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经不住他软硬兼磨,她被拖进他家。 额,他家是猪窝吗? 怎么看怎么乱。 她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处能够坐人的地方。 她尴尬地站着,而他十分从容地收拾出一小块勉强能够坐人的地方,指道: “你先坐一下,我去整理床铺”。 她望着那块不及屁* 股大的地方,僵硬地扯了扯嘴巴,“不,不用,你去忙, 我想四处看看”。 “没问题,你随便看,不过别想着逃跑,门我已经上锁了。”他打断了她的企 图。 可恶! 她扭脸不理他,抱着笔记本电脑,窝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打开QQ游戏,玩起 了欢乐斗地主。 “这已经是系统第三次免费赠送您欢乐豆了。”系统提示说。 赵依晨看了一眼为数不多的豆豆,决定拼一把,叫一次地主。 “诶,你这么打能赢才怪。”不知何时,他站到了她身后,“看我的。”他挤 过去,夺下她手中的鼠标,三下两下就转败为胜,成功将1050豆变成2200豆,接下 来几局,都是他赢,且越赢越欢,豆豆呼呼就涨到3.6 万,是赵依晨从未想过的数 字。 “我确实不怎么会打牌,可又喜欢打,你教教我怎么才能把牌打好。”赵依晨 抱着认真的态度,向某人虚心求教。 她不仅要学打纸牌,还要学打麻将,她曾经在麻将室里见过别人打麻将,觉得 那些四四方方的小东西玩起来很有趣。 “想让我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不能白教。”他无耻地提出要求。 额,这算是乘火打劫吗? 赵依晨决定不学了。 起身,她踢踢他,“你玩,我去睡觉。”时间不早了,她要早点休息,明天还 要背着他搬家,肯定会很辛苦。 “你睡,我也睡。”他快速关掉电脑,屁殿屁殿地跟上去了…… 夜里,她累惨了,一* 丝* 不* 挂地趴在床上任他从后面进入,尽管那里被他 磨的很疼,可她还是咬牙撑下了。 因为,这是他们的最后一个晚上。 天明,她撑着酸疼不已的身子悄悄穿上衣服,临走时,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 他的手正在她睡过的地方爬摸,脑筋一转,飞快地拿起一只枕头塞进他怀里,他抱 住枕头,安静了。 可她忘了,那扇门只有他才能打的开,所以,她根本就走不出去。 挫败地折回卧室,她沮丧地伸手推推他,“和珏,你起来把门开一下好不好? 我妈要过来,我要回去收拾一下”。 他听到了,眼睛微微睁开,下意识地摸到手表,拿起来一看,咕哝一声,“还 早,再睡一会。”伸手要拉她,却被她闪开了。 “和珏,我真的不能再睡了,我妈来了看不见我,肯定会怀疑的,你就给我开 一下门好不好?拜托了。”她很急,想尽快回去收拾东西。 “哦。”经不起她摇晃,他爬起来,光着身子去给她开门,在她就要跨出去时, 伸手将她拉回来按在墙壁上,“亲一下才许走”。 没办法,她只好照做,结果,生生感应到他的兄弟又硬了,翘的很高。 “我可以走了吗?”她喘息,引起胸* 脯上下起伏,不管是从正面还是侧面看, 视觉效果非常好。 他忍不住低头将脸埋在那对高耸的胸* 脯上,像小猪一样拱了拱,“那你发誓 从今以后每天晚上都要和我一起睡,否则,就不让你走。”他不安,需要得到她的 保证。 “嗯,我发誓,每晚都和你睡。”反正都要走了,发誓与不发誓,根本就没差 别。 “嗯,晚上见。”他抬起脸,用力在她脸上啵一口,松开手臂,放她走掉。 重新躺回床上,他睡意全无,脑子里想的全是她。 扫一眼被自己故意弄成乱七八糟的房间,他眼里渐渐浮出笑意,甜在心头。 可没多久,另一个想法迅速窜出来,令他很不安。 起身,他走进客厅,伸手将桌上的玻璃瓶扫到地上,拿起一片锋利的碎片,狠 狠地朝自己的手臂划下去,划出一道很长的口子,瞬间血流一地…… 叮咚…… 赵依晨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到门后,通过猫眼看见和珏,心,一下子就提到嗓 子眼了。 她后退,后退,再后退,转身跑进卧室,急忙从床上拉起霍妖,急道:“妖妖, 别睡了,快起来”。 霍妖坐起来,睡眼惺忪道:“什么事啊?”跟着,猛烈地打一声呵欠。 “和珏在按门铃,你去应付一下,就说我不在,接我妈去了。”打开衣柜门, 她飞快地躲在里面。 霍妖拖着轻虚的脚步,懒洋洋地打开门,半靠着墙壁,打一声呵欠,“你找依 晨啊?她不在,去汽车站接赵阿姨了……啊……”霍妖惊呼,“你手臂怎么了?好 长的口子,是被利器划伤的吧,你这样要马上去医院进行消毒包扎,你等我一下, 我陪你去”。医生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 “不用,这点小伤不碍事,有没有消毒水?