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以后的许多事就这么一发而不可收拾了。还是一句老话说的好:万事开头难。 有时回过头来想一想会发现,有些人在你生命中只是一现,什么也不是;而有 些人在你的生命之中必定会留下印迹,这也许都是注定。婚姻就是一种注定,千万 人里你们生活在一起,不能分开,日子久了,就会长在一起,如骨如肉,彼此成了 生命当中的一部分,这叫家人。 那么,爱情是什么,那又是怎么样的一种缘? 我从来就在现实生活中没有见过完美的爱情。也许那么多的被人们传说的不过 只是一个梦。 爱情如鬼,真不知道谁见过。 没有想到会这样,我和静之间。这叫什么,我一直在问自已,也根本无法回答。 就象一个偷吃的孩子,只知道糖果的甜蜜了,那还会管别的什么。 静父母的那套房子临江而立,时常沒人,就成了我们的好去处。从楼上的窗户 里可以远望江堤和漫漫而流的江水。而且还可以清楚地看见车站,我们总是在人少 时才下楼,然后一起 坐车回去。 在我们相识的这一年的旧历新年里,静一家回老公家去过年。她事先已经告诉 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是一旦分开来心里真的不好受,几天见不着她的人 心里空落落的不是滋味。 我们仿佛回到了年青时的那种状态。整日里神不守舍___ 后来静回来也是这么 讲的。我们彼此都有相同的感受。 日子变得十分漫长,彼此又不方便联系。偶尔互发一个短信也不能把话说透, 感觉总是匆匆忙忙的。 我感到由衷的寂寞无助: 相思汇成一条河 记忆不会带走一切 人生如果相遇一次 也就别无所求 我回了一下头 又回了一下头 在那一个瞬间里 我怕自已要热泪奔流 没有谁会象我这样深切地遇见了你 虽然你让我泪流让我失望 让我在多少个孤寂的夜晚 拉长了如夜般无边际的 思念 等着天亮 没有谁会象我这样深切地爱着你 让相思汇成一条河 流走 不再回头 等到我们又见面时,我把这首小诗给静看,她说:真好,谢谢。说着眼泪慢慢 流下来。 我们在一起度过了一段非常欢乐、无忧,充满激情的日子。彼此精神快乐,完 全的身心愉悦。 我们寻找着一切机会,拚命作爱,忘记了这个世界的存在。在这件事上我们互 相配合越来越好,如鱼得水。 中午回去时,静总是煮两碗方便面,往里面打两个鸡蛋___ 实在是没有条件和 时间作一顿饭。静总是感到十分抱歉,说总是让我吃方便面,真的不好意思。吃饭 对于我们只是一个形式了,总是在饭后我们直奔主题去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已经不太会表达理解更不会表示爱意了。变得不擅长 和他人交流了,总是充满着怀疑和猜忌,少了接纳、包容和信任,常感到自已变得 不安、恐惧、暴躁、匆忙和仓狰。少有了宁静和从容,尤其在人群之中我会感到一 种深切的孤独。我总是感到和什么人都走不近,仿佛总是隔膜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和静相识以来好像有一种东西渐渐冲进我的心头,有一种暖和的感觉,好像有 种东西在苏醒,从四肢一点一点地涌进心田,我仿佛感到如同在春日里一般一切都 在复苏都在萌动,在生长着,一发而不可收拾。 这是一段快乐美好的时光,我们彼此拥有对方。 静在这方面表现的非常好,也非常的体贴我,总是给我不断的激情,这一点让 我十分感动。当我们彼此熟悉对方的一切以后,一切不安和尴尬全部消失了,只剩 下激情四溢的男欢女爱。 而每一次结束以后,我竞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贯常的疲惫和劳累感。反而有一种 从未有过下放松和轻快,那种真却的身心愉悦。仿佛一种新生般的快意。 