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还没亮欧阳雍容还在睡觉,楚蝶衣便悄悄换上衣服,离开了这个两人生活 了近一个月的竹屋,朝著越国的都城而去。 她有些不舍,毕竟离开所爱、所眷恋的男人,她怎能没有不舍?不过她没有 遗憾,至少在她接受天火之刑、踏上黄泉路之前,深深体会了爱一个人原来是可 以这的无私、这样的美,而这样就够了。 想著,她回头看了竹屋一眼,这才红著眼,一小步一小步地离开了欧阳雍容, 也离开了她这一生唯一爱过的男人。 楚蝶衣刚踏出树林,朱祈派来的侍卫便看到她了。 「王……楚姑娘!」那侍卫差点喊她王后娘娘,但想到朱祈的交待,他便急 忙改口。 看到那名侍卫,楚蝶衣并不惊讶,因为她早知道朱祈派人在外头守著。她勉 强一笑,「我想回都城了,你可以帮我吗?」 那侍卫随即躬身答应,脸上并没有诧异也没有询问什么。因为朱祈交待过, 不准过问主上和娘娘的一切,而且不论主上和娘娘有任何吩咐,一律照办即可。 没多久楚蝶衣上了马车,在侍卫们的簇拥下回到了原本让她满心期待,而今 却令她惴惴不安的都城。 一进越国都城,宫里随即派人来迎接楚蝶衣,并将楚蝶衣安置在「月云居」, 楚蝶衣根本不在乎自已住在哪里。因为她就要死了,对一个死期将近的人来说住 在哪里不都一样? 她屏退了一干宫女、太监,一个人待在月云居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然 后穿上自认为最美的衣服。 接著她拿出针线,把袖口、领口、裤管全部缝了起来她不希望自己死了以后 还有人能看见她的身子。 她的身子是属于容哥哥的,纵使今生注定与他有缘无分,可对她来说,容哥 哥才是她的丈夫。只有容哥哥才能看她,至于其他人通通都不准!就算是越王, 也别想看见她的身子所以她把衣服上所有的开口都缝了起来,不愿让人瞧见她的 娇美。 缝好了衣服,楚蝶衣自怀中取出一块玉佩,放在桌上,那玉佩即是九凤炔。 她对不起越王,虽然曾在天女面前发过誓,要与他一辈子相扶相持、永不离 弃。可她的心已经给了容哥哥,她的身子也给了容哥哥,所以她现在所能给他的 就只剩下九凤块了。 这九凤炔是天地间的神物,具有强大的神秘力量,有了龙凤块,就等于有了 她日天楚蝶衣,因此她决定把龙凤块留给越王算是自己对他的补偿。楚蝶衣-- 看著、一一检查著,又留了张字条给越王做为交代。 最后她取出白缕,稍一用力白绫便已挂在梁上,牢牢打了个死结后,楚蝶衣 站在小凳子上发愣。 她就要死了,为自己无法信守诺言而死。 她不想害了容哥哥,因为越王如果知道容哥哥夺走自己的清白,一定会杀了 他。她也不想害了越王,自己既然无法信守诺言,又何必强留在他身边,徒增他 的困扰?然而最重要的是,如果她不死,终究得承受天火焚身之邢,届时恐怕连 越王和容哥哥也无法幸免,她不想让这两个男人陪著自己一起焚身,所以她选择 了自缢。 想到这儿,楚蝶在喃喃自语著:「对不起了客哥哥,蝶儿无法再做你妻子了。 等来世吧!等来世蝶儿不再是敦煌日天,也不必理会什么鬼誓言后,蝶儿就可以 全心全意做你的妻子了!」 楚蝶衣擦擦泪,很有骨气地把头套进白绫里,然后双脚一踢,准备以死来解 决所有的问题。 就在楚蝶衣吊在白绫上 被勒得眼凸舌吐,快要一命呜呼见阎王去时,月云 居的门突然被人撞了开来,一道人影以快得令人咋舌的速度猛地扑上前去救下楚 蝶衣。同时气急败坏地喊著:「蝶儿,蝶儿 你怎么会这么傻呢,蝶儿!」 楚蝶衣以为自己一定已经死了,不然怎会听到容哥哥在叫自已?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那珍贵的空气,「容哥哥,是你吗?我是不是在作梦? 是不是死了?不然我怎会听到你在叫我?」 「没有,真的是我真的是我在叫你!」欧阳雍容又气、又急、又心疼,他激 动地将楚蝶衣搂在怀中。 