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会的前夕 半年的光阴很快就过去了,除了上次住房问题籽炜主动地向他“亲密地称呼” 后,两个人的相处还停在那原点。潘悦本以为会经过那次他们的关系会有所改变, 久而久之才发觉籽炜还是只把他当作是好朋友,这个好朋友要当多久呢?最近他总 是有点心不在焉,总觉得不久之后会有些什么事会发生似的。 籽炜很专注地工作,突然一阵铃声响起了,看着来电显示,是她的GF们,她接 过电话:“喂!亲爱的,终于有空跟我联系了?” [欸!亲爱的,是你够忙了好不好?废话少说,这个星期天有一个同学会,你 来吗?最重要的是有你最想念的某某人哦!]对方毫不客气地骂着。 “哦?这样啊,我们都好久没聚会了吧,那算我一份咯。”籽炜心里有说不尽 的兴奋。 [别装了,你真的想见我们这几个姐妹淘吗?真是的,我们聚会的时候你在哪 啊?跑到老远去读什么旅游管理,害我们几年都没见你几次,你真够朋友。回来了 也不跟我们联系一个。你是人不是人啊?]对方还喋喋不休地骂着。 “是,是,是,是我不对,请你原谅我的耳朵吧,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爱唠叨。” 籽炜不客气地反驳。 [你还嫌我烦?这是你道歉态度吗?]对方好像被气到了。 “呵呵,她们几个怎么了?还好吧?”籽炜不跟她废话了,她很想知道其她几 个姐妹的情况。 [托福!大家都很好,清和贤都很想你呢,她们哦也将要成为“一辈纸”的奴 隶了。只怕你到时候认不出我们了。]对方简单地讲述,心里更是担心籽炜知道某 个事实。 “不会吧?有那么夸张吗?……”正当籽炜要说下去的时候,潘悦的秘书走了 过来。 “籽炜,要开会了。”秘书做了个口形,提醒她。 “知道了,谢谢程秘书。”籽炜也做了个口形回答着。然后恢复声音回答电话 那头:“亲爱的,我现在要去开会了,晚一点再给电话你好吧?” 亲爱的?是潘总吗?还是另有别人呢?程秘书疑惑着。 会议确实很闷,但工作没办法啊!籽炜要对工作负责嘛,好不容易捱过了2 个 小时。籽炜伸了个懒腰,终于下班了。 潘悦看着她懒懒地伸腰,现是下班时间了,那他就可以跟她哈啦咯。“炜炜, 今晚你想吃些什么?我们去哪里吃饭好啊?” “你不累吗?我可累死了,想早点回去睡大觉。”他们每天在公司见面,连吃 饭都是一起吃,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从被议论转化为被公认了。 这也难怪大家会这么想,潘悦老是厚着脸皮对她搂搂抱抱,在私底下偶尔趁她 不留意的时候就亲一亲,有时候还不幸地被公司里的人撞见。籽炜对于他的行为只 有是能避就避,每次当她要抗议的时候他都假装不知道,故意岔开话题,跑到别的 话题上,连抗议的机会也不给她,尽管是这样,他们的关系依然没有进步。 “炜炜,明天星期六我们去钓鱼,好不好啊?”这次他必须要让他们之有所改 变。 “明天?呃……”籽炜有点吞吐,“明天不行,我点事要回家一躺。” “哦!这样啊,发生什么事了吗?”这男人真三八,干嘛要问得那么清楚,难 道跟他说要见一个暗恋九年的心上人吗? “也没什么,太久没回去了,怕父母担心嘛!”这也是事实啊,她也好久没回 家看看了。 到市区工作了这么久了,都很少回家,而且现在是旅游淡季,旅行团少。她是 家里长女,父母对她的管教是最严格的,下面的姐弟都是看她的头,如果一个做不 好的话那就是一个失败的姐姐了。 “我可以去拜访一下你的家人吗?反正我也没事做。”潘悦以期待的笑容来面 对籽炜。 “不行!这怎么行啊。”籽炜紧张地拒绝。 开玩笑,带他回去我可不好受了,全家人要造反了,不,应该说全家族人要造 反。要是单独带一个男人回去,她的家人就跟她没完没了地问长问短了,那她还能 活吗?不被家人烦死才怪。难道她自己心里不知道吗?刚回家的时候,妈妈努力地 催她恋爱,还说要介绍男孩子给她,她好不容易才说服了。现在带他回去不就见风 起浪了?