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水溶坐在山洞门口,暖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舒服得让他忍不住闭上眼睛想 睡去。 他在等薛宝钗回来。那丫头说吃腻了鱼和果子,所以想出去找找看有没有其 他东西可以吃,于是他就坐在这儿等,等他的小妻子回来。 是啊!她已经答应嫁给他做妻子了,虽然他们没有拜堂、没有圆房,可在他 心中,薛宝钗已然是他的妻。纵使他用了些手段,但那又何妨?只要目的达到即 可。 水溶靠着岩壁,面向阳光,放空一切的思绪准备睡去;这时,一道阴影陡然 罩在他头上,他想都不想便睁开眼睛喊道:“宝儿,你回来……” 可他的话只到一半便止住了,因为来人并不是薛宝钗,而是一个男人,一个 背着竹篓,相貌俊朗,眉宇间却透着一丝冷漠的年轻男子。 乍见男子,水溶忍不住站起身,“杜康,你怎么会来这里?怎么知道我在这 里?” 原来这男子,竟是赫赫有名、可以起死回生、冷面华佗的后人——杜康。 只见杜康一手揪住水溶,指尖迅速在他腕上一按,脸色当即沉了下来,“你 受过寒?” 水溶一点头,脚下一晃,险些栽倒在地。 杜康右手一揽,将水溶揽在自己怀里,扶着他往山洞里走去,锐利的视线很 快地扫了一遍,然后又回到水溶身上,“你和谁一起待在这儿?” 水溶借着杜康的手,缓缓往地上坐下,“宝儿。” “宝儿?是个姑娘?” 杜康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几粒香气袭人的檠丸塞入水溶嘴里,又从 竹篓里拿出一壶水,喂他喝下,然后将药瓶塞进他怀中。 “没错,她已经答应嫁给我,做我的妻子。” 杜康浓眉一抬,似乎有些无法置信,也跟着在水溶身旁坐下,手中不知何时 多出一把金针,动作利落地朝他身上扎去。“你这病鬼,居然有姑娘愿意嫁给你? 这可是天下奇闻了。” 水溶莞尔一笑,“你没见过她,不然你一定会明白,她为什么愿意嫁给我, 因为她是那么勇敢、那么坚强、那么与众不同,让我一见心折。” 于是水溶将自己怎么遇上薛宝钗,怎么求她帮助,她又是怎么救自己、怎么 帮自己的经过一一说了出来。 杜康听得鹰眼瞪得老大,似乎无法相信世上竟有如此莽撞、如此勇敢的女子, 居然一脚踢垮一个男人,还能潜入湖底抓鱼救人;更令他不敢相信的是,她敢答 应嫁给水溶为妻?毕竟要嫁给水溶这样一个男人,是需要一点过于常人的勇气。 “你爱上她了?” 水溶一怔,“爱?” “是啊!在提到她时,你的跟里充满一股我从未看过的温柔,这是你在看其 他女人时所没有的,所以我才会问,你是不是真喜欢上她了?” “或许吧!她和我以前所遇过的女人都不一样,活泼、直爽、勇敢、热情, 没有心机。”水溶抬起头笑道,“你知道吗?她竟然把我当成姑娘,好心的要替 我脱衣服。可当她知道我是个男人时,却也没有逃之夭夭,反而用自己的身子替 我取暖;若不是她,只怕你现在已经看不到我了。” “但是你二娘辩那里怎么?她会允许你娶这个薛宝钗为妻吗?别忘了,你的 未婚妻灵儿姑娘是怎么死的?你这个堂堂世子,又怎么蒋到今天这种地步?” 水溶脸色一沉,“我没有忘,我从没有一刻忘记过灵儿的死,更记得自己的责 任,否则我何必想娶宝儿为妻?” 杜康有些诧异,“你是说……你想娶她为妻,是为了对付你二娘?” 水 溶一扯嘴,俊俏的脸上有抹阴沉,“没错,灵儿和我一样柔弱、和我一样容易相 信别人,才会落得如此下场。但宝儿不一样,她或许没有心机,但却有我和灵儿 所没有的机巧慧黠;更重要的是,她是贾宝玉的姐妹,是贾家的千金,我想婀荷 玉一定不会笨到去陷害贾家大小姐吧?” “她是贾府的千金?