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直以来我都是相信感情这件事的。而且无可救药地相信。这应当是本性使之 然,改变不了;就像一只狗喜欢骨头那样,这也几乎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是非常伤感的一天。 冬至过后没有多久,就在年底的最后一天里突然天降暴雪,漫天里都被飞舞的 雪花充斥塞满了。 似乎这一切都是在预示着我和静儿的分手,内心里隐隐地我非常相信这一点。 还是在上个世纪最后的一年里,那个清秋的日子里我结识了静。时常里我在想 人世间的许多事莫非不都是命中注定,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却是如何也不会明的。 人什么时候会挣得过命呢! 这一年的最后一个冬日的雪夜里正好赶上我值夜班。四周里并不安静,一切都 在躁动着:远处有风机传来的隐约的嗡嗡声响,屋子里不时又有油汀被加热后的炸 裂声和加热风机的呼呼声。整个办公室暖和极了,你根本无法听到看到外面的落雪 声和飞舞的雪花。整个办公楼除了我这一层的走廊和办公室外全部都是漆黑的。平 常也许会有些人只是今天人们全部去吃团圆饭了,本来我也是要去的,我怕麻烦干 脆就不去了,反正我另有安排。 整个世界在此时是如此的冰冷。雪在不停地下着,天际之中透过些许光亮可以 看到满天飞舞的雪花好像蝴蝶一般飘落下来。似乎不仅仅是雪还夹杂着点雨。风很 轻微仿佛或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一般。 雪的夜晚里有一种清清爽爽的温暖。 这种温暖自上而下地覆盖了整个大地。 我仿佛能够看见第二天早晨那种银白一片的世界。外面的空气尤其的好:冰冷 而清甜的那种味道。 屋子里依旧是热的人的味道,很浓重地四溢着,那应当是一种人间的气息。 突然间就想到初恋之时,那时正是从一个冬季开始的。 几天前我就订了一辆车并且耍了司机的电话,我告诉他今晚上十点多或是早一 点给他打电话。 人们都去狂欢了,在一年里的景最后一天里。大家要去吃饭,巜歌,跳舞或是 干一切高兴的事。 还有件事,我必须安排好这边的事。这样一个温柔的雪夜里一切都不是问题。 我还要去职工澡堂去洗个澡。反正衣服是没有办法换了,洗完澡整个人都或感到敝 亮,舒服,干净,自然。头发半干不干时梳起来十分顺手,我总是习惯地把头发梳 成道格拉斯在黑雨里那样。 这种发式十分适合我,这些年来我一直习惯于这样的发式,看起来整个人十分 地精神、沉稳,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力度。我还是要安排好工作上的事,心里有几分 内疚,不过也没有什么大的关系,我心里有数:许多人都是这么干的。而我一向是 很注意的。 时间仿佛比平日慢了很多,很久也过不去一点时间,人在这种等待时是最着急 和不耐烦的。没有办法,时间就是如此它总是按照自已的方式来运行从来不会在乎 你的感受,快慢都只是你的感受罢了。 和静儿相识七八年了,我们之间并没有一个真正的夜晚,总在想今夜红酒映雪 应当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啊,而且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几天前我们之间就商量好了,好好地利用这次机会。虽然平时我们并不放过每 一次的机会,只是象这样的机会还是难得,我们仿佛是两个饥渴的人,彼此都不能 够左右自已,只是是什么在起着作用?激情、刺激、情欲,还是别的什么,实在是 它燃烧着我们每一寸肌肤,让我们不能自控。 想到这美妙一刻的到来总会让人激动不已。 终于等到了九点四十分,我叫了车来。整个时间我已经算过了,只是静儿那里 什么时候结束不好说,她先前告诉我十点钟就差不多了。 大体上的时间应当是差不多的。 车行驶在路上在这样的雪天里显得十分地安静,只有车轮和路面发出沙沙的摩 擦声。大灯下面雪花象群蝶般她地迎面扑过来,不停地扑过来又不断地从车窗前面 和两侧消失掉,不知它是那来的那么大的劲头不象是雪,仿佛是一种什么精灵一般。 车来到桥上我扰就先下来了,一看表才过去十五分钟。 我想给静打个电话。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