我自己弄。”他龇牙,捂住伤口坐 到沙发上,密切关注屋里的动静。 “依晨平常不备这些东西,我去药房给你买。”他的伤不是小伤,必须要马上 处理。 霍妖快速回房换下睡衣,穿好衣服便出门了。 霍妖一走,和珏就将房门锁上了。 走进赵依晨的卧室,和珏望着衣柜前的那双女性棉拖笑得意味深长,不用猜, 里面藏的肯定有人。 他就知道,她的温顺全部是假象,想躲开他,才是真的。 他朝前走几步,故意停在衣柜前,手碰上衣柜的把手,作势要打开,如他预料 的一样,里面的人沉不住气了。 “咦?你不是去接阿姨了吗?怎么会在衣柜里?”他故意惊呼。 闷死她了,衣柜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 她大口吸气,艰难地移动发麻的双腿,想站却站不起来。 垂眸,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闭口不答,视线在移到他受伤的手臂时,愣住。 “你手臂怎么了?这么长的口子,怎么弄得?”她一阵焦急,“要马上去医院 消毒包扎,一旦被细菌感染上就麻烦了。”发麻的双腿能动了,她立即拖着他走。 到了医院,医生为他处理好伤口,开了一些药,又慎重地交待几句,才算完事。 从医院出来,已到中午,赵依晨想,上午半天算是浪费了,看来今天是搬不成 家了。 回到家,赵依晨将和珏按到床上,“你流了这么多血,躺着休息一下,我去买 些骨头回来熬汤给你补补”。 他拉住她,“把床单、枕套、被套全部换掉好不好?”。 “为什么?”赵依晨不解。 “有别人的气息在上面,我不喜欢闻。”除了赵依晨,任何女人的气息让他闻 到都会想吐,身心极力抗拒。 赵依晨无法,只好照做。 现在他是伤人,他最大。 和珏躺到没有别人气息的床铺上,满足地闭上眼睛,一颗心算是暂时安定了, 起码有他在,她就动不了脑筋躲开他。 赵依晨拿着环保袋走进超市里,弯腰挑了五六根看起来不错的汤骨,又买了些 肋排、虾,还有几样素菜,顺便再买些水果,零食,付完账走出超市,时间显示不 早了。 和珏一定饿了。 她加快脚步往家赶。 “赵依晨!” 走在半路上,有人叫她。 “啊?”赵依晨下意识地回答,同时扭脸往回看,脚步突然顿住。 “我们能谈一谈吗?”唐馨下车走向她。 “你想谈什么?”赵依晨提着环保袋的手紧了紧。 “先上车好吗?我们找一个地方坐下来说。”唐馨优雅地侧身,“请吧!”。 …… “请问两位需要些什么?” “两杯咖啡。” “好的,请稍等。” 待侍者走开,唐馨后靠,盯着赵依晨的脸,开门见山道:“请你离开和珏好吗? 或者说,请你把和珏还给我好吗?”。 “唐小姐,请允许我纠正你的用词不当,我根本就没有跟你抢过,哪来的还?” 正好,乘此机会,赵依晨也想把话说清楚,“我想你们都误会我了,我刚从一段失 败的感情中走出来,不可能马上就投入到另一段新的感情中自找苦吃,而且,我会 听从家人安排相亲结婚,所以,我跟和珏根本就不可能”。 “口口声声说不可能,那你为什么允许他住在你那?”唐馨摆明了不相信她说 的话。 “如果有办法能赶走他,请不妨赐教。”赵依晨把手一摊,身体后靠。 唐馨垂眸,再抬眼时,眼里盈盈挂着水雾,“对不起,我是因为太心急,所以 口气不好。”漂亮的女人,就连吸鼻子都好看,“从小到大,和珏一向固执,不听 劝,所以这事怪不着你”。 赵依晨向来心软,听不得别人示弱。 这时咖啡端上来,她拿起小勺轻轻放在杯中搅拌,静静听下去。 “从小,我就喜欢和珏,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没有他,我不知道要怎么活 下去……”晶莹的泪珠挂在睫毛上,我见犹怜,令赵依晨不由得倒抽一口气。 指尖颤了颤,“我怎么做才能帮到你?”忽然发现,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对,她 要是想彻底摆脱和珏,就应该聪明地帮助对面的富家千金。 “如果你不喜欢他,就请当面跟他讲清楚,他那人极要面子,当面拒绝他就跟 挥了他一巴掌没差别,他一定不会为难你。” 赵依晨沉静地点点头,“好,我试试,能否成功,我就不知道了。”起身,她 提起环保袋,“出来这么久,再不回去会引起他怀疑,再见!”。 唐馨急忙站起来,抓起皮包,“我开车送你回去”。 车到小区门口,赵依晨推开车门下去,唐馨忙道:“赵小姐,谢谢你”。 赵依晨回头,“不用客气,这么做也是在帮我自己”。 开门进屋,只见和珏站在阳台上不知想些什么。 心一紧,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自己乘唐馨的车回来。 放下环保袋,她迈开脚步走过去,“不好意思,路上遇见一位同事,就聊了几 句。饿了吧,我这就给你做饭。” 他转身,紧紧地搂住她,“做我女朋友吧!”。 她僵住,一阵心慌意乱。 “我去给你做饭。”太突然了,她不知道怎么回应,急忙挣开,脚步慌乱地跑 开…… 和珏不断地看时间,她进厨房至少有一个小时了,始终没有传出炒菜声音,他 纳闷,走进厨房,却见她拿着刀正对青菜发呆。 “诶,想什么呢?”他闷笑,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啊!”她惊呼,待反应过来,脸上涌起一片潮红,“不好意思,我忘了”。 慌忙切菜,热油锅,青菜倒进锅里,顿时嗞嗞响! 翻炒几下,关火,将青菜装进盘子里。 转身,她看见和珏的表情很奇怪。 “咦?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急忙察看他的手臂,当他是伤口疼。 “你忘记放盐了。”他指指刚出炉的青菜。 “啊?哦……”不是闪神,就是犯错,真丢脸。她忍不住拍拍脑袋,暗自责怪。 重新将菜倒回锅里,撒上盐,开火再次翻炒几下,总算搞定一盘菜,接着,又 搞定另外两盘菜。 “好了,可以吃了。”将饭菜端上桌,她解下围裙坐他对面,伸手给他盛了一 碗熬好的骨头汤,“先喝汤,再吃饭”。 他点点头,乖乖地喝汤,不过,一只手总有不方便的时候。 “我喂你吧。”她看不下去了,起身坐到他旁边,夹菜喂他。 吃了几口,和珏突然抓住她的手,“我说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赵依晨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抽回手,闭口不答。 得不到答案,他的眸慢慢沉晦,抿唇不语。 唐馨的话一遍一遍地在耳边回放,乘此机会,把话说清楚,不能再拖了。 放下碗筷,双手搁在腿上,鼓起勇气看向他的脸,“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他的声音冰冷。 “我不喜欢你,准确讲,你身上没有我喜欢的地方,我们根本就不适合。”终 于说出来了,她做到了,可为什么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高兴? “不喜欢我没关系,只要我喜欢你就好。”他扭脸,拿起筷子,费力地夹起一 颗青菜放进她碗里,“吃饭,菜快冷了。”没关系,他有办法让她答应。 “吃完饭你就回自己家吧,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狠狠心,她尽量把话说 绝。 “我说吃饭。”他不悦,第一次冲她发火,“走不走是我的事,跟你无关”。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说了不算?叫你走,你就必须给我走。”赵依晨气呼呼 地顶回去。 “我不走。”他才不上当,就是不走,看她能怎么着? 面对如此无赖,赵依晨没辙,于是再放狠话,“你再不走我就报警,让警察把 你带走,看谁好看?”。 “随便你。”他继续吃饭,看也未看她一眼。 赵依晨气结,很想将他踢出去,最终却没有这样做。 她挫败地回卧室收拾东西,准备晚上搬家。 “你要搬家?”他跟进卧室,见她打包东西,眉心打结,走过去将她打包好的 东西一样一样给抖出来,撒乱一地。 赵依晨被气到不行,眼泪很不争气地流淌出来…… “我都说过了,我不喜欢你,我们不合适,你听不懂吗?”她朝他大声吼,不 想,才吼完,人就被他扑倒在地上。 “赵依晨你给我听着,我们合不合适不是由你说了算,由天说了算,上天既然 让你遇上我,就注定你是我的。”他红着眼,单手掐住她的嫩脖,真想掐死她。 得不到的东西,他宁愿毁掉,也不会留给别人。 咳咳…… 手抚上脖子,赵依晨不停咳嗽,身子瑟瑟发抖。 好可怕! 如果不是他及时松手,说不定她就看不见明早的太阳了。 和珏从她身上下来,单手扶起她,“对不起!”可他的歉意,显得没有多少诚 意。 啪! 一得到自由,她伸手甩他一巴掌,指着房门,“滚,给我马上滚出我家,你让 我感到恶心, 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依晨……”他伸手想拉她,被她闪开了。 “和珏,我再说一次,你让我感到恶心,从现在起,我不想再看见你这个恶心 人。”打开门,她站在门边看也不看他,表情十足地厌恶。 他抿唇不语,慢慢走到门边,阴郁地扫她一眼,径直离去。 关上门,赵依晨虚弱地靠在门上,心头隐隐有些失落,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门外,和珏并没有走,固执地靠在紧闭的门上,沉痛地闭上眼睛! 一扇门,就好似一座山,将他们彻底隔绝! “赵小姐,这些家具都是你的吗?” “不是,都是房东的,把这些搬上车就行了。”指着地上的大包小包,赵依晨 心不在焉道。 “哦,现在全装全配房,租金也不便宜吧?” “一千六一个月。”眼神总朝门口瞟,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一千六搁这地段不算贵,能不能冒昧地问一下,这房子有人租了吗?” “没有,我还没有到中介登记。”能够顺利地离开,为什么她却高兴不起来? “你这房子租期多长时间?” “一年,我已经住了三个月,还有九个月。”突然不想走了,很不想很不想。 “哦!”搬家公司司机摸摸下巴,“要不这样,你别去中介登记了,把剩下的 租期转租给我吧,我妹妹要从外地过来找工作,刚好有个落脚处,这地段也不错, 她找工作也方便”。 “啊?” “可以吗?房子我租下。”司机小心翼翼地又问一遍。 赵依晨突然变得犹豫不决了,“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跑到阳台上,拨通霍妖的电话,“妖妖,我……” “你是不是到了?我下楼接你。” 嘟嘟…… 赵依晨根本就来不及把话说完,对方已挂掉电话! 她有些哭笑不得地再拨过去,“妖妖,你下楼了吗?没下?那就别下了,我还 在家……嗯,东西没收拾好……我……”扭脸,碰巧看到隔壁阳台上站着一个人, 显然,那人也看见她了。 “我……不搬了。”不知是对电话说,还是说给那人听。 “为什么?这可是你离开他的好机会,失去这次机会,难保下次还会有,你千 万要想清楚。”霍妖努力劝她。 “我……”她又犹豫不定了。 她到底要怎么办? 走,还是不走? 烦躁地在阳台上走来走去,“妖妖,再让我想一下。”啪!合上手机,她转身 进屋。 “师傅,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搬,很抱歉,让你白跑一趟,这样,我赔你损失。” 她从皮夹子里抽出几张纸币递过去。 司机丝毫不客气,笑眯眯地接过纸币,“那行,等你什么时候想搬了再打电话 给我”。 “嗯。” 送走司机,赵依晨坐在沙发上盯着脚边的大小包一个劲地发呆,非常不明白自 己到底在做什么。 叮…… 是手机短信。 “和珏答应了和我结婚,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答应了,谢谢,谢谢你……”从字 面上可以看出,发来短信的人很激动。 “不用谢我,我也是帮我自己。”木然地回复短信,木然地关机,木然地起身 拿起睡衣走进浴室,站在镜子前,她不明白自己的表情为什么会那么怪。 夜里,她醒过好几次,可每一次醒来,心房总是空空的,那种感觉不会太重, 却相当清晰。 天明,她顶着一双熊猫眼起床,因为没睡好,头晕脑涨,精神极差。 这是她伤后第一次起这么早,突然很不习惯。 因为假期已经修完,所以今天是她回到公司上班的日子。 洗漱完,她出门。 叮…… 电梯到了,她低着头走进去,不想,身后竟然跟着一个人。 她撕开面包袋,埋头啃面包,用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咳咳…… 因为太过紧张,不小心噎住。 “水,水……”好难受,她抚住喉咙,用力咳嗽,直翻白眼。 “牛奶,喝口牛奶。”他用力撕开牛奶,低头喂她。 呜…… 舒服了。 脸埋在他胸前,她尴尬到不行。 这时,电梯降到一楼,在电梯门开启前,她飞快地退出他的怀抱,跨出电梯就 跑,一直跑到公交站牌下,一颗心还在“嘭嘭”跳。 一进办公室,先到的同事纷纷围上来,关切地询问她的腿伤,她笑着说全好了。 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却发现原来的文件摆设全变了,在她的办公桌的抽屉里, 甚至存放了不属于她的东西。 “我不在,有谁用过我的办公桌吗?”她笑着问同事张。 闻言,其他几位同事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怪。 “那个女魔以你受伤误工为由,私自招进一个员工顶替你的位置,所以,你要 有心理准备。”同事张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 “凭什么?她有什么权力这样做?公司是她的吗?”因为生气,赵依晨陡然拔 高音量。 “嘘……”另外一名同事按住嘴唇,小声道:“宁可得罪流氓也别得罪她,忍 忍,保住工作比较重要”。 她的位置都被别人占了,叫她怎么忍? 找人顶替她的位置,摆明是叫她滚蛋,谁不明白? 女魔越是这样,她就偏不走。 “哎呀,是小赵回来啦,腿伤好了吗?”说曹操,曹操到。 “嗯,全好了。”压下怒气,扭脸,赵依晨淡笑道。 