有一次静正给她父母打电话,我在她身后抚摸着她赤裸裸的身体,我的双手下 感到她的双乳在发账,乳头硬挺起来,下面也温暖湿润一片,她还是拿着电话在那 里支撑着把电话讲完… 而我已经激动不已进入她的领地了… 一件好的男女情事真的是让人神清气爽,身心舒坦,而且回味无穷,好几天里 人的精神都是格外饱满。 我们变换着不同的姿式,把自已所知道的办法都试过一遍,完全地忘掉了自已, 忘记了一切… 静对我毫不保留,也全身心地对待我。我在这样的激情里充分地得到了身心的 满足和一种深切的感动和慰藉。 我们之间毫无保留地把彼此呈现给对方,用语言、身体、眼神,手,以及我们 所能够使用的一切手段和办法,没有丝毫的障碍,完全地得到和给予对方,尽情地 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光,不要让它随意流走。 我们彼此用身体安慰着对方的身体,用心灵来安慰着对方的心灵。我们之间毫 无罪恶感,对方的眼睛里只有彼此的存在。 静对我说:我们之间为什么这么晚才认识呢? 这一切原本就是说不清楚的。 我不止一次地知道我们是一起达到高潮的,然后又一起慢慢回到现实世界里… 这种滋味?K 不是很好受,你会在很长时间里无法适应现实的平静、平淡、无 奇、无味和 那种深切的无奈… 我们是深陷于这种游戏而不能自拔。 只是在这种时候谁又会去顾及那么许多呢。 由它去吧。 静在一次完事之后对我说:喜欢你,真的是喜欢你。我现在在家里满脑子都是 你,总在想着你,特别怕作梦叫出你的名字。现在真的是知道想一个人的那种滋味, 心里面真的会痛。你明白吗? 其实,对我来说是真切地明白这种感受,深切地有着这种感受和滋味。那种痛 苦的思念,隐然而起最后不能摆脱,深入到内心最深之处,不能自拔不能左右自已 的感觉。 在我们相识的第八个年头里,我们的这一切终于走到了头。在这段时间里我已 经明显地感到我们之间的许多不合谐之处了,矛盾多了起来,在一起的时间也少了, 就是在一起也总是草草了事,很多事一下子变平淡了,似乎变得缺少激情和味道了。 我一直敏感到是我们之间出问题了,而且只会在静身上。或许根本就是她有了 别的人。这个念头在我心里深切起来,我的直觉是不会欺骗我的。我问过静,她总 是不说,什么都不说。 其实一直以来在这一点上我对她最不放心。她有过太丰富的过去了,而且被别 人说得很难听,我没有告诉她具体的话,只是这些话真的教我不好接受,抬不起头 来。 我们之间暴发了从来没有的争吵。 我骂她骂得很难听。 这一切只是在手机的短信里发生。 也曾提出来过分手,只是那一次真的分开过。彼此都在心里放不下。 我想我们之间是有问题了,或许是她的问题或许是我太伤害她了,让她已经受 不了了。我们之间没有了欢乐。毕竞我们曾经有过那么多的好时光。 在我们最后在一起吃饭时,静对我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比她们夫妻在一起的 时间都长。 确实我们在一起有过许多好时光,欢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这一切?K 不能 只用性来作解释的,应当还有许多别的东西。 有一次,我们终于有了个机会:静晚上要加班,我也正好值班,而她父母这一 晚正好又不住在这里,去她弟家了。我们说好晚上去那边,在她下班以后我陪她回 去。 这种等待真的是很漫长。平日正常的时间无形被拉长了。尽管我们在一起这么 长时间了,几乎没有过这样的时间在一起。我们都很在意这次机会,很当回事。 夜里的风微凉,四下里已经没有什么人,只有路灯坚持着闪亮着。 那是一种昏黄的不精神的光亮,照着寂静的路面。 我骑着单车带静回去。多少年了没有这种感觉了,静坐在后面用双手抱紧我的 腰。有一种安静的温暖和悄悄的快意。路上很安静,几乎没有人,只有单车的吱呀 声,我们似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仿佛是忙碌了一整天终于我们该回去好好休息了。 其实每次白日里我们回去,都是加了倍的小心再小心。