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说有更适合我的工作 三个月前,我来到老赵的公司,和老白简短的会晤,之后,老赵或者别人从没 有和我提起她。我之前曾经暗中猜想,对于这个公司来讲,或者她仅仅是个名义上 的董事长,因为从老赵他们所经营的业务范畴来讲,似乎和她也不甚关联。 但从公司不断加大的资金来源上看,光靠度假村经营或者萨伊娜这类的餐饮洗 浴以及老赵倒卖古董和汽车之类的其他业务,肯定无论如何凑不成上亿的资金积累。 我已经从公司其他部门获悉,公司在外地有房地产项目还有一些新能源项目的投资, 投资规模很大。 和老赵三个月的接触,尽管他们没有一次说到老白,但我总能隐隐感觉到,老 白存在的重要。我仅仅知道我刚来的时候,老白每个月都要去韩国,或者别的国家, 说去谈一些服装和化妆品的代理事宜,现在这些业务还在做全国市场的分布调研, 还处于风险投资阶段。老赵对此类的生意兴趣并不大,也许是男人的缘故,他不喜 欢也不擅长。 路上我和老赵说了和陆野见面的事情,也告诉他陆野说自己原来是个警察的事。 老赵什么都没说,但脸色不太好看,阴沉着,过了半晌,老赵低声说,很可怕。 我不解,说,他说他以前是,现在开公司,做的是软件,我看不会对我们有什 么不利呀。 老赵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看着窗外,没有回应我的话。 老白已经到了,见到我,还是像上回一样的热情,并且,从一旁的皮包里拿出 几件衣服,说是从韩国带回来的,送给我。我一边嘴上致谢一边心里也在夸赞老白 做事的细心。 真的。我其实一直非常的肯定老白。从我16年前和她认识。那时候,她在人群 里算非常漂亮的女人,但这么出众的美人,却没有许多漂亮女人的毛病,比如任性 娇宠,比如好逸恶劳,比如贪图享受,比如虚荣,比如懒惰,比如愚蠢,比如无知, 比如浅薄,比如鼠目寸光。但是,好像是因为家庭的缘故,她只上到初中,就开始 上班,起初就是在街道办的什么小加工厂做女工,后来没有定货了,加工厂就散了。 她30岁前有段婚姻,和那男人一起做过服装生意,不知道什么缘故分手了,然后她 开始从两张桌子开始开小饭馆。老赵认识她的时候,她的个体户生意已经很显著, 在地方也已经小有名气。我去他们那里的时候,因为整天吃在老白的饭店,我就总 看见老白不辞辛苦地忙活着,从早到晚都能看见她忙碌的身影。我一直搞不清楚老 赵和老白的情意里,到底谁对谁的影响深,对老赵来讲,一生中的影响究竟有多大, 包括他入狱,真的是老白造成的吗,还有他刑满后来到北京,以及以后的生活,直 到现在。但从自己做女人的角度,我能感受到对于老白来讲,老赵对于她的重要。 此时,我看着老白,她的额头依然饱满,脸颊皮肤保养的光亮,目光充满慈爱,她 一直用这样的目光看我们,说话也温声细语的,我发现老赵在她面前忽然变成了一 个被庇护的大孩子,全身享受着她关怀备至的呵爱。 快吃完饭的时候,老白告诉我,她打算给我工作上新的安排,说绝对非常的适 合我,并且已经和老赵商量过了,饭后老赵会讲给我听。她微笑着说,那样的话, 我们俩就能经常见面了。 正说着话,老白的手机响了,老白一看手机号,急忙打开手机,我听见她特热 情地叫对方许姐,问准备好没有。对方问她几点过去接她。我听见老白说,马上就 去家里接她,连着接上苏姐,一起过来。来白挂掉电话,很快给她的司机打了个电 话,然后,站起来,对我歉意地一笑,说,我得赶紧去忙一个重要的应酬,不能陪 你了,一会叫老赵和你细说咱们的事。我也站起来,和她告别。等老白走了,我就 顺嘴问老赵,这么晚了,还有应酬呀。 老赵说,是呀,要不怎么叫你去她那里呀,多个帮手,她也是岁数大了,精力 不比从前了,身体也不太好了。 我一听老赵的话里已经和我有关了,就问,叫我去干什么呀。 老赵说,别紧张,更不累,适合你,就是跟老白一样,经常陪些个高官太太打 牌,保健美容什么的,没什么具体事。 我一听,觉得老赵说的过于简单,就说,就这些?这么容易呀。 老赵说,是呀,说容易就容易,说简单就简单,但结局只有一个,就是必须叫 他们满意。 我问,她接电话的这个人就是吗? 老赵说,是呀,每周她们要做保健,但她们不方便去会所这类公共场所,理疗 师去她家里更不可能,所以,每次都是由老白去家里接她们出来,直接到我们自己 一个很私秘的私人会所,理疗师一个月一换比较安全。 我问,那以后我干什么呀,就是去接她们然后陪她们聊天打牌美容保健什么的 吗。 老赵说,肯定还不止这些呀。 我问,她们都是些什么人呀? 老赵笑,还用说呀,闲置留守人员呗,有大官太太,有大款老婆,也有离婚单 身身份神秘的,基本就是些达官显贵的又实在闲得没事的女人,老女人们。 我似乎恍然大悟,说,她们都是咱们私人会所的会员呀,是我们的财神呗。 老赵不动声色,说,也不尽然,我们也不指着她们交那点会费活着,指望那点 钱开会所,连工资都不够,而且对事我们还主动给人家发钱呢,今天晚上老白准备 了10万玩麻将,就是要输给人家的。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