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的记忆 最近被人议论得最多的就是政治处的处长和副处长的吵架事件,我爸作为一 线观众在饭桌上对我母亲作了最精彩的表述,咳!在机关呆久了的人也就剩这么 点乐趣了,作为旁听我全程关注。 我爸说:至从商仪(美女化学老师)来了政治处后,咱可就没过过一天的太 平日子,这两个女人谁也看谁不顺眼,吵架的那天商仪当着梅兰的面说:哎哟, 我鞋怎么就破了,这鞋破了,就是破鞋了,怎么穿也不舒服,就算拿去补了还是 破鞋,穿在脚上多丢人现眼啊!早该丢了!这梅兰听着这味儿怎么不对,于是回 敬道:最近听说国内有批鞋想出口到加拿大,没想到海关检查的时候发现鞋都烂 了,这烂鞋怎么能出口给别人加拿大品位那么高的人士啊,于是给扣下来了,好 在没出国,要不,不但丢自己的脸还丢国家的脸,这破鞋怎么说还给主人作过贡 献,这烂鞋不但没贡献还害人害己。当时商仪脸都气歪了,只是办公室有人在场 不好发作,但几分钟后她们又在隔壁的办公室里吵起来了,但我听得不是很清楚, 于是我潜到阳台上听,这样就听得很清楚了。 我爸见我听得津津有味便不再说下去了,下面的内容肯定是儿童不宜,我心 想我爸肯定会把这些话放在床上和我妈说,哼,我照样能偷听。 晚饭后我装着若无其事的回自己的房间,我想听听梅兰房间里有什么声响, 但什么也没有听到。 晚上十一点半至十二点是我爸妈讲夫妻夜话的时间,这也是他们多年养成的 习惯, 我悄悄得潜到爸妈卧室的房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我听见我爸对我妈说:这两个女人在办公室里吵架所说的话简直是不堪入耳, 这个商仪简直就是个泼妇,她对梅兰骂道:大家是怎么爬上来的也别说得太明, 自己的洞里都塞过同一条东西,怎么也还得留个面子,我怎么说也比你年轻比你 漂亮,老东西在床上已经给我许诺了,明年就升我做正处,你要是识趣就赶快走 人,谁也别挡谁的道!梅兰说:你也真够无耻的,这种话也能说得出来,凡事还 讲个先来后到,你想插队,门都没有,我看你是狂妄的连自己叫什么名都忘了吧! 你叫商仪,也只有做三姨太的命。 这么精典的对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可惜没听到现场版。还是毛主席老人家 说得对,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啊! 自从梅兰和商仪大吵一架后,这事在大院里闹得沸沸扬扬、街谈巷议的。正 当有好事之人等着看下一出好戏的时候,厅领导却把这两个女人调开了,商仪去 了宣传处任副处长,梅兰还是继续做她的正处级的政处主任。这种假象让很多人 以为是商仪让梅兰给踢走了,姜还是老的辣,其实不然,商仪的调走其实是明贬 暗升,表面上看宣传处的地位没有政治处的高,但是就在商仪去宣传处的第二天, 宣传处的老处长就内退了,而商仪实际上成了宣传处的负责人,握有处室的实权, 另外老大的老子还额外的让商仪兼任团委副书记,这一系列的操作让明白人都看 得出商仪现在一只绩优股,前途不可限量啊!而梅兰则原地踏步,怕是就到此为 止了。 祸不单行,事业受挫的梅兰在情感上也出现了纠纷,我一直很奇怪梅兰如此 风流,她的丈夫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听说梅兰的丈夫早年也是某个厅里的 处长,后来下海经商了,混得还不错,在市区的繁华路段买了一套复式楼,但梅 兰很少去住,只有周未的时候才会去住上一两晚,她的丈夫偶尔也会开车过来这 边和梅兰聚上一两晚,我曾经算过这种次数一个月不会超过三次,每次来他都会 和梅兰做爱,我知道他只是在例行公事,他们做爱的质量并不高,我贴着墙能听 到梅兰只是哼了几声,她的丈夫就射了,远没有和姓杨的那种时而小桥流水时而 激情澎湃的效果。也许梅兰和她的丈夫只是在麻木的在维系着他们这段华而不实 的婚姻,他们吵架的次数并不多,大家各自精彩也懒得花精力去吵架了。