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这次,汤曦羽依旧是在床上醒觉过来,不过,却是在病床。 眼睛一睁开,第一个就是想看见白亚斯。她缓缓探望四周,可惜,没看见她 最想见的人,反而见到意料之外的唐盼安。 “你醒来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汤曦羽摇摇头。 “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有人通知我来的。” 大略情形是——昨天地接获白亚斯的电话,说汤曦羽从楼梯上掉了下来,令 她大吃一惊。赶到医院后,他诚恳地请她看在朋友的分上,在汤曦羽住院期间代 为照顾。当然,她义不容辞地答应。 “那个人……没来吗?” “他大概有事忙吧。” 白亚斯没告诉她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她看得出来和他脱不了干系,因为他毫 不好掩饰自己的痛苦和愧疚。看他为了等待汤曦羽的情况好转,几夜无眠的憔悴 样,她也不好开口询问,免得又刺激一个人必须住院。 “你命满大的哟!从那样的高度掉下来只有皮肉伤而已,幸好没有骨折、内 伤。虽然撞击到头部,不过目前为止没有脑震荡的倾向。医生说只要住个几天, 确定没事后就可以出院。” 汤曦羽呼了一口气。 的确、她除了至身酸痛无力,以及头上包了一圈绷带外,身上倒不见有石膏、 木板之类的东西。她原本以为她会就此挂了,不然就是包成木乃伊呢!她果然命 大。 “啊!医生吩咐我,说你醒了要通知他一声。你等我一下,我怯找医生来帮 你检查。” 看唐盼安难得对她这个死党如此温柔体贴,汤曦羽很是欣慰。然而想到白亚 斯没来看她,依旧是有些惆怅。 他该不会因为是愧疚而不敢来看她吧?她并没有怪他啊! 想到意外发生时又见到他痛苦的脸,她心里也满是酸疼。她真的不愿看见他 那个样子,即使他曾经不信任她。 没关系、他已经说了相信她的清白,就一定会相信,因为他是个重承诺的人。 她还是赶紧把身子骨养好尽速出院才是。她想替他拂去脸上的痛苦,再次告诉他, 她有多爱他。 没问题的,他们有的是时间,一定会得到幸福。 汤曦羽的复元速度飞快,醒来后第四天已动作自如,明天就可以拆绷带出院 这几天,唐盼安义务汪地当汤曦羽的“南丁格尔”,陪着解闷。两个死党从 天南聊到地北,还真是有讲不完的话题;不过,谈到此次的意外,汤曦羽只简单 说句不小心,其余没有多说。难得麻雀如此“含蓄”,她当然也不多问。只是, 汤曦羽虽然认为事情已过、不须再提,然而她的看法却没有如此乐观,因为眼下 就有颗“炸弹”要给她。 唐盼安递给汤曦羽一个牛皮纸袋。 “这是白亚斯托我转交给你的东西。” 汤曦羽先是好奇地接过,接着震惊地看着里面的东西,最后痛哭失声。 唉!她就知道这是“危险物品”,必须要等到杨曦羽身体复元了才能拿出来。 来医院那天她才第一次见到白亚斯。果然,是个可以预料到的超级俊男,而 人品也十分优秀,不愧是汤曦羽看上的白马。可惜他当天憔悴得不成人样,掩盖 住原本的神采;若不是靠着意志在支撑,早该倒下去。 当他把东西交给她时,是以一种要将事情了结的心情交给她的。所以尽管拿 在手上十分轻薄,她依旧感受到它的沉重。看着眼前这个不轻易示弱的女子已然 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唉!一个是为爱苦的男人,一个是为情伤的女人,两 人之间该如何了结是好? 唐盼安不发一言,静静地陪着汤曦羽。半小时后,见汤曦羽总算止住眼泪, 她决定插手管事。 “可以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吗?” 汤曦羽缓缓地点头,将一切的始末全盘托出,而眼泪也不禁再度滑落。 知道一切的始末后,唐盼安接过那个牛皮纸袋,拿出里面的东西端详。里面 有一张男方已签名的离婚证书,一张没填上金额的支票,以及一封信。 曦羽: 很抱歉做出这样的本来。你在我身边已有半载,是个怎样的人我很明白,不 该被一时的疑心冲昏头而失去理智,请你原谅我的愚咪。 经过这个事件,我考虑了很久,我想,我们的关系就此结束吧!你是个好女 人,值得真正的幸福,不该浪费无价的青春在我的身上。信里附上的支票,你可 以任意填上需要的数字。我知道这样做并不能补偿什么,但却是我的一点心意。 这些日子以来,很高兴有你的陪伴。最后—— 祝你幸福 亚斯 汤曦羽看到信里的内容和那张离婚证书,不禁潸然泪下。她又被老板革职了, 她早该知道她的工作运向来不好。只是,她这次又做错了什么?她真的不明白。 “盼安,你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他不要我?” 唐盼安和白亚斯根本不熟,问这种问题似乎没有道理。其实不然。因为唐盼 安和白亚斯是“同一国”的人种,她的家庭异常和白亚斯不相上下,之所以思想、 行为异于常人,也是在那种环境下培养出来的。两人相像的地方其实不少,光是 外表亲和,但内心世界难以接近这一点已是一致。既是如此,唐盼安应该可以理 解白亚斯到底在想什么吧,为什么汤曦羽都“倒贴”到如此地步,他还是推开她 呢? “他不是不要你,而是让你自由。因为他曾经将你紧握在手上反而伤了你, 所以他才要放开你。” “他根本不用放开我啊!我们重修旧好不就行了?”这次的事件已经结束, 她已不介意,他又何苦想不开呢? “事情没这么简单。”唐盼安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的,我和白亚斯是同 类,都是出身不幸家庭的人。像我们这种人,在学习‘爱’的过程中是十分艰辛 的,因为我们比正常家庭出身的人来说,不是缺少学习的机会,就是学到错误的 方式。正因为如此,我们面对爱非常胆怯,害怕得到的感情只是泡沫,也害怕捧 出的真心成了碎片。为了不受伤害,我们紧锁住心门,拒绝爱,也拒绝任何人。 这是我们的自保方式。你的白马很不错,愿意打开心门接受你,这是非常了不起 的勇气,我相信他在开门的时候,双手一定在颤抖着。虽然在被爱这一项他的分 数拿得漂亮,不过,在爱人这一项还需要努力。可惜这次的事件已对他造成很大 的打击,他已经没有自信能给你幸福,只好再度关起门来,让你去寻找自己的幸 福。” “可是我的幸福就是他啊!没有他,我的人生绝无幸福可言。” “这就是关键所在。曦羽,我要问你一个重要的问题,请你确实想清楚再回 答。你愿意一辈子爱这个男人吗?” “愿意。”汤曦羽毫不考虑就回答,因为这根本就是不需要考虑的问题。和 他天长地久一直是她不变的愿望。 “那好,我传授你一些秘诀。我们的飘移不定,其实都是在渴求着永远,只 有不变的爱情才能抓住我们的真心。这一点,你已经具备;此外,耐心也是要诀。 伤害不是一天造成,要复元伤口同样需要时间,我们的伤口需要身边的人加以扶 持才能治愈。你的毅力坚强,我相信这对你也不困难。最后一个要诀,曦羽,你 希望这个男人爱你吗?” “当然希望。”她左盼右等不就是等这个吗? “关于这一点,请你具备十足的自信。既然你打得开那道心门,里面的那颗 心就属于你。虽然对我们这种人来说,交心是最困难的课题,然而爱情的盟约, 却不能不彼此交心,否则无法成立。因为爱情是两人所共有,不能只是单方面倒 贴。