天啊!这小东西竟敢上吊自尽?他真不敢想像如果自己再晚一点进来的话, 将会发生怎样可怕的事。 这时欧阳雍容身后的太监提醒著:「王上,要不要请太医过来?」 欧阳雍容点头 ,「快!快清太医过来。」 欧阳雍容抱起楚蝶衣让她躺在床上,然后解开仍系在她脖子上的白绫,他心 里又是气又是不解,「 蝶儿,你为什么想不开?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你知不 知道你一死,那我也活不下去了?」 「王上太医来了。」 太医们恭恭敬敬地跪下磕了个头,「参见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声「吾王万岁」犹如雷霆般闪进了楚蝶衣的耳朵,让她昏沉沉的脑子在一 瞬间清醒过来。 她挣扎起身看著欧阳雍容身后那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还有几名提著药箱的 太医,「你、你是越王雍容,也就是欧阳彻的亲弟弟,欧阳雍容?」 欧阳雍容脸色凝重的点头,「没错,我就是欧阳雍容,也就是越王雍容!」 楚蝶衣如遭雷击,好半天说不上话。 欧阳容竟然就是欧阳雍容?竟然就是自己的丈夫越王雍容?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蝶衣趴在地上, 小屁股翘高高的,她目不转睛的看著两只蟋蟀在锦盒里 斗成一团,还不忘用手里的草撩拨蟋蟀,嘴里大喊著:「『小容子』,咬死它! 对,就是这样,从它的脖子用力咬下去,最好把它咬成两段,别忘了它曾经装模 作样的咋死过,所以你不能再上它的当,要真的把它咬死!」 接著她对著另外一只大喊:「『小雍子』,它这么用力咬你,你就呆呆地让 它咬吗?咬回去,不必客气,对!就从它的肚子下手,它昨天偷吃了你的东西, 你一定要报仇,不然怎么称的上小雍子?」 楚蝶衣就这么刺激一下小雍子,再挑拨一下小容子,然后握紧粉拳,兴奋地 看著两只蟋蟀斗的你死我活,嘴里还乱七八糟地大喊著,然而这就是欧阳雍容进 入月云居后所看到的情景。 他走到楚蝶衣身后,一脸无法置信地看著她。 她居然对两只蟋蟀挑拨离间?更离谱的是她竟然还替那两只蟋蟀取名小雍子、 小容子,两只合起来正好就是他的大名——雍容! 这是什么跟什么嘛? 欧阳雍容忍不住开口;「蝶儿,我--」 岂料楚蝶衣一听到他的声音 即刻砰地一声盖上锦盒,接著她抱起盒子头也 不回地往外走去,嘴里更嘟嘟囔囔地说著;「小雍子、小容子,有个专门说谎话 骗人的坏蛋来了,他会把你们两个裹上粉,丢进油锅里炸成酥酥脆脆的炸蟋蝉吃 掉,所以我现在带著你们逃命去也,你们可要跟好喔!万一跟丢了掉在地上被坏 蛋踩扁,可别怪我没有事先警告你们喔!」 欧阳雍容又好气又好笑,当下一个闪身来到门前,堵住了楚蝶衣的去路.「 蝶儿,别这样,你听我解释!」 楚蝶衣对他的人视而不见,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她转而推开窗子然后很粗鲁地 撩起裙摆打算翻窗而过。 欧阳雍容简直哭笑不得 他一把将楚蝶衣拉了回来,关上窗子,也不管她是会哇哇大叫还是会拳打脚 踢,他重重将她摔在床上,结实的身子旋即将她压了个动弹不得。 果然楚蝶衣手脚并用地对他又踢又打,「你这个骗子、登徒子,满口谎话的 伪君子,狡猾耍诈的臭小人,你放开我放开我!」 欧阳雍容紧紧扣住她的双手一边闪躲著她踢个不停的脚,一边说著:「蝶儿, 我知道你很生气也知道你不肯原谅我,但你可不可以先听听我的解释,好不好?」 「我不要听,我什么都不要听!我只要你放开我,放开我!」 楚蝶衣不断地挣扎著,奈何欧阳雍容抓著她的力道不小她连动都不能动,更 何况是挣脱呢,在她慌了手脚之际,楚蝶衣一张嘴就往欧阳雍容的肩头用力咬下 去。 