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蓝凯的逃亡计划很快地有了大概的轮廓,她决定——媚惑薛浩。 怎么,「媚惑」这两个字够耸动人心了吧? 是的,那想必薛浩这个「生性呆板」 的人是绝对逃下出她的手掌心;她如此坚信着。 而蓝凯她的媚惑行动就选在指认完胡强这一天的晚上执行。 这一天,她一反往常地先赶薛浩进浴室洗澡;而她,就趁薛浩进去净身的同时, 开始布局一切。 首先,她拿了两根极浪漫的蜡烛点上;为什么是「极浪漫」的蜡烛呢? 因为, 她的剧情需要一个极浪漫的情节,所以那两根平凡无奇的蜡烛只得极浪漫,懂吗? 再来,她奔到客厅拿了两个高脚杯,及一瓶威士忌。 奇怪,她们家怎么会有威士忌的呢? 还不是那个牛郎「赏赐」的;也不想她蓝凯有那么好拐骗吗? 专访他的那一天 竟然请「妈妈桑」送来一瓶威士忌,说是他招待的;神经,他送,她当然就毫不客 气地收下了,而且还把它给带回来了,怎么样,这才叫做「不拿白不拿」,反正是 那只安迪猪自动献上来的,她没有理由跟他太客气。 好了,从书柜中找到威士忌之后,现在,就剩她了。 怎么办? 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达到媚惑薛浩的重责大任? 不穿? 蓝凯随即摇摇头,表示不行;因为,这样太直接也太下浪漫了,薛浩会 觉得有鬼,而且,她也没那个胆。 那,若隐若现怎么样? 好,这个好;她又点点头表示这个主意真的不错;但——她上哪去找一件足以 让她的身材可以达到若隐若现的睡衣? 蓝凯手里捧着酒瓶、酒杯又快跑回房间。 一回房,她就仔细聆听薛浩的动静。 嗄! 没了水声! 薛浩洗好澡了! 可是,她还没准备好,怎么办? 蓝凯将手中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儿全往梳妆台堆,又飞快地跑到衣柜 前,拉开柜子的门,眼光横扫了里面一遍。 有了,就这一件,她的衬衣。 她飞快地褪去现有的衣物,只留了内衣和底裤,又连忙将手中的连身衬衣兜头 套上。 「刷」一声,薛浩洗好澡,开门出来了,而她,正好套上她那件有点不大露又 不大透明的衬衣,没办法,这已经是她衣橱内最「大胆」的衣物了。 蓝凯连忙关上衣橱,单手支着头,半斜靠在衣橱上,转身给薛浩一个百媚生的 笑。 哇! 好累,从来没想到当一个荡妇得这么累,看来妓女真的不是人人可当的, 至少,她蓝凯就赚不来这种钱。 蓝凯硬撑起皮肉,笑得苦涩,心里不住地犯嘀咕着:哦,好冶,这种天气能穿 这么少的,真属非人类。 这个女人又在玩什么把戏啊? 薛浩微蹙着眉。 他拿着大浴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湿透了的发,就站在浴室门口好整以暇地揣 测蓝凯可能玩的把戏。 他到底还要站多久才会过来啊? 她的脸都快笑麻了耶! 而且,长时间维持同一 个姿势,很累人的哩。 而看薛浩杵在原地的那个模样,他极有可能是在等她的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算了,他不来,那她不会过去啊! 思及此,蓝凯摆动她的小蛮腰,百媚尽生地往薛浩的方向移过去;愈走,她就 愈觉得不对劲。 这——气氛有点怪,但,怪在哪呢? 就在她快到达目的地时,她想到了! 是灯没关! 「你等我一下。」她收拾好佯装的媚态,又快复成平时的活泼模样,大步地奔 驰,跑向电源开关。 