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铭,我的文章在春草文艺报举办的全国竞赛中得了一等奖,我好开心。自己 所有的自卑在看到这样的结果都被骄傲打败了。我觉得自己是那么幸运,也那么幸 福。橙子和彭剑一家都为我庆祝来着。我觉得自己幸福的像坐在云端上。马上我们 就中考了,据说考试都直接影响到高考成绩。也是老师对我们的又一次考量,那些 不可能考上大学的人都会在老师的重点培养对象上成为拒绝往来户。现在老师都说 学生是他的十根手指少了谁都不可以,其实呀,在老师心中自有一张谱,谱上标明 了学生之间的差别,而成绩就是那条界线。也许我这么说太片面太武断了。对了, 还有两个月又暑假了,时间过的真快哦,我和橙子。彭剑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时间 过得太快。你呢?最近好吗?还有暑假你会回你家乡下的别墅吗?我大概会回我大 姨家呆上半个月然后回来上补习班。我们已经两年没有见面了。还有秦妈,不知道 他们都好不。你会去吗?冉。)祺祺总觉得铭不对劲。他不再说他的心事。祺祺曾 经问过他,他说他的心事都是公司的烦心事她不懂的。可是祺祺的第六感告诉她, 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不过祺祺想如果真有什么大事发生的话,她两个月之后就会知 道了。祺祺看看镜子里的自己,长高了,长发依旧。她已经从两年前的小不点长成 一个一米六六的大女孩了。按照橙子的话是:“带点幽兰的清新。玫瑰的美丽。牡 丹的高贵。莲花的纯洁,加上满腹经纶的才气。符合比例的身材。甜美的嗓音,连 我都迷得神魂颠倒。还说那些个臭男人。”祺祺对着镜子笑了,仿佛眼前就是橙子 那摇头晃脑在思考措辞的模样。当初的单纯的崇拜已经不再那么简单,感情的演变 总是没有按规律出牌,她是那么想他,渴望见到他,渴望他看到自己会发现自己已 经不是小女孩的那一刻的来临,甚至渴望自己和铭会有爱情而且结局会是童话里常 出现的那样——王子和公主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呦……我们的展少爷又在和你的冉妹妹互诉情肠了呀?”傅丽莎的脸忽然出 现在展尧和电脑之间,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因为他们三个月前的共识。傅丽莎就经常出现在展家和公司。有一次展尧在卧 室里和冉在网上聊天,没注意傅丽莎的出现,然后就经常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每 次她都尽己所能的调侃他。 “喂……展尧,你都有个冉了为什么还要我在这里帮你客串呀?”实在可疑。 “你不也有千千万万个女朋友,你怎么还需要我的客串呢?”展尧没好气的应 到。千怪万怪就是自己当时感觉那么迟钝,没有发现身后的偷窥狂兼好奇宝宝,只 要一有机会就逮着他问冉的事情。 “难道你是GAY ?”不可能吧?傅丽莎的嘴巴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不是。”对于关于冉的问题一概不回答。可是事关自己和冉的名誉的问题。 “那意思是冉是女的,而她不能曝光?”这可能就是症结所在,不然展尧在面 对那些小姐太太的献媚时怎么会无动于衷。除非他心有所属,而冉不能曝光。见展 尧没否认也没承认的不搭理她,可是她是属于越挫越勇的那一类。“可是为什么不 能曝光?据我所知你家里没有门第之见呀。”奇怪。莫不是“她长得不能见人?” 也不大可能呀,不过这世上不有一句话是俊男配丑妇,美女配丑男吗? “她长得比你漂亮多了。”实在不能让她漫天的想象下去了,到时候说不定会 想到侏罗纪公园去。 “那你为什么不把她介绍给你父母呀?”既然都不是,他们搞什么神秘呀? “啊……,难道你们搞忘年恋?”一个满头白霜的老奶奶和一个年轻有为的青年才 俊依偎在一起户诉衷肠,那将是世纪版新闻。