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记 一部小说写完,照例还应该写一篇后记。给读者摆了大半天龙门阵,总不可 能抽身就走,总有一些问题要作交待,至少也应该告个别吧。 艺术来源于生活,但我的这次创作,则多来源于传说。小说叙述的那个时代, 距离我还是比较遥远的,对于那个时代人们的生活,几乎没有熟悉可言。 记得有人讲过,白纸好画画。我就是这样,在写这部小说的时候,可以没什 么顾忌。半年过后,那些原本粗疏的故事,便渐渐清晰起来。 这还要感谢我的父亲唐雄(字祖源)先生,书中许多故事,都是在我童年时 候听他讲的,可惜他在十年前就去了另一个神秘的空间,愿他在天之灵安息! 我之所以写这么一个年代相对久远的故事,并不是觉得有距离才有美感。尽 管着笔的小镇很美,但不能掩饰——那是一个封建、落后、愚昧的社会。 这部小说写得并不顺利,虽然从写下第一个字到最初的初稿完成,前后还不 到半年。半年间,我的脑子里几乎每一天都想着小说中的人物,想着他们的故事。 在最初的三个月里,我写了第一部分。中间一部分,则是每天几十字、几百 字积起来的,虽说艰难,洁白的稿笺到底被我涂成了星星点点的文字。而最后一 部分,却久久不能动笔。 看来,要在书斋里写完这本书,是比较困难的。我便打起行囊,又回到了故 事的发生地,想在故乡芬芳的泥香里,捕捉到一点消散的流风遗韵。在小镇徜徉 了两天,一位朋友将我送到了书中出现过的凤台山铁佛寺。 寺里的住持、僧侣和居士对我很好。我每天写作三到四个小时,余下的时间, 就同他们谈佛,或者去看山。在那里,我住了差不多十来天,收获不可谓不大。 回到书斋,望着厚厚的一摞初稿,我知道,接下来的工作还很多。在进行第 二稿时,有许多章节,又推倒重来。有的地方,甚至是几易其稿。 有时候,要否定自己,是需要勇气的。时间被我一天天的涂改来涂改去,便 总是想起那首:“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是啊, 谁解其中味呢?我也在问自己。 每一部好的小说,都有其深刻的寓意,有它存在的价值。 我理想中的好小说,应该适合不同层次的读者,能识字者可以读,教授学者 也可以读。首先是要好看,其次,是看了还能够引人思考。这就是我的小说观。 也许是说起来易,做起来很难。 又是几个月过去了,才有了一部稍稍像样的《同袍记》,但它是不是把我想 要表达的、想要说的,都说出来了,我不知道。 近四年间,这部书稿先后由《天府早报》、《达州晚报》连载,反响较好。 现经好友石维先生一力举荐,这个单行本才得以出版。 此外,对这本书的书名,我还想说说。报纸连载时曾被冠以不同的“名字”, 虽然都是出自我的创意,相对说来,我最为满意的是《同袍记》。 感谢在这部小说的创作过程中,给予过支持与帮助的亲人和朋友,《同袍记 》能够成书,同他们的鼓励和鞭策是分不开的。 唐毅2005年2 月29日于东方微白之晨 (全文完)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