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是呀!你看我姐妹儿都等不及地想听你表态了,你快给个承诺呀!”丁飒在 一边儿不仅是釜底抽薪,她简直就是直接砸锅了。 我的脸涨得好烫,真恨不得掀桌子走人,可是为一点儿玩笑就闹起来又未免太 没面子了。不过要是一点儿也不反驳,我又实在是挺不住了,虽然这样地玩笑听多 了,可是不知为什么,最近一次比一次脸上烫得厉害,可能真是我长大了吧!知道 害羞了吧!不过那也是人之常情而已。 “好啦!你们别拿我们开玩笑了,我是没什么,不过程诺就真要生气了,说不 定还得一个星期不理我呢!”亚加的金口真是难开啊!可是他说这种更容易让大家 开玩笑的话还不如不说呢。 “哟!亚加,这还没怎么样呢,你就这么怕老婆了?”张世笑得摇摇欲坠。 脸哪!它如今一定被气得充血了……我要疯掉了,真应该现在就给精神病院打 电话,让他们快些派救护车来,不然一会儿一定会有一个被逼疯的女疯子在这里发 飙。 “对不起,各位。”牟玉枫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十分不自然。 “怎么?出什么事儿了?”我问。 “妈妈说今天过来北京谈笔生意,而且马上还要回美国去,她说十分想见你… …”牟玉枫停了一下,又说:“我说你十余年的朋友刚回国去不了,妈妈很失望。” “这……”我低头不语,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趁这个机会脚底抹油地走人。 “嗯,这样啊!”张世一副领导审批的样子微微点了下头对我说:“小诺呀, 你的事儿我听说了,你们母女也刚相认,你妈又那么忙,不如先去看你妈吧!反正 我们也不是说走就走的,明儿个再聊也来得及。”张世居然十分善解人意起来。 “是呀!程诺,你去吧!我们明天再聚呗!来日方长嘛!”丁飒也说。 “那我就在这里代我妈妈谢谢大家了。亚加,你的朋友们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了, 今天的一切开销我来请客好啦!”牟玉枫十分绅士地说。 “那倒不用。”亚加看着他说,“只要你不像上次那样把程诺送进医院我就谢 天谢地了。” “喂!卓亚加,你有这么多费话刚刚怎么不说?”我气得瞪了亚加一眼。这个 死烂人,用得着地地方他不开口,没用地乱说一气。 “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改天我一定多多陪大家。”我很潇洒地挥了挥手 对大家说,然后被牟玉枫带出了豪华地大酒店。 “啊!终于又重见天日了,真是不容易呀!没想到我居然能站着出来?”和阳 光仿佛已久别了几个世纪,我伸了个大大地懒腰感慨道。 上了牟玉枫的车,我像一只受人恩惠地小狗般感激地说:“今天多亏了妈妈和 你,不然我非得挂了不可。” 牟玉枫没说话,只是轻轻地一笑,嘴角扬起一个好看地弧度。 难怪丁飒说他像女生,他的俊朗中真的有一种几乎能用“妩媚”来形容的气息, 看多了就会让人产生为之动容地晕眩。 “发什么呆呢?”牟玉枫把手伸过来在我眼前晃了晃。 “嗯?”我回过神来说,“没什么。噢!对了,我们去哪儿见妈妈呀?” “那就要看大小姐你打算去哪儿了?”这时车已经启动了。 “不是去看妈妈吗?难道我想去哪儿哪就会有妈妈?” “呵呵。”他笑了一下,又苦笑了一下说,“你知道吗?我这个人可是从来不 说谎的,今天为了你在这么多人面前撒了个大谎呢!” “什么?为了我?你说什么谎了?” “为了替你脱身假传圣旨,这还不算说谎吗?” “什么圣旨?你把话说清楚点儿呀?”我穷追不舍地问。 “天哪!我怎么有你这样一个笨得如此抽象地妹妹呀!还好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否则这将是我含恨终生的最大恨事。”牟玉枫夸张地说,顽皮地表情与他平日的冰 冷十分不符。 “你敢说我笨?欠揍吧!”我瞪了他一眼气乎乎地说。 “好了!真是怕了你了。其实呢,妈妈根本就没有回来,是我看刚刚硝烟弥漫 地局势对你这种小女生太残酷了点儿,所以自作主张说了个谎话带你逃离现场。” “什么?”我的嘴张得老大,“原来你是说谎啊?” “你是不是怪我太多事了,打扰了你们地久别重逢?”牟太枫小心翼翼地问, 他仿佛对自己的行为很有觉悟。 “没有!完全没有!”我两眼很认真地看着他,然后五体投地地说:“哥哥呀, 你对我的大恩大德小妹我终生难忘啊!”然后又更认真地说:“不过要下不为例! 我不喜欢让人当白痴耍的。” …… 我就这样被牟玉枫救出了火坑,虽然不太光明磊落,但毕竟也算是三十六计走 为上策了,至少不会担心自己在饭桌上被唾沫淹死,断送了自己无限美好地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