弄得象搞地下工作一样,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在这种恐惧、胆怯、不安之中又夹杂着欲望和无助的冲动。 我们被这一切牵引着,不由自主地往前走着。 而晚上是没有这么多麻烦的。 和静在一起谈话时,她总是说我书读得过多了,想的太多,要我看开一点,开 心一些,不要总给自已那么多压力。 我真的很感激她的这些开导,让我心里多少好受一些。 白日里的一些烦恼一时之间烟消云散了去。 我们很顺利地回去,当我们都收拾干净还没休息下来时,电话忽然间响了起来。 静想了一下说:可能是他来的。就起身去接了。 我听得静在客厅里嗯嗯了一阵子就把电话挂上了。她进来给我说:是他打的, 问候我呗,其实还不是不放心。 这倒是平白教人担起心来。 一切就在一瞬间变得没有了滋味,刚才一路上的温馨也烟消云散尽。一切都索 然无味了。 我们匆匆了事。我对静说:我还是回办公室去吧,免得夜长事多。静显得很无 奈,又不放心我回去,仔细想一下也只好这样了。 后来我回到办公室以后,静给我发来了短信:挺对不住你。太抱歉了,我也心 里很烦,讨厌死了。 我让她好好休息,明早我在车站等她一起回去。 我曾对静说过,我们之间没有对错,没有谁对不起谁,更不需要互相原谅。 静对我说过她家里的一些事,大致就是他们感情不好,还闹过离婚。只是她从 来没有仔细告诉为什么和根本原因。 可以明确的是他们之间一定有问题。 这也是静在外面有很多事的原因之一。想起这些来我的心里就十分不舒服,只 是如今这一切都过去了。而我也渐渐相信我们也是一对永远走不到一起的恋人。 我们相识很长一段时间以后,我渐渐知道了她的许多过去的事,心里很难过, 我无法相信静会是那样一种不堪的人,曾有过那么多的过去。不管她碰见过什么样 的事都不是她这样作的理由。 那么,我们之间又算是什么? 我无法回答自已了。 于是我给静提出来分手,她不答应。 那一次也是在那间房子里,静紧紧拉住我的衣服不让我走。她对我说:你不要 走,我不让你走。静紧紧地抱住我什么话也不说,就是不让我走。 我拉不开她的手,也挣不开她的怀抱。 我对静说:如果有一天你因为家庭离开我,我无话说;如果你又有了别的男人, 也告诉我,我不会再理你。 只是我会不好想的。 不幸的是,这一切最后被我言中。 在我们最后的一次谈话中,静对我说:也许我就是你骂的那种女人。你骂的都 是对的,我就是那样的人,我真的对不起你。 说这话的时候静泣不成声,只是此时她已经心如钢铁。 也许她跟本就无心可言。 人们都说不要相信感情。也许是每个人都经历过一些,才会这样讲。也许都看 明白了。 一直以来我是相倍信感情这件事的。 我一直是相信感情这件事的。 这就像爱喝酒的原因,因为那些酒太难喝了一样,?K 不是因为它好喝。 女人的吸引人就在于她的难解。尽管大家的相识各不相同。这么多年来对于静 的了解真的是不够,而我对她的不放心却是由衷的。她对男人的态度是由骨子里来 的,我也无法改变她,一度以来我甚至以为我是可以改变她的唯一的人。 我太过于相信自已了。 我也太不了解静了。 我从根本上就是错了的。 应当说,在我的生命中静是和我走得最近的一个女人。只是静?K 不能够真的 全部了解我。她是挺了解我的一个女人,曾经非常关爱我的一个女人,也是伤害了 我的一个女人,最后的一个我的女人。 要知道,爱一个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对感情付出的那个人无疑是拿出了自已 的全部和最值得珍贵的东西去面对另外一个人。你可以不接受它,但是千万不要伤 害它,也更不要把这一切击的粉碎。否则上苍会处罚你的。 我一直想知迈道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却一直无法知近道,越到最后我感到越 发不了解她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