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晕黄的迷朦灯光轻泻一室的柔和,半隐私的区隔坐厢很整齐的环绕在酒吧前 方,然每个坐厢里清一色都是男性,这里就是最具盛名的同志酒吧禁夜酒吧。 它最特别的地方是融合酒吧与俱乐部的特色,所以不管是来纯喝酒解闷,或 是特地来寻人作陪,这里都能提供同志们解放疲惫心灵的空间。 " 看你今晚心情不佳,是不是那个家教小鬼又令你一筹莫展?" 开口者是这 门店的经理萧玄辰。他是翟隽风的大学好友,外表看来风流调说,却又不失精明 干练。 翟隽风膘他一眼,饮一口杯中的马丁尼叹道:" 他的事还好,是我父母要我 回家陪他们去作客,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他颇为无奈的又举杯喝了一口。 萧玄辰轻哼," 原来是相亲啊!这也难怪,你从来就没有带女朋友回去让他 们看过,而且你上面的两个姐姐也都嫁人了,就只剩你这个老么迟迟没有消息; 而今年你的博士学位又正好修毕,你的父母当然急着帮你物色对象,免得你又以 事业未成当作逃避的借口,这一拖可又长得罗!" " 我当然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但是我的性向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我哪 有办法抱女人!唉,如果我家再普通一点,我就会毫无顾忌的向他们坦白我是个 同性恋,但是……" 翟隽风莫可奈何的苦笑了下。 " 但是你出生在医生世家,而且你家在医学界也颇具名声,如果传出有你这 么一个同性恋的儿子,恐怕你父母是丢不起这个脸。我看你干脆隐姓埋名逃到国 外算了,不然迟早也会被你父母逼上结婚一途。" 萧玄辰犀利的道出事实。 " 逃得了一时又逃不了一辈子。我看只好等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再说吧! " 翟隽风将杯中的马丁尼一口饮尽。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如果真到了必须坦言 的时候,他也不会违背自己的心。 " 鸵鸟心态!不过这也许可以让你苟延残喘一段时间。对了,那个令你头大 的小鬼最近有没有什么惊人之举?" 萧玄辰话锋一转。 " 干嘛?" 他狐疑的斜眼他一眼。 萧玄辰干笑一声," 因为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从未看你认真的为任何事伤神; 可是你现在却被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男孩子耍得晕头转向,教我怎么不好奇?老实 说,你是不是看上眼了?" 翟隽风身边的情人来来去去多如繁星,但也没见他对 谁真正认真过,所以他才好奇这位是不是真命天子。 " 拜托!他是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小鬼,你想我有可能去残害国家幼苗吗?何 况我最讨厌麻烦的小鬼了。" 冷瞥他一记,翟隽风又向吧台的调酒师要了一杯威 士忌。 " 嘴上说讨厌,心里还不是挺关心他的,你这叫心口不一。" 萧立辰讪笑的 挪揄道。 " 随你怎么说,反正你就是有本事把白的讲成黑的,我懒得跟你争辩。" 他 斜勾不羁的唇角哼了声。关心自己的学生有什么不对?他未免想太多了。 " 不说就不说,反正来日方长,时间总会给我们答案的,我期待你为情所困 的那一天来临。" 对于萧玄辰的幸灾乐祸,翟隽风颇不以为然的笑哼。 " 抱歉,我可以加人你们吗?" 突然,二位面貌白净清秀的男子对着翟隽风 问道。 他们互觑一眼,翟隽风勾出性感的迷人浅弧," 我们可以到那边坐一下聊聊。 " 他拿起吧台上那林威士忌瞥看萧玄辰一眼," 你所谓的那一天,我看是遥遥无 期。" 语毕,他便偕同那名男子往坐厢移去,留下一脸不信邪的萧玄辰。反正他总 有一天会等到,到时看他是否还能这样滞洒自若。 ********* 人声嘈杂的麦当劳,在偏僻角落的餐桌坐着两对男女,但是僵沉的气氛却与 这里的欢乐氛围格格不入。 关珞冷冷的对高秉惟投以询问的眼神。 今天放学后,高秉惟出人意外的约他出来闲逛,这是他交了女朋友之后第一 次两人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但乍见韩若瑜和另一位清新可爱的女生出现时,他仿 佛挨了一巴掌似的霎时清醒。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 若瑜她朋友一直很想认识你,所以拜托我跟若瑜帮你们介绍认识,但是我 怕你因此不来,所以才没事先告诉你,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高秉惟脸上净是理 亏的歉然,温柔的双眸显得复杂不安。 " 关珞,对不起,是我央求秉惟帮我这个忙的,希望你不要生气。我帮你介 绍,这位是孟姗妮。" 韩若瑜也一脸歉意的忙着道歉,但是关珞冷然的俊秀脸庞依然面无表情。 " 你好,我是孟姗妮,很高兴认识你。你那酒红色的头发真漂亮,是天生的 吗?" 清脆甜美的声音掩饰不住兴奋的音调。 " 我是关珞,我们认识过了,我要走了。" 关珞一说完,便冷漠的拿起书包 迳自往门口走去。 " 小珞!你们在这里等一下。" 高秉惟赶紧追了出去。 他追上刚走出门口的关珞,急忙抓着他的手臂将他拉至一旁。 开珞愠怒的甩开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忿然的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 做?他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 " 你冷静听我说,我并没有要捉弄你的意思,我只是想介绍女孩子让你认识 而且。毕竟在我们这个年纪都会想交个女朋友,而且我也是听若瑜说这个女生不 错才想介绍你们认识,你不要误会我的一番好意。" 高秉惟没料到他会因此勃然 大怒,这可是他们认识至今破天荒的第一次闹僵。 " 我心领了。" 关络冷眼注视着局促不安的高秉惟。他仔细思忖,为什么高 秉惟会突然介绍女孩子给他认识?从以前至今,他总是扮演着好哥哥的角色关心 他、鼓励他,但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强迫似的异常举动。 " 小珞,认识女孩子、交女朋友都是正常的事,你为什么要这么排斥?" 高 秉惟一脸为难的问道。 什么是正常?他的家庭早就不正常了,现在连他自己也变得不正常……关珞 倏然脸色一凛。" 你知道了什么?" 高秉惟一副欲言又止的态度已经证实关珞的猜测,难道他昨晚报本就没睡着, 所以才急着替他物色女朋友好摆脱他? 他恍然大悟的看着他,心突然好冷。他并不冀望他会回应这份心情,因为至 少他们还是好朋友;可是他的所作所为令他心寒,这简直跟鄙视他没两样,难道 同性恋的他已经不配当他的朋友了? 关珞唇边泛起一抹冷笑,一言不发的往前走去。 " 小珞……" " 不要叫我!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关珞头也不回的离去,冷然的模样遏止高秉惟欲跟上来的脚步。 黄昏的夕阳残红,斜照出形单影只的身影逐渐远离。 ********* 在市区内一家极富盛名的高级餐厅内,有一处的人们正正襟危坐,气氛庄重, 令翟隽风食不知味。 " 翟大哥,您的公子真是一表人才,怕是我们高攀了。" 与父亲交情不浅的阮家财团,在企业界也算无人不晓的大财阀,而现在这位 频频点头称赞的大当家似乎对他相当满意;相对的,他可烦恼了。 " 你言重了,是我们高攀了你们娇贵的千金。" 翟父笑呵呵的客套回话,看 来也颇为中意柔美娇丽的阮芷苓。 " 隽风。" 风韵犹存的翟母使了一记眼色,一身西装笔挺的翟隽风不禁暗叹自己的无奈。 " 阮小姐,你的兴趣是什么?" 翟隽风一展他深具魅力的迷人笑容,果然让深闺美人一阵脸红心跳。 " 我平常喜欢插花、弹琴,不知道称不称得,是兴趣。" 她含羞浅笑。 " 你的兴趣真不错。" 不过无趣了点,翟隽风虚假的笑了笑。 " 那你平常都如何排遣时间?" 翟隽风浅然一笑," 最近忙着毕业论文及一些大小考试,根本就没什么时间 休息,顶多看场电影,或是三五好友聚聚聊聊,也谈不上什么兴趣。" " 真是辛苦了。" 她微微一笑,眼底藏不住的欣赏之情,令翟隽风大感不妙。 " 芷苓,他再过两三个月就毕业了,到时你们就有机会好好的相处。" 翟母 也颇为喜欢眼前气质温柔婉约的阮芷苓,当然也想撮合他们。 阮芷苓粉颊腓红的看了翟隽风一眼,突然娇羞的轻语:" 伯母,我们才刚认 识,也不知道翟先生对我印象如何,以后的事还言之过早。" 翟母又使了一记眼神催促,这次翟隽风来个视若无睹,也才不会说一些令她 期待的话,又不是自寻死路。 " 你放心,伯父伯母都很喜欢你,我相信你们以后一定会相处得很愉快。" 看到儿子对她相应不理,她这个做母亲的赶紧打圆场,免得她看上眼的媳妇跑掉。 翟隽风无奈的轻叹口气。这简直就是强迫推销,他迟早会被他父母给卖了, 真希望这场无聊的相亲游戏赶快结束。 " 哎呀!你看外面有一群人在打架。" " 啊,是~群学生围殴一名学生。" " 现在的学校到底是怎么教学生的?" 邻桌声音略高的讨论声,难免引起其他客人争相引颈探看,连翟隽风等人也 好奇的探望窗外。 