我开始 有点可怜梅兰了,一个女人如果卷入了政治,她就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人了, 因为她们的性格已经有些男性化,而这种性格扭曲的结果便会产生心理上的变态。 这种心理上的变态必然会影响到自己的爱情和家庭。正所谓家庭事业各一头,两 头只能顾一头。我实在不敢想像后来梅兰和我的这种关系是她的一种心理变态的 行为,因为大多数心理正常的女人都不会喜欢上比自己小十几岁的男人并与之发 生性关系的,除非她的性别人格已经扭曲并且带有报复男人的性质。 从偷听梅兰和姓杨的做爱的呻吟声中我就能猜得到梅兰还是很喜欢这个姓杨 的男人,这让我多少有些吃醋。女人常常是因性而爱,姓杨的在床上的功夫也确 实不错,梅兰常常呻吟的欲仙欲死,浊骨消魂。每当我听到这种呻吟声时往往会 一柱擎天彻夜难眠。 我本以为姓杨的被踢到保卫处去后会吸取教训不再动厅长的女人,但是姓杨 仍然会隔三差五的上来与梅兰快活。真是不爱江山爱美人啊! 至从大院里捕风捉影的人多了以后,梅兰便很少去杨梅林和她的男人们野合 了。梅兰现在是被打入冷宫了,而商仪则是如日中天。其实梅兰早该想到有被打 入冷宫的这一天,但却让商仪这骚货给提前了。 现在梅兰也看开了,人也变得豁达起来,毕竟她还是政治部的主任,只是再 往上爬的希望不大了,但还是能过得很滋润很实惠,比起古代打入冷宫的娘娘, 她不知好上多少倍了。 这天晚上梅兰和她的丈夫在床上大吵了一架,而吵架的导火线则是梅兰拒绝 和她丈夫做爱。吵架的内容无非是互相指责对方到处风流,不负家庭责任,孩子 没人管等等诸如此类的话。当晚梅兰的丈夫就甩门走了,门甩得很响,整栋楼都 能听到,接着我就听到梅兰在床上嘤嘤的哭泣声,寂静且悲凉的夜里,我听着梅 兰的哭泣声,我的心都碎了,我很想过去安慰她,但我还没有这种资格,那么还 是让姓杨的来吧。 在梅兰的丈夫走后没多久,姓杨的便上来了。姓杨的也是有老婆的人,我实 在想不出他会以怎样的理由向他老婆解释三更半夜出门的理由。 姓杨的在床上安慰着梅兰,梅兰哭了一阵子后,他们便开始做爱了。我已经 无法忍受只是让耳朵享福眼睛遭罪的这种境况了,所以我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决定爬到梅兰卧室的阳台上去偷窥。我知道梅兰睡觉时一般是不关窗的,只是把 她落地窗的那层轻纱打了下来,当然出于安全考虑她会把落地窗的铁栅栏锁上。 我的心里很紧张,毕竟是第一次做出这大胆的举动。但是我实在很想近距离 的看看梅兰和姓杨的做爱时是怎样高潮迭起欲仙欲死的,我曾偷偷的和老大在一 起看过舒琪主演的玉浦团,但毕竟是做戏,怎知是真做还是假做,现在有亲临现 场偷窥的机会我怎会放弃。年少轻狂的我,毕竟做事冲动,也不会考虑什么后来, 这就是长辈常说的心智不成熟。 梅兰和姓杨的正在床上进行着前奏,我必须抓紧时间爬过去占据有利地形, 但是因为十分紧张的缘故,我的心跳得很快,体内的血顺着血管直往脑门上冲, 我发现我的手在颤抖,我这样的状态又怎能在五层楼高的阳台上表演生死一瞬间 呢?我正犹豫着,梅兰开始呻吟了,我伸过头去望,透过轻纱我看见了梅兰诱人 的轮廓正坐在姓杨上身上纵情的扭动着。这时风把似乎有意把轻纱吹开了一个角 让我能看到梅兰诱人的侧面身形,她高潮时的乳房很挺很圆,但却被杨的该死的 魔爪在玩弄着,我看到了梅兰无限享受的神情,咳!要是她身下的那个是我该多 好啊!正当我无限向往的时候风停了,轻纱又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心里极不痛快, 其感受就像做爱做了一半又忽然停下来的感觉,我怎肯善罢甘休,不知哪里来的 勇气,我一气呵成的从我这边的阳台爬到了梅兰那边的阳台,我轻轻得走到窗边, 用手指撩开轻纱的一个小缝朝里面望去,果然是满园春色藏不住啊!这时他们换 了姿势,梅兰被姓杨的压在下面极为享受的呻吟着,眼前的景象通过我的视网膜 传输到我的大脑,身体分泌出的荷尔蒙让我的小弟硬如钢铁。 人常说女人三十岁是虎狼之年,这点不假。梅兰处在这个性欲旺盛时期又怎 会不尽情享受这鱼水之欢呢?可姓杨的毕竟是40岁的人了,虽不能怀疑他“杨 公老矣,尚能做否?”但他也谈不上龙精虎猛,不久姓杨的就泄了。