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慌 情人节送花事件之后,珍姐和大闸蟹之间的关系仍然时好时坏中。但多数情况 下都是珍姐挑起事端来,最后大闸蟹再来灭火。 也许情人之间的浪漫都是由这些大大小小的是非、做出来的情调堆砌起来的。 试想如果真的没有了这些打打闹闹的故事在上演,那情人之间又和整天围着柴 米油盐酱醋茶的夫妻生活有什么不同?又怎么会诱惑着那么多多情的男女前仆后继 地踩进这痛苦并快乐着的怪圈呢? 人总是在奢望着自己可以得到些更多更美好的东西,生活就在这样的驱动力的 作用下,变得纷繁复杂起来。珍姐一次次的闹事,闹得工作室所有人的都心悬着, 好像都在面对生死未卜一样地心慌。权哥催了我好几次,让我向珍姐借雕塑资料 出来扫描——用我家里的那台扫描仪。 我知道珍姐只要我向她借这些东西她还是肯的,老走虽然城府深些,却也不防 着我。 大家目前都在为自己的后路做着打算,包括对与雕塑相关资料的积累。 就这样,有好几个星期天,我都是带着珍姐的资料书回的家,一整天地坐在电 脑前面扫描那些资料。 然后我用家里的黑白激光打印机打出一套资料来带回去给权哥他们,他们拿出 去复印,再各自留底。做这些的同时还得哄着珍姐开心。 珍姐看着我给她带回去的合成照片非常高兴。 “冰冰,爱死你了!”珍姐一边端详着照片里的“一家人”,一边把火红的嘴 唇咧到了耳边。 其实做这照片是大闸蟹的意思,他想这次珍姐的父亲回去时把照片给他带回江 西乡下去。 估计他这么做,也是希望自己能够得到珍姐老家亲人们的更多认可,希望自己 在珍姐家人面前存有一席之地。 大闸蟹这次特别拿了张自己觉得比较年轻的可以和珍姐搭配的照片过来,由珍 姐给我。 可做出来的合影,终归是做出来的。 这全家照,我做好了,却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心里别扭。 照片上美美在珍姐和大闸蟹这对“做”出来的夫妻中间甜美的笑着。 另外我还给珍姐做了两套名片的设计方案。 珍姐个别叮嘱要我把她的照片放上去。我照她的意思给她做了,名片上的她一 双钩人的眼。 老走看第一眼打印稿,就说不好,一点都没客气。 最后还是改了方案,完全否了珍姐的头像。 珍姐过后跟我说,那是因为大闸蟹看过这套方案后,跟她说,现在只有出去做 的“鸡”才会把自己的头像印在名片上,把她好顿埋汰。夜深了,珍姐起身去睡 觉,让我把权哥叫起来接着做她安排给他的工作。 睡眼蒙蒙的权哥,楞是让我扰醒,起来做事。 我们一边做着手上的雕塑,一边在静夜中小声聊天。 “做雕塑,如果在这边进厂,里面是分成两个级别的。”权哥说。“我对雕塑 厂里的情况还一点都不了解呢!”我很想知道。 “在厂里,要么工资很高,要么就很低,走两个极端。”他解说。“如果开厂, 大闸蟹做了十几年的打工人,即使身价百万,仍然不敢轻易去开,说明这行仍旧有 风险。”他分析着。 “但是,如果把树脂、铁艺等综合运用到产品上,如果类型新颖,也许会杀出 路来。”他说我听着,看来权哥还是多少了解一些行业状况的。 “再过半年,我打算去考厂。一个优秀的雕塑人,不会总留在开发部里的。象 阿海,干了三年,还来开发部,要是我就去改行了。”权哥在看待雕塑人上有自己 的看法。 他说的这些是我从来就没去想过的,听了他的一席话,感觉象开了天窗一样。 这两天,我一直都在做太阳花。做完了自己的,还得修小惠做的。珍姐看不上 小惠做的东西,背着她冲我直撇嘴。 我一直都点怀疑,小惠再来这里以前,是不是真的学过一年。也许那一年及时 她学了,也肯定是学的不够用心的那种。 我总觉得让我这学了四个多月的来给她这学的一年零五、六个月的人改东西, 要是换做是我,我会觉得很没脸面。 当然,我也看出她很尴尬,觉得有点没面子。但如果她再这样下去,恐怕她能 留在这里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给小惠修东西是珍姐安排的,我也不想再象从前一样跑过去给她解释什么,大 家心知肚明的很。 当然,我也不会骄傲,会和平时一样的对待她。 不过我已经觉察到现实的残酷性,不行的终究要给淘汰,行的才有机会被重用, 这绝不是用谁的怜悯之情就可以解决的。 除了珍姐那种靠青春身体去争取机会的。 小惠这几天吃过饭,再次嗝声嘹亮。 最近她还添了个毛病,总喜欢大半夜到处找吃的。 并且她还喜欢上半夜去厨房做东西吃,也有带权哥和阿海的份。 我是不习惯深夜里吃东西的,跟她说好了不用煮我的。 每次我都睡下了,蒙胧中还能听到厅里小惠和他们在小声说笑,一边还吃着东 西。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