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趴在溪边,楚蝶衣凝神屏息,注意地看著溪底那优游来去的鱼群好等待机会 抓上几条给欧阳容烤。 现在楚蝶衣对欧阳容可是唯命是从,谁教自己又让他救了一次,还害得他头 上肿了一个大包? 想到这儿,楚蝶衣就有些心虚,若不是他,只怕自己这会儿不是成了臭泥人 儿.就是已经被压成大肉一命鸣呼见阎王去了,哪能趴在这儿抓鱼?所以现在欧 阳容说什么,她就乖乖做什么,谁教她欠了他好几条命呢! 不过也正因洞窟崩落的关系,才让欧阳容发现原来那洞窟竟有道石阶可以通 到它处,而沿著石阶往上爬,两人居然来到了一个调异于洞窟的人间仙境。 何以称之为仙境?因为和洞窟相较,这地方不但有瀑布而且放眼望去材木苍 翠,遍地是花,枝头鸟声婉转,溪水声潺潺,鱼踪更是清晰可见,这不是人间仙 境又是什么? 是以两人就在溪边找个地方待下来准备晚餐,由欧阳容负责生火,楚蝶衣负 责抓鱼抓虾。 可是楚蝶衣趴在溪边老半天,鱼没抓到半条,倒是让螃蟹的鳌夹了几回,疼 得她呼天抢地,最后她不只把那只螃蟹的祖宗十八代全请出来问安,还外加树根 两枝、狂火一把硬是把那只螃蟹烤得配酥熟熟的,这才笑眯眯的继续抓鱼。 哼!敢得罪她日天楚蝶衣?就算是螃蟹也不放过!楚蝶衣得意洋洋地想著。 忽然楚蝶衣眼尖地看见水里头有条一尺来长的大鱼。 骤见大鱼,楚蝶衣兴奋极了,如果能抓到这条鱼,那今天晚上就有鱼肉可以 吃了。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接近那条鱼。 可楚蝶衣一来不会武功二来没抓过鱼,怎么可能抓得到?当下只见一鱼一人, 一前一后地追逐著,鱼游得飞快,她跑得也不慢,却总是追不上鱼最后她还差点 撞上那个正全身光溜溜,站在瀑布下冲洗身子的男人——欧阳容。 乍见欧阳容赤裸裸地站在瀑布下,楚蝶衣不禁羞得满脸通红急急忙忙地别开 了头。 可藏在她内心深处对欧阳容的那丝好奇心,使她不由自主地悄悄转过头偷看 看他。 虽然两人相处有一点时间了可不是在泥巴堆里就是在海暗的洞窟中,是以她 从没发现,原来欧阳容长得这般好看。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看著一个男人,一个年轻、赤裸、健壮的男人。也是她第 一次发现,原来一个男人可以长得这么漂亮、这么好看! 但见他面若冠玉,色如春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腮若桃瓣,目似明星, 顾盼间,虽怒若笑。眼神流转之际,若有心似无意,若有情似无情,教人一见忘 俗,再见忘神。 他的肩膀宽阔,胸膛厚实,人虽消瘦,却一点也不单薄,只可惜他的身上有 著大大小小的疤痕,那些疤痕有新有旧,不知他这样一个粉雕玉琢的人物,怎么 会在自己身上留下那么多疤痕? 在水流的冲激下他的长发已然散了开来,那模样潇洒恣意,让楚蝶衣几乎看 愣了。 他、他真是男子?世上怎有这样美的男子? 她以为自己的几个哥哥长得已是罕见的俊美,想不到眼前这欧阳容却美得不 像真的,他美得教人屏息,仿佛他轻轻的一个眼神,就可以勾魂摄愧、倾国倾城。 而欧阳容似乎知道楚蝶衣正在看著自己,他朝著她露出一个潇洒得有些过分 的笑容,吓得楚蝶衣以为他要过来亲自己、抱自己、占自己便宜,她急急忙忙地 跳上岸,指著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别过来--否则我--」 楚蝶衣手忙脚乱地想找发簪防身,但簪子早不知被她丢到哪儿去了所以她只 好随便抢了根树枝挥舞著,「我警告你,你别过来喔,你不能过来喔!不然我就 刺死你--啊!」 