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刘启宪:德高望重、教授风范的“神仙爷爷”(1) 四、刘启宪:德高望重、教授风范的“神仙爷爷” 刘启宪老师,是我们学校里“大仙”一级的人物,我们都叫他“神仙爷爷”。 据说,他出生的时候,正逢中国第一部《宪法》颁布实施,因此得名。刘老师是 北京市特级教师,几乎他每次上课,都会有一个研究生或者是博士生来旁听。事 实上,刘老师讲课也非常有教授的“范儿”:永远都是感慨激昂地去讲,不管下 边有多少人在睡觉…… 生物课上,清醒地听完整堂课是件有一定挑战性的事情。我坐在第三排,就 看见前两排的人基本上都是趴着或是拿手撑着头,有的人是在撑着听课,有的人 是在撑着睡觉,到后来,我就发现前两排有三分之二的人是睡着的,且有各种各 样的睡姿。我当时就想:这时候有台相机就好了,我把他们都拍下来。 有一次,刘老师终于看不下去了,说:“哎,怎么都睡了啊?要不然我停下 来,大家先睡会儿,我再讲?” 据称,周九羊有一次在课上睡觉,不幸被刘老师点名批评。但他坚称自己 “没有睡着”,而是“闭着眼睛在听”。对这种高级的听课方法,我是非常敬仰 的。但是据何弦揭发,当时老师在讲解试卷,她没带,就看周九羊的。不久后周 九羊叹了口气,趴在卷子上睡了,直到下课,她一直都没看到周九羊的卷子上写 的是什么…… 因为大家上课的状态都是这样,所以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感受:生物课的笔记, 都是记得零零散散、支离破碎的,想找别人的笔记补一下都是非常困难的。所以, 基本上,大家都是“自学成才”。 其实,当你真正把生物笔记记全了的话,你就会发现:刘老师讲的提纲和细 节、要点貌似很笼统,实际上是一个完整的体系,你只有融会贯通了才能看得懂。 这样才是最高深的学问,最好的授课方式。只是,我们这些高中生多半紧盯在习 题里面,哪有闲工夫跟着刘老师“退一步海阔天空”呢? 在毕业之前,周九羊曾经请教过刘老师关于在大学里选修生物专业的事,这 是周九羊在高中三年里唯一一次上办公室找刘老师。刘老师看到他,若有所思, 片刻后居然叫出了他的名字。这让周九羊感到受宠若惊。当刘老师听到他的问题 后,顿时双目炯炯,给周同学狂讲了一通生物学:“生物学既涵盖了化学又涵盖 了物理……这是非常前沿的学科……”讲着讲着,刘老师突然停下来,端详着周 九羊,扭头对办公室里的同事韩老师说:“哎,你觉不觉得,他长得像那个电视 剧里的谁谁谁?”周九羊当时就慌了。韩老师认真地看了半天,恍然大悟:“哦 ——,是不是《闯关东》里头的那个……”然后,两位老师开始热情地讨论起剧 情,撇下没有看过《闯关东》的周九羊同学独自郁闷不已。 何弦提起过一件事:有一次她去找刘老师请教问题,刚站在老师面前,刘老 师就盯着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说:“昨天放学,你是不是在操场跑步来着?” 何弦很惊讶,说:“是啊,您怎么知道的?”刘老师说:“我一直在楼上看着哪。” 高三刚开学的时候,刘老师在上课时总是抱怨初、高中的生物课教材“不衔 接”。我就对他说:“您想不想看我们的初中教材?我还留着呢,借给您吧。” 第二天,我就把书拿过来了。结果过了一天,他就说“看完了”,然后在课上评 论说:“我看过你们的初中教材了,什么(知识点)都有,就是你们当时不认真 学……”当我再去他的办公室,把初中教材拿回来的时候,发现我最上面那本书 当了杯子垫,上面的茶杯印大小正好符合刘老师平时桌上摆的那个大杯子。 刘老师有时候会和别的老师换课,而换课的时候他有时会忘记。办公室坐刘 老师对面的韩老师就会提醒说:“刘老师,您下午还有课,您快走吧。别忘了明 天上午的课您跟哪个老师换了。” 生物组的老师之间关系都特别好,每天中午一起出去吃饭。我听到一件趣事 :每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刘老师都点同一个菜(菜名我忘了)。同事们经常劝他 :您换一个菜行不行啊?结果刘老师扯出了一个理论,说:我喜欢这道菜,为什 么要换呢?然后大家就开始讨论这个问题……每次吃饭的时间确实挺短,大部分 时间都花在讨论上了。 刘老师在上课时,经常会突发灵感,蹦出一两句经典话语。有同学专门拿了 一个本儿记下他的经典语录。我印象特别深的,就是他讲的“‘精子’和刘翔”。 他讲道:“雄性动物的精子能够最终发育成生命,就是因为它在众多精子之中, 是第一个和卵细胞结合的。”然后,刘老师就拿刘翔来类比,说比赛中只有第一 个碰到终点线的,才能成为冠军,差0.1 秒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