可我听说贾家只有贾宝玉这个混世魔王,几时有过千金 的?” “她是贾老夫人的养孙女,就冲着这点,已经比孤苦无依的灵儿强很多了。” “但婀荷玉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她能从青楼名妓,一变为王爷夫人,可见 必有其厉害之处,你想用这个方法对付她,让她死心,我觉得似乎不太可能,说 不定反会弄巧成拙,到时候就难以收拾。” 水溶定定瞅着杜康,“不然你说该如何?答应她的条件,任她宰割?” “这有何不可?她喜欢你,她要的,不就是你吗?” 水溶脸上一红,似乎有些生气,“你明知她是我后母、是我二娘,居然还这 样说?你是存心想气死我吗?” 杜康哈哈一笑,慢慢将金针一根一根拔出,“别生气,我如果要你去做那种 被天下人所唾骂的乱伦禽兽,我又何须救你,何须教你武功呢?站起来,把我教 你的那套拳法使一遍给我看。” 水溶站起身,将半年前杜康教他的一套拳法 使了一遍。 他是在大约一年多前随父亲往北京的路上认识杜康的。 那天雨下得很大,他们遇上一群打幼的强盗,杜康适逢路过救了他。 杜康本是不轻易帮人治病的,可当他瞧见水溶那病恹恹、不 像个男人的样子实在有气,当下便治了水溶的病,顺便教他一套拳法,并说 好每半年到栖霞寺一会,他会检视水溶学得如何,身子调养得怎么样。 经过杜康妙手医治,水溶的身子果然大有进展,也依着杜康的交代每天练拳。 可偏偏三个月前水戊突然过世了,整个北静王府登时陷入一片混乱,而身为一家 之主的水溶能不但起责任吗? 这一忙,又让水溶好不容易有起色的身子虚弱许多。 几天前,水溶到栖霞寺为父亲办超荐法会,哪晓得竟险险死在这里,若不是 薛宝钗,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如何;还有,杜康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儿?他到金 陵来做什么?离自己与他的半年之约还有一段时日,他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 边想的同时,水溶将一套拳法使完。 杜康看了,点头赞赏道: “不错,外形都有了,只可惜你心有窒碍,以致拳意不畅。你在想什么?” “想你。” 水溶抹抹汗,喘了喘气在杜康身边坐下。 “我是个男人,你想我做什么?”杜康说着,嘴角不禁往上翘。 奇怪得很,他素来不喜欢亲近人,可对水溶,他却一点这种感觉也没有,甚 至有些相见恨晚,恨不得时时看着他、亲近他。倒想,如果他一个大男人都这样 了,那么寻常女子见了他会如何,定是神魂颠倒,连命都不顾了吧?难怪婀荷玉 会不择手段想得到他。 “我在想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从上次见面到现在还不满半年,你为什么到 栖霞寺来?” 杜康不答反问: “我问你,这栖霞山又叫什么?” 水溶想了下,“栖霞山又叫摄山, 因为山上多生药草,可以摄生,所以叫摄山。” “没错,我是到这儿来采药的。想不到刚上栖霞山,便看到你那二娘领着一 群人正忙呼着,说是你被一群强盗逼得跳崖,急着到处找你。” 水溶冷冷一哼,“到处找我?若不是拜她之赐,我怎么会差点摔得粉身碎骨 呢?这笔帐,我迟早会跟她算的。” “我知道,我只是不相信你会就这么死了,所以跳下来瞧瞧,辑不到你没死 便罢,竟还……” 杜康笑着摇头,没再往下说;可从他的语气听来,显然是瞧见了水溶和薛宝 钗卿卿我我的样子。 水溶笑了笑,“你瞧见了?那很好。我正想问你,我可以行房吗?” 杜康浓眉一轩,似乎不是很惊讶,“如果是半年前的你,我不敢论定做了之 后会如何,可现在的你一点问题也没有,只要别太累就成了。