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开心考官/王小丫(7) 王小丫:基本上呢,我觉得我是背不下来,但是我就说你再精选一遍,把那 最重要的给我,因为那么厚一本我肯定要记晕了。等于我给他布置了一个作业, 那个特别可敬的桥梁工程师呢,就把这个又拿回去了,过了几天之后就变成了十 来页,说我给你浓缩了,这个是最重要的了,不能再减了。我就拿着那十页纸, 每天记每天记,后来再考的时候呢,分数高了一点,但是也不是…… 杨澜:多少? 王小丫:也不是太理想,反正也没及格。 脆弱无助时 杨澜:小丫实际上是一个相当有忍耐力的一位主持人,她的同事们也告诉我, 有一次好像在录节目的时候,她的胆结石发作了,是吧? 王小丫:嗯,胆结石发作了。 杨澜:对,因为我家里也有人曾经得过胆结石,我知道那个是要在床上打滚 的那种。 王小丫:对。 杨澜:你当时怎么样? 王小丫:当时我正在录像,我觉得就不舒服了,就开始疼了,疼了之后呢, 我立马就觉得整个脸上的表情是扭曲的了,然后说停。 杨澜:疼到什么程度呢? 王小丫:反正当时挺疼的。我可能不是那种碰硬一点就尖叫的那种,也不能 吱哇乱叫。 杨澜:也不敢叫。 王小丫:我就坐在那儿,特别像焦裕禄,拿手顶着,顶着。当时我怕人家觉 得误会说你这是怎么了,我说我太像我党好干部焦裕禄了,然后说我不是肝的问 题,我不传染大家,我跟大家说了两句。然后这时候,我就突然看到我们其中有 一个选手一个箭步就飞过来了,说怎么回事,喳喳喳喳就开始问。我说您是干吗 的,他说我是大夫。噢,我说大夫,我说您是哪方面的大夫,我得问清楚。他说 我是眼科大夫,我说这个离这儿远了点,我在胆上。但是他当时跟我说,你赶紧 吃一种镇痛药,所以我们从医务室赶紧拿了镇痛药,吃了之后就好一点,下午就 住院去了。 杨澜:但是你还把那期节目录完了。 王小丫:那期节目也接近尾声了,吃了药之后就赶紧把尾收了。 杨澜:那个时候旁边也没有说有一个人来照顾你? 王小丫:有,很多。 杨澜:剧组人员? 王小丫:有拿那个矿泉水的,我们剧务居然去弄了一碗永和豆浆来,还说不 知道你要喝甜的还是咸的,两种都买了,都买了。 杨澜:那等剧组的人都走了呢? 王小丫:也有啊,我爸我妈在这儿。 杨澜:等你爸你妈也走了呢? 王小丫:我爸我妈没走,挺好的。 杨澜: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当有时候有这种身体的病痛或者有精神上的压力 的时候,可能剧组的人大家是同事,他们并不能够帮你承担所有的这些。父母是 老一辈了,你也不愿意用自己的心事去烦恼他们。 王小丫:对。 杨澜:这个时候,你有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王小丫:其实我多年来养成的一个习惯,就是我觉得我特别善于在自己心里 面调整。你可能只是需要有一个听你说话的人,但是真正你要去调整你自己的内 心,一定不是那个人告诉你怎么调整,一定是你自己去找那个坐标,慢慢地去找, 慢慢地去做一个自己的大幅度的还是微调还是什么样,是你自己去把握这个度。 其实有些时候我觉得人这一生有好多事情要做。我特别相信罗曼? 罗兰的那句话, 人真正的生活是内心生活,就是很多事都是在你的心里面,你自己去琢磨,你自 己去感受,自己去调整。但是有些时候呢,你会需要有一个倾听的人,就唠叨唠 叨什么的,然后一下在唠叨的过程当中自己就理清楚了,自己就像给它梳了一遍 一样的,就理清楚了。我觉得这个过程是必须的,但是真正你要去缓解很多很多 东西,还是要靠自己。 杨澜:你没听说过一种说法,说需要一个肩膀靠一靠什么的。 王小丫:假如说能有这么一个肩膀靠一靠,也是挺好的。 杨澜:对。会不会觉得一个女性要独自承担很大的一份压力,会觉得有一种 脆弱的感觉?我觉得比如说像你的工作,你的家人,还有你的朋友,其实这些方 面很多的问题,或者说是压力,你要让别人来承担,我觉得不太现实,最多也就 是说你心里有一个后盾,你会觉得我身后还有一个人呢,我要垮了之后,他那个 肩膀还顶着呢。 王小丫:对,因为其实每个人都还是觉得自己有脆弱和无助的时候。但是就 是说那个人是不能给你解决这些问题的,还是要自己去解决。但是就说万一哪天 不行了之后垮在那儿,那个人还可以给你支着,说我给你接着,我觉得是一个… … 杨澜:其实一个人不管是男人和女人,最终解决问题还是要靠自己。对,我 觉得靠自己,别人能够给你一个慰藉,但是并不能帮助你解决问题。 王小丫:对。哪怕再亲的人也不行。 杨澜:好,我们今天非常高兴能够把王小丫请到这个节目。我觉得真的跟她 分享了很多,也感谢她把这次电视处女采访给了我们节目,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