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夜 我、妮妮、小锐、小惠挤在大闸蟹后车座上,由他开着车带我们和珍姐去附近 一家夜总会的Disco 玩,时间已近晚上十一点半。 这是到工作室以来,我们第一次被珍姐及她的情人带出来玩。 这次能出来玩还得归功于珍姐昨天晚跟大闸蟹演出的一场近乎绝版的闹剧。 起因是大闸蟹前天出差的当晚关掉了自己的手机。 昨晚珍姐便把自己灌的大醉。 等大闸蟹下了班赶过来后,老走把其他所有的人都带了出去,躲开他姐势必挑 发的这场醋海情战。 这时珍姐已经把酒坛里所有的白酒都倒进了自己的胃,估计最少也喝了差不多 一斤半的白酒。 “喝这么多酒干吗?有必要么?你不要命啦!”大闸蟹伸手去扶要从桌边踉跄 起身的珍姐。 “不用你扶我!”珍姐歇斯底里的打开大闸蟹的手,泪水随之一泻而下。 “你误会了,我昨晚关机是因为几个客户要k 歌,里面又很吵,通话不方便嘛!” 大闸蟹试图解释。 “不用跟我讲!我不想听!以后也不想听!你走!你给我走!”珍姐有点辩不 清方向的乱指一通,赶大闸蟹离开。 “你喝醉了!”大闸蟹不由分说,拦腰抱起珍姐要送她去房间的床上。 “啊!不要!你放下我!”珍姐开始嘶嚎,一边胡乱的踢打。一只脚刚巧踢中 了桌面,上面的碟碟碗碗一股脑翻落下来,摔碎一地。 大闸蟹也管不了许多了,把珍姐抱扔在她床上,自己则坐在珍姐对面的梳妆台 椅子上,点了只烟,一边抽一边看着珍姐哭闹。 哭着哭着,珍姐突然呕了,大闸蟹赶忙灭了烟冲到卫生间给珍姐拿来我们平时 冲凉用到的一个塑料水瓢接着。 珍姐呕的翻江倒海,大闸蟹坐到床边来一边帮她捶背,一边接着她憋红着脸吐 出来的污物。 “我给你倒点热水过来!”大闸蟹来回轻抚着珍姐的后背,显的非常温存。 “我要喝凉水!”趴在床边的珍姐下了命令。 “好,我给你倒去!”大闸蟹赶紧把珍姐吐了东西的水瓢找个贴床边的位置放 稳,出去客厅给她接水。 等他折回来时却见珍姐正端着那瓢她刚刚吐出来的东西喝呢!大闸蟹赶紧上去 抢下来。 “干吗拿走?我要喝!你给我拿过来!”珍姐有点神智不清的吼着大闸蟹。 接着珍姐又是一阵吐,一直吐到见血。 大闸蟹急了,架上珍姐的一只胳膊说要背她去医院。 珍姐爬在大闸蟹的背上,照着他的肩膀狠狠地就是一口。 疼得大闸蟹闷叫了一声,顺手从床下捞起一只拖鞋,塞到准备再下毒口的珍姐 嘴巴里给她咬。 大闸蟹今天晚上很多话,在车里向我们大家取笑珍姐。 “简直就是个垃圾人!我以前刚认识你时你都是装出来的!现在露出原形啦, 你现在就是个垃圾女人!”音量不重,看得出有半调侃的味道,还有一半就是大闸 蟹送给珍姐的讥讽。 “死老头子!”珍姐隔的很远就把自己的头探过去靠在大闸蟹肩上,一边娇滴 滴地说着些怨话调情,对车后的我们不管不顾。 我们也在偷笑,笑着想像珍姐咬拖鞋的情形。大闸蟹也真够绝的,让珍姐咬什 么不好,偏偏是只千踩万踏的拖鞋!真的是搞笑的要命! 昨晚等我们回去时珍姐已经糊里糊涂的睡了,只见她屋子的门开着,大闸蟹坐 在床边闷头吸烟。 所有的女孩子都开始忙着清扫战场,客厅里的和珍姐房间的地板。 我们回来不久,大闸蟹就走了。 大闸蟹很少白天过来,除非因为业务。 