你知道闺房之乐固 然销魂蚀骨,却也伤神得很。还有一件事你得注意。” “喔?什么事?” “你那二娘正派人到处找你,如果你再不出面的话,我怕她会……” 水 溶一抬手,打断杜康的话,一股与生俱来的尊贵之气油然而生,“我知道了,我 会想办法赶回去的,绝不让她的诡计得逞。对了,你得告诉我,怎么离开这山谷?” 杜康扬起一抹神秘的笑,站起身将竹篓背上肩,“需要我吗?你那宝儿姑娘 早摸索出一条路,你跟着她走,应该就可以离开这里。你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 只要照着我教你的方法继续调养,早晚练个几趟拳;不需多久,你就能脱胎换骨, 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说罢,他转身要离开。 水溶忙喊道:“要走了 吗?” 杜康背对着水溶点头,“嗯!有一个人在开封等我采药回去替她治病,我不 能再耽搁下去。我走了,你自己保重,如果有事情的话,尽管到开封……” 话才讲到一半,远处便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由于置身深山 空谷,那叫声听来格外清晰、吓人。 水溶和杜康两人相互对望一眼,杜康皱起眉头道:“这是你那宝儿姑娘的叫 声吗?” 水溶脸色刷地惨白,虽然隔得遥远,他还是认出那正是薛宝钗的声音。 杜康见状,知他心急,当即牵起他的手说:“抓紧我,千万别放开。” 话刚落,杜康身子如同大鹰般,带着水溶一跃而起,几个起落后找着了薛宝 钗。 * * * * 只见薛宝钗握着一根极大的树枝,对一头看似狼、又似狗的野兽挥舞着,嘴 里不住叫嚷:“走开、走开!你再不定开的话,我可要打你了喔。你死了的话, 你的爸爸会伤心,妈妈会伤心,还有你的老婆、小孩、孙子、孙孙子都会伤心, 所以你走吧!我不想伤你!” 水溶和杜康听了不禁觉得好笑,对一头野兽讲那种话,听得懂吗?可两人又 实在笑不出来,因为对手是一头野兽,她一个文弱女子,即便再怎么勇敢,怎么 可能打得赢呢? 不待水溶开口,杜康早抓起地上的石子运劲于指尖,又快又准又狠地扔了出 去,那野兽一声哀号,砰的倒地不起。 而水溶也如箭矢般地奔往薛宝钗。“宝儿,你不要紧吧?”他关心问道。 骤然瞧见水溶出现,薛宝钗还有些呆呆的,回不过神,“你、你怎么会……” 水溶摇头,已然瞧见薛宝钗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有擦伤、有划伤,还似野 兽咬过的伤口,“先别问这些,你受伤了,我让杜康……” 他一回头,哪有杜康的踪影,他早走得不见人影。可地上摆有一个黑色瓷瓶, 他知道,那是杜康留给自己的伤药。 水溶的神情让薛宝瞧了好奇,也顺着看去,但四周空空如也,除了她和水溶, 何来第三人?然后她瞧见了那只黑色瓶子,“水溶哥哥,地上那是什么?” 水溶嘴角泛出一丝理解的笑,这个杜康,还是原性不改,还是那么孤傲、冷 漠,拒人于千里之外。他这个样子,几时才能找到姑娘愿意嫁他? 他走上前拾起那黑色瓶子,“这是我二个朋友留下的。我们回去吧,我替你 擦药。” 薛宝钗听得一头雾水,“朋友?什么朋友?你在这儿有朋友吗?怎么不叫他 出来?” 水溶搂着薛宝钗往山洞走,“他是担心我的安危,才特地冒着生命危险下来 找我。不过他生性孤僻,不喜见外人,尤其讨厌女人,所以他见了你便先走了。” “那他是怎么来的?山这么高,除非他长翅膀会飞,不然怎么下来找你?跳 崖吗?” 水溶又是一笑,不想对这小东西解释太多,免得她知道太多杜康的事,坏了 自己的计划。 “别说那些,你伤得不轻,我先帮你擦药,你忍着点。” 