曦羽,请他交出那颗心来吧!尽管这是最困难的课题,但也是最基本的课题, 他总要学会是不是?拿出你的信心来向他求爱吧!” 嗯,没错。现代女性只会一味地被动等待是不行的,这样心仪的白马可能会 跑掉,还是要主动出击才行。 原本沮丧的汤曦羽已燃起斗志。 “你的白马我替你评估过,是个非常可以期待的男人。虽然这次考试的成绩 明显地不及格,但看得出他有在深刻反省中。现在他把你‘辞掉’反而是好事, 这样你们就不再是伤与员工的关系,可以建立新的关系了。你还记不记得有位算 命的高人说过,你是老板的命?告诉你哟,我也认为你是老板的命,绝对不适合 当委屈的员工。当不当得上老板,就看你这一次喽!” 唐盼安给汤曦羽一个“加油”的微笑,而汤曦羽也斗志满满地回以“看我的 吧”的表情。 看汤曦羽已然恢复昔日的神采,一身蓄势待发的模样,唐盼安很是欣慰。 其实剖析自亚斯的心情等于是暴露她唐盼安的内在世界,她非常不愿意这样; 但看在死党的面子上,两肋插刀也没有话说。若是汤曦羽的情事再不开花结果, 她可要大叹牺牲不值了。 加油!白马可别让他跑了! 汤曦羽出院后回到白家。 一踏进白家大宅,所有白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出来和她打招呼,慰问她的身体 情况。每个人都是一脸的关心,连白家养的两只杜宾狗见了她也是开心地直摇尾 巴。 呵呵!看来她这个白夫人还真是颇得全家人畜的喜爱呢、加上白家的大家长 白振英早说过支持她,所以,现在只缺白亚斯那一票,她就可以大获全胜了。 来接她出院的司机蔡叔早告诉她,白亚斯今天特地请假在家等她。于是谢过 所有人的关心后,她直冲白亚斯的书房,展开她的“幸福之战”。这一仗,她绝 不能输。 “请进。” 在朝思暮想的声音下,她进了书房。 白亚斯请她坐下说话,不过她坚持站着,因为,“谈判”首重气势。她的个 儿娇小,再坐进沙发就会被“隐没”,根本没有气势可言,而且站着还可以摆母 夜叉姿势唬人。 白亚斯见汤曦羽要站着说话,索性也靠着书桌,陪她一起“罚站”。 汤曦羽清了清喉咙,拿出了白亚斯给的支票。 “你说我要多少钱都可以是吧?”她还扬了扬手中的支票。 “是的,不必客气。”虽然汤曦羽一开口就是要“赡养费”,不过看她气色 极佳、体力十足哟样子,白亚斯先前悬挂的一颗心总算可以安定下来。 汤曦羽闻言,将支票潇洒地撕成两半。 “我不要钱,我要分股。我打算和你合伙开公司。” “合伙开公司?” 白亚斯挑了挑眉。他不晓得汤曦羽什么时候对开公司有 兴趣。 “我们股分对半,开一间名为‘幸福婚姻’的公司。你的职位是夫,我的职 位是妻,我们地位平等。” 白亚斯笑了笑,原来她要开这种“公司”。虽然她的一片痴情令他感动,然 而,就是这样他才更要放她走,他不能再伤害她。 “我不是好的合伙人,请你另请高明吧。” “别太谦虚,你是我认定全天下唯一有资格跟我合伙的人。你的体贴细心, 刚好补我的不足;你的温柔浪漫,可以调剂我的身心。总之,你是个好得没话说 的合伙人。除了你,我谁都不要。”汤曦羽语气坚定。 “我无法给你幸福,我只会伤害你……” “那是你自己说的,我和你在一起很、幸、福。再说伤害已经过去,你看, 我现在好得很,而你也反省了不是吗?我们可以重新来过。” “曦羽,别为难我……”虽然汤曦羽对他很有信心,但他却没有自信。想到 那一晚她瘫在地上、满是鲜血,他仍心有余悸。如果会伤害挚爱的人,他宁愿伤 害自己。 “好。不为难你也行,只要你让我死心。”汤曦羽来到白亚斯的面前。“只 要你告诉我你、不、爱、我,我马上掉头就走,绝不缠你。” “你这更是为难我……” “有什么好为难的?只有几个字而已。