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他的心跳是比节拍器更好的入眠剂,这个晚上我睡得很沉,我已经很久没试过 没有做梦一觉到天亮了。 清晨,他窗外的麻雀就像以前那样,太阳露脸后就开始喧哗吵闹。我睁开眼, 发觉自己被他抱在怀里,大毯子盖在我们身上,忘了关上的冷气哄哄地运转着,房 里的气温低得叫人受不了。 他仍睡着,修长的手指绕在我胸前。十指交握。听说练琴的人手都要够大,才 能掌握琴键,让手指可以飞快而流畅地演绎每个音符。 当下的这刻,我好想把他握紧的掌心摊开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手指,才能 让舞台上那台钢琴发出美丽动人的声音。 我忍不住触摸他的指节,或许在欧洲他足不出户,所以肤色比以前还要惨白。 我又想他是不是为了要回来看我所以拼了命在室内练琴,才会连一点阳光晕染过的 痕迹也没有。 “我知道你很努力……”我小声地说着:“你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努力……” 我在心底原谅了他,原谅那时无视于我的付出而跟他父亲离去的他。 除了麻雀的嘈杂声外,冷气房里还算安静。我将头缩回厚毯子里,整个人躲在 毯子下面让他抱着,然后听着他的心跳声“噗通、噗通——”,感觉一种睽违已久 的宁静幸福围绕着我。 我知道,这是别人无法给我的。只有待在他身边,我才能拥有如此的平静。 静静地在他怀里待了一会儿,楼下传来钽匙开门的声响。我以为是佣人来替他 煮早餐,并没有在意。 厨房乒乒乓乓的声音过后,室内拖鞋啪嚏啪嚏地沿司楼梯走上来。这时我竖起 了耳朵,听见有人开启房门的声音。 “小东,起床了。我替你煮好早餐。” 几乎是同时,那个人来到我们睡着的床前,小白震了一下由睡梦中醒来,一股 力量拉扯着毯子。他揪紧了毯子裹在我身上,不让那个人将毯子拉开。 “我已经醒了。”音调还有着睡意的他全身僵硬起来。 “那就起来啦,我帮你褶被子。” 我认得,那是小白妈的声音。当下背脊一阵恶寒升起,窜递了四肢百骸,我用 力地抓住小白的衣服,紧紧抓住他。 如果被那个女人发现我和她儿子睡在同张床上,我无法想像会有怎样的后果。 她曾经不顾我的意愿对我作出那种事情,她的声音牵动我内心最深处埋藏着的恐惧。 我一想到我和小白之间的关系这刻将被她揭穿,就无法控制地发起抖来。 小白发现了我的情形,使劲地把我环得更牢。 “这里是我的房间,请你先出去好不好?”他用难得生硬的口吻说着。 “谁在底下?”小白妈发现了异状。“你带了人回来?”我听见她的笑声。 “是女孩子吗?这样不行喔,你才几岁啊!”小白妈细细柔柔的声音说着。 “麻烦请你现在就出去!”小白几乎是用吼的,他压低着声音身体都紧绷了起 来,不想我被她母亲看到。 我们都知道倘若我们之闻的关系曝光。那我们两个便玩完了再也没有以后可言。 所以他紧张,比我更加紧张。 “好……好吧……”小白妈显然被小白的愤怒吓到了。 而后下一刻,我听见门关上的声音。 小白立刻爬下床,将门给锁上。我缓缓从毛毯里探出头,他走了过来摸着我的 脸。 “怎样,有没有怎样?”他紧张地同着。 “没有。”我摇头。 “可是你的脸色好难看。”他担心地看着我。 “早上一起床就被这样吓,三魂都跑掉七魄了,脸色能好看到哪里去?”我拉 好身上的衣服整了整。 他身上还穿着昨晚的礼服,连换也没换就这么挨着我睡了。他留了有些长度的 头发在颈部翘了起来,我顺手用手指帮他扒了一下,他先是一愣,然后浅浅地笑了。 “不要对我露出这种恶心的笑容。”我发觉自己的失态,感觉有些窘。 他用手掌捣住自己的嘴,但手掌下的脸庞,仍是挂着笑的。 或许他已经知道我原谅了他。有时,他也不是那么迟钝的。尤其是在海外自己 生活了那么久之后,我相信他多少也学会察言观色了。