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过的故事
其实,我也写过一篇跟牛有关的故事。说的是一个叫撒泡尿赵赵的村妇,养了
一头公牛。有一天这头公牛突然失踪了,撒泡尿赵赵急得够呛,整天不思茶饭,几
乎病倒。撒泡尿赵赵有一个老公,几年前进城打工,从此没了音讯,撒泡尿赵赵只
好跟这头公牛相依为命。她不但舍不得让它干脏活累活,而且每天晚上还给它弹琴,
把它饲侯得油光水滑。撒泡尿赵赵是村宣传队的积极分子,手风琴拉得很好。有一
次城里来了一位专业演奏家到村里辅导,他看到撒泡尿赵赵的纤纤素手,说这双手
应该弹钢琴,拉手风琴可惜了。撒泡尿赵赵本想跟那 人打听老公的下落,转念
一想,城里大了去了,谁认识一个乡下人。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从此她对公牛更
加照顾有加不在话下。
正在她为丢了公牛而着急上火时,村支书杨老颓独占杨葵找上门来。原来那头
公牛到他的菜窖里吃菜,掉在菜窖里头。撒泡尿赵赵一听,赶紧跑到杨老颓独占杨
葵的菜窖,只见那头公牛卡在菜窖里动弹不得。撒泡尿赵赵跟杨老颓独占杨葵好说
歹说,由村子出面请来几个壮劳力,又是拉又是拽,但公牛就是不动窝。到了晚上,
撒泡尿赵赵怕公牛孤独,从家里取来手风琴,给公牛拉它平时最喜欢听的《杏花村
里开杏花》和《老房东查铺》,听得公牛时而长吁短叹,时而双泪长流。值得指出
的是,杨老颓独占杨葵对撒泡尿赵赵垂涎已久,平常没事就跟她动手动脚。撒泡尿
赵赵碍于他是支书,也对他奈何不得。这次看到机会来了,杨老颓独占杨葵跟撒泡
尿赵赵说,那公牛分明是到菜窖偷菜来的,一窖的菜被它吃了不算,菜窖还被弄塌
了,撒泡尿赵赵要不赔他的菜和菜窖,要么用别的方式补偿。实在不行,就杀了公
牛买肉。杨老颓独占杨葵认为那头公牛是为了逃避劳动,自己不想上来。理由是每
次拉它,它都拼命用蹄子抵住。好不容易把它快拉上来时,它又滑下去了。
对杨老颓独占杨葵的无理要求,撒泡尿赵赵既没法拒绝又不能满足只好跟公牛
倾诉。想不到公牛十分暴躁,做出一副攻击的架势。吓得她扔了琴跑回家去了。推
开房门,撒泡尿赵赵发现杨老颓独占杨葵正笑眯眯地坐在炕上等着她,满嘴都是酒
气。撒泡尿赵赵转身想走,却发现脚就像钉在地上,这时,时间已经很晚了,村里
人早已进入梦乡。也就在这时,身陷菜窖的公牛突然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长嚎。杨
老颓独占杨葵的老婆被这声嚎叫惊醒,发现杨老颓独占杨葵不在身边。后头的故事
就简单了,杨老颓独占杨葵的老婆跟撒泡尿赵赵扭打成一团,杨老颓独占杨葵趁机
脱身,跑到大队部假装深夜办公。两个女人从村里一直闹到镇里。镇长问明缘由,
大手一拍桌子,说,还等什么,赶快把牛弄上来才是真的。出乎大家意料的是,等
镇长率大批人马来到杨老颓独占杨葵的菜窖,发现已牛去窖空。一行人又去了撒泡
尿赵赵家的牛棚,也不见公牛的踪影。撒泡尿赵赵当场就坐地上了,她觉得自己被
抛弃了两次,先是被老公,后是被一头公牛。至于那头公牛去了哪儿,至今是个谜
呢。
从钱柜出来,看时间还早,我们又去了王吧,想不到在那儿碰上了贾新生力量
栩栩如生和甜品。我问甜品,不是说不跟贾新生力量栩栩如生混了吗,怎么又偷偷
泡上了。她说她跟贾新生力量栩栩如生破镜重圆,完全是被他的真诚感动了。贾新
生力量栩栩如生听说她因长期伏案造成腰痛后,二话没说,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皮
就给甜品贴上了。甜品说这药还真灵,只不过当初因为贴得太结实,现在想揭都揭
不掉。从王吧出来又是凌晨三点,我跟李老鸭挺的又住到银丰宾馆,就是我骨折那
天去的那家。可能是换了新地方,李老鸭挺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觉。她
问我上海宝贝疙瘩是干什么的,我说是个演员,但演过什么却记不得了。只听说她
曾经在电视连续剧《西施》里饰演东施。
甜品又打来电话,问我漫画画得怎么样了。我说我刚画好棉棉棉棉棉的。两朵
留着刘海的棉花,还戴了一副特夸张的墨镜,我记得以前我跟甜品聊过这个创意。
她肯定是忙晕了,又打电话问。为了让我画得准确,甜品几天前还快递给我一本书,
里面有好些棉棉棉棉棉的照片,书中还引用了一句棉棉棉棉棉的诗,令我印象颇深。
棉棉棉棉棉说,春天总是下雨,那是大地和天空在做爱。我读了非常喜欢,因为这
段时间我脑子里也总想着做爱这事,以至于看一个男的背着一个女的过河,就觉得
这俩人在做爱;看两个男人在一起摔跤,我也会觉得这两个人摔着摔着就会搞起同
性恋。当然,也许会有人说我变态,但斗胆我问一句,长期生病卧床的人,哪个不
变态。再说黄色可以燎原,因为他在酒吧里跟人打架,门牙掉了一半,所以我又管
他叫黄獠牙。加上他长了一对尖耳朵,我跟甜品说,我打算把他画成小鬼,身上插
满了令旗。每个小旗,都代表着这些年他曾经涉猎过的领域:诗、流行音乐、建筑、
绘画、电影、随笔、哲学和餐饮。还有很多小旗是空白的,以便他将来又干什么新
行当时,再给他添上。正聊着,我妈妈妈进来了。她手里拿着两根拐棍,都是干休
所发给老同志的,一根带电子报警器,另一根拐棍里还藏着剑。估计头一根是在老
同志身体不适时使用的,而第二根则是让老同志用来防身。我妈妈妈说我过两天就
要拆石膏,到时候可能就用不着双拐了,她让我没事就拄拄拐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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