接著只听得楚蝶衣一声尖叫,只见她脚下一滑整个人便因此跌入了水里她挥 著手、踢著脚胡乱地嚷嚷著:「救我欧阳容,你快来救我我快淹死了!」 这突发的状况,让欧阳容登时愣在原地,继而忍不住爆笑出声:「你--哈 哈哈!」 楚蝶衣又急又怒,脚下一使力便站了起来。凶巴巴地吼著:你笑什么?人家 都快淹死了,你还笑得出来?」 欧阳容笑得连连摇头, 手指著楚蝶衣就是说不出话来,「你、你……」 见他笑个不停,楚蝶衣更气了。 顾不得他是个偷看过、像亲过自己的好色登徒子.楚蝶衣当下咚咚咚地冲上 前,抡起拳头便捶,「笑笑笑,你就只会笑!人家都快淹死了,你就只会在一旁 笑!你还算是个人吗?你根本就是禽兽、畜生,这条溪里的鱼都比你有同情心多 了!」 欧阳容勉强忍住笑,他用力握住她的小手,「小东西如果这条溪可以淹死人 的话,只怕水缸也可以淹死人了!」 楚蝶衣还是凶凶地吼著:「当然可以,你没看见我已经快被淹死了吗?」 欧阳容打趣道:「如果你已经快淹死的话,怎么还能走到这儿来打我?」 她一愣,低头往自己脚下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站了起来还 走到瀑布旁。 而且欧阳容说的没错,这条溪如果可以淹死人的话,那么家里的水缸真的也 可以淹死人了,因为这条溪的溪水只及她的膝盖,根本淹不死人! 楚蝶衣霎时羞得面红耳赤,连低下头。 可这一低头却教她瞥见了欧阳容那男性的昂藏,楚蝶衣慌地闭上眼睛,一颗 心几乎要跳了出来。 「放、放开我!」 欧阳容此时的诧异并不下于楚蝶衣。 多久了?他多久没有这种想要一个女人的感觉了?而这丫头,居然可以让他 产生这种感觉? 有趣,太有趣了!现在他不仅仅只是想救她,他开始想要她了! 他松开了她,不过那炯炯有神的眸子依旧紧紧地盯住了她,将她含羞带怯的 娇美尽收眼底。 楚蝶衣不敢张开眼睛,生怕自己一张眼,会再次看见不该看的东西。所以她 闭著眼睛转过身,小心翼翼地缓步离开,这回她不敢大意了,因为她不想在欧阳 容面前再摔一次。 但,即使楚蝶衣如此小心她还是在水底踩到了一个滑溜溜的东西。 楚蝶衣直觉的认为那滑溜溜的东西就是水母,一想到水母,她立刻掉头扑进 欧阳容的怀中,嘴里直嚷著:「有水母!这水底有水母要来吸我的血了,你快救 我,快救我!」 欧阳容搂著惊魂未定,吓得浑身发抖的楚蝶衣,仔细地看了眼她所说的水母。 「你看错了不是水母,那不过是一条鱼。」 楚蝶衣频频摇头,小手圈住他的脖子,小脸埋在他的肩窝里,声音微颤地说 道:「那是水母,是我亲眼看到的。 欧阳容哑著声音道:「 那不是水母,把头抬起来,自己下去著看就知道了!」 可楚蝶衣一直把头埋在欧阳容怀里,死都不肯把头抬起来,「我不要看也不 要下去,如果我一下去,那只水母就会跑来吸我的血我不要被它吸血。」 欧阳容轻叹口气,「如果你再不肯抬起头,也不肯下去的话,那后果我可就 不负责了!」 闻言,楚蝶衣悄悄抬起头眯著眼睛看了看欧阳容,发现他俊美的脸上布满一 种她从未见过的异样神采,像是痛苦,又像是压抑。 接著焚蝶衣又发现自己腿间正好抵著--抵著-- 这教她的脸几乎红到脖子去了,她笨手笨脚地想爬下来,「对不起,我不是 故意的,我--」 他粗嗓地道:「不是故意的?你这折磨人的小妖精!你惹得我快被火烧死了 还说不是故意的?」 对上他满是欲火的眸子.楚蝶衣真的有些心慌了,她无辜地解释著,「我真 的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看到有只水母……呜!不要,不要!」 他怎听得进她的解释?霍地转身,他抱著她抵住身后的石壁,一手托起她的 小脸,一手搂著她的俏臀,烫人的唇随即覆上她的小嘴.他重重地亲吻著她狡猾 强辩的红唇。 