就像他刚才赶他妈出房间那 些话就不像我以前认识那个软弱的小白会说的了。 “你先待在楼上。我去打发她走。她不应该来这里的我想她大概把在维也纳的 习惯带回来台湾了。”小白拿了一套日常服走进浴室换了,当他出来时,我觉得我 好像看到了个气质优雅的俊男朝我走来。 “等我。”他回头对我说了声,而后离开房间下楼。 我走近门板贴着听取楼下动静,却是听不太清楚他佃说什么。我将门开了一小 个缝,才听见细细碎碎的声音。 “别到这里来……” “别再骚扰我……” 小白的声音始终温和,但温和里却有着坚决。 他好像变了,除去昨晚那场追逐里的慌乱,他已经学会如何坚定地表达自己的 意见,去拒绝那些他所不想要而母亲硬要加诸在他身上的过分关注。 大门开了又锁上,屋于里安静了,他回到我身旁。他朝我腼腆地笑了笑,又恢 复成我认识的那个人。 “我爸送我到维也纳之后就回来台湾了,是她留在那里照顾我的日常起居,后 来她又做得太过份,我才要我爸帮我请一个管家代替她的位置。只是我爸真的很爱 她,他总是相信她改过了,于是任由她留在我身边。”小白坐在床边说着。 “她还有对你做那种事?”我问着。 “她很喜欢帮小孩子洗澡。但是我告诉她,我并不喜欢她对我做的事情。”小 白悲哀地笑了笑。“现在的我已经学会拒绝她了。” 听小白这么说,包在毯子里的我打了个寒颤。我不明白小白妈怎么能够作出这 种事情来,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让我有时候还会做恶梦梦觅那天晚上她揠我 屁眼的恐怖经历。 “你应该要更强硬地把她赶离你的视线范围。”我说。“光是拒绝还不够。” 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但她伤心我爸就会伤心,所以我只好忍耐。其实这些 都还好,我最无法适应的还是你不在我身边。我有时候自己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吃饭, 就会想起你的模样。那里的东西很难吃,我有时候会想像你就坐在我面前津津有味 地吃着甜点,你知道,你吃东西的模样好像全世界的食物都是美食一样,我一想起 你,就觉得饭菜不是那么难吃了。” 其实我并不太爱听他讲那些辛酸血泪史,但是他一再在内容里提及到我,话说 一说又会望向我仿佛要求我附议,我被他弄得不得不听进他的痛苦,分享他的寂寞。 “其实。我一直都被一件事情所困扰着。我很想问你,但你肯定不会理会我。” 他说着。 “什么?”他又不讲明,我被他吊起了胃口。 “汤尼说……” 汤尼?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提起这个名字了,我立即将这个人列入警戒名单中。 “汤尼说和喜欢的人上床,会比和不喜欢的人上床快乐很多。因为我喜欢,。 所以我喜欢和你上床。那你呢?”他看着我。“你一直没有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 你和我上床的时候。快乐吗?” 我的呼吸凝住了,还真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我以为他仍然是以前那个孩子, 只要我对他好一点他就会满足,而不是像现在的我一样,也变得要求起报偿来。 我没有答话。 “我和她上床的时候只想吐。但是和你却不同。我会想主动抱你、亲你、吻你, 在你身边我很快乐,就算你一直吼我也没关系,因为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 始终都会是那个站在我身边支持我的人。你给了我很多的勇气,让我喜欢上你。那 你呢?”他轻轻地说着:“我知道你很讨厌别人跟着你,你向来独来独往,但你却 肯让我待在你身边。没有人可以独占的位置,你留给了我,我能这么想吗。