落日西沉的灰黯天空下,一群血气方刚的高中生正以多欺寡的殴打一名外校 学生,倏然一抹暗红闪进翟隽风的眼里,他倏地起身。 " 我有事,先失陪了。" 简短交代一声,人便快速的冲出门外,留下其他人一脸的莫名。 ********* " 小子,刚刚嚣张的气势跑到哪儿去了啊?" 少年毫不留情的又端上一脚, 让原本摇摇欲坠的关珞被瑞倒在地上。 四肢伏地的关珞已经虚软无力得快站不起来,但是他仍然倔强不服输的慢慢 撑起被揍惨的身体。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竟会碰上死对头高中的不良份子。看情形他们还记着 上次被纪豪修理的惨痛,而今撞见他落单当然不会放过他。 " 废话少说!" 关珞一股作气地冲过去将对方扑倒在地上,两人便使劲的扭 打起来。 " 他妈的,你们是死人啊!还不快过来帮我按他。" 一对一的单打独斗,这 名少年显然已渐渐落居下风,他扯着嗓门咒骂一旁观战的同伴。 正当大家欲上前围殴之际…… " 你们还不住手!我要打电话报警了。" 一群气血方刚的少年看见翟隽风拿起手机拨了三个号码,便吃喝同伴落荒而 逃,丢下关珞无力的颓坐在地。 " 随便拨个- 一七也能把你们吓走。" 翟隽风嘲讽着飞快逃离的少年。 " 你有没有怎样?" 他走过去欲扶起关珞!却遭他一手推开。 " 多管闲事!" 为什么他总在他最脆弱不堪的时候出现?关珞靠着自己的力 量撑着站都站不稳的身体。 " 既然我都已经多管闲事了,我就好人做到底的送你回家吧。" 翟隽风不容 他反抗的扶着连站都有问题的关珞,朝他的车子走去。 " 我不要回家……" 他突然挣扎了起来。 " 那就到我公寓。" 翟隽风当然没让他有选择余地的逼他上车,而后疾驶扬 尘而去。 ********* " 你为什么会跟那群人打架?" 翟隽风带关珞回公寓后,就忙着替他擦药治 疗。瞧他一张秀气的帅脸却因为嘴边明显的一块青紫而显得狼狈不堪,真是糟蹋 了小帅哥的形象。 " 要你管……呜!" 翟隽风在他的伤处微微使力,关珞立即吃痛闷哼,双眉紧蹙的瞪他一眼。 " 说不说?" 翟隽风扬起眉峰再问一次。 " 我怎么知道?反正他们看不顺眼就打,我除了反击之外还能怎样?" 他没 好气的回答。 翟隽风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如果你没做什么事,为什么他们只打你一人, 而且又是一群人围殴你一个?看起来倒像帮派纠纷,你不会是加人什么不良组织, 所以才遭人追打吧?" 他接近事实的推测,让关珞脸色微微一变,别过头不理他审视的锐眸。 " 如果你真的加入什么不良帮派,我劝你还是及时抽身,免得后悔莫及,你 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不要因一时的错误而葬送你往后的人生,我想你也应该明白 这些道理。好了,擦完这些药疼痛应该会减轻一点,可是明天就有得你受了,要 不要我替你向学校请假?" " 嗯。" 关珞应了一声,同意他的提议。 翟隽风一边说教,一边替他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涂抹上药膏,贴上 药布,又走到厨房忙了一下,便端出两杯热饮。他将可可亚端到关珞眼前,自己 则喝着咖啡。 关珞喝了一口香醇的可可亚,灵光一闪的问道:" 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那 里?" 他这才想起事情的巧合。 翟隽风略微保留的一笑," 我跟家人正好在那家餐厅吃饭。" 话至此,电话铃声随之响起,他心里有底的接起电话。 " 喂!" (隽风,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什么事也没交代就匆匆忙忙地跑得不见人影, 幸好阮家他们不计较你的莽撞行为。改天你约个时间跟人家好好道个歉,知道吗?) 翟母轻责他的不是,但她也是爱之深、责之切。 " 好好,没事了吧?" 翟隽风敷衍似的应答。 (怎么会没事?你觉得阮芷苓如何?) " 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叹了口气。 (你呀!到底要什么样的女孩你才有兴趣?) 只要不是女的。翟隽风在心里默默回道。 (反正你们先相处看看,到时不适合再说。) 又不是在试婚,还有试用期? (总之就这样了,有空记得常回家,不打扰你休息了,晚安。) " 晚安。" 他立即挂上电话。 " 是谁?" 关珞不自觉的问出口,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翟隽风似是苦恼的 神情,不禁好奇有谁可以让他面露忧色。 " 是我妈。" " 你妈为什么会让你觉得心烦?" 