家人一定会以结婚为前提来审视这男人的,家族里的人就会你一言我一语 地讨论他哪里好哪里不好,天啊!那可比世界末日更可怕,她才不会笨到帮自己制 造麻烦。 “为什么不行啊?只是拜访一下嘛!”潘悦越来越想知道理由。 “呃……”籽炜对不上言了,怎么办? “是不是回去会旧情人了?”潘悦脸色有点不悦。 旧、旧情人?籽炜现在心虚得要命。心虚?她为什么要心虚啊?根本就没有这 一号什么旧情人的人物,如果王子尘也算的话,那就不是暗恋了。是怕潘悦知道王 子尘的存在吗?还是怕伤害到潘悦啊? “没、没有这号人物。”籽炜坚决否认。“对了,我有点不舒服,我回去了。” 籽炜匆匆忙忙地想要离开。天啊!她都心虚到这地步了,就怕潘悦再问下去,她会 把王子尘这号人物供出来。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要带你去看医生吗?”潘悦紧张地追问。 她哪有不舒服,她只想逃:“是胃啦,对,是胃不舒服了。”只好找个老毛病 来当临时借口。 “你的胃一向都不好吗?怎么没听你说过?你一直都有胃病吗?来,去看医生。” 潘悦急忙拉着她往外走。 “悦,不用了,回去吃过点药,休息一下就好,没事的,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大家都下班了。我可以照顾自己,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她现在只想逃,连饭也 不想吃。 “不行,现在我们去吃饭,今晚我在你那边照顾你。”潘悦十分坚持。 潘悦不笨,他知道她在逃,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不想让他知道的?为 什么?难道是…… “你在逃,你在逃避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让我知道的?”潘悦想证实 一下自己怀疑。 “你不要再问了,好不好?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个星期我没时间陪你,星期 天有一个同学会,就这样而已。”籽炜被逼疯了,一时情急下把同学会的事供了出 来。 “只是参加一个同学会嘛,干嘛不能告诉我?”潘悦心里稍放松了一下,可以 为什么不能告诉他呢? “因为你肯定要跟我一起去,然后就跟我倒蛋。”籽炜马上把自己的嘴掩住了。 糟了!漏馅了。她紧咬着自己的嘴唇,怎么办? “哼哼!你很了解我哦,你总算提醒了我,那我可以去吗?”潘悦很满意自己 的逼供手法,原来她是为了这个。 “不行,要是你可以去的话我会叫你去的。”籽炜又心急地回答了。 “我为什么不能去?”潘悦对于她的拒绝有点不快。 “因为……因为那是我的同学啊,你又不认识他们,你会闷死的。”对,这理 由很好,记住,不能告诉他王子尘也会出现。 “不怕啊,我连两个小时长的会议也能认真地听完了,还会怕你们那些互相交 流的人吗?”潘悦开始要想办法要她答应让他去参加。 “唉哟!那个真的不行啦,这同学会对我很重要,你去了会把我搞砸的。”籽 炜哀喊着,连自己说了什么也没顾上了。 “对你很重要?我会搞砸?”潘悦心里一沉,这种感觉告诉他,他之前的猜测 会变真,希望她不会是给出那答案就好,“是不是那个人也在?是不是那个人会出 现?” “呃?谁啊?”籽炜的心里一慌,心虚地反问。 “他,那个潜伏在你心里九年的人。”潘悦直接大胆地提出心中猜测。 籽炜一愣,无言以对。他还记得?他还记得我那些话?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放下他?为什么你还要对他念念不忘?我这么努力 的想拉近我们的距离,而你却还不能接受我。每一次我想要抱你,想要亲你,你总 是避开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感受?你把我的心要怎么对待了?为什么你连试的 机会都不肯给我?”