哎呀……感人浪漫,在老奶奶去世之 后,青年才俊终身不再娶……多么美丽的爱情故事呀。傅丽莎捧着自己的心一副受 感动的样子,她的幻想却在展尧一句话后灰飞湮灭。 “她比我小不了多少,而且漂亮开朗乐观热情还有丰富的内涵。”展尧觉得再 不阻止这个好奇宝宝她将要把他归类世界新新人类的新新爱情,说不定什么外星人 她都想的出来。 “哦,你小子是不是单恋啊?”傅丽莎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笑着看着展尧。没 想到呀真没想到呀。 “谁说的,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没事就快走。”展尧被她说的有点恼羞成怒了。 “那我走了啊,你可别后悔啊,而且我申明一件事啊,接下来发生任何事,都 与我无关,原因是我太善良了。”见展尧已经非常不耐烦了,她连忙关门闪人。至 于展少爷有没有听进去就与她无关了,即使接下来有场暴龙喷火因为她的申明应该 烧不到她了吧。 展尧自己心里想着的也怀疑自己是单恋来着。两年时间,从相识到相知,可怎 么相守大概不会出现在她的字典里吧。每次他们的聊天和E-MAIL他都找不到一丁点 关于她有点爱他的星火。当老妈问自己考虑结婚的时候,他想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 祺祺,那时候他才发现不知哪个时候她已经悄然进驻他的心房,把他心里头那个有 关爱情的角落占的满满的,把他所有的浪漫细胞都鲸吞蚕食了,让他每次想到浪漫 的对象都是她。当想着她马上就成年了。自己心里有好多期待,他们可以不再用年 龄的界线来划分友谊和非友谊的感情了。至少他不愿意剥夺她未成年前关于少女的 快乐,即使结婚她也可以享受到来自他给的快乐。天啦,自己竟然想结婚了。司徒。 欧阳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笑他个几年吧。据说他们现在还在采取拖延计策,而当听 到自己交了女朋友的时候(并没有告诉他们是假的)。他们骂了我好几天的没志气。 说来也是。 “淑芳,我觉得这样不妥吧。”展川齐对正在填宴会宾客名单的江淑芳说道。 “有什么不妥的?只是订婚嘛,又不是让他结婚。” “可是你也总该让他知道呀,更何况我们也不知道他是否和莎莎合的来就这样 贸然的给他开了这个订婚派对,我们是否太自作主张了?”展川齐是想说你说否太 自作主张了,可是他毕竟不敢在老虎头上捋须。 “看他们两个你侬我侬的模样还用说吗?指不定那小子要多感谢我哩。更何况 傅老爷好不容易说服了莎莎,趁莎莎没变卦前把婚事先给订下来。而且订了婚也不 是叫他们马上结婚。他们都还想多玩几年就多玩几年。”江淑芳对于自己给儿子的 这个惊喜满意至及。“还有啊,你可别告密,有事情我为你示问。” “可是淑芳,如果尧并不是像你认为的那样非莎莎不娶,这次贸然的帮他做了 决定,他会很不高兴的。你不想廷的事情再上演一次吧?”展川齐对这个凡事喜欢 按自己意愿行动的老婆无可奈何。可是展尧之前说的也把他逼走让他到现在还心有 余悸。 “哎呀……行了吧你。我的尧是最听妈妈话的了。” “淑芳,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别管了。趁喜帖还没有发出去,一切都还来得 急。要不,问问尧让他自己决定也行。”廷当初也很听话呀,可结果还不是被你逼 走了? “行了,你就别管了,来,睡觉吧。”江淑芳把展川齐推回卧室。 “哎……”展川齐对于这个老婆除了叹气还是叹气。心里想念廷想的紧可就是 拉不下脸叫他回来。廷已经成了脑科权威,在国际上都占了一席地位了。听到廷说 还有一年就回来的消息,他们都在心里乐腾着,淑芳嘴上不说,可看她叫下人打扫 房间的各种举动看来,她也是那么高兴。只是她的自尊心在作祟。现今尧的事情她 独自个在张罗。还是先前的那个脾气,太自我了,只希望尧不会和她正面杠上。