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可会缠你一辈子。” “别逼我……”白亚斯已然眉头深锁,一脸的痛苦。 “说啊!”汤曦羽语气急切,眼神牢牢地看着白亚斯。 “这种话你叫我怎么说得出口?我……我爱你啊!” 汤曦羽立即飞身扑向白亚斯的怀里,死命地抱着他。 他总算说了那句她等待已久的承诺!刚才她几乎是屏息以待,生怕地说出四 个字来。这是她平生最大的赌注,她一生的幸福全押在上面,她输不起的。现在 她总值他这短短的三个字。 白亚斯也很想伸手搂住心爱的人,但是他没有。 他还无法相信刚才他真的说了那几个宇,所有因扬曦羽而做的不可思议之事, 其实都是源于这个简单的理由——他爱她。 他早知道这个答案,但他不敢说出口,因为这是他心理唯一的防备,再交出 去他就一无所有了。可是,事实刚好相反,交出心之后,他反而得到更多。像是 阴冷荒废的房间一打开天窗便照进满室的阳光,霎时虚无被满满的暖暖柔情取代。 原来爱人是件如此幸福的事,他早该说出口的。 “我告诉你,我要缠你缠到死。你作梦也别想放开我。”汤曦羽的眼泪已然 扑籁籁地滑落。 “傻瓜,我不值得的……” “你值得的,你不晓得你有多值得。我自从遇上你之后才明白我的人生该怎 么过,也明白爱情和幸福的真义。我之前漫长的人生就是为了等到你啊!你是我 的阳光,我是你的羽翼,我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没有你,我绝不会幸福。求求 你,别放弃我,也别放弃你自己好吗?” 啊……又是那双坚定无畏、有如夏夜星子般清澈的眼眸。白亚斯伸出手,替 汤曦羽拭去脸上的泪,满是爱怜地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只要答应我和我一起经营我们的婚姻就好。”汤曦羽恳切地看着他。 “好吧!既然你这么看得起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白亚斯虽是叹着气, 但已一扫先前的阴郁。 “太好了,我们就此一言为定。不过,行有行规,有些规则还是必须遵守。 第一,就是彼此信赖。若有什么疑问或不满,一定要找对方沟通,寻求理性的解 决之道。第二,股分只准内部认购,严禁外人觊觎,尤其是外面那些不知名的女 人。我发誓我做得到,你呢?” 白亚斯二话不说,举手立誓,像上次那样无理取闹他是绝不再犯。不过,第 二点他要喊冤,当晚地说找女人厮混其实是一时气话,他只不过在饭店猛灌闷酒 而已。天地可鉴,自从有了汤曦羽之后,他早就没有其他女人。 “这一张是不是也该处理一下?”汤曦羽拿出自亚斯已签名的离婚证书。 “那是当然。” 白亚斯接过那纸证书,“一迅速撕成碎片丢到字纸篓里。 呵呵,看她的合伙人如此百依百顺,当老板的滋味遣真是不赖,她总算是出 头天了。不过,现在有点无聊,该找些事做……她叫白亚斯附耳“下来”,说了 句悄悄话。 白亚斯听了大笑,他就是喜欢这女人的直率。不过……他旋即皱眉。 “你的情况……可以吗?”他上下打量她。 “没问题,医生说不要太剧烈就行。”汤曦羽暧昧地在自亚斯的胸膛上画圈 圈。“话说我们日先生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小小技术上的要求,应该没问题吧?” 汤曦羽抛了一记邪邪的眼神上去。 “之前的磨练,还不都是为了往后的幸福着想。不信,你可以评鉴看看。” 白亚斯也回以一记坏坏的笑容。 语毕,白亚斯温柔地抱起汤曦羽,朝向两人甜蜜的闺房而去。 至于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呢? 