其实你 也喜欢着我?” 他朝着我看,朝着我问。我和他小六就认识,一直到国中才分开。不算短的日 子他当然可以看出我对他的想法。我护他护得这么明显,有点神经的应该都明白吧! 只是我心里想着的事情他都说出来了,那他还要我的答案做什么? 我决定不回答他的问题,因为这个答案叫我说不出口。我喜欢你这四个字由他 来讲可以说得楚楚可怜叫人心动,由我开口我只会觉得鸡皮疙瘩掉满地。 那太矫情了。 男人的爱绝非用嘴巴说说就成,我为他所作的事情还不够吗?如果不喜欢他, 我哪可能冒着性命危险让我阿爸吊起来打都不逃? “阿丰……” 我把视线由他身上移开,不看他。 “算了,就当我没说过。”后来他也等累了,侧着头对我笑了笑。“我可以亲 你一下吗?”他这样要求。 “嗯。”像从前一样单纯的语调,我很没戒心地就回了声。 他俯过身来吻了我的脸颊一下。停了片刻,我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转头看了 他一眼。 他抚摸着我的嘴唇,又轻轻地吻了上来。 对于他的吻,我向来就不会抗拒,只是当他的舌头探索着我的口腔时,我才发 现以前小时候他对我散发出的那种青涩感,如今已经完全被欲望所取代。 他深深地看着我,浅笑着,优雅又高贵的面容上除了额头的纱布有些碍眼外, 都是那般地美好。 “你脸上的疤不见了。”我摸着他的脸,寻找不到当年我在他脸上留下的伤痕。 “昨天你又给了我一个。”他指着他的额头。 “那是你自已跌倒的。” “因为我怕你走了以后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一时慌张才跌倒的。所以也算是你 给的吧?” “哪有人这样算的?” “是啦!”他用那种浓情时会出现的鼻音朝我撒娇着。 当他这么回答我,我的心开始小鹿乱撞起来,他的表情充满着对我的渴望,我 发觉这样我很容易会把持不住。 他继续吻我,吻遍了我的脸我的唇我的颈项。我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窜 进他的裤裆里,开始对他不轨起来。 “嗯……” 当他压抑着呻吟的鼻音从我耳朵吹拂而入,我那里连摸都不用他摸,就自动立 正站好了。 这是很糟糕的情形,真的很糟糕。我没有想过才见面的第二天,就要跟他再续 前缘,但身体坦白得叫我发昏。三年无处发泄就真的这么敏感吗,居然被轻轻地一 撩拨就上勾了。 算了算了。我游满精虫的脑袋现在再也不想去坚持什么,我的手开始自动地帮 他套弄,他咬了咬我的耳垂。舌头伸进了我的耳洞里打圈。 “喂……”我深吸了一口气,不习惯耳朵被这么弄,背脊整个弹了起来。 “阿丰你好敏感。”他笑了声。 妈的,居然这样调戏我,真想朝他脑袋敲过去。 只可惜我双手目前都插在他裤档里,所以我就搓搓搓搓,又捏了他一把。 “会痛啦!”他带着哭音说。 “看你还敢不敢。” “可是有感觉不是很好的事情吗?”他双手往我臀部移下,褪下了我的裤子。 然后他开始吻我,用他温柔吸吮的方式以舌尖攻击我的口腔内部,摩擦着我的 齿列。我被他搞得头昏脑胀的。甚至开始以为嘴巴里面处处是G 点了,不然哪有接 吻就能让人那么爽,爽到都快射精的? 他的手揉着我的臀部,我以为他挪到前方,但是他没有。他以吻为饵成功地分 散我的注意力,就在我万分陶醉的时候,手指伸进了我屁股的那个洞里。 “啊——”我被那种异物伸入的不自然感觉惹得弓起了身体。 他像没事一般地继续吻我,而他的手指也在那里来回摩擦着。 “我不要这样……”他的吻让我透不过气也说不出话来,他继续他的动作,我 则震惊地拉扯他的重要部位,但他不怕死地没有松手,只是不停地揉按着,似乎在 寻找什么,手指深深地插了进去,再缓慢地抽出来。 突然间被一道电流穿过,快感像巨浪般袭击打来。我被拍得如同身体四散了般, 无法承受地猛力往他胸膛撞去,差点尖叫出来。 