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唐诗对宋词(11) 李白见了,下意识地丢下书,过去哄她。杨小薇却不理睬他,还用被子将自 己的身体裹紧。在同样或相似的时刻或场景里,杨小薇就没有让他得手过。而且, 她老是问他,当初她是否太容易让他得手了?此话一出,李白真不知道拿什么话 来作答。 闹了一会儿,李白看实在没法得逞,只好放弃,在一边生闷气。他又开了灯, 将《鹿鼎记》捧在手上。 他有点感慨,婚姻、女人、男人,就像是一本书,不是页页都精彩,字字句 句都咬弦,但作者和读者还是有区别的。如果作者功力有限,他或她有什么办法 呢?不过相比之下,做读者的自由度还是大点,不喜欢了,或厌倦了,可以暂时 撂下,束之高阁,又或者快快地翻过没有味道的那几页。李白觉得日子还是过得 很快的,就像他翻动手中的书页一样,不觉得几年就过去了。 见李白还在看书,杨小薇又不满意了,她翻了个身子说:“整天看这个,里 面有座金山吗?”李白只好打哈哈说:“不是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 如玉’嘛。”杨小薇说:“尽说些废话!” 过了一会儿,见李白还在挑灯夜战,杨小薇又喊开了:“开着灯让人家怎么 睡呀?”李白只好停止了翻书的动作,啪地将灯关了。他尝试将眼睛闭上,却丝 毫没有睡意。他怕影响到她的睡眠,只好减少蠕动,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车灯 在窗帘上打出的或亮或暗的光影,想些心事。 第二天,李白醒得早,天刚蒙蒙亮他就醒了,翻了几个身,却无法再跌进黑 暗的深渊。一想到又要去上班,他心里就烦死了。他在心里暗暗地喊了句:“六 合彩!” 他在床上赖了一会,又嗅到了被子里精液的腥甜味,他感到一种冰凉,贴紧 自己的肌肤。他无可奈何地爬起身,蹑手蹑脚地摸到浴室,用厕纸擦干内裤的水 分,然后睡眼惺忪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打着瞌睡,打开电视机,想看看新闻, 上班前看看新闻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画面上是一幢冒着浓烟的摩天大厦。以往这个时候放的都是粤语残片,都是 些怀旧片。李白以为是西片,看了一会儿,画面还是不变。他换了一个频道,还 是那样的画面。他又换了一遍,不免有点失望。大概是没有到新闻时间吧,他是 这样想的,闭上眼睛打了个瞌睡。再睁开眼睛,画面上冒烟的大厦变为两幢了, 他看见屏幕下方打出一行字幕,游动得快,他也没有去看,因为眼睛还是黏黏的 难受。不过新闻节目主持人今天的报道语调与平常不同,话说得断断续续的。李 白听了好一会儿,才明白那不是西片的画面。