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朋友 房子是刘斌姐姐的。 屋子里摆了有四五张小桌子,上面摊放着或是作品,或是工具;四周角落里则 散放了许多看来很专业性的东西,比如装了石膏粉的袋子,黑色的泥巴(后来知道 它的专业名词叫木基土,俗称雕塑泥),一些有用没用的石膏坛子、罐子、瓶子等 等。 刘斌说让我先随便看看,他还有事要做,就自顾去了。 “好的,你去忙!”我应他。 屋子里一个正工作着的女孩子引起了我的注意,年龄应该不是很大,很卡通的 一张小方脸,眼睛不大,略胖一点,个子也不高,只到我肩那么个海拔。此时她正 站起来,眯着眼睛审视她的作品。我凑过去,见她正做的是几朵花,类似野菊的那 种,图纸上看得清楚,她仅是刚刚起个外形。 “喜欢么?”她看了我一眼,一腔师姐的口气。 我立即跟个土老冒进城一样连着点头,“喜欢,喜欢,太喜欢了,这里的东西 我都喜欢!”她好象很肯定的样子点点头。 我接着东瞅西看,对什么都充满了新奇感。 这时屋子外面的阳台上,一阵打磨的声音吸引我过去。 我站在阳台窗口,见一个头发长到肩膀的男孩子正打着赤膊,侧对着我坐在一 个电动转盘旁认真的车着东西。他把一根木条一边搭肩上,一边架着手,稳稳的车 着快速转动着的转盘上的石膏。模样好象是只罐子,他手里的雕刻刀固定在一个位 置上,等着电机带动着石膏罐子转过去再转回来。 看着那转个不停的石膏罐子,让我想到《人鬼情未了》里的男女主人公浪漫制 陶的一幕。 这时电机停下来,男孩扭头看到我:“嗨,过来了!”很温和的声音,头帘太 长,虽然他跟我讲话时甩了甩,但我还是没怎么看清他的模样,只觉得有种洒脱的 酷!中长的脸形吧,嘴巴上有轻轻的胡茬没有剐,可能太忙了,没时间打理吧,但 却显得性感。 看来我的到来他预先是知道的,我笑着冲他点点头,“嗯!你好!” 这时刘斌走过来插话:“他叫小锐,我,以后你就叫我老走好了。那边的女孩 子是小惠!” 他指了指刚刚跟我说话的那女孩。 正这会,从里间屋子又走出来个女孩。一米六二左右的身高,偏瘦点点,穿一 件竖条纹浅蓝色宽松长衫,下面配一条兰色牛仔裤,两束黑发松散随意的系在两边。 脸色有点苍白,但丝毫没有减弱她的美丽,反而感觉别有味道。我有点给阵住了, 看她我好象看到平地里长出一朵幻美的蓝莲花一样,清新,脱俗。周正的脸庞,整 齐完美的天然唇线,块面分明的小鼻子。有希腊美女一样的大眼睛,目光淡淡远远 的,一派与世无争却偏偏又深深震撼每个人的清清凉凉的美,怎么看怎么觉得似曾 相识。 “是珍姐么?”我觉得她具备搞艺术的高雅气质,钻牛角尖一样的认定她该是 老走的姐姐,试探的问她。 “我不是珍姐的,我叫妮妮,你来了,太好了!”她单纯的笑,单纯的温柔表 诉。 搞的我有点不好意思了,是啊,她应该年龄很小的,我可真糊涂,都是“好色” 惹的祸! 一旁,大家都笑了。 老走介绍说:“她是小锐的女朋友,我姐上班还没回来呢!” “哦,不好意思,认错了!”我闹了大红脸。 “没事的,那我该叫你什么呢?”她有点小心翼翼的味道,象个孩子要讨好大 人喜欢一样。 “叫我冰姐吧!妮妮!”我反过劲来爽快的回答。 第一眼,看到妮妮,就喜欢她,一种女人对女人的欣赏。 见到她,想到她时,我总能联想到一尘不染的花,青春,柔弱,娇美,让人充 满无限爱怜。如果有人胆感冲她吼话,会让人觉得那简直是一种罪过,十恶不赦的。 “东北话真好听!冰姐!”妮妮的笑美的让我眩晕。 聊天中,知道他们都比我小。 老走小我两岁,小锐也是。小惠呢,小我四岁,妮妮才二十。 这里除了我一个是东北人以外,他们都是从江西走出来的。 妮妮不是艺术圈子里的人,她甚至根本不会画画,而我刚刚却象中了魔一样认 为她该是学艺术的。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啊!妮妮美得让人走眼。 到这之前,就知道老走的姐姐做雕塑这行已经很多年了。 很想知道她的模样,想认识她,我现在只知道她的名字叫刘雨珍。 这一天,我一直在珍姐家呆到好晚,才等到她回来。 一开门,一团火红卷进来。珍姐着一身大红花底的连衣裙子,分外妖娆。 “是戴冰来啦!”她顺手把手袋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一边找凳子二郎腿的姿 势坐下来,一边打开手袋,从里面利落的掏出一盒烟来。“会抽么?”她显的挺客 气,示意着准备递我一只。 我赶忙摇头:“我不会,珍姐!”说的相当坦诚。 她于是不客气的把那只女士烟递到两片鲜红色的唇间,用牙齿歪歪的刁着。 “啪!”用火机自己给自己点上。 我觉得她的嘴巴好象也有点歪的,象画画时没找准对称一样不合比例。 说实话,不觉得珍姐漂亮,倒觉得她象只妖猫。 脸上所有的地方都经过了艳俗的修饰:细挑风骚的眉,看起来感觉切割过的眼 皮,高颧骨上的塞红,抹白了的脸做铺底。 观人看眼睛,对这个人的好恶已能把握八九分。 珍姐和人说话时,你会感觉如果眼睛可以转三百六,她绝对会让眼球绕眼眶公 转。 “冰冰,你是老走老板介绍过来的,那如果你想过来的话,从今天起你就把这 当家吧!我们这里也是刚起步,本来呢,想找些成手过来,但老走说你要来,我连 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毕竟老走的老板以前没少帮他。但得先和你说好了,头三个月 没工资拿的,包你吃住。后面每月三百起,看各人工作量定工资。” 珍姐作娇滴滴状收了声音,定住眼神看我的反应。 “行,珍姐,能来,我就很高兴了。”我哪里还会计较很多呢! 我感觉大家都默默的在一旁一边做事一边听着! 珍姐此时一只胳膊幽雅地撑着桌子,手上那根女士烟已经快寿终正寝了,我看 见珍姐胸前的两块裙布,可圈可点的紧裹着两处高点,然后交叉着系在脖后去。裸 露着的沟谷,张显在外的四分之一半球,让人想入非非。 看天色不早,跟珍姐他们告了别出来,回家去准备把行李搬过来。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