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张纪萌:快步行进在追星路上的超级粉丝(1) 四、张纪萌:快步行进在追星路上的超级粉丝 ( 一) 认识张纪萌,缘于一次“二对二”非正式采访。那时候,张如希和我都在 “三帆”中学的初二(4 )班,学习成绩在年级里面还算小有名气。张纪萌和周 九羊在隔壁的初二(3 )班,只不过我都不知道罢了。 某一天下午,我和张如希被两个邻班的熟面孔——其中一个就是张纪萌—— 在走廊上拦住了。二人手里各拿一个小本,在3 班的前门、4 班的后门、女厕所 的正门这个通透的地方提出要采访我和张如希,提出一些关于学习方法和学习时 间安排的问题,搞得我俩不知所措。然而,那天的场景,我至今很清晰地记得。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世界上有“张纪萌”这个人。 几天以后是物理月考,张如希和我跑到我们常去的窗口,打算放松心情哼几 首喜欢的歌,却发现张纪萌已经站在那里,低头翻着一叠物理卷子。——这是我 第二次正式遭遇张纪萌。这个熟悉的窗口,原来除了我们之外,也常常庇护这个 邻班男生免受教室里喧嚣的困扰。 在那以后的日子里,我经常看到张纪萌在走廊中快步走过,甚至匆匆跑过。 直到中考前,我和他一起练过长跑。后来的一次《哈利? 波特》电影和星夜下的 谈话让我觉得开始了解他。 再后来,他和我分别进入“二附”的1 班和2 班。有一次,我百无聊赖地在 “谷歌”上搜他的名字,竟然发现了他的博客。拜它所赐,我重新认识了古怪的 张纪萌。 ( 二) 关于张纪萌,我已经写下了两篇札记《小记同学张纪萌》和《再记同学张纪 萌》。其中前者乃是我的得意之作,洋洋洒洒写满了两页纸,饱含深情,一气呵 成。其实,关于他,再写几千字绝对没问题,只是篇幅所限才浓缩一下。这篇札 记完成于纯真的高一时代,我自己前前后后得意地读了六遍,又分别给张纪萌和 周九羊各读了一遍。只可惜两人的表现和评语都很无趣:他们只是分别点点头, 面无表情地说:“写得挺好。”张纪萌这个当事人还加了一句:“从来没有人写 我的脸像加菲猫。”……郁闷!他怎么会不懂得欣赏我的作品呢?这篇不成器的 文字好歹花了本人宝贵的两个半小时呢! 另外,从来没有人写过张纪萌像加菲猫?难道已经有很多人写过他了吗?显 然是的。理由一,据我所知:至少两名同学(其中包括周九羊)都描写过张纪萌 其人,其中周九羊在我们刚升入高中时就在札记中写过。当时,教语文的徐静老 师读罢,批道:“怎么那么像张纪萌呢?”当时,大家才刚刚认识而已,老师已 经认得出是伟大的张同学,可见该同学性格之鲜明。理由二:张纪萌的性格极其 悬崖峭壁、斗折蛇行、高屋建瓴、旁门左道、突兀嶙峋、此消彼长、捉摸不定、 六亲不认、精明古怪、当仁不让、蜿蜒曲折、明灭可见、石破天惊、霓为衣兮风 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该生似有思想洁癖和性格苛 刻(对自己,且仅对自己)的倾向,是一个被记叙者的理想人物和首选人物。 一提张纪萌就刹不住了,索性把这个男生的老底抖出来:比之张纪萌的古怪, 他的父母倒很正常,严父慈母二人性格都很随和;有一辆山地自行车,供张纪萌 上学用——他上、下学骑车大概半个小时到40分钟不等;生活艰苦朴素,因为他 宁愿骑那么长时间的自行车上、下学而不愿意住校。他不愿住校的原因我没问过, 依他的性格来分析,大概是怕自己和住校生同流合污,与狐朋狗友沆瀣一气,学 习成绩会下降吧。 ( 三) 在此奉上我的得意之作《小记同学张纪萌》: 以前,我的札记的主题是想到什么写什么,哪个好写写哪个。这次,我却打 定主意写一写高一(1 )班的男生张纪萌。是什么原因呢?我也不知道,只觉得 这样一个人,值得我用一整篇札记来写。提起笔,一件件事情涌了上来;闭上眼, 又见到他那张踌躇满志的扁脸。 的确,我第一眼看到张纪萌,就像看到了减肥后的加菲猫:鼻子略扁,嘴角 向两边咧得很大,一脸严肃。他走路的方式挺特别——两条长腿飞快地迈着大步, 上身向前倾10-20 度角,头使劲往前探着,以至于我 总担心他会不会走着走着就失去平衡趴在地上。见了我,张纪萌往往高贵又 不失随和地点点头,嘴角呈加菲猫状,脚下却丝毫不停。我还来不及说句“嗨”, 张纪萌早已风风火火地走远了,只留下一阵风,把我的头发吹到一边。每到这时 候,我都会纳闷:这小子急着去哪儿呢?后来我才知道,张纪萌打招呼只有一个 姿势,就是点头;张纪萌走路只有一个速度,就是把头发吹起来的风的速度。 说到速度,就不能不提到该同学的跑步。想想看,一个走路速度已经如此夸 张的人,跑步一定会直逼光速,实践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了吧?实际情况差不多。 但是我倒是觉得,张纪萌的长跑完完全全是练出来的。他练到一定程度,竟然达 到了“超然”的境界:在操场上一圈接一圈地跑,是为了缓解学习压力,训练自 己的意志和耐力;运动会上报名参加1500米长跑,一半是凭兴趣,一半是为了 “挑战自己”(张纪萌原话)。张同学,你好好想想,一个人何必天天跟自己较 劲,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只为了些虚无缥缈的“意志”呢?我是真的想对张纪 萌说上面那句话,可是当听到他坚决、真诚的声音,看到他近乎坚毅的脸仰起来, 对着落日的余晖,眼里闪闪发亮,像完成了一件壮举的时候,我忽然沉默了。于 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张纪萌,我理解你,我支持你。”还有一句话,我不 想直说,就是:“我对你的执著表示佩服,并愿意为此向你鼓掌、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