我看得出梅 兰还没有满足,她还在姓杨的身下不停的扭动着身体,但最后还是不能尽兴。 男女之间本来有很多矛盾,我认为男人三十岁以后性能力就开始下降,而女 人的性欲正处于旺盛增长期,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矛盾,也极有可能成为婚姻 破裂的隐患。而我后来之所以可以和梅兰维系五年的性生活,这和我年轻力壮, 性欲旺盛是分不开的。 话又说回来,正当我偷窥完梅兰和姓杨的做爱后准备全身而退的时候,我的 脚碰到了一个该死的花盆,在寂静的夜里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这响声显然惊 动了屋里的人。我慌了神不知怎么办好。忽然屋内的灯关了,显然他们也做贼心 虚怕事情败露,我忽然悟出了一个道理,屋里的人在偷情,屋外的人在偷窥,反 正都是偷,谁又比谁高尚的了多少呢?可当时我年纪尚小,虽然想到了这一点也 不敢理直气壮。 这时我听见梅兰小声的对姓杨的说:阳台上是不是有人啊! 杨安慰道:也许是只猫。 我被姓杨的话点醒了,我学了声猫叫,趁机轻手轻脚的爬回了自己的阳台。 在爬的过程中我听见梅兰对姓杨的说:这只猫听得懂人话。 杨打趣的说:还是只发了情的公猫,是你叫得太销魂把猫都给引来了。 梅兰娇嗲道:你真坏。 我在心里骂道:我靠,你姓杨的嘴也太损了吧! 就是因为姓杨的这句话我决定报复一下他。想不到这也为后来我和梅兰的交 往扫清了障碍。 经过这件事后,我每次在楼道里碰见梅兰,都会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脸红心 跳脖子粗。我也不敢也不再叫她阿姨。,小孩子毕竟不可能像阅历丰富的成年人 那样总是戴着伪善的面具在人生的大舞台上游刃有余,即使做了亏心事也可装成 天下最好的好人。可当时的我做不到,虽然我是个坏小孩,但本质是好的。尽管 我心里充满了内疚,但还是被梅兰善意的笑容化解了,有一次我们在楼道里碰面 的时候,她忽然叫住了我,说:张爽,有空常去阿姨家里坐坐啊!我心里正惊奇 她难道在勾引我?内心不禁又浮现出女特务的形象,女特务虽然淫荡,但她却时 常让我在梦里遗精,所以我对女特务是又爱又恨。 正当我淫想的时候,梅兰又对我说:听说你英文很好,有空帮我们家语嫣 (梅兰的女儿,七岁,一年级)补习一下英语啊! 我噢了一声,跑开了,我的心乱如麻,满脑子都是梅兰诱人的胴体,我怎能 再去接近这个女人呢?她是坏女人,女流氓和勾引我的女特务,可是我还是很想 去啊!真是矛盾啊! 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抱有一种侥幸的心理,我总是认为梅兰和姓杨的一样 认为那天晚上碰响花盆的是一只猫而不是一个人。可是后来我发现这只是我单纯 思想产生的一种一厢情愿的想法,在后来与梅兰的交往中,有一次我们做完爱后, 梅兰突然捏着我的鼻子笑着说:你的猫叫并不专业。 我当时没反应过来,我反向她雪白身子扑过去,坏笑道:哪有什么猫叫?饿 猫扑食就有。 梅兰被我压在下面,她用又白又滑的双臂搂着我,呵呵,这感觉可比商仪粗 鲁抱我的感觉好多了! 她用好看的丹凤眼望着我已经有些邪气的稚眼说:这猫叫我一直都记得,那 是一只第一次发情的公猫在我家阳台上叫得。 我终于明白她指的是我在她家阳台上偷窥她做爱后学的那次猫叫。 我坏笑道:现在公猫和母猫终于相逢了啊,还是相逢一笑泯猫仇吧! 现在想起偷窥事件和梅兰后来对我说的这些话,我反倒悟出了一个人生哲理 来,有时候给人一个台阶下,等于给自己一个台阶下,退一步海阔天空,于人于 己都有好处。可当时年少的我又怎体会得到成人内心世界的复杂和微妙之处,我 发现很多在官场混得久且有一官半职的人大多精于此道,但我却想不通姓杨的也 算是见多识广精于官道的人,怎会后来被女人所累落得个无官一身轻的下场?看 来男人在女人面前特别是漂亮的女人面前智商是低得可怜的啊,所以我且将利令 智昏延升为色令智昏,如有后人引用,也算我一功啊!那又是后话了。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