楚蝶衣毫无反抗的余地,纵使她的双手是自由的,可她就是觉得自已全身无 力连手都抬不起来,只能靠在欧阳容的怀中嗅著他身上好闻的男子气息,感受他 的唇强压在自己唇上的感觉进而轻轻地回吻著他。 好奇怪,一个男人的唇怎么可以这么柔软?怎么可以这么热、这么烫、这么 甜呢?仿佛吃著什么好吃的果子般,教她一口接一口舍不得离开。 欧阳容迷恋地啃咬著她小小的樱唇,细细地品尝著她的美、她的不懂人事和 稚嫩。 她真香比他所想的还香、还甜,而且她好小,好纤细他生怕自己会—个不小 心地就将她捏碎了。 所以他小心翼翼地吻著她,轻轻抬高她的臀,扯下她的肚兜,让那白皙丰润 的美好乳峰呈现在自已眼前,接著将一只瑟缩在山峰里的花蕾送进嘴里,熟练地 吸吮、舔著,楚蝶衣浑身一颤,几乎晕了过去。 这、这就是情欲吗?这麻麻麻麻、晕晕的感觉就是情欲吗?如果是的话,那 也太美妙了,美妙得教她沉沦其中,现在她只想向欧阳容靠得更近,想向他要得 更多。 但残余的一丝理智提醒著她,她是雍容的新娘啊!是越王的王后啊!怎么可 以有这种想法?怎么可以在此时、此地和这个男人发生这种事? 不行不行!虽然她平时调皮、胡闹,可不代表她真的什么都不懂,至少她还 记得自己曾在天女面前发过的誓言,也知道如果自己违背了誓言会有什么严重的 后果,届时不只自已,连越王, 连欧阳容,都得跟著她承受天火之刑。 想到这儿,楚蝶衣推开欧阳容说道:「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 欧阳容微微一楞,仰起头看著她:「为什么不要?」 楚蝶衣喘息著,「因为这样做是不好的、是不对的。」 「为什么不好?为什么不对?」 「因为--」楚蝶衣张大了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欧阳容接口道:「因为你是越国的王后是越王的妻子,所以你觉得这样做不 对?」 楚蝶衣勉强点头。 「蝶儿?」 「嗯--」她应了声,却不敢看他。 他伸手轻抚著她的脸,「蝶儿我要你知道一件事,如果你不想要一个男人, 就千万别开启他的欲望之门。一旦他的欲望之门被你开启,除了你没有别的女人 可以关闭它你知道吗?」 「我--」 「别说了,吃东西吧!吃完东西自己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记得,别离开 火堆,也别离我太远,万一让野兽叼走了,我可没有办法救你。」 由于欧阳容的一再警告,所以楚蝶衣很听话地在火堆旁找了个比较干净,又 离欧阳容不远的地方睡觉。 可任凭楚蝶衣怎么翻躺,她就是觉得冷,就是觉得不舒服.即使欧阳容已经 很大方地给了她一件衣服穿,她还是觉得冷,还是觉得睡不著。 她坐起身来看向四周。 这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放眼望去一片阴沉沉的,连半颗星星也没有。突然 一阵寒风袭来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草也不住地晃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躲在里头 窥视著她,吓得楚蝶衣浑身发颤更加睡不过了。 她偷偷张望著不远处熟睡的欧阳容,心里想著—— 应该没关系吧?偷偷地爬过去睡在他身旁,他应该不会发现吧?瞧他睡得那 么熟,多个人睡在身旁他应该不会知道才是。 楚蝶衣蹑手蹑脚地爬了过去,悄悄地躺在欧阳容身旁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在确定欧阳容没有醒过来后,她又伸出小手轻轻抓住他衣服的一角,鼻子里 嗅著他身上淡淡的男子气息,身子感觉著他的体热,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油然 而生,她很放心地把头靠在他的手臂上,安稳地睡著了。 