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聚头 “凤子!”当我和老走走下电梯,穿过类似宾馆一样的长走廊后,最后停在老 走家的门外,我向屋子里招呼。 老走在我离开工作室以后,听凤子说他和老家的一个女孩子结了婚,现在有了 一个几个月大的小女儿,他老婆目前在深圳打工。 我现在来的这个住所并不是当年我学徒时的地方,而是老走每月要支付七、八 百块月供才买来不久的新屋,不过依然在深圳龙华。 凤子隔着卧室的门探出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接着去逗老走的孩子玩,一点 都不象与我久别重逢的样子,我也深知她这秉性,由她去! 老走的母亲、老婆这会儿也都在家,我还都是第一次见到她们。 老走的母亲和许多农村来的母亲一样的普通,和记忆里老走的父亲是很般配的 一对老夫妇。 老走的老婆看起来则少言寡语,人很文静周正,简单招呼过我以后,就很少听 见她再讲话了。 这次来老走家,我毫不意外地再一次见到珍姐。 距离我离开工作室之前见到她那会儿,她看起来没什么太大变化,只是嘴巴比 以前更歪了一些,好像落下了局部面瘫的毛病。 依然打着血红色的口红,依然穿着花里胡哨的低胸裙子,依然表面嘻嘻哈哈。 “冰冰,想死你了!听说你在做平面设计,每个月赚不少钱呢!”珍姐亲热的 拉着我的手,一直拖我进屋子。 “哪的事!还不是一样给人扛活,跟你这当老板的怎么比啊!”我笑着回她。 我一边应话,一边从背包里掏出送给孩子们的玩具。 才不过两年时间,美美已经认不出那个当年曾经饱受她折磨的“冰冰阿姨”了。 她长大了,大到我一进门,竟然没看出来是她。 她依然漂亮,等她长大了,我想不出什么意外她应该比她妈好看很多。 但对我的到来她好像没多大的好奇心,却对我刚拿出来的玩具,她看似很喜欢。 只一会功夫,她就把当中的一个玩具拆卸开来,零散地堆放在沙发上。 听珍姐说,美美去幼儿园上课时,她居然敢去坐老师的讲桌。真是还没听说过 的胆大,比她妈还报料。 老走的女儿比他爹白净多了,很是好玩,爬这爬那的不闲着,我来的这次,没 听见她哭闹。 生活就这么赶着往前走,一晃的日子晃大了美美,晃出了老走的后代,许多事 情其实都在不停地改变着,只是有些是悄无声息罢了。 老走的老婆和老妈一直在忙着做菜、上菜。 凤子倒出空闲来把我抓到她身边。“戴冰,过来!你看你这么老大不小的,还 背个双肩包,真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老刘,刘姐,你们说我和戴冰谁更匀称?” 我们对面的姐弟俩看着她耍宝只是笑。 “戴冰原来就是个胖子,可我是后长成这样的,真不公平啊!”凤子也许从面 前的姐弟俩那捕获了什么暗示,在那夸张地抱怨。 “我还觉得不公平呢!我即没喝酒又没吃肉,长成这样,多赔啊!”我装出一 脸哭像,一句话逗乐了大家。 “过来!过来!”凤子扯着我,坚持要站到人家卫生间的大镜子前比上一回。 从里面出来以后,我就再没听到她说起自己比我更瘦的论调了,这个可爱的凤 子,总跟长不大一样。 至于她那身肉都是当老板腐败出来的,天天喝酒吃肉睡大觉,不长膘才怪! 老走家的饭菜,一直很难适合我的口味,除了辣的,还是辣的。这次还弄了只 烤鸡,做成两盘菜。另外还特别为照顾我的陋习,帮我炒了盘青菜。 看着他们家人吃的津津有味,我只挑了几根菜叶意思一下,并没吃多少晚饭。 席间,凤子说她福建的朋友都在说她:喝着啤酒吃降压药,怎么就不能控制自 己少喝点酒?! “我现在用最好的降压药控制血压呢!不过就是酒也戒不了,烟也戒不了!” 凤子说的我信,这些她都做的出来。 饭间,珍姐还谈到了她的“黑的”。 她的新任男朋友,非洲人。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