欧阳雍容闷哼一声,鲜血渗出衣衫,瞬间将他的肩头染红,可他却不闪不避, 任由楚蝶衣发泄著怒气和委屈。 乍见欧阳雍容的血,楚蝶衣不觉有些心慌、有些心软她抬起头怔怔地看著欧 阳雍容,「你、你为什么不闪?」 他柔声说道;「只要可以让你消气,让你愿意留下来听我解释,我什么都愿 意做。」 楚蝶衣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你--」 欧阳雍容松开楚蝶衣,伸手轻抚著她余怒未消的俏脸,「蝶儿听听我的解释 好吗?」 楚蝶衣摇摇头,眼眶里早已著满了泪水,「你流血了,我帮你瞧瞧!」 她解开他的衣衫,赫然看见他的肩头上有著几道丑陋的疤痕,而在那些疤痕 之外,有著两排级小且极深的齿痕。 不用说,那些难看的疤痕,自然是欧阳雍容遭到大熊攻击所留下的。而那两 排齿痕,则是刚刚被她咬的。 想起他几番救了自己,更在溪畔为了自己不惜以生命和大熊搏斗的景况.楚 蝶衣的泪不禁满了下来。 她又是委屈又是咬怒地捶打著他,「你、你为什么要骗我?我一直以为你是 个小小的武官.只是奉了越王的命令才来救我的,所以我好担心你,怕你会受我 拖累,怕越王会因为得不到我而迁怒于你,更怕你会背上用污王后的罪名!想不 到你、你居然骗了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欧阳雍容不发一语,静静地任她捶打发泄著,直到楚蝶衣累了、倦了,他才 接著她坐起身,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蝶儿,其实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只是当我瞧见你那天真无邪,什么都不 懂的模样时,就忍不住想逗你。」 「逗我?你!」她举起粉拳就要打。 他伸手握住她的拳头放到唇边轻轻一吻,「别生气我真的只是想逗逗你。因 为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勇敢,却又这么迷糊的小东西。你可以在烂泥里爬.也可 以在深水里抓鱼,天真无邪、任性可爱,让我一时忘了自己是越王欧阳雍容,你 知道我有多么希望自己只是个普通的男人,一个可以和你在溪畔无忧无虑过著生 活的平凡男人吗?」 「但是你应该告诉我的,而不是瞒著我欺骗我。你知道我有多为难、多担心 吗?」 「我知道,我以为自己可以处理得很好,以为可以在回都城前把一切都告诉 你,可我怎么样都没料到你居然会不告而别,居然会想用死来解决问题.你实在、 实在--」只要一想到这小东西吊在半空中摇摇晃晃的样子,欧阳雍容的心顿时 揪了起来。 「我想爱你,想留在你身边做你的妻子,可我已经在天女面前发过誓要做越 国的王后,永远和越王不离不弃,否则将受天火焚身之刑。容哥哥我只有一个人, 不可能嫁给两个男人、但身为敦煌日天的我,更不能背弃誓言,所以我想了很久 才决定把自己清白的身子给你,这样即使只能做你一个晚上的妻子,蝶儿也心满 意足了。」楚蝶衣把压在心头的话全给说了出来。 「即使如此你也犯不著做傻事呀?」 「唉!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我--」 楚蝶衣直直地看著他,「我不想让你为了我而受到越王的责难,更不想你受 我牵累,去承受天火焚身之刑,毕竟那是我自己犯的错,怎能让你替我受过呢?」 闻言.欧阳雍容不禁问道:「天火焚身?我听你提起过好几次了,天火焚身 究竟是什么?一种刑罚吗?」 「天火焚身不仅是一种刑罚,更是一种试炼,它可以试验出相爱的两人,对 彼此感情的坚贞程度。如果两人是真心相爱的,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即使 是烈火也会化为涓流清水。」 