关掉! 她的食指执行了命令,刹那间屋内一片漆黑。 太暗了,她想:这么暗,待会儿她跌倒了,可不好玩,也不浪漫;所以,她的 食指又按开了电源,在她点上那两根浪漫的蜡烛后,才又把灯给关了。 站在火红的烛光下的她益发的妩媚动人,尤其她身上仅有一件薄薄的连身衬衣 的情况下,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有最原始的悸动。 薛浩自认为自己并非柳下惠,他无法对眼前的美色无动于衷;但,他除了是个 男人之外,他还是个警察,有他的警觉性。 他的警戒心告诉他——这个小妮子在耍把戏,她在设圈套。 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设计他? 他有什么是值得她利用的吗? 有! 她设计他的唯一理由是——她要自由,她要逃;这是她不只一次向他要求, 但他却不给她的;所以,她今天才想用这种方法把他给撂倒,是吗? 「薛浩。」她继续摆动她的腰肢向前。 她想佯装那种嗲嗲的声音,却装不来,再假顶多也只像是女儿向父亲撒娇的那 种童音。 失败,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竟然没有一副足以颠倒众生的嗲音调,父母真是生 错她了。 不过,这时再来怪她爹娘也来不及了,因为薛浩就立在她眼前,瞅着满是狐疑 的眼神看她。 如此近看薛浩还是第一次,蓝凯很意外地发现,在薛浩卸下「战袍」,身上只 随便穿个衬衫、短裤,而且头发上还挂着一条白浴巾的时候,他脸上的线条也不像 平时那么强硬,这样的他,其实还算满可亲的。 唉唉唉,蓝凯她疯啦? 你现在是在媚惑薛浩,还是在被薛浩媚惑啊? 怎么尽打 量起薛浩的美色来了? 你还想下想逃命啊? 思及此,蓝凯连忙将她的纤纤玉手搭在薛浩的肩头上,昂起淡妆过的脸孔,抬 起慵懒半睁的眼迎向薛浩。 「你现在是在诱惑我吗? 」薛浩看着双眼迷离的蓝凯有点想笑;她实在不适合 扮演浪女的角色。 「你知道! 」真是孺子可教。「那你要我吗? 」她问得痴傻。 薛浩嘴角提起一抹邪恶的笑,眼直勾勾地端着蓝凯瞧了半晌,前前后后打量了 她一圈又一圈后,他抬起手落在她玉肌般的肩胛上,食指勾划、逗弄着她的肩带。 她要玩! 好,那他就陪她玩个够。 他的食指不停地兜弄着她细长的肩带。 老天! 他在干么? 蓝凯是一动也不敢动,只是睁着圆大的双眸静静地觑着薛浩 的食指瞧,傻傻地楞在原地。 薛浩的手指继续往下划,连带的将她左肩上的肩带勾了下来,现在她的肩膀上, 除了雪白的肌肤外,空无一物;蓝凯一想到这,她情难自禁地害怕。 「你在发抖? 」薛浩尽量在压抑想笑的欲望。 「没有。」 还说没有,她怕得连声音都在打颤了。 「没有? 」还不打退堂鼓! 那,他就再继续喽。 薛浩不安分的手移开她的肩头,将她揽腰抱起。 「啊! 」蓝凯一声惊呼,不假思索地,双臂环上了薛浩的颈子,避免他一失手 摔坏了她。 「你要干么? 」她的眸子里有掩饰下去的恐慌。 「你不是要诱惑我,那还问我要做什么? 」他将她直放在床上,眼里有坏坏的 笑。 「可是——」 还没可是完,薛浩的身子就欺压了下来,随后她眼前一片黑,待她正要抗议时, 薛浩的唇已落在她轻启开来的嘴中。 他在做什么? 为什么……他要将他的舌头伸进她的嘴里! 蓝凯圆睁的眼张得更 大了。 现在——他是在吃她的口水吗? 这样不会很恶心吗? 蓝凯拧着眉,心中有一大串疑惑解不开。 