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第四章·夜贼又见“夜贼”(2) 刚才那一耳刮子倒是把夜贼打傻了,他不知道此“心肝”非彼“心肝”,脑 子一淤血竟死死认定这房中女子是方枭的小妾,莫名其妙地哈哈大笑道:“侯爷, 甭替你儿子遮丑了,后院大了难免出事,自己的女人被儿子占了也算肥水不流外 人田呐!” 出乎贼的意料之外,众人皆嗤嗤笑出声来。笑这百年不遇的笨贼。方枭不屑 给贼作什么解释,挥挥手示意下人把蠢贼押了下去。 院中只剩父子三人,方枭撇头问方直:“难得你小子大半夜的怎么还没睡?” 方直心头一颤,笑着掩饰过去:“听见玄儿屋中有动静就醒了,不敢置玄儿 安危于何?” 方直说得极为心虚,方拓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弟弟近来倒是浅眠啊!” 方直投给他哀求的一眼,示意他不要节外生枝。可是——又晚了。 方枭停下脚步直直地盯着方直,质问道:“你大哥说得对,整个府上数你睡 得死,怎么突然转了性了?” 方直挺挺胸,理直气壮地回道:“孩儿自打开始照顾玄儿,夜夜读书至深夜, 今夜亦是如此,贼来时孩儿刚躺下……”一番话说得那是慷慨激昂,口吐白沫。 方枭不耐烦地摆手打断他:“行了行了,别吹了,我还是看看玄儿去吧。” 拔腿就往屋里走。 方直立马慌了马脚,挺身拦住方枭:“爹,孩儿刚刚一直守着她,她没事的, 夜深露重,您还是早些回房歇着才好,明日还要早朝,今夜孩儿也不睡了,给玄 儿守夜。”话越说越快,越说心里越慌,眼神不时瞟向方拓求救。 方拓见他似有隐情,不由皱皱眉,但还是开了口:“爹,弟弟说得是,既然 把玄儿安排在他身边,您总该信任他,再说晚上风寒,您这一进一出,带进寒风, 怕是会闪着玄儿的。”后半句起了作用,方枭想想有理,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别 院。 方直这才敢下手抹了一把脸,再度穿着窗户回到玄墨床边。方拓临去的那一 眼的含义倒是很明确:小子,明天最好给我个解释。 方直用指肚沾了药膏在玄墨的屁股上轻轻地揉搓开来,指下的皮肤柔柔嫩嫩, 轩轩软软,手感极好,方直一时神情恍惚地揉了又揉,等觉察到昂贵的药膏少了 一半时,方直才收回心神,恋恋不舍地把手收了回来。 突然想起从前梅逸曾说起过,他妹妹梅凌雪幼时有一回把他惹毛了,饶是他 脾气再好,也忍不住扒了小妹子的裤子给了她的屁股一顿结实的好揍,这段往事 让梅逸记忆犹新。为此梅逸特意提醒好友们,没事万万不要尝试接触小孩子的屁 股,因为那手感,着实会让人上瘾。回想当初方直等人可是满脸不屑,至于吗? 现在看来,至于!很至于!相当至于!这屁股,太招人上瘾了! 方直犹犹豫豫地又欲伸出魔爪,突然没来由地一颤,不禁低声骂了一句: “猥琐!”这才百般不舍地替玄墨拉上底裤。 哼!梅逸这家伙!方直自欺欺人地把貌似亵童的罪恶感平摊到梅逸身上,才 让自己的心舒坦了许多。 说上梅逸,方直突然记起在他面前夸下的海口,手又自觉不自觉地探向了玄 墨的小耳垂。轻轻地揉捏两下,那柔软的感觉仿佛入口即化,但是,左摸又摸, 也没摸着耳洞。正怜惜自己的“薄面”,一个邪恶的念头闪进了方直脑中:俗语 怎么说的来着?“择日不如撞日”是吗?“恶人做到底”是吗?反正打也打了, 小妮子要记仇也不差这一件了。 方直有些兴奋地找齐东西:刚切开的一半苹果、一只银针还有一支蜡烛。这 可是方大少爷第一回给女人扎耳洞,事实上日后他也发誓,这也是最后一次。 方直翻过趴着的玄墨,小心翼翼地把苹果的切面垫在她的右耳垂后,烫过银 针,找准位置,迅速扎下……惨剧,发生了。 昏睡中的玄墨只觉耳边一阵难耐的刺痛,而且痛感越来越强,只是下意识地 运气相抵,就在阴差阳错间冲开了昏穴,气息通畅后,玄墨聚气奋力喊出自己的 疼痛难忍:“啊——啊——啊——”可以想象,用深厚的内功来发音,会导致什 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