楚蝶衣将楚幻衣和轩辕爃如何接受天火焚身,如何转危为安,如何从此相扶 相持、共度一生的经过说了出来。 对于楚幻衣和轩辕爃的事,欧阳雍容曾经听欧阳彻提过,只是欧阳彻生性稳 重,再怎么惊天动地的事到了他嘴里,也少了几分震撼。如今同样的事再从楚蝶 衣口中说出 自是惊险得多,想到那两人对于爱情的坚贞欧阳雍容不由得心头一 凛。 想不到一向放浪不羁的轩辕爃,对感情竟是如此执著!为了追求真爱他甚至 连皇位和生命都差点赔了进去? 欧阳雍容心想,如果同样的事换到自已身上,他有把握可以像轩辕爃那样安 然地通过天火焚身的试炼吗? 楚蝶在接著说;「容哥哥,你救了我好多回,为了我,你好几次都差点把命 给弄丢了,所以如果是你,你应该也可以通过天火焚身的试炼。 但是通过试炼又如何?我还是只有一个我,我还只想嫁给你,不想嫁给越王, 所以就算你通过天火焚身的试炼,却仍旧逃不开越王,因为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想让你再为我做任何牺牲,更不想你死,才会想要用自己的命来换你一 命。但我怎么样都没想到,我处心积虑想要保护的你,居然就是越王! 你、你真是骗得我好惨!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多难过吗?我以为我这辈子都 没有办法再见到你了,还为此哭了好久,想不到你居然--可恶!你真可恶!」 说到最后,楚蝶衣气愤难消,抡起小拳头又是一阵锤打。 听完她的话欧阳雍容既感动又愧疚,感动于这丫头对自己的深情,愧疚于自 己还是没对她说出实话。但实话有时会比谎言更加伤人,而在这个世界,他最不 想伤害的人就是她,因为她是那样纯真善良,那样地相信著他啊,他怎能再次伤 害她? 欧阳雍容握住她的小拳头, 将她往自已怀里带,「蝶儿,别生气了,我知 道你生气!但是你想想,现在这样不是最好的吗?欧阳雍容就是欧阳容,欧阳容 就是欧阳雍容,如此岂不皆大欢喜?或者你希望欧阳雍容和欧阳容是两个人?」 楚蝶衣一愣,接著用力摇头,小手紧紧抱住他她的小嘴在他脸上胡乱亲著, 「我不要! 我不要两个人,我要欧阳雍容和欧阳容就是同一个人。」 欧阳雍容轻叹口气,这丫头怎么还是像小狗般地乱舔呢,他记得他曾经教过 她怎么亲嘴的,可这丫头还是学不会,看样子他得再教教她了。 他托起她的小脸,「蝶儿,不管我是欧阳雍容还是欧阳容,我都要你记著, 我爱你,而且是以一个男人、一个丈夫的身分在爱你!告诉我,还疼吗?」 楚蝶衣愣了一下,她不明白欧阳雍容在问些什么。 欧阳雍容笑了笑,他抱起楚蝶衣让她跨坐在自已腿上,接著他给了她火辣辣 的一吻,「这儿疼吗?」 楚蝶衣满足地叹口气,小嘴红艳艳的,好不诱人,「不疼了。」 「那,这儿疼吗?」他的唇落在她修长的颈子上,继而轻咬著她小巧的耳垂。 「不、不疼。」 「这儿呢?疼不疼?」欧阳雍容大手直接探入她的衣襟,握住一只温热的花 蕾徐徐地搓揉起来。 楚蝶衣娇喘一声,红著脸摇摇头。 「那,这儿疼不疼?」他的手往下探到她的腰际,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打转、 轻抚著。 楚蝶衣摇头,娇躯酥软无力地靠著他,任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恣意地四处游移、 探索。 「那,是这儿疼了?」他解开她的裤头,大手随即探入那属于他一人所有的 幽谷,熟练地逗弄著。 楚蝶衣一声惊呼,不由得并拢双腿,「容哥哥,不要,现在是白天会让人撞 见的。」 「白天又如何?我想做的事没人可以阻拦。况且,白天才能更清楚地著你, 更尽情地爱你,不是吗?现在告诉我还疼吗?」 欧阳雍容一边问著.一边大刺刺地挑逗著楚蝶衣那尚未被唤醒的情欲,他极 尽所能地撩拨、旋弄,引得楚蝶衣浑身打颤,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她低喘吟哦、次次哀求:「容哥哥、容哥哥求你、求求你!」 