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罗义成一直都在生气﹐也不理吴子俊﹐吴子俊也不多说﹐直接回了公司﹐他自 个还心烦的要命呢﹐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一切与他想的都不一样呢﹐那个调皮的女 子到哪去了?哪个有着淡淡忧伤的女子到哪去了?两年﹑﹑﹑﹑﹑﹑能变化那么大 吗? 吴远沙不得不中途翘班来看这位少爷﹐最重要的是吴子俊打电话来说﹐他在绝 食。问原因吧﹐他直接挂了电话﹐吴远沙想了半天﹐也觉得蹊跷﹐如果两人都不开 心的话那多半就是为了那个女人了。真是的﹐算哪门子事嘛。打死他都不想管的﹐ 可偏偏﹐他的侄女吴睛睛也就是吴远江的女儿也接到了医院里的护士同学打来的电 话﹐说没人看着罗义成﹐他摔了怎么办?吴睛睛也急啊﹐想到了自由人叔叔来了。 唉。“我忙死了﹐没空呢。” 听到叔叔这样说﹐吴睛睛火大了﹕“你是警察是不是?人民有困难就要找警察 ﹗你不帮是吧﹐信不信我找人投诉你﹐让你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 吴远沙信﹐这位姑奶奶没别的本事﹐祸害人是一绝的﹐跟这罗义成一个德行﹐ 所以啊﹐看着他﹐她特心情好。好有个屁用?人家打心眼就没把她放在心上﹐真是 两个祸害﹗吴远沙也只能这样想﹐端了一锅鸡汤放到罗义成面前﹐像作秀似的闻着 ﹕“唉呀﹐这鸡﹐唉呀﹐从没想过会有这么好闻啊。” 罗义成也憋了一天的﹐白着他恨恨道﹕“你们本来就是一窝的﹐能不闻着香吗?” 吴远沙一听﹐气结了﹐这小子从来跟他就是冤家﹐这会儿好﹐更是没好话了。 他也就不客气了﹐盖上盖子﹐冷冷一笑﹕“不看着你是病人﹐你信不信我一拳打得 你找不到北?整天不做正事﹐歪门邪道的事倒会不少?知道你叔叔为什么今天特不 爽吗?” 这也是罗义成没想透的事﹐他印象中的吴子俊从来都是谦谦君子﹐他仰慕的那 种类型的人﹐睿智幽默﹐能干随性﹐今天他确实太反常了﹐若他能好好的说一句软 话﹐他就不会在意了﹐大不了他再自个去想办法哄田原去﹐她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可﹑﹑﹑﹑﹑﹑吴子俊也一句话也不搭理他﹐还摆着脸色把他想说什么都憋回去了。 吴远沙见他脸上缓和了不少﹐毕竟是孩子。唉。 “他和田原在上海就认识﹐更确却的说﹐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找田原的。懂了吗?” 罗义成听到吴远沙这样说时﹐嘴里叫了起来﹕“滚﹗你马上滚﹗”他甚至起身 要去推他﹐只是罗义成闹小孩脾气﹐而自己本来身子太虚了﹐人有些恍惚﹐差点摔 着﹐幸好进来了两个穿白衣的女孩将罗义成扶住了。 看着罗义成苍白的脸﹐吴睛睛气了﹐瞪着吴远沙﹕“叔叔﹐这是我让你来照顾 小成哥的吗?” 吴远沙也生气了﹐什么世道?一个长辈这样被两个小毛孩欺负﹐太过份了﹕ “你问他﹐我做过什么?罗义成﹐你听着﹐做人要有最基本的是非观﹗” 吴远沙气呼呼的离开后﹐罗义成才觉得刚才好象扭着脚了﹐可怜的脚啊﹐唉﹐ 以前还羡慕别人生病了可以有人侍候吃侍候喝呢﹐现在﹐他真的消受不起啊﹐他不 想呆在这里啊。吴睛睛和护士同学把罗义成架回床上后﹐护士忙着看罗义成的伤势 ﹐吴睛睛忙握住他的手﹕“小成哥﹐你别这样﹐是不是哪里疼?你看着﹐我怎么收 拾他﹗” “他是你亲叔﹗”罗义成无语了。 “哪又怎么样?得罪我照收拾不误﹗”吴睛睛说这话时很理所当然。 罗义成轻轻扯动嘴角笑﹕“小睛﹐你真的是六亲不认啊。那我可得小心了﹐哪 天碍着你什么事﹐那不死得很惨?” 吴睛睛急了﹕“小成哥﹐你怎么这样说话呢?我怎么会伤你呢?” 罗义成拔开她的手﹐闭上了眼睛﹕“你出去吧﹐不要再逃课来看我了﹐不然我 真的不再理你了。整天读得什么破书﹐一不高兴就会收拾人﹐别把你爸你叔都气死 了﹐看你还怎么嚣张?我可没他们的本事﹐经不起你折腾。” 吴睛睛眼眶里慢慢滚着泪﹐静静看着罗义成﹕“你就是这样看我的﹐所以不愿 意理我吗?” 罗义成鼻子哼了哼﹕“你不是一直这样做的吗?现在的重点高中不是花钱买来 的吗?是不是清华北大也早就买好了?还有那个什么大姐大的位子﹑﹑﹑﹑﹑﹑小 睛﹐你比小时候要让人讨厌多了。走吧。” 吴睛睛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边后退边看着闭着眼笑着的罗 义成﹕“那你呢?你呢?你又算什么?你同样让人讨厌﹗我叔叔最讨厌你了﹗” 罗义成转过头睁开眼盯着吴睛睛﹐见到她的泪﹐他还是眼皮抖了一下﹐但嘴上 不饶人﹕“我?跟我比?你配吗?我要读书不需要多花钱﹐其它的﹐我吴叔都说﹐ 我想学什么就是什么。你呢?除了会闯祸﹐还会做什么?大小姐﹐不是嘴上说收拾 别人就真的会赢的。走吧﹐我不想见你。” 吴睛睛真的转身离开了﹐她突然知道了为什么罗义成一直都不喜欢她的原因﹐ 就像父亲吴远江说的那样。“凤只会跟凰一起比翼双飞﹐麻雀?还是不要妄想才好。” 父母的婚姻就是最好的例证﹐一直想飞的父亲﹐一味贪婪的母亲﹐一个泛着苦涩的 家庭。这不是她吴睛睛想要的。她要她爱的男人﹐他既然如此优秀﹐那等着吧﹐蜕 变后的她一定让他刮目相看﹗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