下半身热流喷出,黏热的液体让我发现自己居然因此高潮了,我震惊得无法回 过神来。他仍不停地亲吻着我。 他居然枢我屁眼! 他居然揠我屁眼! 而且我还因此爽到射精! “白顺东!”回过魂后我用力地推开他,朝他的伤口K 过去。 “好痛。”他哀叫了一声。还没发泄的分身肿得跟什么似地。 我在床上站了起来,瞪着眼看他,接着狠狠地往他那里踩下去。 “啊啊啊啊啊——”他抱着我的脚,以免我把他蛋蛋踩碎了。 “老于不是说过最讨厌人揠我屁股。你居然还明知故犯!”我冷冷地说着: “士可杀不可辱。老子今天绝对要把 你阉了。“我的脚指头又往他那里拧了两下。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他眼泪都飙了出来。 “我的屁股你也敢玩。你死定了。”我这么对他说。 我把他绑在床上一整天。自已下楼去吃东西看电视。偶尔回房去骚他痒戳他屁, 六个小时放他进厕所尿尿一次,其余时间都要他乖乖在床上就定位,任我凌虐。 或许真的是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他也挺听话的,十几个小时下来除了偶尔用那 双湿润的眼睛凝视着我,什么反抗也没做。 我打电话回家报平安,说难得小白回来,所以我来他家住,顺道好好跟他“叙 旧”一番,电话那头的阿富不晓得我们所谓的叙旧是在床上滚来滚去,还很兴奋地 对旁边的阿爸喊着:“他们两个人和好了!” 和好? 才没有。 电话后面的我冷笑着。 被揠屁股的耻辱令我气愤难消,这个部份我~定要枢回来才成。 这天晚上我洗好澡后光溜溜地出来,当着他的面拆开一条新内裤套上,再翻出 他的休闲服换上。我发现我的身材居然和他的差不多,身高也一样,这下可好,以 后有免费衣服穿了,洗澡都不用带换洗衣物前来。 他眼睛瞪得好大,一直看着我。那付色中饿鬼的模样如果换成别人的脸,一定 会让我觉得恶心,但当他满是情欲地望着我。我的脸颊灼热了起来。 冷气调整温度设定好时间之后,我掀开毯子挨在他身旁。 “睡了,别吵我。”我说。 “咦?”他用一种近乎绝望的声音哀嚎。 “我很累。”我翻过身,双手环绕住他的腰,大腿缓缓地往上抬,轻轻顶住他 欲望的中心。呋,他那里又硬叉大,跟法国面包有得拼了。 “阿丰,你绑了我一整天了,不能把我的手松下来吗?这样我好难过。”他在 我耳边说着,用一种楚楚可怜的声调。 “不行,你的手很贱。”我说。“弹钢琴的手一辈子只要弹钢琴就好了,你居 然敢用来做那种事,你的指导教授知道以后一定会很伤心。” “他不会知道的啦,我才不可能跟他说这种事。”他蹭着我,那里往我大腿磨 啊磨地。 “现在真的很难过,不然你先帮我松一松,让我去厕所。” “好啊,我帮你松。”我拉开他裤子的松紧带,双手伸进他的休用裤里面,隔 着一层纯棉内裤开始上下移动。 他屏气凝神地僵着身体,任由我动作。 “会脏掉……”他小声地说。 “什么?”我没听清楚。 “内裤会脏掉……”他说。 “脏掉洗一洗就好了。”我怀着恶作剧的心情对他说着。 我的手继续动作,他的喘息开始浓重。盖在毯子下面的身体微微扭曲着,他的 脸色潮红。 “这样舒服吗?”我问着。 他没有回答,微蹙着的眉头的他忍受着快感与痛楚,他线条柔和的脸庞这时看 来有些性感,他轻轻地挣扎着。用被绑住的双手拉扯绳子,我看到他这付模样就快 要忍不住,他很轻易地便能让我意乱情迷。 “阿东。”我在他耳边轻声说着。 “嗯?”他的用一种甜蜜的鼻音回应我。 “你有没有试过口交啊?”怕吓着他,我声音放得很低。 “那个很恶心。”他的身体颤抖了起来。 “每次帮你弄都要弄好久,用嘴巴的话,会不会比较快?”我这样问他。 “我不要。” 我没有理会他的拒绝,身体埋进毯子里,慢慢地往下滑,在完全黑暗的毯子底 下,脱掉了他的裤子和内裤。 “我不要。”他的声音里带着叫人兴奋难耐的哭腔。 我将他分身握起,含进了嘴里。他身体强烈抖了一下,双腿开始有些徽的抗拒, 挪着想挣脱开我。 