唉 ……那孩子这么多年都没怎么开心过呀。作为丈夫和孩子的爹,当年他因为廷卡在 他们中间苦不堪言,现如今只盼望尧也喜欢莎莎,而不会因为订婚的事情和他妈妈 杠上呀。 “我还不困,你先忙你的吧。我去客厅喝点茶。” 展川齐来到客厅。犹豫着是否把这件事告诉尧。在展尧门口徘徊着。“想想那 孩子从小就听话,而且看他和莎莎处的确实不错。还是算了吧。”展川齐自言自语 的又踱回自己房间。 “冉,在线是吗?”刚处理完从公司带回来的文件,想起还没有给祺祺回信, 展尧又打开电脑。意外的在线上见到祺祺。 “恩。明天周末,没什么事情就玩会电脑。” “可是现在都十二点了。” “明天睡久点就行了。”祺祺边喝着牛奶。吃着饼干,边和展尧聊着。自己正 打算给他留言来着。就出乎意料的遇到他。“你怎么也没睡呀?公司最近很忙吗?” “还好。最近有几个企化案在忙着。也不是很忙。睡不着就看会文件。” “哦。”祺祺皱起眉头。“怎么还在忙呢?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 “呵呵……”如果有视频,祺祺就可以看到笑的好贼的展尧。“你说的话好像 我老婆耶。” 祺祺脸红的像番茄,幸好她一直没有配视频。 “怎么?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呀?” “说不定呀。我妈逼得紧。”幸好有傅丽莎的鼎力相助。 听到他可能要结婚的消息。她觉得自己像极了结婚了新娘不是我的女主角,心 里郁闷极了。幸亏是对着电脑。不然展尧肯定看到她现在的表情十足是个怨妇。 “哦,记得到时候一定要通知我啊。”祺祺猛瞧键盘,恨不得可以把他的婚礼 NG了。 “一定。”原本以为这样说祺祺会有点不高兴,那就代表她也是在乎他的。看 来真的是自己一厢情愿了。比喝了一杯纯咖啡还要苦涩。 这么想结婚还会一定通知我,你去死啦。 “我喜欢你耶,你不能和别人结婚。”差点就表白的祺祺在最后一刻理智回笼, 硬生生的换成。“到时候不仅要给我邀请函,我还要做你的伴娘哦。”真的才有鬼。 自己才没有那么好的度量看着自己的初恋结婚而新娘不是我呢,好拉,我承认是单 恋啦。祺祺老不高兴的嘟囔着。眼神恨不得可以透过电脑把展尧给海扁一顿,然后 把他从记忆中驱除。 现在的电脑没有那么发达,也没有哪种仪器可以帮人消除记忆。 不是吧。我就这么没魅力?这丫头对我真一点留恋都没有就把我给推出去了? 展尧苦的连胃都缩到一起了。虽然单恋辛苦,但展尧不打算就那么放弃。他思衬着 怎么引诱她爱上他并做他今生的新娘。 “好的,到时候一定会要你做我的伴娘。”如果你不是我的新娘的话。 “你暑假会回乡下吗?”这个才是重点。祺祺真怕和他讨论他的婚事下去自己 会言多必失。 “会。我很久没见到秦妈了,挺想念她炒的菜的味道。”追妻第一步多见面让 她发现自己的好,既而爱上自己。“不过我呆不了多久。”一个中型企业罢了,比 跨国企业要小的多,自己却比跨国公司总裁还要忙碌。呕的吐血。 “我也呆不了多久啊。我上次和你说过的,马上就高三了。我要回来上补习。” 听到暑假可以见面的消息她好开心。即使知道他不是为了自己而去的。 “对了,你中考了吧?” “分数都出来了。我老师还找我谈话来着。” “怎么?考砸了?别忘了NO PAIN ,NO GAIN 。哦。”上次她的伤心还让他心 有余悸。 “哈哈……骗到你了吧?老师找我是告诉我保持这个成绩考个好大学没问题。” 祺祺好高兴自己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哦,你个鬼丫头。看来,你那两个好朋友 也考的非常好咯?”以这个丫头的个性,如果她的朋友不开心她是不会这么兴奋的。 “是啊。都进步了。但是橙子因为名次进步而比彭剑少了三十二分而呕了几天 气。不过现在好了。彭剑说下次让她得第一。那丫头很好骗的。你说是吧?第一不 是说让就能让出来的。”想起那两个活宝,她就开心。 “你那个朋友橙子挺逗的一个人。”总是听她说他们两个,他对他们两个多少 了解一些。 “而且长的很漂亮哦。