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茶凉 昨晚上珍姐做那两只鹤的时候,她还眉开眼笑的闹着拉我帮她用雕塑泥堆出鹤 的身形来。 到了今天上午,也许是事情已经直逼到我要走的日子,她竟然闪身躲在卧室里 一直都不肯出来。还不如她女儿美美,知道冰冰阿姨要离开,围前围后的绕着我游 戏。 珍姐能有这举动,其实也在我意料当中,我一点也不感到以外,要是她不这么 做,我才会觉得奇怪呢! 这人就这么个素质,我要是和她计较也未免丢份! 不过我倒很感兴趣她究竟能在屋子里憋到几时才出来,见到我又会怎样表现? 到吃午饭的时候,她终于不得不露面了。 “今天脖子不舒服!”她手捂着后脖子,松垮的一身睡裙,有气没劲的样子。 我没做声,其他人也没有说话的。 “这个月的帐要等月底才能结。”她的话和老走早上和我说的看来有出入,我 仍没做声。 我心想,我就给你舞台,让你耍去,看你还有多少节目表演? “老走怎么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她在问谁,反正让我觉得她这会一问大家三 不应的,大概有点黔驴技穷的味道了,盼着她弟弟回来救火呢! 和平常一样我和他们坐在一起心安理得地吃了午饭,但今天并没急着去卧室里 休息,而是在饭后直接就坐在厅里的一把椅子上摆弄起一块油泥玩。 老走在大家都休息后仍然没回来,本来我是等他回来的,这会反倒不急了,我 见大家都睡下了,索性也去睡,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多。醒来后回到客厅,大家正各 自做各自的事。 我也不打算再做了,仍然找了油泥在手里玩着。老走的背包还在,知道他没走。 他姐姐屋子的门仍然关着,估计这会他应该在里面。 “该给你多少钱?”老走走出她姐姐的屋子,径直来问我。 空气很僵,没有一点人情味道。 “这怎么问我呢?该给多少给多少,按规定算呗!”我抬眼看了他一下嘴角咧 出一丝不易发现的嘲弄。 无奈,我怎么也不肯按他们的套路出牌,老走不得以又重新敲开他姐姐的门进 去。 这六百块,看来是把他们难为坏了,他们花去了有半天的功夫用在研究分析上。 “欠你两个月工资,是不是?”老走再走到我座位前问我。 我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伤感冲到头顶。 这半年的日子我可以用刻骨铭心来记得,唯友情竹篮打水。 面对老走的公事公办,我的神色霜降。 “是吧!”我轻描淡写。 “一个月三百,两个月六百。帐要到月底才能结,我手头现在没那么多钱,先 给你三百,其余的三百到月底再给你,到时候我打电话通知你。”老走可能担心我 心里糊涂,字字句句说的清晰。 “我不会再来了!”我冰冷的回敬,断了他让我再回来这取钱的念头,我就想 看看他究竟要怎样对待我。 “那我去市内时给你送过去。”老走让一步说话。 还行,总算没讹了我,只是让我无限期的静候下去。 “我看不用了,那三百我不要了!”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