从来不受父母关心的关珞不由得心生好奇。 " 就跟你们讨厌父母罗峻的理由一样。" 翟隽风轻描淡写的回答。 " 我从来不曾被父母罗唆过十句,所以我无法体会你那种心烦的感受……" 关珞望着杯里的可可亚喃喃低语。 " 你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他一脸的落寞挑起翟隽风的恻隐之心,令他不禁 想要了解总是表现坚强的他。 " 不知道。" 关珞收起不经意流露的心事,又恢复成不同的酷脸。 他也想知道他的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们给他优渥的生活,但是跟他相 处的时间却少得可怜,即使相处在一起也是无言的冷漠,他真的不了解他们。 " 你不说我也不勉强。时间不早了,你又有伤在身,还是早些上床休息。" 看他又筑起防卫的心墙,翟隽风不急于在此时攻进他的心防;况且他今天已是一 身疲惫,往后他有的是机会可以慢慢了解他。 " 那个……我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 关珞突然欲言又止的开口,却又不知 该如何启口。 " 什么事?" 他会有什么事找他商量?翟隽风好整以暇的等他开口。 " 我可不可以暂时先住在你这里?我会付你租金,而且我睡客厅就好了,行 不行?" 他不安的看着若有所思的翟隽风,仿佛是在等待判决的犯人。 " 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他不是挺讨厌他的?为什么还提出这令他难以理解 的要求? " 你可以让我保留吗?我现在不想讲。" 他现在只想逃离那个家,以及恨不 得将他甩开的高秉惟,这一切都令他想逃得远远的…… 过了半晌,翟隽风依然未开日表示可否,关珞脸上不禁蒙上一丝失望。 " 如果不行就算了。" 他知道这个请求是太唐突了,而且平常自己就只会整 他、对他出言不逊,也难怪他迟迟开不了口答应。 " 这件事我必须先征求你父母的同意,我可不想被冠上诱拐未成年少年的罪 名;而且在这里你必须遵守我的原则,如果你都没有反对的意见,那我会尽快找 你父母商量此事。如何?" 翟隽风实在大感不解,自己为什么会答应他的请求? 他不是常常嫌关珞只会给他惹麻烦、令他头痛,那为什么还要把他留在身边?也 许是他怅然若失的寂寞令他心有不忍,真搞不懂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同情心泛滥了? 关珞一双灿如星子的眼瞳燃起一丝希望," 什么原则?" " 你一放学立刻准时回来,晚上我照常帮你复习功课;还有你不必睡客厅, 我会整理出一间房间让你睡,这几天你就委屈点跟我睡同一张床。再来,最重要 的一点是你必须听我的话,如果你不满这些条件,就当我们没谈过。" 翟隽风斜 挑俊眉,早~步堵住他的抗议之言。既然要住在这里,就得照他的规矩。 " 这未免太专制了!难道我连个人的自由都没有?" 关珞忍不住气得反驳, 这简直是把他当成囚犯监视嘛! " 对了,差点忘了一点,以后出门之前都必须交代你要去哪里,如果我不在 你一样也要留言交代,让我知道你人在哪里。" 翟隽风嘴边的狡猾笑容不禁令关珞为之气结。这分明是故意刁难他,可是他 除了这里,好像也无处可去了。 " 你可以好好想一想再回答我。" " 不用想了,我答应你。"'口气是丝毫不带犹豫的坚决。虽然他非常不满这 些无理的要求,但是在茫茫人海之中,他也只有他这块浮水可以依附。 " 这是你自己答应的,我可没有逼你,所以请你务必遵守。" 扬开的唇弧, 勾勒出心里的兴味盎然,他等着他的改变。 " 罗唆!我既然答应就会做到,不必你一再提醒。" 关珞微愠的怒瞪。他都 已经低声下气了,他竟还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得寸进尺!那张得意忘形的笑脸真是 令人讨厌。 " 既然协议达成,你也该上床睡觉了。至于你父母那方面,我改天跟你找他 们商谈,没问题吧?" 看看墙上的钟,时间不知不觉已将近半夜,翟隽风收拾桌 上的空杯,催着关珞上床休息。 关珞顿了一下,才脸色黯然的摇头说没问题。 " 那你就先回房休息,我还要收拾整理一下。" 翟隽风转身欲走往厨房,却只身后支支吾吾的关珞叫住,他侧过身看着他。 " 那个……今天……谢谢。" 关珞一脸别扭的窘色,语意不明的粗率道了声 谢,便转身进入房间。虽然翟隽风是爱管闲事了些,不过要不是他的多事,恐怕 他现在还会落得更凄惨的下场。 翟隽风先是一愣,随后便轻扬唇角。这小鬼也有坦白的时候嘛!他愈来愈值 得他期待了。他含笑的回过身走进厨房。 ----------- 浪漫一生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