今天中午却破了例,提早知会了珍姐,说要过来吃中饭。 珍姐昨晚发完疯,今天正常了许多,吩咐中午多买十块钱的菜回来。 大家少语地一起吃过午饭,大闸蟹就把珍姐关进了她的房间。 我们也分头各自休息,睡午觉去了。 这家夜总会的舞厅,晚上十一点半以后来跳舞,是可以免费入场的。 大闸蟹算准了时间,带我们进去。 老走、俊俊不想来,雅娟没办法参与,所以他们没有来。 我本来也是不想来的,硬是给妮妮拖来,说是让我陪她。她知道小锐是喜欢出 来玩的,就这么我也硬是给拽来了。 那Disco 舞厅里的音乐简直就是战场上的大炮声,一进去震得五脏六腑都要开 裂了一样。 其实早在十年前的大学里,我曾经组织过一年的文娱部工作,其中就包括举办 隔周舞会。 想想那会儿的学生会生活,我还是搞的相当的有声有色,尤其舞会搞得特别的 红火。 我们学校有个很大的排练大厅,为了支持我的工作,学校允许我把那里作为临 时舞池,里面的音响、场地设备等由我来管理。 那时也许因为我还年轻,也许因为还有使不完的热情,即使震天响的舞曲,我 也觉得放的不过瘾,跳的不过瘾! 十几年后的今天晚上,当我再次进入到这种氛围中时,我已经成了一个异类, 这里已经不再是属于我的天地。 他们都下场跳舞去了,我则选了一处位置坐下来看着他们跳。 珍姐的舞姿看来不很象迪斯科,倒象是一条正发情的蛇,妩媚的让身体从上到 下,从前到后,波浪式的的涌动;大闸蟹在舞池里倒是很活跃,蹦来跳去的围着珍 姐打转。 妮妮跳的幅度很小,只是轻轻的扭扭腰身,眼睛一直不离小锐。 小惠有点远离他们,挤进在有很多年轻人的地方,很象模像样的摆着步子,很 老手一样。 哇!小锐倒是疯狂的很呢!我见他一手拉住一只铁管栏杆,一边把头疯狂的甩 动着,身体舞动的也非常自由、狂野。 小锐永远的与众不同,无论你看他做什么,他都是一圈人里最棒的,最放的开 的。 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小锐是不是吃了什么摇头丸一样的东西似的,那么纵情的, 仿佛要把情绪宣泄到极至。 正看着,却见他不跳了,跑过来拽我,那边妮妮也在招手示意我过去。 就这么一直被小锐拽下场,我试图用大过音响的声音告诉他我跳不动了,可根 本于事无补。 小锐才不管那套,把我拖过去交给妮妮,就又去跳他的“张牙舞爪”的狂舞了。 虽然很都没有跳过了,但我还是有些底子的,随便舞几下也不会让人看的太外 行。 外场,DJ合着音乐,时而叫出些怪响动,时而说些阴阳怪气、比较色情的话来 调动场上气分。 舞池还真的有些年青人,红男绿女的,舞的异常的卖力。 我不清楚是不是象传言里说的那样,很多这样的年青人都是毒品贩子的目标, 也不清楚他们是不是有吸食了那些动西,反正有几个人很淘醉其中,头晃的跟拨浪 鼓一样。 不过我觉得最扎眼的还是大闸蟹,四十几岁的年龄,大概是这舞池中最老的一 个,象电冰箱一样的身材在舞池里蹦上串下,很卖力气。 也许他在享受着快乐,也许他在取悦着珍姐,也许他想证明自己还很年轻,但 我却总觉得此时他,有那么一点让人觉得可怜! 这的夜,仿佛所有的人都在诠释着疯狂……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