楚蝶衣睡得好熟,完全没发现当她眼睛一闭上时,欧阳容便醒了。 他半撑起身子不动声色地看著身旁那个熟睡的小妖精。 这丫头竟然跑来睡在自己身到她不知道白天时他差点要了她吗?她现在又自 己跑来睡在他身边这不是存心和他过不去吗? 虽然这样想他还是忍不住伸出手轻抚著沉睡中那清丽姣好的脸庞。 她真是个活泼可人,又精力十足的小东西啊! 不过这小东西却十足十的勇敢.被扔进满是泥泞的枯井里竟然哼都没哼过— 声。甚至在爬过令人窒息的臭泥甫道以及跌入水里时,也没有半分埋怨。现下又 忍著恐惧和自已一同睡在荒野里,真是难得极了。 他见过不少女人,也有过不少女人,可没一个能及得上她的活泼勇敢,也没 一个能像她这样刁钻慧黠。能屈能伸的她前一刻还神气得像只凤凰,贞勇节烈, 够得上资格颁给她贞节牌坊了。后一刻却缩成了一只小小虫,而且是那种胆量极 小稍受惊吓就会缩成一团的小毛毛虫,这样的她真教他又气又爱啊! 她让他感受到了不同于以往的轻松、快乐和愉悦这是他在其他女人身上得不 到的。 是的,轻松、愉悦。跟这丫头在一起,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那是种 由衷而生的愉悦,与发自内心的快乐,仿佛世间的一切烦忧与扰乱,都可以抛到 九霄云外似的。 而且这丫头是个美人,难得一见的大美人,纵使她看起来好小、好脆弱,不 过他知道。在那淘气刁钻的外表下,她也是一个美丽成熟的女人,一个会让男人 想要彻彻底底占有她、拥有她的女人。 只是她呢?她对自己也有同样的感觉吗?她知道自己要她吗?她知道她是这 么多年来第一个让自己有感觉,让自己心动的女人吗? 如果她知道自己要她,那么她就该闪得远远的,毕竟男人都是危险的动物啊! 不过这丫头现在却躺在自已身边睡得好熟哪!那模样天真有余,机伶不足,怕是 自己吃了她,她也不知道吧? 想著欧阳容低头轻吻了她正想将她搂入怀中,用自己的身子替她取暖时,突 然,树林里传来微微的淅淅声。 欧阳容眼中迸出精光,轻轻将楚蝶衣往火堆挪了挪,又脱下外衫盖在她身上, 这才轻手轻脚地往树林走去。 还没走到树林,几条黑影便用了出来往地上一跪,「臣等来迟,请主上恕罪!」 看著一个个跪在地上的人影,欧阳容显得有些诧异,「岳政、朱祈、杨啸, 怎么、你们怎么来了?」 「主上失踪是何等大事,臣等怎能不来?」叫岳政的男子说道。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欧阳容问。 朱祈赶紧开口:「那天主上紧跟著黑衣人而去,臣等也随后保护,想不到主 上为救娘娘,竟然跃入古井。臣等见主上跳入古井,又见古井被封,只好另找了 钻地手拈出一条通道.直到今天才得以见到主上,请主上恕罪。」 杨啸也开了口:「主上,请回宫吧!西圣陛下很担心主上请主上回宫。」 欧阳容一喜,「大哥来了?」 杨啸回道:「是! 西圣陛下一知道主上和王后娘娘在立后大典遇刺失踪后, 就连夜从西秦国赶来现在正在宫里等著主上,请主上尽速起驾回宫!」 原来这欧阳容竟然是西圣欧阳彻的同胞亲兄弟也就是第一美男子——越王雍 容。 雍容的全名是欧阳雍容,是西圣欧阳彻的么弟,也是和他感情最好的弟弟。 两人自小不管做什么事都在一起,一起读书识字,一起吃饭睡觉,一起学武, 一起上朝听政,一起微服出巡 ,甚至一内一外、一前一后带兵打仗。只要两人 联手几乎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这越国就是兄弟两人一起从聿皇手中所救下的京尔 小国。 由于越国小,居于西秦国和聿是所统领的夏国之间军事位置相当重要,因此 欧阳彻便将这要塞之地封给了欧阳雍容,号为越王。 