夫妻之间的事,外人就甭管了啦! 汤曦羽的情事总算是开花结果。 白亚斯为了表示对“爱妻”的一番心意,特地登报昭告天下,还补办一场婚 宴。不过,他特别遵照汤曦羽的指示,没有大肆铺张,只拿出白家的“派头”, 没有耍多余的“噱头”。 当天主持婚宴的则是白振英。虽然白亚斯知道先前的假中风是一场骗局,但 并不以为杵,反而高兴老人家的身体强健;而看到孙子终获幸福的白振英也是一 脸的欣慰。至于汤父、汤母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不敢相信女儿居然可以在台北钓 到镶钻的金龟婿。 当天报纸、周刊,莫不以斗大的“麻雀变凤凰”为标题大肆报导。一向颠倒 是非的媒体这次总算报导正确,因为汤曦羽确实就是“麻雀”。 昨天刚从欧洲度完蜜月归国的汤曦羽,正在她的专属书房里学打电脑。 没错,是“她的”专属书房。里面正如她的构想,书架上摆满了她喜欢的爱 情小说。虽然目前只有两千像册的“藏书”,离藏书万册还久得很,但她已经叫 出版社有新书就送过来,总有一天绝对可以达到这个数字。 此时她的大哥大响了,她顺手拿起接听。 “喂,请问白夫人在吗?” 拜托!这是“她的”大哥大耶,还讲什么废话!不过,这个死党还真走运, 她的蜜月经还没找人念呢。 汤曦羽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她在欧洲一个月的甜蜜,终于在一小时后才宣告 结束。她讲得日乾舌燥,早知道她应该在书房准备大桶的水壶以备不时之需。 “对了,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汤曦羽趁机休息。 唐盼安在电话那头呼了“口气,总算轮到她说话了。 “我打电话给你是要告诉你……” “等等,我的honey 响了。”汤曦羽非常紧张。 “什么honey ?”听起来好像是什么恶心的东西。 “哎呀,就是我和亲爱的老公之间的专属大哥大啦!好了,我没时间了,来 日方长,我们下次再聊。”汤曦羽来不及等唐盼安由话就迅速切掉,改听甜蜜热 线。 唐盼安瞪着眼前已然嘟嘟作响的话筒。 什么吗?她们两人来日方长,哪比得上她和她老公的天长地;啧啧啧,难怪 古今中外鲜少友人歌颂女人之间的友谊;女人的友谊再坚固,也禁不起“阿娜答” 的破坏啊! 唐盼安放下话筒,看向桌上一叠稿纸。 她今天是有要事相告,她已经将汤曦羽和白亚斯之间的浪漫情事写成一本小 说了,现在只缺书名。 她之前为当汤曦羽的婚姻咨商和“南丁格尔”已经拖稿很久了,眼下再不交 稿就要回复往日“一箪食、一瓢饮”的生活,所以她才要急忙向汤曦羽知会一声。 不过看汤曦羽尚在“蜜月症候群” 中,无暇顾及其它,她就“偷渡”吧! 汤曦羽看小说非常严格,再好看的小说仍旧可以挑出一卡车骨头来。所以可 以想见,她这个新手写的小说,而且还是以她为女主角写的小说,铁定是炮轰不 完。要等到汤曦羽满意再送稿的话,她可能要作古了。 反正汤曦羽都好意思“重色轻友”,那她何不大方地“见利忘义”呢?这才 不会辜负她们死党双殊的美名嘛! 本来要汤曦羽提个书名,现在还是她自己来吧。 想汤曦羽这个娇娇女在擒得她的白马前可是费尽心力。从一开始撞车,到一 连串的碰壁,甚至连滚楼梯的“特技”都秀出来了,最后总算以一招必杀记—— 缠死人不偿命。顺利荣登白夫人的宝座。看来这个白夫人还真不是普通人做得起, 得福大命大才行。 书名干脆就叫做“挑逗必胜书”吧!就这么定了。 好啦,书已经写好,书名也已经抵定,那还等什么呢? 交稿去喽! (全书完)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