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些让人喜欢的音乐、诗篇总是那么令人感到悲情不已。它们 时常令人泪流满面,不能自已,这些东西一定有和我们内心相通之处,从而引发了 我们内心深处的感动和共鸣。而有价值的东西总是产生于悲情之中。 我无法仔细地讲出这种感受,但是在那一刻中是真切感觉到了那种伤感萦绕在 你四周,压迫着你,挥之不去。 好的东西总是令人伤感,在它美丽的背后一定是深切的哀婉和我们看不到的悲 情故事。 甚至就是我们自已毁掉了手中的美丽。 在我们最后的那些时间里,我的头脑无限纷乱,也象是一台高速运行的电脑, 有多少东西在里面飞速旋转,一刻也停不下来。 突然间我想到那部电影,《德黑蓝43年》片尾处那个小姑娘的微笑正是和娜塔 丽年轻时的笑容是那么相象,尤其是一笑的嘴型是那么一致和神似。 一定,一定是这样。 很多事,只会是在不经意或是在一瞬间里让你领悟到,看清楚。 痛苦会在一瞬间消逝而去吗? 反正幸福会是在你想不到的时候降临。 一直无法理解的就是静为什么会那样对待我,我也一直在追问我自已,却不得 而知,更无法理解和不能接受。 她一直是拒绝回答,我一直无法找到那背后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么 短的时间里静会有那样大的变化,一切在我眼中,可是我却找不到原因。 在今天的这个社会里一切都是可以毫无原则的,没有底线的,人性是腐朽的, 道德也是无盖和无底的。 那么一句承诺是什么,简单不如风中的轻烟。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以后,你让我的破碎又再一次破碎,你让我的伤口又一次地 流血,你让我的眼中又一次饱含了泪水。 你让它又一次地从我已不年轻的脸上划落… 而我一直是相信感情这件事的。 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你的诺言如风,你的泪成串,我的心也如灰。 欺骗和谎言。我是又一次地陷入迷茫之中了。 这一切又是为什么,你的承诺和眼泪又是为什么,而最后只留下来欺骗和无耻 的谎言。而我又一次陷入迷惘之中,难道这一切仅是一声对不起就可以解释的吗? 一份感情就是如此地脆弱和不堪,让人不敢相信。一切就象风中的柳絮一样被 吹得找不见方向,最后不知所终。 这世间又有什么是能够令人去相信的。 过程的变化总是教人看不见的,只有到了最后谜底揭开时你才会明白当初的种 种疑惑和不解。女人是善变的,她们天性如此。 而忠于诺言无疑是一种绝望的奢求了。 在那段时间里静的一切全然被曝光,我只有心痛。 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她会是这样。 而她的表现已经是近于无耻了___ 反正她的底子会然露了出来。我无法想象那 张真诚的面孔下的种种不堪形为。 静说:我无法面对你了。我问她你又是如何面对你老公的? 我忽然间明白,她的本性如此,本能使她这样。她自已也没有办法。 她哭着对我说:你骂得都对,我就是那种女人,坏女人,害人。我听到她这么 样说自已,心里真的是很难受,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 只是在当下,我已经不知道她的哪句话是真的了。我一直认为她这样做一定有 更深层的原因。是什么? 只是我不知道了。 我们在一起的那段好时光里,我甚至很自信我们之间的感情,以为那是不会有 什么变故的。 唯一的遗憾是我们无法跨越那么多东西,无法真正走到一起,无法真正生活在 一起。也许我们之间的疯狂也正是为了填补这种遗憾,让我们彼此在这一到互相拥 有。 想过有一天我们会分开,那也许只是为了双方的家庭,否则还会有什么让我们 分离? 所以到了最后,我深感她的陌生了。甚至是感到不认识她了。 所谓感情总是会有巨大的落差。 这也是一直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感到遗憾和伤感的地方,以为这样它反而更加 美丽。 而这种东西,在现实生活中是否真的存在的确是教人起疑了。 就算是它真的存在过,也是非常珍稀的物种了,几乎绝迹。 我甚至于根本无从判断。 而一直以来,我都是相信感情这件事的。 也许每一段感情都是这样,充斥着浪漫和悲情的色彩。否则它又是如何令我们 难以忘怀,深念不已。 这段感情的经历让我伤感、心痛,有种无法言传的压抑之感。总是摆脱不掉那 种四面包裹上来的令人窒息的气氛,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时常在深夜里惊醒,望着漆黑一片的夜色,我的思绪不知是飘向了未知的远方 还是停滞在了无际的喑夜里,停止不下来又挣扎不了。 我是彻底陷入危机之中了,我只想一个人独处,无法面对平常的任何人和事。 只想独自封闭起来,这个世界都和我无关了。 我们之间没有战争的纷扰,也没有世道的变迁,没有社会生活大的起伏,更加 没有生死相隔,是什么让我们分离? 仅仅是那么一些矛盾吗?还是我们之间的争吵? 是我们自已分离了我们。 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如何变化了,情人们总是说分手就分手,一切都变得再简单 不过了。 分手只是寻常事,那么当初情何来? 在这样一个年代感情的事已经是一件稀有的事,尽管人人都拿它说事,只是又 有了谁是把它当真了的。 而我一直以来,是相信感情这件事的。 也可能这一切原本就是个错误。是我从一开始就误解了它。 应当说是我的错,一切都是由我造成的错误。 而此刻,我的内心里充满了忧伤:忧伤的思念、忧伤的记忆、忧伤的音乐、忧 伤的诗行、忧伤的酒和烟,忧伤的一切。我无法控制自已的情绪任由它就这么下去, 也许只有这样我才会心里好受些。 常感到对静的不舍,也常问自已是为什么,是性吗?应当不是,不全是。 静曾经问过我:你是不是离不开我的身体? 以我看来,不会全是这样。我曾对她多次说过:这是永远作不完的,一次完了 还会有下一次,什么时候是个头?我只是希望我们平静相待,都从心里有对方。 但这种感觉美妙让人难以忘记。那种欢乐、痛苦掺杂的滋味的确不一样。那是 一种全身心的投入,彼此不顾及一切的拥有,可以忘掉世界,可以忘记不快乐,就 在那一到我们升上快乐的顶峰;我们渴望彼此,真实地拥有对方,为这一刻欢乐而 痴迷、不顾。让这一刻的欢悦淹没彼此。 当然,不只是这些。我想一定不只是这样的满足。 在厂子解散后我们的那段艰难的时光里,我们彼此关心,认真地注视着对方的 每一点变化,互相扶助着,一起走过来。静的目光始终追随了我,压下自已心中的 不快乐,一切为了我,以她温柔沉静的目光为我疗伤,给我鼓励。 而那时早晨下班后一同伴我回去,她成了我的依靠和动力。 我曾在那个冬天的夜晚里站在楼顶看着飘飞的落雪,想到有静的存在,我心里 依然有一股温暖… 我真的很感激在那个冬天,那些不断的雪夜里,那些不同的早晨静的目光,温 柔而坚定,充满了温暖,让我感动。 一在以来,我是相信感情这件事的。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