我抚摸着他的大腿内侧,有着粗茧的手在他的大腿上滑来滑去。舌头仔细舔拭 着他的分身。 后来等到他适应了一些,我拿了个抱枕垫在他腰下,分开他的臀部,将手指探 进去。 “会痛。”他小小叫了一声。 我下床在他抽屉里翻翻找找,找到了一条护手霜。我挤了~坨在手上,然后扑 上床去继续我未完成的动作。 手指伸入时,他轻声地闷叫着。 “你早上是弄我哪里?”我模仿他曾经做过的动作,手指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着。 然后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几乎要揪成一团。“这里?”我按着他柔软的内壁。 他以喘息声回答我。 我只弄了他几下,就将手指缩了出来。 “阿丰……”快感顺时消失,他疑惑而不解地望着我。 我将剩下的软膏抹在自己的分身上,然后抬高他的双腿。笔直挺进他身体里面。 “好痛!”他叫了出来,全身都僵住了。 我灼热的分身被困在他紧窒的穴口,一种又痛又兴奋的快感将我包围。进入他 的身体才是我的快乐,我不理会他的排斥,迳自动作起来。 他的呻吟挟着难耐的喘息,细细小小地,忍耐压抑着。 他的声音就像令人发狂的毒品。将肉体交台的感觉加倍,直接传导到我的脑里, 让我愉悦的感觉加上了一倍。 我有种正在强暴他的错觉,他的叫声和扭动都让我更加深自己的举动,疯狂地 在他紧窒的穴孔里用力穿刺。 “嗯……”他弓起了身体,无法忍耐地射了出来。 穴孔强烈的收缩勒得我好紧,让我也受不了随着他解放出来。 我深深埋在他身体里面,抱住了他,两个人身上全都是激情过后的汗水。 我解开绑着他的绳子,他一脱离桎梏,便紧紧地抱住我。 我赖在他身体最深处,那里是那么地温暖舒服,我不想出来。 “我想睡了。”我困意浓厚地说。 清晨,冷气停止运转后没多久,我便睁开眼醒过来。 我进到浴室里冲了个澡出来小白还在睡着,我想他大概是昨晚被我搞得太累了 吧,没吵他就下楼去找吃的。 我在冰箱里翻出一罐两公升装的家庭号鲜奶,开了瓶盖就往肚子里灌。由厨房 外的玻璃窗看出去,刚刚亮的天有种蒙蒙胧的美,我奇怪以前怎么不觉得这种颜色 好看。后来想起或许是因为小白的关系。他回来了,我满足了,所以眼睛里看到的 景象也美好起桌。 我打开电视看起晨间新闻,身上就穿着他的衣服。虽然他仍在楼上睡觉,但我 却觉得他好像就坐在我身边陪我一样。 我喝了半桶牛奶。 七点多,如同我所猜测的,大门那里叉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脚步声走了进来,菜篮子被放在厨房的桌子上,那个女人用柔细的声音说着: “小东你今天这么早就醒了啊?”她似乎忘记她昨天才被小白赶出去过一次。 这个女人简直是蟑螂,怎么打也打不死,赶走了她还会再回来,弄得大家不得 安宁自己却丝毫没有感觉。 小白太善良了,善良的人处理不了这种事情,想要彻底拔掉这根刺,得我亲自 出马才成。 小白妈做好了早餐,放在放在托盘上绕过沙发走了过来。 当她漾着笑把早餐放在茶几上,抬起头却看见我时。她愣住了。 “你是?”她显然不认得我了,也是,那件事情都已经过了六年,六年来我们 没有见过面。 “我是阿东他同学。”我说。 “那他还在楼上睡觉吗?”小白妈笑着。转身准备上楼。“他总是睡到日上三 竿才肯起床,你要不要先吃早餐,我去叫他一下。” “你现在过得很幸福吧?有个爱你爱得要死不肯离婚的老公,和一个又帅又有 才华的儿子。”我这么说。 “咦?”她愣了愣回过头来,她有些困惑地笑了。 “我知道你对阿东做过什么事。”我看着电视,喝着我的牛奶。“他明明已经 摆明不想看见你的脸,你为什么还能厚颜无耻地假装成好母亲的模样,天天来骚扰 他。” “他跟你说了什么?”她脸色刷地一声变得惨白。 “你的丈夫以为你变好了是个称职的母亲。