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内库 再一次见到苏婷,是在十年后的一九八六年。当时王铁老婆正和他闹离婚,他 老婆说他那个不行他去医院检查身体,在医院门口碰到了苏婷。苏婷当时从一辆白 色的上海轿车上下来,王铁的眼睛就像被电击了一样。苏婷穿着一件乳白色的连衣 裙,腰间系一个带子,脸显得比上学时丰颐了些,前胸从脖子以下就开始上挺,乳 房高得能挂顶帽子。王铁见着她时紧张得都说不出话来了,还是苏婷大方,伸出手 来和他握了一下,说:“怎么,不认识啦?我还看过一次你打球呢,还是那么帅!” 一句话把个王铁高兴得直搓手,嘴唇哆嗦着说:“好些年不见了,我都不敢相认了, 我在报纸上看到你发表的诗,你真有才!你如果有时间的话,我请你吃饭,叙谈叙 谈……” 夸一个漂亮女人有才,就好比给一朵蔷薇花戴了顶博士帽,娇柔全无。王铁的 马屁显然没拍对地方,苏婷咯咯地笑了起来,看样子不像是好笑,王铁更紧张了。 苏婷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还叙谈叙谈呢,真酸!吃饭就别了,你在基层挺不容 易的,有事去市政府找我。”说完挥挥手走了。这风度,这气度,让王铁心里难受 了好长时间。但王铁心里明白,难受也是白难受,苏婷的母亲已是市委的副秘书长, 再说,吴铎是什么人?跟他比自己连屁也吃不着。吴铎很年轻就是市委的秘书科科 长,刊头报尾还经常见他的署名文章,评点改革大业。那才气,那勇气,别说苏婷, 就是嫦娥下凡也得被他征服了。 王铁外表看上去绝对拿人,一米八五以上的个头,而且壮实,一张十分雄性的 将军脸上五官搭配得多一点都嫌多少一点都嫌少。早年就是少体校的尖子生,篮球 打得特棒,无论在学校还是在工厂都特受女人们的青睐。但他的感情生活却过得一 塌糊涂,基本上算是低能。他爱人是厂歌舞团的教练,人长得漂亮,性格也温柔, 开始时对王铁是依附有加、形影不离,人们都夸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可结婚后一直 没孩子,他爱人急得四处打听,人们对王铁丝毫不怀疑,因为他的三级跳能跳十五 米多,都说是他爱人的毛病。不久两人莫名其妙地离了婚,而且他爱人的态度坚决 得近乎义无返顾。后来渐渐传出话来,说王铁是银样蜡枪头,精子成活量不足,而 且早泄,夫妻生活基本过不成。王铁一开始不信,上公共澡堂洗澡和别人的比自己 的也不算短小,怎么就干不成呢?去医院一检查,医生满脸无奈的告诉他:这辈子 别想要孩子了,睾丸发生了器质性改变,是不是以前受过什么伤害?王铁也无奈的 搪塞说,可能是打篮球时不小心碰伤过。 有人说,过早的性行为或过早从事体育锻炼的人都会对性发育产生不良影响。 这话未免失偏,却正好说中了王铁。据王铁的一个把子透露,说跟王铁上床根本用 不着干,只要叉开腿让他看就行。 王铁出生于一个普通工人家庭,父亲是六级钳工,日子说穷不穷说富不富。他 上面有两个姐姐,都很宠他。大姐比他大八岁,叫王扬,长得别提多漂亮了,当时 一些大男孩为了讨好他姐姐,经常带他一起玩儿,还给他弄些鸟呀兔子什么的玩物, 充当他的保护伞,他自然就成了整个职工大院的孩子王。当时他才十二三岁,刚开 始发育。 大姐为了逃避上山下乡留在城里,去给一个建筑工地下夜。一天夜里,王铁和 同院的小朋友玩捉迷藏的游戏,爬上了一个没有竣工的楼房二楼,无意间看到了他 不该看到的一幕:在一楼一个亮着灯的房间里,姐姐光着身子被两个光着身子的男 人一前一后地抱着,两个男人在姐姐的身上又啃又咬,姐姐难受地直哼哼。