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太刺激了! 我走走停停,最后不得不又坐上45路。我望着窗外忙忙碌碌的人流,不知道回 去干什么。我不想回家,也不想回宿舍,我能到哪里去呢?在车路过骡马市的时候, 手机响了。我一看来电显示知道是阿茜。我在那一瞬间真觉得像是抓住了一条救命 稻草,不然我该如何度过下面的时间?阿茜问我:“你在哪呢?”我蔫蔫地说: “在东大街。”她显得很惊奇,问:“你怎么在东大街?你在东大街干什么?”我 说:“你们宿舍的人说你下午去东大街,我来东大街找你。”她说:“东大街那么 大,你怎么能找得着我呢?想我不想?”我说:“想,都快想疯了。”她调皮地说 :“哼,我就是想让你体会一下没有我的滋味!”我无可奈何地说:“这次算是真 正体会到了,不要有下次了。你现在在哪?”她说:“我刚刚下车,正往家走。你 猜我买了什么?”我说:“猜不出来。”她就说:“我不告诉你,你回来就知道了。 快点,我在家等你。”我下车后几乎是跑着往回走的。我一进门就紧紧地抱着她, 我真想哭。 她捏着我的鼻子说:“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气我?” 我这才感到两条腿累得发酸,我放开她,一下子躺在床上:“不敢了,真不敢 了,我算是领教你了。” 她撅着嘴说:“你看你,昨天晚上都把人说成那样了,还不罢休,还要赶尽杀 绝,真是——”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好吧,没有关系,改了就是好孩子。赶快向我汇报,你这一整天都干什么啦? 没有找你以前的那些小妖精们?” “我找谁呀我?人家早都有男朋友了。” “那你干什么啦?” “好吧,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昨晚我失眠了,可能睡了不到四个小时。今天早 上起来后收拾房间,之后去车站接你。你没回来,我就回宿舍。在宿舍呆了一会儿, 去教室。然后去草坪上坐,然后坐车去东大街找你。” “没有写你的东西?” “没有。” “早点吃的什么?” “没吃。” “中午饭呢?” “七毛钱的饼。” “哎哟,可怜死了。看把我们的突突委屈的。”她趴到我身上,摸着我的脸说。 我本来就挺委屈的,被她这么一说就更觉得委屈,眼睛一红,眼泪都快要流出 来。但是我使劲忍住了。 “我也想你呀。我给那小破孩儿教课的时候差点把她叫成突突了。”她一边说, 一边在我脸上亲。然后又解开我衬衣领子上的扣子,吻我的脖子。 “好了好了,别弄了。”我痒痒的笑出声来,把她从我身上掀开。 “怎么啦?”她嗔怒道。 “硬了,你看。”我有点不好意思。 “真没出息。”她假装生气,在我裤裆上打了一下。 吃完饭我们回到家里。我洗脚刷牙,她做她的清洁工作。我做了三十个俯卧撑、 五十个仰卧起坐,然后在半空中胡乱挥舞着哑铃。这是为了防止纵欲过度带来的负 面影响,陈茜给我规定的每天晚上都要完成的硬性作业。我俩都脱得光光的,钻到 被窝里。时间还早,我从抽屉里取出这个星期的《21st centuary 》,她一张我一 张。我喜欢看那些介绍学习方法和科技发展之类的版面。她喜欢看时尚、新闻之类 的版面。 看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开始在被窝里瞎闹。我挠她的痒痒,她掐我。玩累了之 后,她坐起来,雪白的乳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在上面亲了一下。 她问我:“我问你,我到时候生小孩了,你吃不吃我的奶?” “你说什么?”我急忙戴上眼镜,我以为我没听清楚。 “我说,我到时候有奶了,你喝不喝我的奶?” 我想了想说:“不喝。” “为什么?”她四目圆睁,怒问。 “你多想了,我只是,只是觉得心理上难以接受。”我看着她,小心翼翼地说。 “嗤——你不喝,我喝。”她看着我,不屑一顾地说。 “好吧,你喝、你喝。”我脑子里想像着她喝自己奶的情景,忍不住哼嗤哼嗤 笑起来。 “你笑我,你还敢笑我?”她赤身裸体从被窝里一跃而出,把一对小乳房使劲 往我嘴上挤:“你吃不吃,你吃不吃?我今天挤死你、挤死你。” 我急忙求饶:“好好——我吃我吃。哎,你小心我眼镜。” 我不得不说,我是死心塌地地爱上这个小丫头了。 然后我们准备乱搞,用陈茜的话来说就是 fuck ,我喜欢她这种直截了当的说 法。我们每次吵完架都会这样做,这几乎都成了突突——阿茜定律了。我俩对此都 心知肚明。 我从抽屉里找了半天,拿出来一个空盒子,里面只有一张说明书。我说:“不 会吧,没了。” 她还不相信,从我手里拿走盒子看了看,说:“怎么用的这么快,上星期才买 的呀。” 我说:“给你说,我都不好意思去了。