她只知道,好奇怪,当她与薛浩相濡以时,她不但不会感到恶心,相反的,她 还相当沉溺,沉溺自己的躯体横陈在薛浩双臂中的感觉、沉溺她与他口沫相和的滋 味。 她还发现,清洗后的薛浩,身上有股令人着迷的味道,像是淡淡的古龙水,又 像清雅的皂香,他的身体一向都是这么迷人的吗? 她望着薛浩垂在她颊旁的一撮刘海而失神。薛浩失控了! 他只想陪这个玩火的小妮子演一场戏,但,他让自己失控了! 他搞不清楚自己 在做什么,为什么胯下会有一股欲望是想要她! 薛浩硬撑起自己的身子,在近距离下看蓝凯。 她迷离而恍然的眼神,清楚且明显地告诉薛浩,她要他,现在就要;但,他不 能,他不能对一个分不清楚什么叫情、什么叫欲的小女孩下手;虽然,她是自愿的, 也不行。 薛浩翻个身,硬将自己身子从蓝凯的身上抽离;他背对着她,低哑地说:「我 想你媚惑我的过程还没完吧。」 「呃? 」她还不能从刚刚的激情中清醒。 「你不会无缘无故拿一瓶酒来吧。」他指着梳妆台上散落的酒杯、酒瓶。 是哦,她都还没灌醉他,怎么就上演到「床上」这一幕了! 蓝凯跳下床,慌乱地倒了酒,又忙不迭地「撞」回他跟前,将酒杯递给他。 「喝酒。」为了显示她的「真诚」,蓝凯率先将杯里的液体一口饮尽,却换来 一阵的剧咳与满脸通红;很显然的,这是蓝凯第一次碰酒。 而薛浩看她这么卖力,竟有点心疼她的鲁莽行迳。 这傻女人,难道她不知道像她这样的暍法,是很容易醉的。 「再喝。」她又要再去倒一杯。 她到底是想灌醉自己,还是灌醉他啊? 搞不清楚。 薛浩一伸手便将离开床边、想再去倒酒的她给拉回来,而蓝凯顺势跌进薛浩的 怀中。 「做什么? 」她昂起红弥弥的脸,笑望着他。 看来她的酒量真的很差,一杯就醉。 「你不能再喝了。」 「为什么? 」 她笑嘻嘻地问,手指还不安分地勾勒着薛浩的脸型;看来她是醉了,却还没忘 了自己之所以会这般「浪荡」的原因。 她要媚惑薛浩,对,她要媚惑薛浩,所以——「我再去倒酒。」 「你醉了。」 「啥? 」她躺在薛浩的怀里,眨眨眼:久久,她扬起一根食指,左右晃了两下。 「我没醉。」标准醉鬼的台词。「醉的人是你。」 「你知道吗? 」她啧啧地笑倒在他的怀里,嗔声地说:「我今天要灌倒你。」 一根手指点上薛浩的鼻尖。「你得小心喽。」啧啧,又是一笑。 「你为什么要灌醉我? 」 薛浩横抱起酒醉的她,就要往祖儿的床上走去。 「因为我要逃走啊。」她嘟起红弥弥的双唇,摇摇头。「我讨厌行动不自由, 我不喜欢你老是监视我,那感觉很不好受。」 她皱起柳叶般的眉,拧着深深的嫌恶。 「我不是在监视你。」为什么他们俩老是绕着这个话题转? 「你该睡觉了。」 说完,他便将她放在床上。 放下手,蓝凯的一双玉臂又向他的颈子环来。她摇着头说:「这是祖儿的床, 我的床在那。」 她用嘴努了努另一张水蓝色的床;薛浩以为这些日子,那张床会是他的;没想 到今天正主儿便要睡回她的窝。 薛浩又将蓝凯横抱而起,将她放回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是他在睡的床上。「睡 吧。」 「你呢? 」 「我? 」她这是在邀请他吗? 「对啊,你要睡着了,我才能逃跑啊。」这都不懂,真笨。 原来,她现在还在想怎么逃跑! 好讶异一个都已经醉的神智不清的人,还会记 得自己最初的愿望。 「OK,我醉了。」他帮她盖上被子。 「醉在哪里? 」暖暖的温度烘着她更想睡觉。「呃。」打了个大大不雅的呵欠, 她说:「你醉了。」 「是的,我醉了。」