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才会得到 老走吵着要离开,怨他姐姐没给他工钱。 他说要么就进大闸蟹的厂里去做业务,要么就去南昌,总之要独立去赚钱了。 珍姐和老走有个妹妹一直在外地的一所师范院校读美术本科,我还是最近才知 道的。 虽然素未谋面,但听老走对她的描述,觉得这个妹妹应该还不错。学习成绩一 直是班里的头几名,做起事来也还通情达理。 关于老走要走的这件事,珍姐昨晚和她妹妹通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电话。断 断续续,我听懂一些。 而后珍姐又给大闸蟹打了个电话,说她妹妹不赞成老走离开深圳。都二十八、 九岁的人了,还要去飘,不是一回事。再说,如果以后混好了还行,混不好了,想 再回来,又不好意思低头,那就麻烦了。所以她建议给老走在大闸蟹的厂里找个事 做,哪怕一个月赚一千多也可以。 本来前些天珍姐与大闸蟹已经说好了让老走去他厂工作的,可半路却出了岔头。 大闸蟹去是让老走去了,可不是去做业务,而是要老走留在他厂里做管理。 这些是老走没别人的时候讲给我说的。 大闸蟹首先是害怕老走离开深圳的,因为他如果一走,珍姐就准是:山中无老 虎,猴子称大王的主儿!那可就是没收没管的局面了,后果将没法设想。 另外如果要老走去厂里做业务,锻炼着接单,对他也是种潜在的威胁。他在提 防着以后培养出老走,珍姐有可能甩了他出去单干。思来想去,他想了这么一个折 中的套路出来。 但结果还是弄了他一个: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结局。 老走不干! 老走跟我分析,如果只在厂内做,那他掌握的东西就会缺少一个环节。如果现 在做跑单的,以后厂的流程又熟了,大闸蟹就是想防也防不住他了。 这一次,大闸蟹是把老走给惹火了,珍姐说老走决定离开深圳。 老走说大闸蟹出而反尔,不讲信用。所以要去南昌开个画班,自己赚钱去。 老走常常不给大闸蟹面子,摆谱摆的很大。 他说只有这样,他才会给大闸蟹一个不好摆弄的印象。 在他面前总之一个字,就是:装。 当然“装”的结果还是有好处得以看见,那就是让大闸蟹最后妥协,答应老走 去他们厂做业务跑单。 当天晚上大闸蟹为这事还特意开车跑过来一趟。 他跟珍姐与老走说:如果老走进厂,这边的事也不能全扔了。 而这边工作室的工资呢,比方以前是五百,现在就是二百五。 “死鬼,有你这么说话的么?”珍姐机灵了一回,听出来大闸蟹的话里有讽刺 自己弟弟的味道。 “那剩下的二百五你拿着了!”老走不慌不急。 俊俊一边跟我学着,一边笑。 “那大闸蟹生气没有?”我好奇。 “没有,他还夸我哥说话有水平呢!”俊俊拢不住嘴巴乐着,我也笑了。 老走进厂了。 当初他要去南昌,我是不想他走的——毕竟我是通过他的关系介绍进来的。虽 然现在与她姐姐也慢慢熟悉起来,但他这个只认钱又感性的宝贝姐姐,谁知道哪天 又会唱出什么戏来?我的心也一直为这事提着呢。 现在,老走虽然白天要去厂里跟着大闸蟹跑业务,但晚上还是回来工作室这边 住的。偶尔帮大家改改货,和我们聊聊天,一种半游离相处状态,但总还是好过一 拍屁股就离开深圳的状况。 工作室里走了小锐,白天又没了老走监督,珍姐这几天过的跟度假一样快活。 送来的单反正有我们做,做的再快也就那水平了,她也来了个:虱子多了不怕 咬。 大闸蟹有出差的时候,她就自己给自己找乐子。 珍姐最近和一个随便发信息得来的辽宁抚顺的军人聊的火热。 珍姐还要我们晚上有时间时用她的手机轮流跟他发信息逗他,却没想到这家伙 上瘾了,总是打信息来骚扰大伙。 “你想我了么?你给我找女朋友了么?”诸如此类无聊之极的话珍姐都会读给 我们,取笑着他。 昨晚,这家伙竟然把电话打到我市话通上,要找雅娟。 估计雅娟也是寂寞着,一冲动供出了我的电话。 雅娟抱着我的电话关了半天卧室的门跟他胡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等我进屋子换衣服要冲凉时,雅娟笑着跟我说:“冰姐姐,他要和你说话!” 这个人给我的印象不好,我接过电话也没个好气:“我要冲凉去可,你也雅娟 聊吧!” “一会再去冲凉,先聊会,我想你了!”这军人真丢军人的份!三句话不离女 人,色迷迷的。 “你认识我是谁啊!你就想我了!”而后我又说了些不客气的话噎他,他在电 话里说说不过我,我便递过手机给雅娟,冲凉去了。 出来后,我对雅娟说,以后不要把我的任何情况说给他听,我讨厌这个人。 雅娟见我不高兴了,乖乖的答应。 雅娟这几天正和小惠闹着小别扭,于是整天拴着我。 当然她也乐意为我做些小事。比如早上她做好粥会盛好一碗替我凉在橱房;吃 饭的时候只给我一个人盛饭;晚上想着给我烧水,为冲凉备用。 害的俊俊直嫉妒,说:“冰姐,为什么雅娟对你那么好?” “这还不简单,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呗!”我笑了。 实际上,雅娟在这个工作室里,除去我比较随和些的待她,其他人很少理会她。 如果我也不去理她,她一定会因憋闷致死,好像很夸张,其实一点也不。 她是个残疾人,个性有古怪,说话没深浅的尖酸,能得罪的都要她得罪的差不 多了,谁还会喜欢她? 最近她总在说小惠的坏话,不理睬小惠,连珍姐都看出来了。 我不太清楚她们在为什么闹矛盾,好象是雅娟知道了小惠在珍姐面前说了她什 么不好听的话,她一直都在记恨着。 这些天她总是坐我的旁边,这样她才能够确保有人理会她。 昨天和前天,她竟然变本加厉的让我坐在她里面的角落里,把我堵在里面,好 像我是她的专利一样,做的有些极端了。 连老走都看不过眼,让我离她远点。 我似乎可以理解到雅娟不想给所有人冷落的心情。 唉!这个可怜的女孩子。我想她在着呆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了,就迁就她一些吧。 这也归罪于我这不挑东拣西的个性,惹的自己好像给雅娟软禁了一样。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