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纠缠不清的男女 由于这餐饭吃得比较正经,把逛书店的时间给吃掉了,埋完单直接去电影院。 很显然吃饭看电影都是种铺垫,最后的结果是许知元请朱妙去他住所,他说有朋友 刚送他一只德国黑狗和一只白色博美,得想法处理一只。朱妙狂喜。很难讲狗与许 知元,谁的魅力更大。没有狗,朱妙是否会随许知元回去,只有朱妙知道。 许知元似乎颇有积蓄,能在市中心买了一套二居室。刷了电子卡,进了住宅区, 椰树参天,石块铺在草地上,花在脚下盛开,灯光洒在身上,十分干净。随电梯上 了十六楼,到左转第二个门前,许知元说声到了,哐哐几下开了门。 灯是开着的。最先听到动静的狗已经在阳台闹腾了,这一对黑白双煞,立起来, 前腿搭在玻璃上,满面笑容,狠命地摆尾弹耳朵,舌头乱舔。朱妙也来不及参观, 直奔阳台,把玻璃门推开,好不容易捉住了欢蹦乱跳的黑白双煞,她和它们一样乐 得合不拢嘴。它们对她的手十分热情,又啃又舔,弄得满手黏糊。玩了好一阵,她 才把它们放了,去洗手间洗手。 洗完手出来,朱妙感觉客厅里挂的大幅侧影面熟,走近了细看,正是自己。大 约是在龙悦请客的那天拍的,隐约可见杯盏狼藉,还有火锅冒出的白雾。她愣了半 天,说道:“许知元,你还讲不讲版权啊,我自己都没见呢,你却整这么大一幅挂 上了。”朱妙心里挺高兴,主要是拍得很美,皮肤白里透红,眼睛流光溢彩。许知 元胸有成竹,说:“刚挂上,今天就是带你来看的,喜欢吗?”朱妙瞟他一眼,道 :“不喜欢,我打算拿回家去。”许知元不怕她巧取豪夺,底片在他手上,他想洗 多少就洗多少。末了他把她拉到房间,许知元的卧室里,挂满了她的照片,且都一 一裱好了;桌面的小照片,也用了镜框,斜支了些新鲜的红玫瑰。这一次朱妙震愕 了,她有点发蒙。许知元的心迹已经很明显,她也没法再装糊涂,加上对许知元本 有好感,空气里便有些发黏的东西。 “什么时候拍的?在哪里拍的?我怎么不知道?”朱妙发现一个问题,心里略 有不安。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许知元大话搪塞,内心得意。 “神不知鬼不觉。你可以去干私家侦探了。” “说不定我就是呢!”许知元眼里闪过一丝怪异,旋即傻笑两声,捏住了朱妙 的一小绺头发,十分小心地摸索着前进。也许是他扯得过紧,朱妙的头朝他这边偏 了过来,慢慢落在他的肩膀。许知元探出一只手摸到开关,左旋右拧,灯忽地柔和 煽情,只觉满屋里淫风飘荡,色欲泛滥。 “你不生气吧?我可没有非礼你,只是睡前醒后多看了两眼。”两只屁股嵌进 席梦思里,雄性屁股小心翼翼地对雌性屁股说,屁股比脸蛋害羞,脸蛋比屁股厚皮。 “没关系,被你这模样的人儿意淫,不以为荣,也不以为耻。荣辱不惊。”雌 性屁股多肉,它笑,席梦思也笑。 “这也躲不过你的眼睛,那我不如老老实实承认了。我长这么大只意淫过两个 人,一个是张曼玉,一个是你。”雄性屁股很会抛砖引玉。 “别巧舌如簧了。你以为给我排在张曼玉后面,我就算了?我给你算算,从情 窦初开到现在年老色衰,你至少意淫过两打女的。这还是初步估算,还有些打擦边 球的,先不算数。” “啊,姐姐,你这不是把我剥光了吗?人家还是处男,好难为情呢。”雄性屁 股故作羞涩,快把雌性屁股挤成瘪球。 “我看你是个阅人无数的处男。”雌性屁股也不伪装。或许是两人年龄相近, 贫起嘴来十分默契,他们把气氛调得非常轻松。在嘴唇相接时,忽地敛了嘻嘻哈哈, 神情肃穆,只听咂巴声与喘息声。他们尽量把接吻时间拖得很长,并不急于剥除对 方的衣物,身体在紧绷的状态下,吻得更显贪婪。许知元双手托起朱妙的脸,一如 捧着一颗新鲜的椰子,拼命啜吸她的汁液解渴。直到椰汁发出被吸干了的声响,他 才放开她,舔她别的地方。他在她的脸上搜索一圈,从下巴滑下,吸血鬼似的停在 她脖子左侧,又舔又咬,舔咬够了,又一路过关斩将,往下面挺进。事实上许知元 是试探性的,他随时作好遇到拒绝而停止探索的准备。没想到势如破竹,朱妙顺从 配合得出乎意料,只差没嗷嗷叫出声来。许知元正准备翻身上马,扬鞭疾驰,朱妙 忽然喊了一声:“不要。”许知元笑道:“你的拒绝就是赞同,你推开我,实际上 是期待我把你搂得更紧。”朱妙身体往下一滑,拉下脸,说:“我并不是和你玩半 推半就的游戏,是真的不想做。”许知元问:“为什么?”朱妙答:“我讨厌做后 的空虚。”许知元说:“不会空虚的,我保证。”朱妙还是说不,并且已经站起来, 许知元手一搭,又把她压到床上。 “让你的身体来作决定。”许知元光动作不说话,很快又令朱妙酥软无力。 “我生气了!你这是强奸。” “算顺奸吧。宝贝。” 此时,黑白双煞在床底下奔跑哼叫,似乎在抗议大人贪玩,却不管它们。见哼 叫不管用,黑白双煞相互撕咬游戏,巨大的呻吟声打断了它们。黑狗十分警觉,坐 稳了观战,眼里充满迷惑;白狗很不服气,我行我素,对着床上纠缠不清的男女汪 汪狂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