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说:“咱们继续喝酒吧,每喝一瓶,我就讲一个大学时的故事给你听。”赵 雁欣然说:“好呀!我就喜欢听故事!”就端起杯子和我碰杯。 逗女人笑是我的强项。我极尽所能,把沉淀在大脑最下层大学时那些陈芝麻乱 谷拿出来,惹得赵雁狂笑不已。最后我实在没什么讲了,就讲了一个笑话。我说: “我是地下工作者,我被捕哩。第一天敌人给我金钱,我没招;第二天敌人严刑拷 打,我还没招;第三天敌人给我一个美女,我招哩。第四天我还想招,敌人把我枪 毙了。”赵雁笑得喘不上气来了,她一边笑,一边拼命拍打着我的肩膀。我们已经 喝过10瓶了,我看差不多了,就说:“咱们去唱歌吧。”赵雁眼神有些迷离,拿着 杯子的手来回晃着,说:“好,我好长时间没唱歌了。” 王莱曾说,酒是让良家妇女变成淫妇的催化剂,而酒吧、迪厅、舞厅则是产生 奸夫淫妇的温床。 对王莱的理论,我钦佩不已。有一年我到济南出差,晚上到迪厅玩,遇到一个 推销健身器材的泰安女子,喝过几杯酒后,我说跟我走吧。打了车满大街找买安全 套的地方,总是找不到。这个女子问我买什么,我就非常不好意思地说了,她指挥 着司机,一会儿就找到个自动售货机。第二天早上起床时,她说,给我100 块钱吧。 让我郁闷不已。 早知这样,还不如叫只鸡呢。 王莱的另一句至理名言是:想找爱情吗?到酒吧去吧! 对他的理论,我思考了好半天也没搞清楚,酒吧里到底产生的是奸情还是爱情。 要了一个包房,再叫了几瓶啤酒。赵雁歪来扭去地唱了一曲《走进新时代》, 她都快站不住了。我惊讶地说:“哇,100 分,这就是传说中的刘三姐吗?”说罢 再递上一杯酒,说:“为我们的天后歌星干杯!”赵雁一饮而尽,笑得站不住了。 再换上一曲,我说咱们跳个舞吧。她几乎是被我抱在怀里转完了这一曲,我坚硬地 顶在她身上,她双眼迷离,双唇似火。一曲终后,赵雁一下子倒在我身上。 我扶着她,说你跟我走吧。 我把赵雁连抱带拖带到一个宾馆。她一进门,就直接倒到床上。 借着酒劲,我把赵雁的衣服解开,尽管她微弱地说着不不,但我还是野蛮地进 入了她体内。 当一股热流从我体内迸射而出时,我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我低声说,你报警 吧。赵雁低声抽泣着。她拉过我的手说:“再来一次好吗?我一年多没做了,从来 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我想在你上面。” 我心里说,再来一百次我也奉陪,他妈的,人家的老婆感觉真好。 这一个晚上,我们几乎没有睡觉,她一次次地说,我喜欢你的严刑拷打。 第二天早上醒来,赵雁已经走了。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有一种特别兴奋的感 觉,就像吃了一顿肥得流油的猪头肉,想找人诉说猪头肉的肥香。洗涮了一番,就 去了王莱的红月亮休闲中心。这时刚刚8 点钟,没有几个人来,在前台招呼的是王 莱的袖珍小情人,我问:“王莱呢,怎么不在你身上?”小情人脸红了,说:“还 没起床,在房间里睡觉呢。” 我就走上三楼,用脚踹王莱房间的门,高声说:“死鬼!起床上操了!”王莱 睡意朦胧地开了门,身上只穿一条短裤。随即又回到被窝里躺下。 “脑子有病啊,你以为是学生会呢,大清早就来扰乱,多亏我这里没女人。” 他向我翻了翻白眼。我说:“怎么大清早就有死鱼翻肚子啊?” 在王莱的床边坐下,我没好意思直接说起江海老婆的事,问他:“孩子制造出 来了没有?”王莱说:“预产期在7 月。老爸老妈都着急了,成天打电话问,我们 家也是三代单传呢。”我说,“你要是生个儿子,还不知道老爸老妈高兴成啥样呢。” 王莱淡淡地说:“能有啥样,还不一样。”我又接着问:“你认识江海的老婆吗?” 王莱说:“当然认识了,前年江海从监狱里放出来,他们结婚时,婚礼还是我 给他们操办的。” 我有点疑惑,就问:“他怎么从监狱里出来?” 王莱说:“噢,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我且给你细细讲来。” 王莱说,江海毕业后,先与机关一个叫赵雁的女子结了婚,后来,赵雁到外地 一个乡镇干了副镇长,继而镇长,经常不回家。再后来,江海接受了一个改变他一 生命运的手术。其实这手术很简单,就是切除阑尾炎。但病人竟然是他在大学时的 同学――那个表演系的女学生。江海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在手术之际,神不知鬼不 觉地将女同学的输卵管结了扎。女同学长时间不孕,老公带她到医院检查,才发现 已经结扎了,遂到公安局控告江海,江海也供认不诲。江海被判了八年刑,同时与 赵雁离了婚。女同学也因不能生育被老公抛弃。江海在狱中表现良好,前年提前释 放出狱,并与女同学结了婚。 我说:“那怎么赵雁还说他老公是江海呢?” 王莱说:“那有什么奇怪的,政界混的人总怕身上有一点点污渍,离了婚也刻 意隐瞒,怕别人说三道四。嗯?江海与你有夺爱之仇,你不会是想报复他吧?” 我摇了摇头。王莱不屑地说:“真是窝囊废,要是我,一定找人把他砍了!对 了,你大清早跑来问这个干嘛?” 我说:“没什么。”然后就低着头走开了。 原以为自己可以报江海一箭之仇,谁知,赵雁竟然已经早和他离婚了。 不过离婚了也算是他老婆嘛,不管前妻后妻,反正我睡的是江海的妻。我的心 又高兴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