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河救美 到了平山市区,乡云领着吴铎他们来到一个高级宾馆,登记了两个房间,她和 女儿一间,吴铎一人一间。吴铎要付钱,出门时彭矿长给了他两千元的“旅差费”, 并吩咐一切费用由矿里承担。乡云拦住了他:“票照样开,回去报销,报了算你的, 钱由我来付,从现在起一切听我安排!”她先让吴铎回房间好好洗一澡,吃饭的时 候她来叫他。吃饭的时候娘儿俩不停地嘻嘻哈哈。下午,乡云安排吴铎理发,并让 吴铎把胡子剃掉,吴铎坚决不肯剃胡子。等吴铎理完了发,乡云盯着他看了老半天, 笑笑说:“怪不得儿子那么俊,原来老子就不丑,就是这把山羊胡子把人给显老了。” 之后她带着吴铎和晓云儿到商店买衣服,给吴铎买了一件夹克衫和一条西裤,还买 了一双皮鞋,又给吴丹买了一身西服和一双皮鞋,然后对吴铎说:“你先回旅馆, 我再带女儿转转。”后来她告诉吴铎,那天她带着晓云儿去了医院,正如吴铎所料, 晓云儿除了乳房处被咬伤几块以外,别的地方都没受到侵害,至于精神上的伤害, 看晓云儿的状态,也无大碍。 第二天,乡云和吴铎把晓云儿送到那所私立学校,看着晓云儿蹦蹦跳跳的进了 教室,他俩的心都轻松了下来。乡云执意要回乡下看望父母。去她父母家的路程不 远,也就二十来公里,但路很不好走,是土路,天又要下雨了,车几乎是在沙丘和 草地间辗转前行。 风,仿佛是从历史的深处走来,云,柔卷着现实的画卷,一望无际的草原上, 马兰花顽强地将生命的火焰燃向未来,蓝色的蒙古高原,如同天堂的梦幻浩淼无边。 乡云的情绪也云开雾散,欢快的心情溢于言表,她一会儿把手指向窗外对吴铎说这 说那,一会又轻轻地哼唱着草原歌曲。 车走到一半下起了大雨,整个草原被雨雾笼罩着,就像进入了远古时代。 大约走了一个多钟头,车在一个大的河槽前停下不走了,因为河槽里有水,虽 说不深,但司机死活不肯冒险,一直等到雨停了,司机还是不敢过,说这个孔兑 (沙河槽)人称“鬼谷”,专等人进去后沙洪才来。乡云不信这个邪,拉着吴铎下 了车,河槽上停着几辆小四轮,是专门高价运客的,小四轮的马力大,拉的客又少, 一般情况下不会被陷住。乡云给了司机一百元钱,司机屁颠屁颠地摇着了发动机。 走到河槽中间的时候,隐约听到有闷雷滚动的声音。潜意识告诉吴铎,他们将 面临着灭顶之灾。正这样想着,就见河槽的拐弯处一股排天的巨浪奔涌而出。 人该着倒霉,处处都会遇到危险,自己已经够倒霉的啦,偏偏又遇上这么个倒 霉女人! 乡云和司机早吓得丢了魂,嗷嗷叫着不知所措。吴铎此时异常得冷静,看着一 股巨浪即将扑来的时候,拉起乡云迎着浪头跳了下去,迅速躲开了小四轮。等他们 浮出水面,看见小四轮和那个司机已经被沙洪吞没了,又一股巨浪扑来,他们也被 吞没了。乡云不会水,死死搂着吴铎的脖子不放。人在面临危险的时候往往是最自 私的,求生的本能会使他不肯放弃任何存活的机会。吴铎从小在黄河边长大,经常 去黄河游泳,母亲检查他去没去黄河只要在他的胳膊上用手一刮,如果能刮出很深 的印子,拿起棍子就打。他十几岁就能横渡黄河,去对岸老乡的瓜地里偷一颗西瓜 再游回来,遇到旋涡绝不能踩水或蛙泳,必须用自由泳快速摆渡。可乡云不是西瓜, 没有浮力不说,足有百十斤的重量,双手还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两只脚乱蹬乱踹。 吴铎几次想扳开她的手弃她而去,但做人的良心和责任感又使他几次放弃了这个念 头。好不容易挣出了水面,一个浪头打来又把他们拍进水底。乡云正张着嘴呼救, 被狠很灌了几口水,她更慌乱了,腾出一只手乱打乱抓。吴铎趁再一次挣出水面的 机会,在她头上狠狠击了一掌,她被打瞢了,立刻松开了手。他把她的身子放平, 一只手揽着她的脖子,顺着水流奋力向岸边划去。好在是沙洪,水中没有石头或树 木等大型撞击物,但透过浪头还是能看见一些山羊和小树什么的翻卷在波涛中…… 他们在河槽的一个拐弯处被冲上了岸,吴铎竭尽全力将乡云拉上一个浅滩便一 头栽到了地上。乡云死了一样地躺在那里,脸色煞白。吴铎爬过来拍拍她的脸,没 动静,她上衣的纽扣全被冲开了,乳罩也挣脱了,露出白而大的乳房。吴铎又连着 摇晃了她几下,还是没有动静。他害怕了,光灌几口水还不要紧,要是呛炸了肺就 完了。他骑在她身上,双手放在她的胸脯上使劲摁着,一连摁了许多下,一点反应 都没有,他又伏在她的嘴上做人工呼吸,吸出许多黏液和泥沙,但就是不见动静。 他恐惧到了极点,这让他回去怎么交待?人们会怎么看他?是劫财还是劫色? 纵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啦!一时间,他仿佛看到了吴丹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假 如自己真的出事了,孩子可怎么办?他回头又看了一眼乡云,那对白而大的乳房仍 霸气十足地挺在那里。“长得再大有什么用?死人一个!”他骂了一句,照着她的 乳房狠狠地拍了一把。奇迹出现了,乡云咳嗽了一声,从嘴里喷出一口黄水,胸脯 急剧地煽动起来。吴铎喜出望外,赶紧骑在她的身上摁了起来,乡云又连着吐出几 口黄水,然后长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见着吴铎惊异地问:“我还活着?”吴铎激 动地抱着她狂吻起来,嘴里不停地叫着:“活着,宝贝儿,你还活着……”乡云有 气无力地承受着这一切。吴铎从她身上下来,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和崇高感油然而生。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