他在她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个晚安吻,这虽然是薛浩的一 时冲动,但——感觉还不错;他舔了舔嘴角想。 在薛浩转身离去时,他依稀还听到蓝凯说: 「我这次得记得带皮夹,不然,薛浩又会把我逮回来的。」她翻了个身,兜着 暖暖的被子睡着了。 啧! 这小丫头设想得可真周到;他摇头晃脑地走离。 突然——「我还没洗澡! 」蓝凯睁大眼珠子、坐直身子,吓了薛浩一大跳。 而后,她又躺了下去,口中喃喃道:「算了,明天再洗吧。」 噢! 败给她了。他哑口失笑,也希望她的闹剧不要天天上演,不然薛浩不知道 自己下次还能不能及时煞车,将他的情欲稳住,而不侵犯她。 此时,凌晨一点整,薛浩有点倒楣地兜到梳妆台前,收拾着她散落一地的酒杯 与酒瓶。他希望这一天的考验与磨难就到此为止了吧。 然而,薛浩发现老天爷不仅亏待他,还苛薄他;理由是——才喝一杯的蓝凯竟 然反胃,半夜三更跑起来吐! 她也未免太成材了一点吧! 「呕。」蓝凯撑起身子,起身便要吐。 「慢点,慢点。」他虽没有阿清的洁癖,但眼睁睁看着蓝凯的秽物糟蹋了上好 的波斯毯,也不是他的行迳。 完了,来不及了,蓝凯的嘴巴张开了! 薛浩下意识扯起自个儿衣服的下摆去接,他的衬衫完了,不过他救回了波斯毯 被污秽的命运,也算是好事一桩。 于是乎,薛浩就半跪在蓝凯的床前,手捧着他上好且仅留在蓝家的衬衫当蓝凯 的「痰盂」;荣幸吧,这个年代,有哪个男人可以拥有这种幸运? 唉! 薛浩看着又 沉睡得香甜的蓝凯,深深地叹了口气,无比哀怨。 她睡着了! 他得到安宁了,所以,不要管她床单上、连身衬衣上的那一丁点秽 物;这不干你的事,真的。薛浩要自己回来沙发上再补个眠,别管蓝凯了;但—— 他就是看不过去! 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那一丁点的呕吐物沾染在蓝凯的衬衣上,他是怎么看怎么 不顺眼;索性,他觉也不睡了,三更半夜起来帮蓝凯换衣服、换床单,再将那件呈 满秽物的衬衫连同蓝凯的衬衣、被单一起刷洗乾净。 他想:一定是阿清的过分洁癖传染给他了,不然,他怎么会变得这么神经,三 更半夜跑起来洗衣服呢? 那时,凌晨三点整,在夜半无人私语的深夜里,就只听到蓝公馆的浴室里传来 洗刷刷、洗刷刷的洗衣声。 早上八点半钟,蓝凯明显地感到不对劲! 她圆溜溜的眸子,瞧了瞧环境的四周一圈。 没错,是她的房子、她的卧室;但,还是不对劲! 为什么她会睡在祖儿的床上 呢? 她的头侧向左边,看了自己的床一眼;不! 不对,那不是她的床,因为——她 的床单不见了! 小偷偷了她的床单! 她强抑住尖叫的欲望,又张望了她的屋子一眼,没有被搜巡过凌乱的迹象,那, 小偷来她家只是想偷她的床单,是吗? 蓝凯不敢相信就要起身再仔细检查一次。 才一起身,她「啊」了一声,又躲回被窝里。 她的衬衣不见了! 那小偷连她的衬衣都偷!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偷床单还有衬衣? 这,证明她被玷污了吗? 若是,为什么她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昨晚为什么要穿衬衣睡觉? 「若隐若现」四个字突然闪进她的脑海里;但,她为什么睡觉时,还要坚持若 隐若现? 「啊! 」她又一声惊呼。 她想到了,她昨晚想媚惑薛浩,逃离这一切! 