每天我为他们两个送情书都送到手软。”和帅哥美女交 朋友就是这点不爽。 “看来你两个朋友也有和你相同的困扰。”他都被她俘虏了,还说别人。更何 况那个彭剑让他很有威胁感。 “哪有啊。他们两个就知道取笑我。”说到那两个家伙每次拿到给她的情书都 当着她的面就念起来。特别是橙子,每次还加上夸张的表情和动作。 “那他们两个都没有谈恋爱吗?”特别是那个彭剑。每次都听到祺祺说彭剑的 优秀。 “没有啊。我问他们为什么,你知道他们怎么说的吗?”想起他们当时说话的 情形她就觉得有趣。 “怎么说的呢?”彭剑可千万别说是因为爱上了她。 “橙子说没有适合她的,彭剑说即使遇到他适合的,未必适合他,真是败给他 们俩。”想起他们当时说话的情形她就觉得有趣。 “那你呢?”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我呀,可以这么说,遇到对的人,未必是他的对的人。”就是你啦,可是我 却未必是你的对的人。呕死了。唐祺祺盯着电脑嘟着嘴无声的抗议着。 “意思是你已经遇到了咯?”不是吧?已经让人捷足先登了?展尧心里咯噔一 下。 “不是啦,比方而已。”总不能承认是你吧?就怕你会说你还小,还不知道感 情,你对我只是单纯的迷恋罢了,电视里都这么演。唐祺祺从来没有这样渴望过快 快长大。 “哦,难道你会在高中时代谈恋爱吗?”还好还好。展尧提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如果遇到了对的人,我是不排斥呀。”如果那个人是你,我绝对不排斥。唐 祺祺在心里补上一句。 “你个小鬼,你多大呀你。” “你接下来是不是会说你现在还不知道感情到底是什么,你只是好奇,贪新鲜 罢了?”唐祺祺撅嘴表示抗议,就知道他会这样说。敢这样说,就只能证明他太不 了解她了。会这样想她。 “呃……”如果她真的对感情是贪新鲜,自己真不晓得该如何自处了。 “我才不是那样子的。如果我真爱上一个人,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会完全的 投入,坚持到底。我无论做什么我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祺 祺嘴巴翘得老高。 “你误会我了,我知道你是个独立自主有自己思想的女孩。”她一直都是一个 认真懂得思考的女孩,她有着专属于她的独特魅力。 “怎么了?生气了?”见祺祺许久没有回答。展尧连忙询问。 “我才没那么小心眼呢。刚才我妈催我睡觉来着。”虽然刚才自己确实生气了。 但看到他夸自己,气早跑的没影了。 “对哦,是该睡觉了。都一点了。你快去睡吧,睡的晚总归不好。” “恩,你明天不用上班吧?” “不用,我在家里办公。你快去睡吧。” “那……晚安。”好舍不得啊,好久没有聊得这么尽兴了。 “晚安。”其实展尧好想她就在自己面前。可以像两年前那样聊自己。聊生活。 聊理想。聊未来,即使争论也是那么幸福。 当电脑屏幕黑了。祺祺还是意犹未尽。她是那么想他。那么怀念两人在一起的 日子。有谈天说地的愉快,有游山玩水的悠闲,有观点分歧争吵之后的开心,还有 互相拥抱的温暖,她是那么想念他的怀抱。他温柔的叫着冉的声音。他和她嬉闹的 身影,关于他和她的一切的一切,她都是那么渴望再次拥有。她不想他那么快结婚, 她希望他能陪自己的时间再多点。如果他结婚了,自己肯定会伤心很长很长的一段 时间。之前是梦幻的不切实际的崇拜,当一切都变了味,她的渴望带了点急切的痛。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惟独忘记了为自己的心设防。她不后悔爱上了他,即 使他和她的结局不是她所希望的那样,她也不会后悔。她是固执而执着的。她知道 自己要的是什么,她也知道她的爱慕或许不会开花结果,她不强求,至少在结局还 没有到来之前她不会放弃。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