又因为欧阳雍容相貌俊美,宅心仁厚,颇受越国百姓爱戴、时间一久,百姓 竟也直呼其名,而忘了他本叫欧阳雍容,是西圣欧阳彻的亲弟弟。 至于欧阳雍容对此并不在意,毕竟名字只是一个人的代表,叫什么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对得起良 心,对得起百姓就够了。 不过素来不在意自己叫什么的欧阳雍容.在面对楚蝶衣这小丫头时,却故意 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分。 原因无它,他想知道那个传说中活泼好动又刁钻古怪的日天楚蝶衣,是个怎 样的女子,究竟适不适合做自己的妻子,做越国的王后。 事实证明,没有人比这丫头更适合做越国的王后了!她聪明、勇敢、善良、 机伶.虽然有时不免活泼淘气得过头,却是无伤大雅,因为那更能凸显她的纯与 真,而越国所需要的就是一个兼具纯真与勇气的王后。 想到这儿,欧阳雍容对著三个心腹大臣说道:「不,现在还不急著回去,我 想在这儿再待几天。」 岳政不由得皱起眉头:「主上没有找著王后娘娘吗?」 「找是找著了,可那丫头迷糊得很,不认得我。」 朱析有些诧异,「不认得主上?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雍容微微一笑,「姑娘家在洞房花烛夜前不认得丈夫也是常有的事,所 以倒不必惊讶。不过既然这丫头不认得我,你们在她面前也别漏了底,知道吗?」 朱祈三人知道欧阳雍容行事一向高深莫测,他不肯说的事,身为臣子,自然 也不敢过问。 朱祈说道:「臣等知道了。既然主上不想让娘娘知晓您的真实身分,我们也 会帮著主上隐瞒。只是主上仍应尽快回宫为宜,免得太皇太后和西圣陛下担心。 杨炳接著说:「是啊!娘娘玉体娇贵,怎禁得起这样的奔波受惊,还是请主 上尽快回宫。」 欧阳雍容一摆手制止了众人的劝说,「 别说了,我会决定留在这儿, 自 然有我的用意,你们--」 话没说完,便听得黑暗中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啊!」 欧阳雍容一听即知楚蝶衣出事了,他脚下一点连忙赶到火堆前。只见楚蝶衣 瑟缩在火堆旁圆圆的眼睛瞪著眼前一头庞然大物,那赫然是一头大熊! 「你、你别过来喔!你要是敢过来的话,我用火烧你喔!我还会下毒让你手 脚无力,再也没有力气去害别人。要不就是阉了你让你绝子绝孙,让你的熊子熊 孙从此断绝,如果你不想熊子熊孙断绝的话.就不要过来喔!」 欧阳雍容听了真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威胁熊?拜托那熊听得懂吗? 他急急喝道:「蝶儿,不要说了,你没瞧见它已经要发火了吗?」 听见欧阳雍容的声音,楚蝶衣如同找到救星她整个人跳了起来扑向了他:「 容哥哥.你可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过度的兴奋,使得楚蝶衣没有注意到那头熊因为火光的刺激,已经处于发怒 边缘因此当她一扑上前时大熊便以为楚蝶衣要攻击它,当即伸出巨掌朝著楚蝶在 的头顶拍下。 楚蝶衣尖叫一声,转身就跑,可她哪跑得过熊?眼见她就要成为这头大熊的 消夜时,忽地,欧阳雍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奔上前抱住楚蝶衣,同时以自己 的身体护住她。 只听得欧阳雍容一声闷哼,鲜血立即溅在楚蝶衣的脸上,吓得楚蝶衣尖叫连 连:「啊!」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