两人走到湖边,水溶找了块大石头让她坐下,跟着想撩起她的衣袖裙摆,检 查她的伤口。 薛宝钗不禁羞得双颊酡红,忙阻止水溶,“不碍事的,我自己来。” “不成,我得亲自瞧瞧才能放心。这些日子来都是你在照顾我,现在你受伤, 也该轮到我照顾你了。”说着,他卷起她的衣袖,细细查看着。 幸好她的伤口大部分是擦伤,没什么大碍,所似水溶先用湖水帮她洗净伤口 后,再洒上一些药粉。 看完手,水溶的视线往下移,这才发觉薛宝钗光着脚,一对纤纤玉足被杂草、 石子割得鲜血淋漓,连大腿上都沾满血迹。 他心疼地握住她的脚,浸入水里温柔地清洗着,跟着撕下衣衫裹上,免得她 没鞋不好走路。 “宝儿,你的鞋呢?你的鞋怎么不见了?” 薛宝钗顿时脸都红到脖子上,她低着头喃喃说道:“我瞧见一只长得很像鹿, 可比鹿小一点的野兽。我想如果能抓到这只野兽的话,我们就有烤肉吃了,所以 我就……” “所以你就追着它跑,连鞋都跑掉了?” 她咬咬唇,“嗯!那畜生还咬了我一口。” “咬了你一口?咬在哪儿?” 水溶掀起她的衣裙想看看。 薛宝钗一慌,按住他的手,“不要,那地方我自己来就好,我……” 可是已经来不及,水溶先她一步的看到那个伤口;当下不由分说的撩起她的 裙摆,褪去她的长裤,指尖轻轻抚按着。 “疼吗?” 薛宝钗根本说不出话来了。 她移开腿,躲避着水溶,“不要,水溶哥哥,我自己来就好,不用麻烦你的。” 水溶哪听得进她的话,不容薛宝钗拒绝,他低下头凑近伤口,以嘴吸吮伤口。 将伤口里的污血吸吮出来,吐在地上。 那滚烫的唇,着火似的触感,教薛宝钗几乎晕了过去。“不要,水溶哥哥, 求求你不要,你的身子弱,这样做会让你受感染的,不要……”水溶抬起头,炯 炯有神的眼盯着她比彩霞还艳丽的容颜,宝儿,你都可以牺牲自己的清白,用冰 清玉洁的谢体为我取暖我又怎能不为你疗伤吸毒?你是我的妻,你记得吗?“ “可是……” “没有可是,乖乖坐着,等我把污血吸出来,就帮你上药。 你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 他又吸了好几口,这才拿起杜康留下的伤药洒在伤口,再撕下衣衫为她包扎 好。 做完这些,水溶 几乎气喘吁吁了。 可他不以为意,他的视线停留在眼前这明艳照人的小东西身上,即使两人在 谷底狼狈地过了这么多天,她仍旧如此美丽、如此动人。 他伸手轻怃着薛宝钗柔嫩的小脸,“宝儿,我说过你很美吗?” 薛宝钗摇头,“我一点也不美,你自己才美呢,美得让我第一次看到时,还 以为你是姑娘。” 水溶哑然失笑,“男人怎么能用美来形容?” 她不服气地道:“可是你真的很美啊!我这样说有什么不对?” 水溶凑过脸,滚烫的唇寻着她的,“当然不对,因为在我眼里,你才是最美、 最勇敢的,天底下没有哪个女人可以跟你比,我的好宝儿。” 他堵住她的小嘴,温柔地亲吻,品尝她的可人与甜蜜。 薛宝钗愣愣的,睁大眼睛看着水溶。 水溶一笑,“小傻瓜,把眼睛闭上。你眼睛睁得这么大,我都不知怎么亲你 嘴了。” 她听话地闭上眼睛,可小嘴也跟着闭上。 水溶在她唇边轻咬着,一面低哄:“把嘴张开,这样我才能好好吻你,对, 就是这样。” 他覆上那香得诱人的红唇,极尽所能地亲吻、舔舐,吸吮她嘴里芳香的蜜汁, 吞噬她的不知所措,甚至将舌尖探进她嘴里恣肆地翻搅、纠缠,攻城掠地;直到 薛宝钗几乎喘不过气时,才不舍地松开她。 他捧着她的脸认真的问:“宝儿,如果我想在这儿和你结为夫妻,你愿意吗?” 薛宝钗一时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因为她早让他吻得什么事都忘光光,又哪 会明白自己正一步步踏入水溶精心设计的情网中呢? 