但却害他的儿子一直笼罩在你的阴 影下。在维也纳的时后你仍试图想要和他发生关系,你猜如果由我这个外人去对他 爸爸说出这些事情会怎样?”我冷笑了一声。“说不定我还会带警察一起到他爸的 办公室去坐坐,顺便问问警察你的行为到底有没有构成犯罪。” “这是我们家的事情,请你别管这么多好吗?”小白妈紧张了。 我瞧她长得也真是漂亮,难怪小白他爸会因为她而不理会自己处在绝境中的儿 子。 “你们家的事我本来不会管,但事情牵涉到了我,你把我也拖下水,这笔帐我 还没跟你算过。”我站了起来,牛奶被我喝光了,只剩下空的塑胶罐,我打了个嗝, 满肚子都是水。 “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你带我回到这里,拿东西给我吃,放冷气给我吹。啊— —”我叹了口气。“我那时还在想,阿东有这么好的妈妈,为什么却总是不肯回家, 硬要跟我去我家?后来当你拿了杯搀有安眠药的牛奶给我喝,让我昏昏欲睡强迫我 做那种事情,我才明白阿东到底在害怕什么。” 小白妈说不出话来,她绝对没想到现在站在这里的我,就是当年那个小孩。 “我爸本来想告你强奸,但是他没有,因为你是他小学同学的老婆。而且那时 候我还小,小孩子吃了闷亏就算了,反正我们也不能拿你怎样。”我走到她的面前, 微笑地看着她,伸手轻轻拍打她美丽的脸蛋。 “但是啊,漂亮的阿姨,你知道吗?现在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当我听阿东说你 来烦他,想和以前那样对待他,我就真的很想笑耶!”我说:“你到底晓不晓得我 们和以前的分别?” 她僵硬地摇了摇头。 “那我慢慢的告诉你好了。”我抓起她的手腕,狠狠地,不留情反折下去。 “啊——”她疼得膝盖都软了,跪倒在地。 “我们和以前的分别就是,力气大了很多,也比较有脑袋了。谁怎么对我们, 我们就会加倍反击回去。”我的力道不停加重,她眼泪落了下来。“你有没有试过 被强暴?”我问她。 她拼了命地摇头。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们很乐意帮你服务。”我挂着笑容将她由地上拉起来, 直到她的脸和我同高,好让自己能够清楚地看见她痛苦的表情。“我们还有很多好 朋友也都喜欢漂亮的阿姨,如果你不嫌弃我们年纪小的话,叫上十几二十个一起来 都不成问题。只是我们都有一点点粗暴,你知道的,小男生嘛,通常不懂得怜香惜 玉的。” 说完话,我手一松,她重重地跌落在地上,痛苦地哀嚎了声。 “不是要去叫阿东起床吗?你现在可以去了。”我说。“但去之前最好想清楚 我说过的话,我没他那么好心,我想干什么,立刻就会付诸行动,一点也不会犹豫 的。” 跌倒在地上的她四散着头发狼狈不已,她努力让自己站了起来,双臂环绕着不 停发抖的自己,摇摇晃晃地拿着钥匙走出门去。 “贱人。”我看着她的背影唾骂了声。 我和小白两个会搞成现在这样不爱女人只爱男人,全是拜她所赐。 这样对她还真是太便宜她了。 铁门关上之后我回过头要继续看晨间新闻,却发现小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 在一楼和二楼的楼梯口前,对我微笑。 “我吓她的。”我说:“这种人通常有色无瞻,狠狠吓她一次以后就不会再来 了。” 他走下楼来,张开双臂用力将我抱住。 “轻一点。我剐刚喝完一整瓶牛奶,你压太大力会让我吐出来。”我说。 “你是喜欢我的吧?”他抱着我快乐地转圈圈,摇得我头晕眼花。“所以你才 看不过去帮我赶走她。” 废话,不喜欢你哪可能帮你做这个又做那个,还含你的小鸡鸡? 我在心里咕哝着,却始终不想让他知道我的答案。 男人的爱绝非嘴巴说了就可以算,我向来用行动证明。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