女魔点点头,别有深意地将赵依晨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小赵啊,你请假期间工作没人做,所以我就招了一名员工进来做你的事,等 你回来,我再将她调到别的岗位上,不过,她手头上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完,等她 处理完了你们再交接过来,这两天先安排其它事情给你做,你没意见吧?” “没有。”有意见又怎么样?还不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那今天你就先到技术部帮忙,一会你去小鄢那里领一套工作服,换上工作服 就来技术部,我教你怎么用醋酸乙酯擦海绵。” 所有人愣住,也包括赵依晨自己。 醋酸乙酯对眼、鼻、咽喉有刺激性作用,长时间接触,没有哪个人能受得了。 “哎呀,我腿疼,腿又疼了。”赵依晨扶住桌子,整个身体半椅上面,眼眶盈 盈泛着泪光,看起来既难受,又委屈。 “你快坐下来歇着,我听说腿伤刚好的人是不能站太久的,难免会有影响。” 刚走进办公室的谢姐飞快地放下包,眼明手快地将她扶到座椅上。 “对呀对呀,你腿伤刚好,还是小心为妙。”其他同事跟着附和。 “梅工,小赵的腿还未完全康复,暂时只能做些轻松的活,就让她留下来帮我 吧,你看怎么样?” “那好吧。”行政经理的面子,女魔不能不卖,扭脸面向赵依晨,又是一番惺 惺作态,“小赵啊,别太累着,多注意休息,工作上的事你就多听谢姐的,有什么 事也可以直接来找我。” 赵依晨点头,目送女魔离开。 呼! 女魔一走,大家几乎同时松口气,纷纷拍拍赵依晨的肩膀进行安抚。 “小赵,你跟我进来一下。” 赵依晨依言跟进去,“谢姐,什么事?”。 “我朋友公司在招一名行政总监,我把你推荐给他了,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 去试试。”谢姐将名片推至她面前。 “啊?”赵依晨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了片刻,道:“谢姐,我完全没有这方面 的经验,我怕做不好”。 “不试试怎么知道做不好?我看你平时做事不错,所以才推荐你的。”谢姐指 指对面的椅子,示意她坐下,“这公司你也知道,规模一般,福利越来越不如从前, 再加上老总事事听女人的话,继续留在这里,只会浪费时间,无任何发展机会,而 且,女魔处处针对你,迟早会找个理由将你开掉,与其等她开你,倒不如先找好下 家提前走人,你说呢?”。 细想一下,不是没道理。 “好,我试一下,不过,我怕做不好会给你丢脸。”赵依晨小心翼翼地观察谢 姐的反应。 “我相信你可以的,只要用心做,一定行。”谢姐站起来拍拍她的肩膀,“加 油!”。 “嗯!”她郑重地点点头,同时暗喜,谢姐就是她事业中所遇到的贵人。 …… 一天工作结束,赵依晨揉揉酸疼的脖子,提着包走出公司。 她没有立即回家,而是跑到附近的商场转了一圈。去面试总归要有两件像样的 衣服装扮一下吧,而且,商场这个时候都在打折。 商场一楼是化妆品及鞋子专卖区,平时都要一两千的鞋子打完折扣后,四五百 就能到手,碰到折扣这么狠的活动,她当然不会错过。 挑来选去,最终给她挑到一双细高跟长筒靴,穿在脚上非常适合她。 买完单,她又到晃到二、三、四楼,那里是品牌服饰专卖区。 “小姐,您一定是坐办公室的白领吧?这件衣服好,跟你身上的气质非常搭, 要不您试一下怎么样?不买也没关系。”女营业员笑靥如花推荐道。 赵依晨摇摇头,“不用了,我再看看。”好贵,她根本就买不起。 转身,她顿住! “和珏,你看我穿这件衣服好不好看?”对面,一个外形抢眼的大美女对同样 外形抢眼的男人道。 “嗯,不错。”男人从杂志中抬起头,视线停留在女子身上不过两秒中,注意 力又回到杂志上。 “好吧,帮我把这件衣服包起来。”女子扭脸对店员道。 “小姐,请问您这条裤子还要吗?” “要,一起包起来。” “好的,一共是两万八,请问您是刷卡还是付现金?” “刷卡。”这时男人站起来,递出一张白金卡。 在他们看见她之前,她迅速闪到一排衣服后面,低头装作看衣服。 “和珏,明天是我生日,我在逸轩订了位置,你一定要来哦!” “明天我很忙,到时候再说吧!”男人明显在敷衍。 “这样啊……” 等他们走远,赵依晨才从衣服后面走出来。 “诶,小姐,你的东西。”女营业员叫住她。 “啊?”回头一看,自己的东西竟然落下了。 拿回东西,她再也没有继续逛下去的兴致,低着头走近电动扶梯,一只脚还未 踏下去,就听见人群中有人喊,“啊,抓小偷,抓小偷,别让他跑了”。 “TMD 的都给老子让开。”一名身高中等的瘦男子为了躲避商场保安人员的追 捕,不断推倒挡路者。 “啊!” 眼前飞快地一闪,赵依晨被狠狠地推出电动扶梯。 “啊,快看,有人从四楼被推下去了。”人群中暴发出几声惊叫,整个商场内 部,顿时涌现出许多人围观。 嘭! 一声闷响! 急速下降的身体,竟然奇迹搬地砸在皮制沙发上。 人潮迅速涌过去。 “快叫救护车!” “叫了,叫了!” “喂,你怎么样?