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老中国男人屡试洋“云雨情”
晚上 9、10点钟,于一心在自己的房间里,半靠半躺在床上,闲得无聊,翻阅
一本早已看了不知多少遍的《世界地图》册。他房间的门没有关,透过门缝,见李
振和一个比他高出一头、壮一大圈儿的罗马尼亚姑娘往外走。于一心没有起来,继
续看那本地图册。不大一会的工夫,听见李振回来的脚步声,见他走进自己的房间,
坐了起来:“送走了?你是酸甜苦辣咸、荤腥油素淡,什么菜都点些,整一个满汉
全席,“胃口”真好,也不怕“泻肚”,我算开眼了。” 李振的兴奋劲还没过去
:“开始我也不适应,跟座山似的,上下够不着。没办法我给她来一个中间找齐儿!”
“你‘小马拉大车’、摩托‘耕荒地’,别窝着‘腿’儿,受了风儿。干这些事就
不怕走漏‘消息’,传到嫂子耳朵里?我看你在老婆面前毕恭毕敬、言听计从的那
副尊容,原以为您是个模范丈夫呢。你倒好,给点自由,就无政府了!”
“数你假正经。中国人哪个像你似的,清欲寡欢,冷‘情’淡‘趣’。我现在
都怀疑你有‘男科’病,身上缺了‘重要零件’。这里都在‘男女对话’,可没有
‘南北对话’!国内没条件,我是早也盼,晚也盼,好容易盼到了这天,机不可失,
时不再来。看人家‘废物’,说出话来,哪句在党章上找不到?你瞧办出的事,那
叫入时。他才来几天呀!去夜总会不说,还让王经理找一个‘打炮’翻译。不学别
的,先让翻译教他抓‘鸡’日常用语。还一个劲地说来晚了,迟到了!”
“要说‘废物’够会拿国家的钱珍惜自己的命了,这里离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十
万八千里呢,据说他现在吃的菜,洗干净后还得再用矿泉水过一遍。我都纳闷,他
这么一个‘清洁’的人怎么能去那种地方‘点菜’呢?开始听你说他去‘鸡窝’,
我还不信,以为你‘窝囊’他呢。都五十好几的人了,也不怕伤了筋骨、招上病。”
“如今一些事真是没法说,那些整天介喊廉洁呀、奉公呀、爱国呀、爱党呀的人只
不定在下面干什么呢!”
此话正撞于一心的“枪口”:“可不是吗,像你这样整天说怪话、流氓话的人,
实事求是、怎么说就怎么做!见了女人趋之若鹜快成你的嗜好了。”“我和他们不
能相提并论。我是花自己的钱找乐子,营造‘情趣’。不过,夜总会那样的鬼地方
我不去,嫌弃脏。这么说吧,别人使用过的牙刷你用吗?就别说干‘人类最圣洁之
事’啦!你还别笑!”“在我看来都一样。你能那么肯定,刚才从咱这里走的那个
‘大槽牙’就没‘补过’、没‘嚼过’?我看没用过八次,还得结巴着说。”“我
看你也是,怎么说你好呀!国内日新月异,电脑现在都不知‘奔’到多少了,你的
思想真该‘升级’了。瞧我姐家那 4 岁的外孙,张口‘鼠标’闭口‘网络’。如
果你的‘内存’再不扩大,稍好一点的软件都运行不了,非‘死机’不可。瞧瞧你,
整天除了用这 500 多个词,说不出什么新内容!”
“别急,再过两年,除了钞票上的阿拉伯数字还能认识,其它就不懂什么啦!
说点正事,明天别去开店了和我们一起去‘纠纠’吧!”“什么‘纠纠’?”“你
又想入非非了?‘纠纠’是罗马尼亚一个城市的名字,不是大姑娘的雅号。它距布
加勒斯特 70 多公里远,在罗马尼亚、保加利亚接壤的地方。你又联想起什么来啦?”
“去那儿干吗?”“王经理他们要开车去土耳其打货款。这条路线最近不知还能否
行得通,他们不放心,先去探探路!”“我去?咱们的货款怎么办?”“带着吧!
家里是不能放,别叫罗马尼亚‘洋贼’抄了咱们的后路!”
李振有点为难:“不少呢!”“再多,还能有人家的货款多?咱们有车怕什么!”
有敲门声。于一心起身开门,见来人是带了满身油污的赵铁,忙招呼客人进屋,
握了一下他的手:“这么晚来我这儿,你没事吧?”“于哥,我不想在‘中国城’
干了!”“怎么啦?”“没什么,我想出来自己干!”“嫌人家钱给得少?”“嗯!”
“那你出来后,打算下一步怎么办?”“这不是求你来了吗!”“你这是哪的话,
别这么讲,谈不上求,先说说你的想法!”
赵铁有点难为情:“想先在你这里住几天,然后我再出去找房子。”“住这里
没问题!不用着急找房。关键是你想干点什么?靠什么赚钱,开商店?”“我想买
辆车,到外地卖货。”“就你一个人?”“不,还有一个。我们饭店的,叫周坤。”
“就是那个女孩?”“嗯。”
李振笑道:“瞧人家,革命生产两不误。你俩这想法有效,她语言好,你能吃
苦。到时候先从我们这里拿些货去卖……”“阎理知道吗?”“不知道,我是偷着
跑出来的。等把房子租好了,再让她跟过来。”
李振接过话:“如今越看其外表老实巴交吧!做出事就越有水平。你才去几天
呀!整个一个卧底。自己跑了不算,还拐出一个!”
于一心有点不放心:“你俩不怕阎理跟你们急?”“不让他知道我俩的下落。
今天出来我什么也没带,仅穿了这身工作服。我们不准备在布加勒斯特卖货,他不
会找到我们的……”
李振在一旁打气:“姓阎的不会拿你俩怎么样,又不欠他的钱!”“他还欠我
的呢!”于一心表情有点严肃:“那不一样,你欠他的人呀!大活人让你给领走了,
还是小心点好!”
李振继续给赵铁鼓劲:“问题不大,姓阎的看重的主要是钱,眼睛盯着大户的
钱包还不够用呢,哪有精力顾及你们这些穷人呀!”“开始几个月你俩真得小心点。
尤其是你说的那个周坤,你知道她和阎理到底是什么关系吗?有时男女间的这种劲
头大着呢!”“他俩没什么!”
谈天说地,涉及到男女之间的内容,李振话就多了:“这你们就不懂了,古人
云:‘望穿他盈盈秋水’,何为秋水,就是眼睛,何为望穿,就是眼瞎。别急,周
坤走后不出三天,阎理的眼神就不如赵铁了。明摆着,她是姓阎的掌中小鸟,刚被
‘喂熟’,鲜活的就飞了。‘主人’还没尝到鲜儿呢,能不急吗!要说小赵粘粘糊
糊、不言不语,真敢捅马蜂窝。到时候别再把我们也牵扯进去,让姓阎的来个一勺
烩!”
“你什么时候胆小起来了?赵铁没事,甭听老李穷白唬,你到这里就算找对人
了。别看我开车瞧眼警察腿就发抖,见阎理我不怕。行了,就这样吧!住这吧,没
事。看我的衣服哪件能穿,你就穿,这里铺的、盖的都有。明天先跟我们去‘纠纠
’玩一趟,散散心,天塌不下来,就算真的塌了,有大个子接着,先砸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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