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风中的玫瑰/宋祖英(5) 宋祖英:谢谢你。每次做这个音乐会的时候,这个过程挺让人回忆,经常让 人难忘,经常也是做完音乐会以后,就不太愿意再想了。因为这个过程比较…… 太熬人了。 杨澜:太熬人,太让人有压力了。 宋祖英:确实是,而且是越做压力越大。 杨澜:我可以揭发一件事吗? 宋祖英:行。 柯蓝:揭发这个词用的。 杨澜:我是说这个压力会有多大。因为我也有幸跟小宋合作,三场音乐会都 是我主持的,给我印象特别深的是在维也纳,维也纳那个时候天一直在下阴雨, 而且气温的变化非常大,所以我去的时候他们说小宋这两天一直在发高烧。那个 时候离演出只有三天了,然后说终于今天烧退了,但你知道刚发完烧的人出了很 多虚汗以后,其实体力底气都会有很大的影响。我们在侧台看前半场她在演唱的 时候,就看见旁边那个特别晶莹的东西一闪一闪,就知道在流汗,你知道吗?后 来从那个电视的屏幕上还可以看出她一直是汗津津汗津津。中间中场休息的时候 小宋下来就基本上躺在化妆间的椅子上说我唱不动了,她说真是唱不动了。你从 来没有听见小宋说我唱不动,她那天说我唱不动了。徐沛东老师特别有意思,他 说了一句特大嗓门,那也不行啊,要死也得死在上边呀。我是说那种压力,我那 时候突然我心里就有一种挺心疼的那种感觉,就是说无论你徐沛东老师写的什么 曲子,无论李心草那边怎么指挥,无论金铁林老师怎么帮她练,无论拉了多少赞 助,无论乐队怎么样,合唱队怎么样,杨澜在前面说了些什么。 宋祖英:对,无论杨澜在前面说得多好。 杨澜:她必须一个人上去,凭这个肉嗓子要把它唱出来,然后要用这个音乐 本身去征服观众。这是多大的压力呀!我有时候觉得真挺了不起的。 宋祖英:其实真正在维也纳最后还有一首返场的歌曲,都没有唱,叫什么歌 来着,忘了。最后说还有一首还有一首,再返一场唱一个,我说实在唱不动了, 唱不动了,不唱了。最后还有一首歌曲是没唱。 杨澜:你觉得这三场对你挑战最大的是哪一场? 宋祖英:挑战我觉得可能还是应该说是美国吧。美国的这场我觉得这边操作 起来也不方便一些。面对美国的观众,从我个人角度来讲,我也希望有更多中国 的民歌、各种风格的歌曲都能融在、集中在我这个音乐会里头,能多体现一些。 所以给自己的压力比较大。选择新作品的比例比较多一点,就是自己给自己压力 多一些,就是不像唱那些老歌那么自如。 杨澜:但是你最后唱那个,唱《美丽的美国》,是吧?唱那首歌是最后一首 歌,她是清唱的。 柯蓝:胆子挺大。 杨澜:真的把下面那个老美唱哭了。其实你唱了三个地方,都是用当地的语 言,唱当地的歌,是吧? 宋祖英:对。 张丹丹:哪首歌学起来比较难一点? 宋祖英:我觉得德语可能还是比较难一些。 杨澜:没错,那叫什么玫瑰来着,我记着。 观众:《野玫瑰》。 柯蓝:好棒啊你们,真优秀。 宋祖英:还有一首。 观众:《我是邮局的克丽斯特》。 柯蓝:我的妈哟。 张丹丹:学的时候难吗? 宋祖英:挺难的。因为从来没接触过德语,原来上课的时候也接触过意大利 语,但是呢,在维也纳那边都是用德语,所以就学的德语。 柯蓝:一首德文歌学了多长时间? 宋祖英:那个我学得挺长的,自从定了音乐会以后就开始学。就是哪句学得 不合适,完了再倒,完了再唱,完了再倒,就学那个。那个录音机现在还留着。 我准备把它永远地保存起来,它为我学德文歌曲,做出了巨大贡献。 杨澜:五十块钱的投资,是非常值得的。 张丹丹:让外国人学唱中文歌,估计也挺难的。 杨澜:但他们就学一句,我来推你嘛。 张丹丹:那是我们湖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