醒醒……” “诶,你们看到没有,她没事,从四楼摔下来竟然没事。” “是哦,她真的没事!” “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没事,真是命大哦!” “是沙发救了她一命,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布置专柜将沙发摆在那里,她也就完 了……” 人群里,发出一阵唏嘘! “依晨,依晨……”有人一把推开围观的人群,抱起赵依晨,拍拍她的脸蛋。 听见叫声,赵依晨微微睁开眼,在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时,眼泪“哗”地一下 流出来。 “怕,好怕……”紧紧抓住和珏的手,赵依晨泣不成声。 “没事了,没事了,我送你去医院。”MD,他一定叫人剁掉那名小偷。 原本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自动自发地让出一条道,有不少爱心人士主动上前 帮忙。 车子一路狂奔到医院,医院方面在接到和珏的电话时,早早就做好了准备。此 事,就连和妈妈也被惊动了。 “怎么回事?”和妈妈匆忙赶过来,眉心直打结。 “依晨被人从四楼推下来了。”双手捂住脸,和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 稳。 自冷战以来,这是他们母子俩第一次说话。 “好好的怎么会被推下来呢?是不是她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别人要害她?” 和妈妈问出心中的疑问。 “这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被他查出幕后谁在捣鬼,他一定让那人生不如死。 闻言,和妈妈面上现出不快,“小珏,你就要当新郎官的人了,离其他女人远 一点,别让你唐阿姨再挑出话柄来说我们家,在这事上,我们已经很对不起人家了”。 和珏不语,面露讽色,鬼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这时,对面的门打开,赵依晨从里面被推了出来。 和珏忙上前,十分紧张,“医生,她怎么样?有没有事?”。 医生笑着摇头,“没事,我们给她做过彩超和X 片,显示结果都没事,她身上 的一些小擦伤是避不可免的,上点药就可以了”。 “谢谢!” 很快,他将目光移到赵依晨的身上,握住她的手,俯下身体,将一直瑟瑟发抖 的她搂进怀里,不停地安抚,“都过去了,没事了,没事了……”。 “和先生,您看要不要给她打支镇定剂,让她的情绪先安稳下来?”医生给出 建议。 “不要。”赵依晨忙摇头,干涩地挤出两个字。 她不要闭上眼睛,再也不要了,那种经历很恐怖。 “好,你不愿意咱就不打,现在要不要回家?”他蹲在她面前,仰脸问。 “回家。”她努力点头,突然将脸贴上他的,小声道:“要抱”。 和珏激动的想哭,小心翼翼抱起她,不断吻着她的脸,“就让我一直这样抱下 去好不好?”。 她愣愣地抬起脸,不明白。 “我是说我们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咬咬她的唇,和珏跟她好言商讨。 “好。”她用力点头,美目眨也不眨地望着他,“我们不吵架了,再也不吵架 了。”对他说,同时也是对自己说。 “依晨,做我女朋友好不好?”这时候,她特别好说话,和珏乘机提要求。 “好。”她继续点头,特别好说话。美目眨呀眨,又补上一句,“男朋友?”。 “男朋友在,请问女朋友有什么吩咐?”他抵住她的额头,低笑。 “男朋友,好多人在看我们。”将脸埋进他怀里,怎么也不愿露出来。 笑意加深,和珏收紧了双臂,爱怜地咬咬她的耳朵,旋即加快脚步带她离开。 …… “哎呀男朋友,你的手臂在流血。”一进家,就听见赵依晨惊呼。 “不碍事,换块纱布就行了。”比起抱得美人归,手臂上的伤,实在不算什么。 “都怪我,如果不是让你一直抱着,也不会这样。”赵依晨咬唇,眼眶里盈盈 泛出泪光,极委屈。 “别这样说,是我自己要这样,跟你没关系。”亲亲她的脸,“要不要先洗个 澡?医院里细菌多”。 “好。” “我先去放洗澡水。” “不要,我自己来。”赵依晨急忙拉住他,“你手臂还在流血,沾不得水”。 低头一看,整块纱布上面都是血,再不制止,连他的衣服都会染上。 “我回去处理一下,很快回来。”怕吓着她,和珏将受伤的那只手臂放在身后, 人开始往门口退。 走出她家,他拿出手机,拨通警局的电话,“你们局长在吗?叫你们局长接电 话”。 电话很快被转接到局长手里。 “刘明,我是和珏,有件事情要拜托你……” “MD,给老子让开,挡老子的路,去死……” 一双手狠狠地推过来,她根本就来不及作任何反应,身体在瞬间就失去了平衡。 嘭! 