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苦争斗玉碎瓦全登西楼(9) 他冷笑着单手擒了她双手,把她脚下的链子一甩,勾上那塌倒的铁栅。 她再也无法动弹,眸色如火。 犹记往日灯火深处,锦帐华暖。到底经历过无数个夜晚的柔怜蜜爱,她身上 敏感的地方他比她更熟稔。 当他的手滑进她的亵裤,她的呼吸顿住,身子甚至微微拱起。 " 想要了吗?" 不屑和讥诮从墨黑的眼里划过。 " 他是怎样侍弄你的,这样吗?" 强而有力地占有,一如过往。不同的是,那时,他眼角漾着笑,他的吻和手 就像会法术,在她的身体辗转、捻动,挑起她对他渴望。 她闭上眼睛任泪水蔓延。 他突然疯了一般在她的紧窒里律动起来。 唇,被他堵住。 本来以为,他不会再吻她。记得很久很久以前跟他说过,不爱,就不该吻一 个人。 肮脏了的身躯不是吗? 他恨她,她知道。她恨他,他也知道。 只是,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的是,她没有她表现出的如此恨。 假戏真做。 还有多少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刀锋一落,一切过往,从此彻底斩断。 就这样吧。 让她带着这个孩子,随着这个秘密下地狱。 血从下身涌出,她腹下痛如锥捣,比脚下的伤更痛万分。 不知为何却能忍住了,没有出声,任他索取,其实何尝不是想把他再记忆一 次。 泪光模糊中,她凝视着他。 两双眼睛纠缠在一处,他瞟向那大摊的鲜红,那漂亮的凤眸中却是云淡风轻。 龙非离,你还爱吗? 如果不爱,那怎么你会这样恨。倘若还爱,眼神怎会这样冷漠。 " 陛下,宫里急传,雪松宫娘娘胎息不稳。" 一抹声音传了进来,带着阉人的微微尖锐,很清晰,还有丝焦急。 凝音成线,徐公公的内功越发深厚了。她只有拼命去想些没干系的,心里的 痛才不至于把人绞碎。 龙非离却微微变了脸色,翻身下了床。 他的身影甚急,她凝视着他,一口血涌上了咽喉,却死死含住。 终于,他走出了牢房,不留片言只语。 其实,她还想问一句,只有一句:行刑的时候,你会来监刑吗? 侧耳细听,马蹄声踏雪而去。 雪松宫的娘娘。一殿四宫,最后一宫的那名女子。庆嘉十七年,一切风平浪 静后,他立她做了侧妃。 于是,宫斗权斗,那个女子从未踏入任何的风尖上去。 那个他最爱的人。 血咳了出来,脑袋眩晕,腹痛如绞,下身湿腻得可怕,她不敢去看,怕支撑 不住晕倒。咬牙下了床,拉过地上的白幔盖上身子。 有脚步声靠近。 她抬头看去,张进跪在地上,胸口的伤已经裹好,药味弥散,想是徐熹已为 他处理过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