些全部做好,得花多少银子? 暂且缓缓吧,把这些银子先挪济灾民,等秋收后今年税赋都进了库再说!”接着, 兵部尚书凌轹上前躬身道:“时候不早了,皇上是不是也该歇息了?”此话一出, 其他几位大臣也附和道:“是啊!皇上大病初愈,实应以天下为念不好过度劳累, 剩下这些奏摺,明日再议也是一样。”童采衣摇头笑道:“不了,今天剩一些, 明天剩一些,每天都剩一些,十天就剩好多些了。如果你们累了的话,可以先回 去,朕看完后会批示下去的。”凌轹眼神闪烁地说道:“皇上不休息,臣等哪敢 休息?只是现在坊间有些传言,臣听着原本也不以为意,但听着听着,臣不觉也 替皇上着急起来。”童采衣心中一动,又有传言?她问道:“什么传言?”“那 些传言不堪人耳,为免辱及皇上圣听,还是不讲为宜。”“叫你讲你就讲,哪来 那么多婆婆妈妈的理由?” 凌轹一拱手,两眼却紧紧盯在童采衣身上,看着她秀 逸绝伦的美丽脸庞,“他们说皇上之所以专宠盈妃娘娘,冷落宫中其他娘娘, 并非是因为盈妃娘娘美丽,而是因为盈妃娘娘可以帮皇上遮掩。”“遮掩?遮掩 什么? “他们说……” “说什么?” “他们说皇上自受伤后,于男女之事已无兴致,所以才要盈妃娘娘遮掩。更 过分的是,还有人说皇上根本就是个女的,所以才会对后官的诸位娘娘一点兴趣 也没有。此话一出,童采衣整个人像被雷打到似的,几乎起来而其他大臣则忍不 住哄堂大笑,可一看到童采衣铁青的脸色,又纷纷住口不敢再笑。凌轹神秘一笑, 转身从一名太监所托着的托盘上取过一串看似葡萄,又不大像葡萄的紫色果子呈 了上来。童采衣眼中露出一抹戒备,”这是什么?“ 凌轹凑上前以不大不小,恰恰可以让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这是巨 无意中从一名西域神僧手中取得的,妙用无穷、效果显着,臣特地呈给皇上以澄 清谣言,重振雄风,请皇上笑纳。”童采衣眨眨眼,盯着那串怪异的果子瞧, “什么妙用无穷、效果显着?”“这东西皇上以前吃过,还赞不绝口,难道皇上 忘记了?而且还是皇上要臣……”凌轹嘿嘿笑了两声,没再往下说,却一脸暧昧 之色,两只贼溜溜的眼睛直瞅着童采衣,仿佛已经看穿她是女儿之身,存心想看 她出糗。童采衣登时明白过来,这凌轹是故意的!什么传言,什么西域神僧,根 本就是子虚乌有,胡说八道!这是春药,是凌轹不知打哪儿弄来的春药,故意用 以试探童采衣,看她是不是真的童灏。童采衣气得浑身发抖,“凌轹,你……” 凌轹躬身一行礼,“皇上,这东西被西域人视为至宝,不轻易外传,所以巨 得来实在不易。皇上要不要试试?只要皇上试了,那些谣言就会自动消弥于无形, 也没有人会再说皇上是个姑娘了。来人,立刻请淑妃娘娘前来伴驾。”不待童采 衣说话,凌轹双手一拍,一阵香风吹过,凌飘红风情万种地走了进来,“臣妾叩 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凌轹话中有话对凌飘红说道:“臣刚将西域神僧所赐 的神果呈给皇上,请娘娘服侍皇上,臣等告退!”说罢,竟擅自屏退所有的太监、 侍卫,砰地一声关上门,将童采衣和凌飘红关在偌大的南书房里。童采衣差点想 夺门而逃,又是这个女人,怎么又是这个女人?她可以单枪匹马和群臣议政而面 不改色,也可以威风凛凛地骑在马上巡视校场,可独独对这女人不行,因为她实 在怕煞了这凌飘红的淫荡无耻。好比现在,她人还没走到面前,衣服却已经掉了 满地,整个人光溜溜地摇晃过来,教童采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全身鸡皮疙瘩 一寸寸慢慢爬了起来。凌飘红来到童采衣身旁,一屁股住她怀中坐下,搞起一颗 紫色小果送到童采衣唇边,“皇上,请!”童采衣头摇得跟博浪鼓似的,“不, 我不吃这个,你吃就好!” 凌飘红将身子偎在童采衣怀中,丰满的乳蜂有意无意摩擦着童采衣,让童采 衣都快吐了!她娇声道:“这是男人吃的东西,臣妾身为女子,怎么能吃呢?皇 上,吃吧!吃了让臣妾好好伺候你,如果皇上觉得巨妾一个人不够胚可以再召盈 妃姊姊来,臣妾不会介意的。”童采衣急急地想问躲,偏偏凌飘红坐在她腿上, 让她起不得、溜不得、更躲不得,急得她口不择言,胡说八道,“不下不,我身 子还没复元,这东西不能吃,吃了会肝火上升、心火上升、牌火上升、胃火上升, 连牙齿都会冒火,还 会阴阳两虚、水火不调、气血不足……“ 凌飘红哎哟一声,整个人抱住童采衣,双后一嘟,趁着童采衣手忙脚乱想推 开她的空档,将一颗紫色小果塞进童采衣嘴里,“哪来这么多火好升?臣妾现在 就可以帮皇上灭火,皇上,让臣妾伺候您吧!皇上!她说的同时还顺便主动送上 小嘴。 童采衣大惊失色,连忙往后缩,可这样一来,却将那要命的紫色小果吞进肚 里。她心底大叫要命,怎么可以吃下呢?这一吃下去,她岂不是……凌亲红可不 给童采衣有犹豫的机会,又拿起一颗紫色小果要喂童采衣。 突然,一抹人影从空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凌飘红。 但听得凌飘红一声惊叫、娇躯一软,往后摔了个四脚朝天,好不狼狈。 待她娇呼不断、连声称痛时,赫然看见眼前站了一个天神般俊美的人物,她 认得他,他是皇上新封的御前一品带刀侍卫,好像叫楚云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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