她的身体很快落到地上,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隐约感觉到一股人潮迅速 涌过来。 “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她流了很多血,不知道会不会死?” “叫了,叫了,她伤的这么重,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救护车来?” “怎么办?怎么办?干脆我们把她送到医院吧?” “好、好,大家一起来帮忙……” “哎呀,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们别动我。”她猛地睁开眼睛,急得大吼大 叫,可这些人根本就听不见她说话。 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们会听不见她说话? 她急得跳起来,伸手推他们…… 额! 她望着自己的双手惊呆了! 为什么她的双会手穿过他们的身体? 回头,她看见地上躺着一个自己。 那个“她”,一动不动地倒在血泊里,了无生气,看起来像死了。 四周,惊叫声不断! 那个“她”很快被抬到救护车上,她也跟着上了救护车,窝在一角,瑟瑟发抖。 救护车飞快地开到医院,“她”很快被推进急救室进行抢救,而她也飘了进去, 就在一旁看着。 很快,抢救行为停止,“她”的身体被蒙上了一层白布…… “不要,不要盖上‘她’,‘她’没死,没死……” 赵依晨尖叫,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怎么了?”和珏惊醒,急忙扭亮床头灯。 她慌忙擦掉脸上的泪水,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幸好只是 一场噩梦,幸好…… 和珏松口气,“都过去了,没事了,我开电视给你看好不好?”。 “嗯。” 再也不要闭上眼睛了,再也不要! 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那层白布,白的恐怖! “要吃宵夜吗?我去给你弄。”据说,吃东西可以暂缓紧张的情绪。 “嗯,我跟你一起去。”她忙起身,小手钻进他大手里,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和珏伸手环住她的腰,“干嘛不在床上躺着?”。 “不要,我不要一个人躺着。”她怕一个人独处,非常非常怕。 和珏望着她笑,很温柔地笑,突然,一把将她抱起来,快步走进厨房,将她按 坐在刀板上。 “你要干嘛?”屁* 股下面传来一股冷意,很不舒服。同时,她也不安,不明 白他拿刀想做什么。 “做宵夜啊。”他晃晃手里的刀,故意凑近她,“不然你以为我想干什么?杀 你?”曾经他是闪过这个念头,可现在不会了,现在她已经答应做他的女朋友,所 以他会好好疼她,保护她,除非,她敢不要他。 赵依晨明显松口气,刚才他拿刀的样子确实很吓人。 “我去烧壶水。”急忙从刀板上跳下来,她头也不回地跑出厨房。 躲在卫生间里,她捧起冷水不断朝脸上泼。 一定是脑袋摔坏了,一定是的。 不然,她怎么也不会蠢到答应做他女朋友。 仰脸,后退,靠着冰冷的墙面,她突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真是坏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回到卧室,她钻进被子里再也不肯出来,不论和珏怎么逗她说话,她就是不理, 被逼急了,就来一句,“不要你管,你走”。 和珏听到这话,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既然人家是在利用他,那他还客气什么,直接上。 “诶,你干什么?放开我。”赵依晨挣扎,捶打,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被脱 的一件不剩。 “做* 爱,做我爱做的事。”他凶她,一把罩住她的浑* 圆,使劲揉捏。 “你混蛋!”她骂他,翻身想跑,被他从后面拖住,低头,他狠狠地咬住她雪 白的翘* 臀,很像要将它咬下来。 咝! 赵依晨疼的倒抽凉气! “我们说好了不吵架,再也不吵架,为什么非要变成这样?”他双目通红地质 问。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她猛摇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 个样子?我总是活在矛盾中,你要我怎么办?”她吼回去。 “我真想杀了你,真想……”他突然将脸埋在她臀上,闷声道。 