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正当月儿犹豫不决时,飞机已像火箭一样射出去,不是她想去,而是飞机不等 人,月儿偷偷地笑了。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只一刹那。这是哪里,月儿坐了起来,四周一片黑,时间 好像静止,前面的军人只努力地观察,浑然不觉后面藏了个女人,一个胆大包天的 女人。 就在月儿四处张望时,一个庞然大物悄然出现在眼前,刺眼的灯光使他们难以 看清一切,军人慌了,不断向总部报告,试图启动引航飞出去,但无论他飞向哪方, 都飞不出怪物的视线范围。 “死定了。”月儿傻了,她为什么喜欢冒险,她把自己玩死了,好奇也能杀死 一个人,这句话她明白了,也太迟了。 不能死,我是一个出色的记者,不能就这么死去,月儿试图平稳心情,抓起相 机不断从各个角度向怪物拍照,或许它是她唯一留给亲人和地球的遗物。 “shit,”军人偶尔扭转头,竟发现后座藏着个女人,不,确确的讲,这是一 个女孩,一个穿着睡衣笑眯眯的女孩,天,他好想昏过去,都已经自身难保,哪还 有什么力量去保护她。 “对不起,我梦游。”月儿拿着相机傻傻地笑,真的不是她的错,再说她也后 悔,死到临头的后悔。 “戴着。”军人快速地拿出一个物体盖住月儿的头,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这么多, 作为一个军人,他早已有了随时牺牲的准备。至于她,能不能活命则看造化,他知 道机会有多渺茫,敌人是不会让他们活的,包括女孩也一样。 也许怪物已失去耐性,一个不知何物的东西闪电般向他们袭来,军人打开舱门, 不顾月儿的抗议把她用力推出去,紧接着——“崩????!!!” “不”月儿感觉自己也快死般,身体撕裂得十分厉害,怎么会这样,才短短几 秒的时间,一切就粉碎了吗? “别走,不要丢下我。”月儿无助得大叫,但嘴角却吐不出一丝声音。这就是 战争的残酷无情,为了消灭对方,生命在他们眼里毫无意义。 “报告,前言还有生物在移动。” 坐在正中央的男人动了下。 “把它带回来。”能逃过他的一击,无聊的日子开始有了期待。 当还有知觉的月儿发现不对劲时,一股强大的力量牢牢吸住她,飞快地朝怪物 飞去,她快死了,月儿终于受不住身子麻辣辣地痛,渐渐昏过去。 当月儿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她的头要裂开了。四周围 好大,大得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成小矮人了。而且发现自己不知犯什么法正坐在 牢笼里。 天,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在哪里,这里的床是她平常见过的几倍,沙发、酒柜 怎么变成巨人,是她缩小了,还是它们本来就这么大,如果情况没有变,她是在敌 人内部吧,为什么他们不杀死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的她,难道——。想到这,月儿 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他们不会想学解剖吧,这是她存活至今的原因? 脸青唇白的月儿左右上下折腾踢打,企图找到机关或比较大的空隙钻出去,我 还不想死啊,还有老爸老妈怎么办,我的记者生涯也才刚开始呀! 在另一个指挥室,一个男人正默默地打量着她,从他孤傲的绿眸里,不难发现 他一闪而过的好奇,小女人已引起他的注意。 从不知道地球人会这么有趣动人,特别是刚捉回来的女人,看她的样子绝不像 一个军人,而从他得来的信息,她是中国台湾的记者,至于为什么会穿着可爱的睡 衣,不想也猜得出。第一次,他发觉女人也能与众不同,去会会她,一个声音自心 底响起,不由自主地,他站了起来,打开通向彼此的大门。 “气死我,怎么老推不动,臭铜烂铁,啊…!”一个威猛硕大的男人突然出现 在眼前,这就是外星人吗,怎么办,最好他是瞎子、聋子,月儿绝望地想。 盯着左顾右盼、畏惧退缩的猎物,他发觉自己有点不爽,她怕他。 “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月儿很想装疯卖傻,不过不可能吧。 “我为什么要对你说,你我无仇无怨,快放我回去,不然,我、我…。” 这时候,月儿却不知该用什么威胁他,她敏锐的大脑失灵。 “不然怎样。”他期待着答案,俘虏太镇定乐观,该求饶的时候却反用威胁, 她应庆幸遇上的是他。 “我们中国有句古话,两军对垒,不伤无辜,你不能违反游戏规则。”没风度 的男人,明明看出她的窘迫,去紧咬住不放。他的眼是绿色的,好古怪。 游戏,她说是游戏。一瞬间,无动于衷的心为她的话语跳动起来,她是怎样的 女人,竟然把战争分析得如此透彻。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