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深院大宅(35) “朴宗模先生在吗?” 巡警走到俊浩家房前,叫俊浩爸爸。门开了,俊浩爸爸出来迎巡警。“您是 预备役上尉朴宗模先生吗?”巡警望着俊浩爸爸问。俊浩爸爸走到地板廊上,回 答说是。 “请您和我去署里一趟吧。” “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是什么事。上面的指示,我能知道什么呀。不管怎样去一趟就 知道了。” 对于俊浩爸爸为什么被巡警带走我很纳闷,但是,我没有悠闲地磨蹭的时间。 我急忙离开了家。 我走向发行站。站长孙先生正等着我。孙先生骑着自行车,亲自一一给我指 点我要送《大邱日报》的一百多户人家。那些订户的费用,孙先生已经亲自收完 了,我只跟在他后面,用他给我的粉笔在每个要送报的家门口做记号,跟《一千 零一夜》里的小偷故事似的,做T 字型标记,并且按顺序编了号。七星市场里有 十四户,都是店铺,所以没有可用粉笔做标记的适当的墙壁,只好将有店牌的在 纸上记下店牌名,连店牌名都没有的,只能用眼睛熟记。刚巧经过蔬菜摊角落的 露天摊铺,我想找找俊浩妈妈,可是没有见到应该背着小孩儿在那儿的俊浩妈妈 的踪影。早晨俊浩爸爸被刑警带走时,她也跟着去了,也许此刻她正在派出所或 警察署前等待丈夫。 “下雨天报纸要从这儿投进去,以免弄湿报纸”、“这家有大狗,要特别小 心”、“这个订户是几家人住在一起,一定要放到里屋”、“这个订户收款不大 顺利,态度要始终亲切,说不定他们会拒绝订报。如果已经订了报的人取消订阅, 再怎么扩展也白搭”。孙先生仔细告诉我有问题的订户。 将一百零五个订报户都编好了号,我和孙先生回到了发行站。不知不觉间已 经到了中午。在发行站里,我在孙先生给我的纸上写下了姓名、住址和家庭情况。 我搞不清住址的门牌号,只好画了深院大宅的简图。最后孙先生告诉我,从今天 开始,下午两点半前到大邱日报社的后院。 “送报纸,问题不在于能不能送好,扩展订户才是生命。送报员每个月要增 加五个订户,知道了吗?不管是在自己负责的区域,还是别人的区域都行。你不 能送完报纸就回家,应该在自己负责的区域里走访现在没有订阅大邱日报、却有 可能订阅的潜在订户,努力把他们发展成订户。每增加一个订户,就能拿到相应 的提成。” 昨天,从孙先生和汉柱那里第一次听到“扩展”时,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后来问了汉柱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一次我又不知道“提成”是什么意思了,可 是我羞于直接问孙先生,就说下午见,回了家。走进内院,我看到下房的第二个 房屋的地板廊前有俊浩爸爸的球鞋。显然,他从刑警那儿回来后没有去干活。屋 里传来了俊浩爸爸的声音,他在教俊浩加减算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