那店里的老板好像把我认出来了,我每 次去的时候都冲着我怪笑。” “我去,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买个东西吗?” “要不今天晚上算了吧。”我看着空盒子说。 “不嘛,我明天去吃药,好不好?”她脸色绯红,撅着嘴有点不好意思。我就 最喜欢她这种表情。 “我给你说,那东西吃多了对身体没好处——好吧,下不为例。”我抱起她, 假装使劲地把她摔在被子上,她便夸张地尖叫起来。哈哈,真是太刺激了! 73 有一段日子,学校里的女生宿舍进行大整顿,每天晚上都查人。我俩不得不忍 痛分离。我用手机打了几天,觉得吃不消。后来她把她的“小灵通”也让我拿着, 然后我用“小灵通”打到她们宿舍的电话上。 晚上快睡觉前,她一接着电话就说:“你先等一下。”过上大约半分钟,她悄 悄对我说:“好啦,我现在在被窝里啦。”她的意思是说她已经用被子蒙上头了。 What I really want then is to be a sort of carpet ——for you to walk on so that you need not be hurt by the sharp stones and mud that you hate so,I am nothing more selfish than that 。Only I does desire,eventually, to turn into a magic carpet and carry you away to all those lands you longed to be ——我在电话上给她念了这段英文,她已经过了英语国家六级,我知道她能 听得懂的。她听后十分感动,问我这是否是我专门给她写的。我只好说了老实话, 这不是我写的,是我从我们《基础英语》上面抄下来的一段,不过我是专门念给你 的。 她问我最喜欢的女明星。我说是袁咏仪。最喜欢的颜色。我说是蓝色。最爱说 的话。我说是他妈的。最喜欢的歌词。我说是男人哭吧哭吧不是错。最喜欢的动物。 我说是狼。最喜欢的花。我说是野花。于是她在电话里给我分析:你骑在一匹狼身 上穿一身蓝色的衣服拿着一束野花对袁永仪说:“男人哭吧哭吧不是错。”袁永仪 说:“他妈的。”虽然我对这类无聊的游戏十分反感,但是我还是陪着她笑了。 我还在电话上给她讲笑话——有男生姓张,一日,与心仪已久的女孩独处。两 人边吃边聊,突然,女孩尖叫一声:“张郎。”男孩幸福得几乎要晕过去。美梦醒 来甚快,女孩说是他手持的饼干上的半只蟑螂。 但是我讲完笑话之后,陈茜每次总是安慰我似的笑两声。可见我这人不幽默, 很有意思的笑话从我嘴里面讲出来也是十分无聊。 陈茜在电话上给我说过关于女人的一串句子。我觉得挺有意思,还专门记在我 的笔记本上:女人20多岁像橄榄球,20个人追着抢;女人30多岁像篮球,10个人追 着跑;女人40多岁像乒乓球,两个人打过来打过去;女人50多岁像高尔夫球,打得 越远越好。 她喜欢在电话上和我聊天,有一个月我们两人的电话费加起来有七百块钱。她 说我电话上的声音带着一种磁性,很有魅力。她还说在电话上说有些话在电话上可 以说出口,但是当着我的面就不行。我想她说的是对的,就像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很少说“突突,我想要你。”但是在电话上她经常这么说。在电话上她还会说: “Fuck me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只要说:“Fuck you!”她就会拉长声调得 意洋洋地说:“Come on ——” 我俩打电话时常常会发生巧合。我们也时常为这种巧合而感到自豪。比方说, 我拿起手机正要给她打电话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她给我打过来了。或者当她正准 备给我打来时,她的“小灵通”响了。有一次她拿起她们宿舍的电话准备给我打过 来,还没拨号的时候就听见电话里有人说话。她当时吓了一大跳,其实那是我。后 来我们想,是她在电话铃要响的那一瞬间拿起电话,所以电话接通了,而她没有听 见电话铃的响声。 那段日子里,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告诉我说:“突突,没有你,我晚上老是睡 不着觉。”我听了之后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就有点生气,说:“哼,人家都这么给 你说了,你连点表示都没有,真是没有情调。”我只好说:“你知道我这人嘴笨, 不会说话的。好吧,让我使劲亲你一下吧!”说实话,她在宿舍睡觉的时候,我倒 没有出现睡不着的情况。但是我觉得这并不能说明她爱我比我爱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