赵依晨一抖,身体瞬间老实下来,无力地任由他的舌头滑向那里钻进钻出…… …… 天明,他起床,温柔地亲亲她的脸蛋,“女朋友,我去公司了,有事打我手机, 嗯?”。 “哦,再见!”她挥挥手,抱着枕头继续睡。 她的睡姿很可爱,他看的不想走。 “你怎么还不走?”她睁开一只眼,伸脚踢踢他。 “亲一个。”他突然将嘴唇凑过去。 “不要。”她急忙跳起来,使劲将他往外推,一直推到门外,然后当着他的面, “啪”地一声把门关上。 和珏顿时失笑,摸摸鼻子灰溜溜地走了。 …… “依晨,你怎么了?”晚上八点钟他从公司回来,一进屋就见她抱住膝盖哭。 “我爸和妈打架了,我妈拿东西将我爸的脑袋砸开了。”她哭得很凶,“从小 到大,他们一直相亲相爱,从来没有吵过架,可这次,不仅吵了,甚至还动了手”。 “那你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吵架吗?” 闻言,赵依晨哭得更凶了,“他们吵架是因为我。”她真不孝,这么大人了, 还成天让父母为她操心。 “这又是怎么回事?”和珏疑惑。 “他们在电视上看见我被推下楼的新闻,一个急着要立刻赶过来,一个就坚持 明天早上过来,两人意见不合,就吵起来,结果大打出手。”赵依晨哭的上气不接 下气,“我爸现在躺在医院里,我要回去,现在就回去”。 “好,我开车送你回去。”和珏立即站起来,“你去收拾一下,我们立刻就走”。 经过五六个小时的长途跋涉,他们在凌晨两点多赶到赵爸爸所住的医院。 一进病房,赵依晨的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妈,爸他还没醒吗?”。 “都怨我,都怨我。”赵妈妈双目通红,猛捶自己个儿,“是我脾气太急了, 我稍微让一点,不那么暴躁,这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赵依晨急忙制止赵妈妈自虐,跟着哭,“妈,要怪就怪我,是我不争气,总让 你们为我操心,您要打就打我吧,是我不孝,没有做到为人子女该有的孝道,您打 我,打我……”她抓住赵妈妈的手,使劲往自个儿脸上煽,一张脸蛋顿时红起来。 “依晨,你别这样,赵叔叔醒过来一定不愿意看见你这样。”和珏抱住她,不 让她再做傻事。 她哭,他心疼! 她把错误都忘自己个儿身上揽,他心疼! 她自虐,他更心疼! “他是怎么回事?”见女儿跟别人抱在一起,赵妈妈火大地质问赵依晨。 “啊?”赵依晨的心思全放在自责中,根本就没有听清赵妈妈问了什么。 “赵,依,晨!”赵妈妈连名带姓地吼,“我走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叫你不 要在外面乱谈朋友,你怎么就是不听?刘立的事还没有给够你教训吗?你又来,你 是不是想气死我跟你爸,啊?”。 赵依晨这回听清楚了,心虚地垂下脑袋不敢说话,更不敢看赵妈妈。 赵妈妈的脾气本来就很暴躁,一看赵依晨低着头不吭声,一副受气样,别提有 多生气,伸手就给她一耳光。 打完赵依晨,赵妈妈的怒火不仅没有下去,更加旺盛了,将矛头直指和珏,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离我女儿远一点,这世上骗子太多,你就 是其中一个”。 赵依晨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道:“妈,您怎么能这么说和珏?”好羞耻,好 羞耻,她家妈妈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平时可不是这样的。 “我这么说怎么了?这世上就是骗子多,你被人骗的事还少啊?要不要我一件 一件说给你听?” 赵依晨无言以对,只好拉拉和珏的袖子,小声嘀咕,“你先回去,我妈正在气 头上,看不得你”。 “嗯。”捏捏她的手,和珏同样小声道:“我去附近的宾馆住,有什么事随时 打电话给我,二十四小时开机,随传随到”。 扑哧! 赵依晨被他的话逗笑,可赵妈妈在一旁看着,她不敢放肆,努力正色道:“快 去吧”。 点点头,和珏转身离去。 和珏一走,赵妈妈就把病房的门锁上了,意思是,此病房不再对外开放。 “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讨厌他吗?”赵妈妈重新坐回椅子上,正色道。 “不明白。”赵依晨摇摇头,注意力却集中在赵爸爸身上。 “上次我去医院看你,碰巧看到他和一个女人拉拉扯扯不清,那女人管他叫哥, 开口闭口不能没有他,下跪求他不要解除婚约,下跪啊,一个女人给一个男人下跪, 这是多么有失尊严的一件事,可他怎么着,漠然到视而不见,可见这种人心肠有多 狠,而且非常不可靠,他能那样对别人,哪天就有可能这样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