但,为什么她现在还在家中,在 这个活牢里? 薛浩没有被她媚惑,而她没逃走!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那薛浩呢? 他在哪? 贼头贼脑的脑袋瓜又张望着。 就在她的单人沙发椅上,她找到他了;但蓝凯拒绝她眼睛所见到的。 他他他! 「啊! 」她又尖叫了。 「你干么? 」薛浩终于被这高频率的音调给吵醒。 「你为什么没穿衣服? 」而她,为什么也没穿衣服? 蓝凯又扯高了被子,将自己裹得牢紧,用她那又惊惶又警戒的口吻问: 「我为什么也没穿衣服? 我的床单为什么不见了? 」 对啊! 为什么她的床单会不见了? 莫非——她的脑子又再自行演绎,将这三件 事串联在一起了。 事情的经过一定是——薛浩脱了他的衣服,又脱了她的衬衣,然后,她在半梦 半醒之中被薛浩占了便宜,办完了事,薛浩就把那件沾有他犯罪证据的床单给—— 毁尸了! 「你毁了我的床单! 」她尖声指控他「谋杀」她的床单。 噢! 老天! 他一定是睡眠不足,不然,蓝凯绝不会在早上八点半钟指着他的鼻 头叫嚣,以往,她都是在十点过后才发作的,今天绝不可能提早。薛浩当蓝凯的指 控是一场梦,翻个身,他还想再睡个回笼觉。 「薛浩,你说,你说你为什么要毁了我的床单? 」她犹不放弃,全身裹着被子 奔到薛浩的眼前,踢踢他的大脚丫子,责问他。 薛浩撑起沉重的眼皮。「是你自己毁了你的床单,别把帐算在我头上。」合上 眼,又要睡。 「不可能。」她冲着他的鼻头否认自己的罪行。 「为什么不可能? 」事实就是事实,她再强辩也无法漠视得了。「你记得你昨 晚吐了一夜吗? 你知道你昨晚吐得你的床单都是秽物吗? 」 不可能? 不可能才有鬼! 「那,我的衣服呢? 为什么你得脱掉我的衬衣? 」 「你吐了一床,衣服幸免得了吗? 」薛浩没好气地反问。 「那,那为什么你的衣服也脱了? 」这就没必要了吧! 「你还好意思说! 」薛浩张着那满是血丝的眼瞪向蓝凯。「是谁吐得我满身的 ?」 「我吐得你满身! 」她不信。 「浴室里有物证,我是人证,人证物证俱在,你自个儿看着办吧。」他的口吻 冲冲的,俨是追拿现行犯的口吻! 坏警察。 哼,她别过头,拉紧身上的遮掩物,咚咚咚地跑到浴室,去看他的物证。 果然在! 「薛浩! 」她又在大叫。 「干么? 」跟她相处久了,薛浩的嗓门也变大了,这叫做「潜移默化」。 「你为什么把脏东西倒在马桶里,没冲掉? 」真恶心,这些秽物经过一个晚上 都发酸了呢! 房内传来薛浩的得意之声,他说:「那是物证。」 标准的小人! 得意之后便会忘形。 蓝凯啐了声后,再悻悻然地冲掉物证,兜回内室。 「看到物证了? 」他得意洋洋地向她挑衅,而她不加以理会。 「那你便欠我一个道歉喽。」小人开始趾高气昂了。 「去! 」她又啐骂了声。「我没跟你要遮羞费,你就得谢天谢地了,还要我跟 你道歉! 」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遮羞费! 」她羞什么了? 「你脱了我的衣服。」她逼他正视这个问题。 「那又怎么样? 反正,你的身材跟我的一模一样,没什么差别啊。」同样是扁 平一族,她凭什么向他要遮羞费? 「薛浩! 」一记飞枕击向他,而可怜的刑警中弹了。 小鬼,就是禁不起挑衅;薛浩就着枕头,躲在它的背后窃窃地笑。 或许,跟蓝凯相处并不是一件极枯燥无味的事,他想。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