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第四章·夜贼又见“夜贼”(1) 方直打到手麻,才隐约听清玄墨的意思,她——没有——耳洞!晚了,打也 打了,有谁想到,一个小姑娘家,千穿万穿,耳洞没穿。 趁方直愣神,玄墨捂着屁股跌跌撞撞跑了。这回,真伤心了。 第四章·夜贼又见“夜贼” 纵使玄墨已有六年的内功修为,皮娇肉嫩的屁股仍然可怜巴巴地像开花馒头 一样红肿起来,只能选择趴着或站着,真是应了一个词:坐卧不宁。 同样坐卧不宁的还有方直。他扬起打了玄墨的手,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后悔 得直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但又怕把俊脸打歪,于是聊以自慰地重重地“抚摸” 了几下左右脸以示惩戒。天底下,竟有这种男人! 玉兔东升,又要西坠,方直终于按捺不住,拿了几瓶大内御用的药膏,从窗 户翻进玄墨的屋子。方直可不好意思走正门,怕万一给人看见老脸挂不住,事实 上,今晚即使他想走也进不去,因为玄墨破天荒地插了门,照常理,在镇国侯府 中是夜不闭户的。 借着月光,蹑手蹑脚地摸到玄墨床边。虽然此事是他错在先,可是万一玄墨 惊醒过来发现他正在上药,不就等于向小辈低头认错了吗?那日后做舅舅的威信 何在?所以方直径直先点了玄墨的昏穴。 看来下手真的是很重,玄墨趴在软被中,上身横盖了两床丝被,下身横盖了 两床丝被,单单中间把屁股露在外面,许是挨打的部位连丝被的重量都承不住。 方直再仔细一看,那屁股蛋子肿得跟被面一般高,不由叹了口气,轻轻地把玄墨 的底裤褪下去,待他刚掏出小药瓶,窗外一阵窸窸窣窣的响。方直敏锐地跳上玄 墨的床,以“大”字形扒在床顶,辨认着床帐外的动静。 窗户被轻轻推开,一道黑影落在屋内,一阵翻箱倒柜后,脚步朝床边来了, 方直屏住了呼吸。 床帐被挑起,一只爪子探了进来,接着是一声低呼:“呵,本爷今儿个还有 艳福呀,啧啧!”魔爪正要伸向玄墨的屁股,方直怒喝一声:“你找死!”二指 疾风向下,劲道十足地钳住夜贼的手腕,那腕子匆忙向外拽,看来有胆夜探侯爷 府总是有那么两把刷子的,夜贼的力道之大,大到生生地把方直拖出了床帐。 夜贼与方直便在屋中交了手,一边打夜贼还不忘调侃几句:“呦呦,兄弟, 咱是无心的哈,扰了您的一刻春宵,出来混大家都相互照应着些,你放咱一马, 咱们也不给你嚷嚷,这女人仍归你,咱只管取财便是!”好吗,把方直当成采花 贼了。 方直闻言更是暴怒,“你放屁!”掌掌生风,朝夜贼天灵盖劈去。 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惊动了府上的侍卫。夜贼本就打不过方直,一听屋外又 来了援兵,便急于脱身,虚晃一下趁机破窗而出。 方直追至窗边,就听到方拓已在院中截住了夜贼,刚想松口气,猛然想起玄 墨的屁股还露在被子外面,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大哥已到,估计爹爹也被惊动了, 万一他不放心进屋来探望玄墨,玄墨挨揍的前因后果便昭然若揭,自己的皮便保 不住了。方直旋身就要回去给玄墨拉上裤子。 好巧不巧,方枭的一声怒喝在院中炸响,这一喝,愣是放软了心虚的方直的 两条腿。方直连连哀叹:老天,您用不着跟我这么心有灵犀吧! 更添乱的是,方直正在屋中磨蹭着见机行事,外头的夜贼喊了一声:“不公 平!屋中还有个采花的你们怎么不抓?!” 方枭暴喝:“滚出来!” 方直一着急,脑瓜也足够灵光到看清了局势,眼下最让人揪心的不是玄墨, 而是他自己。不成,今晚上说什么也不能让老爷子进到玄墨屋里来。方直决定赌 一把,飞身跳窗而出。 院中已是灯火通明。 方枭一只脚踩在给捆成粽子状的夜贼的后背上,那贼一见方直,邀功请赏般 直喊:“采花的就是他!” “啪!”众人还没从这场貌似闹剧的场面中回过神来,方枭一个大耳刮子甩 在夜贼头上。 “夜闯我小心肝的闺房这一个罪名就够你死一百回了,死到临头还胡嚼些什 么,连我儿子你也给编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