欧阳雍容见状俊美的脸上顿时布满情欲,胯下的欲望更是迅速地膨胀起来, 身体的每一寸都传来要她的讯息。 可他强行压抑了下来,他先缓缓褪去衣衫,再将楚蝶衣轻放在床上 身子沉 沉压住她,腿间的硕大已然抵住了她,「蝶儿,要我给你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 一件事。」 楚蝶衣半睁著眼疑惑地看著他,不懂他为什么还不爱自己,「什、什么事?」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再拿自已的生命开玩笑,也不准动一丝一毫 自尽的念头,知道吗?」 不待楚蝶衣回答欧阳雍容旋即挺入那早为他准备好的湿润谷地,给了楚蝶衣 一记强而有力的冲击。 骤然的充实令楚蝶衣完全无法思考而强悍的律动,更使得她彻底失去自我, 只能随著那一波强过一波的欲望摆动看,漫无天际抓不著方向,这会儿仿佛向著 天上的彩云飞去可瞬间又坠入大海.往那未曾经历过,未曾到达过的深渊潜入, 终至在强大的压力下爆出绝美灿烂的火花将两人燃烧殆尽。 久久,欧阳雍容抽身而出 却仍眷恋不舍地拥著楚蝶衣,他温柔地替她抹去 额头上那细细小小的汗珠。 「饿不饿?累不累?要不要我让他们送饭来?」 楚蝶衣心满意足地缩在欧阳雍容怀中,像只偷懒的小猫,「不饿,只要你陪 著我,我就不会饿。」 欧阳雍容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我正好和你相反,我只要看见你就肚 子饿 ,而且不管吃多少都觉得不够。」 楚蝶衣素来机伶,怎会听不懂欧阳雍容这一语双关的话。她尖叫一声,忙不 迭地拉起被子裹住自己,满屋子乱跑,嘴里直嚷著:「可是我不饿,一点都不饿!」 欧阳雍容看了,脸上不由得浮上一抹邪佞的笑,这丫头居然裹著棉被乱跑? 她以为这样他就抓不著她吗?这未免太小看他了吧!他可是堂堂越王耶!要是被 人家知道他抓不著一个裹著棉被的小丫头,那教他的面子往哪儿摆啊? 他立即伸出大手,将楚蝶衣拦腰抱起,结束了这个捉迷藏的游戏,两人一起 倒在床榻上,「蝶儿,我--」 欧阳雍容的活都还没能说出口 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争吵—— 「不成啊,朱大人,您不能进去王上和娘娘正忙、忙著呢,您这一进去,王 上会生气的!」 朱析的声音传来:「我知道王上和娘娘别后重逢,正在叙旧。但人命关天, 实在非同小可,请公公代为通报。」 「朱大人您跟了王上多年,应该知道从没有臣下在主上临幸时来禀奏事情的, 是否可以请朱大人稍后再来?」 「不行,件事一刻都不能等,再等下去,我怕连王上和王后娘娘都会有生命 危险。」 说著,朱祈似乎想要硬闯,门外的侍卫及太监急得直挡,「朱大人,使不得 啊,您请回吧,一会儿小的一定帮您通报--」 朱祈索性拉开喉咙大喊;「王上,臣有要事禀告,请王上开门!」 「朱大人,您这不是--」 突地,欧阳雍容那好听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朱祈,你太放肆了!你不 知道我正忙著吗?有什么事晚点儿再说。」 朱祈慌张地跪下 ,「王上 ,臣知道臣太唐突了,但是这件事实在非同小 可,所以臣不得不如此呀!」 「什么事非同小可?」欧阳雍容起身穿上衣服.不消片刻已经来到门口。 「瑾妃娘娘从咸宁宫逃出来了。」 欧阳雍容一听整个人几乎跳了起来,「你说什么?瑾妃逃出来了?」 「是!瑾妃娘娘不仅逃出了咸宁宫,还持著利器到『三圣观』挟持了玉音真 人,请王上尽快示命!」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