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隐私 父亲的事情败露以后,母亲毅然决然地和父亲离了婚。母亲是场级领导,离婚 无论怎么说也不能算是什么光彩事,林场为了保护为数不多的妇女干部,便通过省 燃化局将她调到同遥市化工厂工作,任厂党委副书记。苏婷也随母亲来到了同遥, 在化工厂的子弟学校上学。母亲是国家13级干部,属于高干,每月能拿到180 多元 工资,住的是苏式楼房,生活条件和待遇都是非常优厚的,就是工作太忙,没完没 了地开会、做报告,常常是半夜回家。 苏婷12岁就开始发育,跟随而来的是个子的长高和乳房的隆起,也许是林区的 山珍营养充足的原因,苏婷青春期发育得格外引人注目,个头一下就串到了一米七。 像任何女孩子一样第一次来例假都会感到惶惑。一般情况下,母亲都是女儿性 知识的启蒙老师。那时,批林批孔运动刚刚开始,母亲经常外出开会,即便不外出 也很少回家。有一次母亲在为她换衣服的时候惊呼道:“呀,怎么会这么大?”母 亲一边为她换衣服一边用怀疑的目光打量她,那眼神就像发现了林子里的狼一样, 嘴里不停地啧啧着:“这孩子,将来可了不得!”从那以后,苏婷发现母亲开始审 视她的行踪,限制她参加课外活动的时间,禁止她参加非学校组织的文艺训练和演 出活动,尤其是那些经常和她来往的男同学,母亲若是碰上总要盘问再三,虽说不 上是查询祖宗三代,但也和审贼差不多。 母亲不只是厂党委副书记,还兼着厂子弟学校的工宣队队长,经常来学校做形 势报告,中国近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和厂里近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小学生都知道。一 天下午,学校突然通知开全校大会,要求个班级清点人数整队入场。班里的文体委 员温玉珍是个既漂亮又泼辣的女孩,个子高高的,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平素快人 快语,连班里一些比较调皮的男学生都怕她。她平时跟苏婷的关系最好,又都是班 干部,经常在一起开会组织活动。那天,温玉珍把班级体带进礼堂坐好后便坐到了 苏婷的身边和旁边的同学有说有笑起来。不一会儿,苏婷的母亲出现在了台上,先 是神情严肃地讲了一下国内形势和厂里形势,然后大吼一声:把乱搞男女关系的XXX 押上来! 全班同学都傻眼了,因为被押上来的那个女人正是温玉珍的母亲! 子弟学校不同于其它学校,每个同学家长的名字同学们都是知道的,吵架的时 候就拿大人的名字互相开骂,叫做“骂大人”。苏婷的母亲在台上介绍着温玉珍的 母亲乱搞男女关系的经过:温玉珍的父亲出差期间,她母亲的“表哥”从家乡赶了 来,邻居们发现他们家大白天还挂着窗帘便有人告发,厂领导派基干民兵去她家抓 了个正着。原来所谓的“表哥”是她母亲过去的情人,那人已被老家的公安部门带 走了。 苏婷呆呆地坐在那里,不敢看温玉珍,只感觉温玉珍的呼吸很重,好象在发抖。 她把手悄悄地伸过去握住了温玉珍的手,那只手冰凉冰凉的。开完会温玉珍没有随 班回学校,而是独自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苏婷叫她的时候她回头凄惨地笑了一下, 向远处的树林走去。没想那竟是一条不归路。几天以后,人们在黄河岸边发现了她 的尸体,苏婷也赶了过去。尸体被河水冲的* ,有人说是尸体泡胀了后把衣服撑破 了…… 温玉珍死了以后,王铁接替了她文体委员位置。这期间,苏婷做出了一个惊人 的举动,她写了一张大字报,主动要求上山下乡,和资本家出身的母亲决裂。当时 她才上初二,学校和厂里当然不会同意她的请求,但还是首肯了她的政治觉悟,所 以她在上高中的时候就被发展成为* 预备党员。从那以后,她和母亲的关系也有了 隔阂,但就热爱权力这一点而言,她还是承袭了母亲身上的某种基因。 随着年龄的增大,苏婷的追求者越来越多,所受到的性骚扰也与日俱增。 先是他们的体育老师。体育老师是个天津知青,姓李,长得很帅气,高高大大 的,为人也和善。