潘悦的越来越激动,一阵阵嘶喊让她感到万分的内疚和心痛, 就像把她的心也撕裂了。 “潘悦,对不起!”籽炜只能哑声道歉。“你只是想要感谢我救了你,或者你 只是想跟我闹着玩,说什么以身相许吧!” “什么?原来你是这样对待我的心的?你觉得我会随便找个人来闹着玩吗?你 认为我会随便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人保管吗?你跟我相处这么久了?不会这么认为吗?” 潘悦听到籽炜的回答之后整个人变得沮丧起来。 他慢慢走到她的面前,籽炜却反射性地往后退了一步,这一步更加是为潘悦的 心插上一刀,他神情变得更复杂了,那不只是单纯的沮丧,更加可以是用绝望来形 容,这一刻籽炜惊觉到自己这一举动伤他有多深。 “对不起!”籽炜不由地连忙道歉。潘悦再试伸手去轻握籽炜的手,这回籽炜 没有避开了,她告诉自己:不能避,否则自己又再刺伤他。对,这回潘悦的心踏实 了一点,像是在茫茫的大海中找到一块飘浮的木头一样。 “是的,你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人,有时候看到你张胖得有点可爱的脸还会很想 笑,更是忍不住想要去捏一下。当我遇害奄奄一息的时候,你的出现让我的心踏实 了很多,让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天使。我是一个爱面子的人,在我的生命里,除 了我妈以外,就是我的妻子,才可以让交出我的生命。当时我顾不上面子,也顾不 上尊严,只知道那种感觉是对的,哪怕当时我没有看清楚你脸,不知道你长得怎么 样,当我决定把生命交给你保管的时候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所以事后我跟自己 说,你是跑不了的。”潘悦一次过把心里一直不敢说的全都盘出来了。 “你不觉得这样很儿嬉吗?如果当时救你的人不是我,那么……”籽炜把话说 了一半便停下来,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没有勇气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我有想过,那结果我也不愿去想,然而事实就是当我在广场看到你真面目之 后,我更确定我的感觉,越来越对了。其他的我不要想太多,我只要珍惜我眼前所 得来的一切。现在我是爱你的,其他的就不用想太多了。”潘悦是个理智的人,他 明白到要面对的是已经发生的事,而不是做一些无谓的假设去扰乱自己的心智。 “潘悦,谢谢你的心意,可是你应该很清楚明白我的心里有一个人存在的,所 以……”正当籽炜又要说对不起的时候,却被潘悦打断了。 “傻瓜,不用说对不起,我也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强,重要的是我努力过了。” 潘悦主动选择舒缓这个伤感的场面。“能满足我最后一个愿望吗?星期天让我出席 那个同学会吧,让我亲眼看看那个人,可以吗?让我知道我输在哪里。” 籽炜想了想,不要让他太伤心了,就完成他这个心愿吧,她已经有愧于他了, “好吧!那我给组办人打个电话帮你留个名。” “好的,谢谢!”潘悦的声音充满着感激。 认输?门都没有!他只要星期天能参加同学会就好了,他可以让那个人认输才 是。然而在潘悦的心里正在盘算着星期天同学会的事,他的眼底下却是一脸的奸计 得逞。在较早前从籽炜口中得知王子尘这号人物之后,已经调查过这个人了,这个 已经有喜欢人而且还是籽炜的密友,所以他是绝有百分之一百的成功率。因为他从 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他要籽炜受到的伤害降到最低。只是重要的是一想籽炜对那个 人总是念念不忘,心里就很不滋味,他要把那个人赶出籽炜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