水溶打横抱起薛宝钗往山洞走去,将她平放在平时两人睡觉的干草堆上,身 子半压住她,“宝儿,本来我应该等禀明过贾老夫人,正式迎娶你进门后,才和 你行周公之礼;可我实在等不及,因为你这么美、这么好,让我自惭形秽、让我 自叹不如。所以我终日患得患失,生怕会失去你。现在我的身子已经好多了,也 该是我们回金陵的时候;但在回金陵之前,我想先让你成为我的,成为我一个人 的女人。宝儿,你愿意吗?” 薛宝钗听了好生感动,忍不住伸手抱住水溶。 “水溶哥哥,其实你不必担心那些的,宝儿岂是言而无信之人!” “我知道,但我会怕、会担心,所以求你答应我,嗯?” “但是……” 她有些犹豫。 因为她还想回台湾,回到二十一世纪她所熟悉的世界,如果就这么把自己交 给这个男人,她怕自己会再也舍不得离开他。 水溶看穿她的犹豫, “宝儿,别拒绝我,如果你现在拒绝我的话,那我会 当场暴毙身亡。难道你想看到我为你死在这儿吗?” 这就是男人吗?虽然早知道水溶是个男人,但他老是病恹恹的、弱不禁风, 是以她并没有真的将他当作一个男人;纵使她已经答应嫁给他,可她还是没将他 当作男人。直到现在,直到她碰到他激昂的情欲中心时才体会到,他是个男人, 而且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宝儿,别拒绝我,好吗?你知道天天看着你近在咫尺,却不能碰你的感觉 有多痛苦吗?” “我……” “宝儿,我的好宝儿,难道你真想看我死吗?” 他低下头,又吻上她的唇,不过这次是狂野而激烈的、是粗鲁而放肆的;弄 得她进退失据,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要,水溶哥哥,求你不要,等我们成亲后再……啊!不要!” 薛宝钗忍不住开口哀求。 但水溶早下定决心不理她,他扯下她的衣衫,瞬间将她剥得精光,让那完美 无瑕的身躯呈现在他眼前。 他略略抱起她来到洞口,审视着阳光下那晶莹剔透的佳人。 秋日的阳光带着些许暖意,金色的光芒落在薛宝钗赤裸的娇躯上,形成一道 薄薄的光圈,恍如天人下凡般,教人看得目眩神迷。 终于,水溶抬起头,重新堵住薛宝钗的唇。 薛宝钗倒抽一口凉气,忙按住水溶不听话的手,“不要!” 水溶摇头,“要,当然要,还是你冥想看我死?看我因来不及爱你,来不及 成为你的丈夫就葬身荒谷?” “你不会死的,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既然这样,就别拒绝我,嗯?” 薛宝钗几乎为此溃不成军。 她极力想保有最后一丝理智,但从小腹、从腿间,从身体各竺不住上窜的热 流,却一波强似一波地冲击着她,冲散她的抗拒,让她不由得随着他的节奏轻颤, 不禁呻吟出声:“水溶哥哥,水溶哥哥……” 水溶见状,眼中闪现一抹奇异 的光彩,俊美的脸庞布满情欲。他吸了口气,起身脱去衣裳,声音沙哑地说: “宝儿,睁开眼睛,看着我。” 薛宝钗睁开眼睛,一脸的迷蒙不解,更不懂水溶为什么会突然停下来。 “宝儿,我是谁?” “你……你是水溶哥哥,是我的丈夫,水溶哥哥!” “对!我是你的丈夫,从现在开始,我要你记得,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 我的妻,而我都是你的丈夫、你的男人。” 在那里,只有她和水溶两个人;水溶就是一切,水溶就是她的所有。 她跟着水溶上天下地,飞人云端,钻入大海,又踏上彩虹甲顶端,摇晃激荡, 奔腾驰骋;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直到她昏厥在水溶怀中不省人事……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