他擅长游泳和滑冰,那如鱼似燕的身姿常常能博得众人的一片喝 彩。李老师还兼着学校体操队的教练,当时苏婷是校体队的尖子队员,李老师经常 在训练课结束以后对她进行单独辅导,苏婷不止一次地发现,老师在辅导她下腰和 * 的时候,手总是在她的敏感部位上摸。一次去外地参加比赛,在观看一个杂技团 演出时李老师直接向她下手了。当时是夏天,苏婷穿了件连体裙。杂技团是露天表 演,节目非常精彩,观众如潮似海,涌来涌去的。李老师始终站在她身后保护着她。 当台上表演空中飞人的时候,台下的观众躁动起来,因为表演节目的女演员只穿了 一件白纱裙和一个极小的三角裤。一个小伙子大声喊:“哎呀,你难受死个爷了!”, 旁边的人跟着起哄,一些年轻人拼命往前挤,台下整个乱了起来。这时,苏婷感觉 到身后有个硬撅撅的东西在往里顶,烫烫的,好像要插进去似的,她啊地大叫一声, 回头一看,竟是李老师!有一次在电影院看电影,散场后人们往外走的时候,一个 女人就攥住了一个男人的那个,把他直接拉到了警察跟前。苏婷当然没有那女人的 勇气,何况这又是她们的体育老师,只是本能地喊了一声。李老师马上搂住了她, “别怕,有我呢!”他一只手搂住苏婷的上身,另一只手向她的下身摸去,只这一 下,苏婷感觉像电击了一样,浑身瘫软地蹲下身去,幸好身边有其他同学,一个同 学问她怎么啦?她说没事,肚子有点疼…… 以后,她无论是在车站还是在商场或是在公园等公众场所,总能碰到把那东西 掏出来向她展示的男人。 政治上的成熟并不能取代生理发育的需求。有一天,苏婷站在立柜前换衣服, 看着自己漂亮的肌体忽然产生了一种心理冲动,不由得躺在床上抚摩起来,令她没 有想到的是,当摸到那些敏感部位时,体验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 ,以后看书,每 当看到那些有* 描写的章节时她就会下意识地把手向那些部位摸去……外界的侵扰 及内心的渴望与当时所受的教育形成强大的反差,事后,她总会产生一种犯罪感。 这种犯罪感让她困惑了好多年,直到上了大学才听同屋的同学们说女人极容易自恋, 这跟党员非党员干部不干部毫无关系。 就在与吴铎结婚后不久的一天晚上,她在市政府办公楼的厕所里被人强暴了。 那是夏天,她在办公室抄写一份文件,抄完已经是十点半了,收拾好东西准备 解个手回家。她所在的办公室在一楼,以前她也经常加班,不管加到多晚从未感到 害怕过。她刚进厕所就被一个人卡住了,嘴也被一只大手捂死了,头被什么东西猛 击了一下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她醒来发现那人还在她身上,她想喊,可嘴被 东西堵着,她想挣扎,那人却像一扇门一样重重压在她的身上,使她无法翻身,黑 暗中她发现那人戴着面罩,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她抬起右腿用膝盖狠狠顶了那人 一下,那人嗷地大叫了一声,站起来迅速跳窗户跑了。那段时间吴铎在市委秘书处 工作,总陪领导出差,近一段时间又陪领导去南方考察了。苏婷没敢回家,直接去 了母亲家。 母亲得知情况后告诫她说:“这事千万不能声张,更不能报案,对任何人都不 能提起,尤其是吴铎,否则你这一生就算完了!” 她几次想把这事告诉吴铎,但一想起母亲的话又失去了勇气。她朦朦胧胧地觉 得,这事好象熟人所为,起码对她的行踪有所掌握,市府大楼平常都有当兵的把守, 外人无人引领是无法从大门进入的,尤其是夜间,那人很可能白天就藏在了厕所里 …… 直到吴铎这次出事以后她才开始认真地反省自己。她越来越觉得,她和母亲一 样自私、冷酷,为了争得荣誉和地位不惜牺牲一切,甚至包括家人的利益,虽说没 有造成像母亲那样逼出人命的后果,那也是因为时代不允许再那样整人了。对吴铎 隐瞒自己被强暴的事实,背着吴铎和王铁偷情,后来又公然与江浩结婚,从某种程 度上说,这比杀人还要凶狠,如果不是吴铎,换上别人早不知死过几回了。 她觉得起码应该告诉吴铎孩子不是他的,但孩子究竟是谁的她又确实无法确认。 这是留给良心的一个悬念。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