他当时 吓坏了,便“啊”地大叫一声。里面的人受到了惊扰,迅速灭了灯,然后拿着手电 追了出来。这两个工头王铁认识,平常总是凶巴巴的,有一个还镶着个大金牙,王 铁和小朋友们有时去工地玩他们见了不是打就是骂。王铁见他们追出来了,从二楼 跳下来就跑,跑着跑着就感觉两个大腿内侧开始发烫,接着下身感到了一种从未有 过的* ,然后溢满全身……他当时不知道这* 是从何引发的,是从姐姐的侗体,还 是姐姐被人猥亵的场面?还是因为恐惧? 从那以后,他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偷看姐姐们换* 。那时家里住着两间平房,父 母一间,他和姐姐们一间,当时他还小,姐姐们谁也没把他这个小破孩儿当回事儿。 姐姐们都大了,几乎天天换* ,尤其是夏天。每每这种时候他都装睡。姐姐们换* 时往往是把裙子一撩蒙住头,两腿一叉,退下旧的换上新的,两腿中间的那个部位 纤毫毕现。而每每这种时候他都会产生像上次一样的热感和* 。这种快乐持续了两 三年。随着年龄的增大,自然也就有了* 的毛病。因怕姐姐们发现,他每次偷看的 时候都格外紧张,呼吸急促,浑身战抖,有时还没等看就泄了。时间一长,姐姐们 有所觉察,先是二姐,“老大,你发现没有,这个小崽子不老实呢,他好像在偷看 咱们!”大姐呵呵一笑说:“看就看呗,那说明他长大了。”当时王铁用被子蒙着 头,羞的浑身燥热,满头大汗。姐姐们猛地掀开了他的被子,两人摁住他,大姐说 :“小东西,让姐姐们看看你究竟长大了没有?”说着就把他的裤衩给揪了下来。 两个姐姐全傻了,裤衩淫湿了一片,上面还带着亮晶晶黏糊糊的东西。二姐勃然大 怒,指着他骂道:“你这么小,怎么就不学好?!”大姐仍呵呵笑着说:“算了算 了,以后咱们多注意些就是啦!” 姐姐们犯了个天大的错误,她们怎么也没能想到,因为自己的不小心会给弟弟 铸成终生的遗憾。 姐姐们相继离家后,王铁不但没有改掉他窥阴和* 的毛病,反倒又添了扒厕所 的习惯,那时,男女厕所的隔墙砖缝被挖得到处是洞,有时从砖缝中真能看见对面 白白的屁股,王铁常常是在厕所里一蹲就是一中午。那时没有三级片,一些年龄大 点的男孩子经常到新结婚人家的院子里去听房,有时还爬到房顶倒挂着往里看。厂 里猪场有一个猪倌儿,四十多岁了也娶不上个媳妇,经常在晒太阳的时候把自己的 那个掏出来拨拉着玩,嘴里念念有词:“哎,瞎了,瞎了!”他的那个东西特大, 趿拉着也有半尺长,上面的两根青筋像两条蚯蚓似的蠕动着。这话渐渐地就传了出 去,而且越传越神,说猪倌儿上厕所得垫砖呢。别说,还真有奔着那东西去的,令 所有人没有想到是,奔他去的竟是一个上海女人。那女人平常打扮的妖里妖气,长 的也好,皮肤特白,走起路来昂首挺胸,好像不把所有的男人放在眼里。她丈夫是 个车工,也是个上海人,梳个大背头,白白净净的,有人说他比女人还爱打扮,每 天早晨脸上都搽三层油,第一层是水质的,第二层是粉质的,第三层是油质的,老 远就能闻到扑鼻的香气,就是太显瘦弱,两个裤管咣里咣当的。上海女人去猪倌儿 那里两三次后就被王铁发现了,他没有把这消息告诉别人,而是自己悄悄地跟着偷 看。这一看不要紧,当时土炕上的火热场面让他的大腿之间发烫了好多次…… 真正让王铁改邪归正的,是苏婷的到来。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